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心暖被接待帶著往前走,整個都是虛浮的狀態。

  還沒走近,甜甜的嗓音：“堂姐,這邊。”

  溫森苒對著空中打了個響指,臉上揚著如沐陽光的笑意。

  相比而下,溫心暖臉上黯然失色……心思沉重。

  “堂姐,知道我為什麽選這家咖啡廳麽？”溫森苒好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還記得小學的時候,我們一起吃的紅豆餅嗎？很懷念是不是？”

  溫心暖：“……”

  “長大後就再沒吃到那個味道了……我一直覺得可惜,偶然發現這家酒店有紅豆餅,而且味道還一模一樣。”

  溫森苒看著點單：“菜已經點過了,都是你以前愛吃的。”

  溫心暖有些局促地握緊了自己的雙手……

  溫森苒睜大眼睛看著她：“告訴你一個秘密。”

  “……你說。”

  “我略作調查,發現這家店裏的老板,就是以前在學校門口開的那家店。所以啊,這裏的菜都是兒時的味道……”

  那時候學校門口有一家小店,早餐有紅豆餅包子饅頭之類。

  中午和晚上也做中晚餐。

  有溫心暖童年的許多記憶……

  後來據說那家店拆遷不做了,溫心暖也去了國外,再沒吃過。

  “我以為你要說的,是關於季子昂的秘密。”溫心暖開門見山,“你們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啊,這個嘛……”溫森苒笑了笑,“我們邊吃邊說吧。”

  “……”

  “我看你今天很憔悴,心情很不好的樣子,我怕說多了你吃不下飯！”

  溫心暖沉默地皺了下眉,盯著麵前的花瓶。

  羅雷就坐在相隔兩張桌子的地方――

  這大概是他見過最孬的女人,哪個人被發現不是姿態囂張地去捉奸？

  而溫心暖垂頭喪氣地耷拉著,倒好像是她在跟季子昂婚外情？

  羅雷眼眸一眯,那種不悅的感覺又在胸口浮動。

  他冷冷地按捺下去――

  別忘了,這次傷害溫心暖裏,他參了“最大股份”！

  ……

  菜開始陸續上來,溫森苒主動地介紹著每一樣,順便緬懷她們的記憶。

  “你請我吃這飯,總不會是跟我回憶童年的吧？”

  溫心暖終於打斷。

  她不是蠢,隻是毫無防備。一旦她開始芥蒂,她也會審視對方做每件事的目的……

  “人家好久沒跟堂姐一起吃飯了嘛……”溫森苒俏皮地一笑,“堂姐怎麽變得不愛笑了？”

  換以前溫心暖會以為這隻是單純的一餐飯,會很開心。

  可是她的開心和單純突然就被現實趕跑了……

  “我記得你以前很開朗的。”

  “是不是還記得我以前特別蠢？”

  “那倒不是……你隻是比較善良。”溫森苒認真地看著她,大眼睛裏寫滿真摯。

  溫心暖卻分辨不清這是真假了：“我善良……所以呢？”

  “你把姐夫讓給我吧,我真的很喜歡他,他也很喜歡我。”溫森苒好像在問她討要一套衣服,一件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