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女兒，我什麽都不要！”

  “……”

  “你敢生別的出來，我不會饒過你，聽到沒有！”

  整個晚上，他不厭其煩的一遍遍叫著女兒，她耳朵都要長繭子了。

  快到早晨的時間，窗外還是一片的漆黑，隻有宮廷燈的光芒傾瀉了一路。

  景佳人靠在西門龍霆的胳膊裏，被汗水的發微微貼著額頭，睡得安詳。

  這女人真的很能睡，天都塌下來了，還有心情睡。

  景佳人鎖著門，太強的藥效攻占著她的腦子……

  紛亂的記憶像破碎的鏡子在她的腦海中重合。

  她不安地在西門龍霆的懷裏翻騰，你聞到他身上的氣味，才稍顯安心。

  她想起了羅雷的密室，藏在地板下麵的相冊，想起了季子昂和羅雷的賭約，想起好多好多。

  她當然也想起自己曾經對西門龍霆的傷害，想起她嫁給冷麟天時候的樣子。

  兩行鼻血突然從景佳人的鼻孔裏流出來。

  緊接著，她的肩膀被掐住，用力地搖晃著。

  她隱隱約約聽到西門龍霆的聲音――

  “景佳人，景佳人――醒醒。佳人，你給我醒過來！”

  似在夢裏的聲音，又似現實。

  景佳人的鼻子又是一熱，猛地張開眼，對上西門龍霆的眸子。

  傭人已經遞來毛巾：“敷在大小姐的額頭上。”

  西門龍霆托著景佳人的後勁，給她墊上毛巾，又拿來棉簽幫她止血。

  景佳人茫然地盯著西門龍霆，一瞬間腦子有些短路的空白。

  她那眼神仿佛在問：你是誰？

  “你別嚇我？”西門龍霆暴戾地低吼，“景佳人，你再拿這樣的眼神看我，我會瘋！”

  “……”

  “景嬌~妻！我命令你不準嚇我！”

  西門龍霆低聲嘶吼著，整個人慌到無措。

  景佳人腦海中的畫麵慢慢拚湊，眼神終於有了一絲焦距：“痛……”

  西門龍霆已經是崩潰中。

  “西門龍霆……你鬆手。”

  聽到她叫他的名字，他爆出青筋的手這才撤回，隻單手摟著她：“你還記得我！”

  “難道你怕我又把你給忘了？”

  “我這顆心遲早要被你折磨死！”西門龍霆火氣很大。剛剛差點要被嚇死了。

  景佳人接過棉花球擦著鼻子：“我昨晚記起了好多的事。”

  “叫你不要吃那麽多藥你不聽！”

  “西門龍霆……我現在隻後悔，後悔我怎麽沒有早點吃那麽多藥。”

  西門龍霆瞪她：“你吃藥吃傻了？”

  景佳人垮下嘴角搖了搖頭：“是一些最重要的訊息，居然沒有在恰當的時機說出來。”

  “把話說完！”

  “季子昂給心暖的兒子――bill下藥了。當年羅雷跟季子昂用命做賭約，如果羅雷贏了，季子昂交出bill的解藥和心暖；如果羅雷輸了，就把命抵給季子昂。”

  “……”

  “後來羅雷詐死……他死的那天，我就在手術室。”景佳人不敢置信地說，“我還去太平間看過他！”

  西門龍霆看著她漸漸止住的鼻血，用濕毛巾溫柔地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