“什麽時候知道的？”

  西門龍霆蹩起眉，一隻手梳理著她的長發：“一年前。”

  他也沒有知道太久時間……

  “所以，jane的死真的跟你媽媽沒關係的，對麽？”景佳人安撫地問，“她不是殺害jane小姐的凶手……”

  “你不是已經驗證了？”

  “嗯，鋼琴曲根本不能殺人。”

  如果jane小姐當初沒有被梵妮殺死，那她是怎麽死的？或者，她根本沒有死？

  景佳人揚起長睫：“難怪西門老爺活著，他是不是還以為jane小姐沒死？”

  “……”

  “不，他應該也不確定，隻是他一方麵希望jane沒死。”

  西門龍霆的臉色變差，厭惡地說：“他怎麽想，跟我沒關係！”

  “我知道啊，我隻是一直好奇……他那麽愛jane，為什麽jaen死了後，他沒有跟著殉情？”

  這不合邏輯啊。

  西門龍霆臉色別開：“我記得冷麟天以前帶你去過。”

  “嗯？”

  “jane的墓地，你忘了？”

  景佳人想起來了，那應該是她第一次見到jane小姐，就很驚奇，她為什麽跟jane長得如此之像……

  墓地有機關，當時她被帶著下了墓地。

  然後，見到一個密閉的奢華的起居室，公主床，試衣鏡，公主衣架……

  在牆上，還有jane小姐的畫像。

  景佳人還想起她看到過一個水晶棺――

  可是，棺材是空的。

  景佳人當初就很好奇了，不過在墓地裏，感覺很不好，什麽她都沒有認真去看過，哪想得了那麽多？

  現在回想起來，她才驀然驚醒問：“那個墓地是空的。”

  西門龍霆嘴角勾起一抹殘肆：“後來我派人下過墓地，裏麵的確是空的。”

  “……”

  “確切地說，早在很多年前，那就是一個空墓地。”

  “很多年前？你的意思是――？”

  西門龍霆降開玻璃，看著車窗外的星空，淡漠地說：“當年具體是什麽情況，我不知道。不過我從調查出來的結果得知，jane在下葬的一個星期後，墓地就被老頭子挖開過。”

  “挖開過？”

  “他的性格一向多疑，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

  “jane死了，葬禮他都沒資格被邀請參加。墓地是他私自派人去挖掘的，後來他又親自派人修改過。”

  可以想象，冷老爺當時跟西門老爺是死對敵……

  妻子死了，怎麽可能讓西門老爺去哀悼？

  最心愛的女人死了，連最後一麵都見不到……西門老爺一氣之下，就把墳墓鑿了，結果看到的是一幅空棺。

  他懷疑jane沒有死，這麽多年來，獨守空城……孤獨地活著。

  “那jane到底死了沒有？”

  “不知道。”

  這麽多年，如果她沒死，怎麽會一點音訊都沒有？如果死了……那她的墓地怎麽是空的？

  西門風烈也擁有著一樣的疑惑，帶著這個虛無縹緲的幻想，他活到了現在。

  他一直在等，等jane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