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安咬唇瞪著他，抓起一個玻璃水杯朝他的臉上蓋去。

  不偏不倚，正好蓋住他的鼻子，空氣不對流，吸在他臉上。

  北冥少璽皺起眉，用了點力氣才拔下杯子，就跟拔火罐似的……

  幾個傭人都忍不住笑了，看到北冥少璽可怕的臉色，又嚇得不敢動彈。

  奇跡的是，北冥少璽被這樣戲弄也沒生氣，氣息微重盯著她。

  “你打我？”他看著身上的牙印，被指甲抓出來的痕跡。

  還有他的臉頰，打了多少巴掌，才會火辣疼感？

  季安安咬著唇，紅著眼眶：“你對我做了什麽，你不知道？”

  北冥少璽頭部昏沉，但是能感覺自己的身體……縈繞著她的氣味……

  被子裏暖烘烘的，有粘稠的液。

  “你為什麽不回去上你的北冥太太，你把我當做她了？”

  季安安心口難過，他把辛可琦當做“季安安”，又把她當做辛可琦，她到底算什麽？自己的替身嗎？

  北冥少璽腦子轟然炸響，他吃了她？

  禁欲了好幾個月，他對著辛可琦再沒有半點情浴，差點以為他失去了男人的資格。

  季安安甩開他的手要走，又被他緊緊地抓住。

  他深刻地盯著她問：“我上了你？”

  “北冥少璽你無恥！”

  “我真的上了你？”他眼神古怪，不知道是什麽心情。

  背叛了“季安安”？這是理智裏的第一反應，可他的身體卻意猶未盡。

  他怎麽能允許自己跟“辛可琦”發生關係！

  他不但身體對“季安安”失去了興趣，連同心也對“季安安”失去了興趣。在高燒中，他昏昏沉沉地想著她，醒來時發現自己一個人被撂下了，他像被丟下的孩子，雷霆大發，立即讓人調查她的下落。

  得知她跟北冥夜辰住到新買的別墅裏去了，他立即就來了。

  沒有一絲思維，沒想過後果。

  隻知道，她如果走了，他連呼吸都困難。

  “你到底是誰——“北冥少璽開始混亂，雙手抓住頭部，“季安安，辛可琦……你們到底是誰！？”

  她們都說自己是季安安，他的大腦卻隻認定辛可琦是“季安安”。

  他好像中了一種魔咒，每當他有一絲懷疑，腦子變疼痛不止，甚至失去思維和判斷，像傀儡般一片空白。

  等他的大腦疼痛過去，他會忘掉之前所有疑問。

  就像有一塊橡皮擦，在擦掉他腦海中相反的思想。又像被他設定了係統還原，衝突的軟件，一旦開機就自動消除。

  消得幹幹淨淨，甚至連他都不知道，他前幾分鍾有在思考什麽。

  季安安看他的眼神隻有失望，拿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就要走出房間。

  “不要走——”

  北冥少璽一下子跌下床，按著頭疼欲裂的腦袋。

  季安安決絕的背影離開，腳步沒有一絲停留。

  北冥少璽心慌意亂，吃力地站起來，歪歪斜斜地走著，步子淩亂差點撞到逃開的傭人。

  他的腦子很疼，也用力地思考。

  隻是，那塊讓他空白的橡皮擦在慢慢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