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章 輕騎屠民
作者:青風流水      更新:2021-12-27 21:05      字數:5106
  關於傳承麵具的事情,張斌還詢問過蜚,認為既然能夠讓安妮吸收,這傳承的東西,應該都能記載下來。

  隨著蜚搖頭說道:“王上說的很對,按照正常現象來說,的確可以記錄下來,實際上傳承的秘法,罪民一脈已經記錄的差不多,實際上秘法不是關鍵,關鍵在於幾種血脈天賦,這才是最關鍵的地點。”

  張斌好奇的問道:“越來越奇怪了,血脈天賦這種東西,我隻聽說過魔獸擁有,怎麽巫師還有這種能力。”

  蜚有些得意的說道:“就是因為如此,所以這才顯得返祖現象的與眾不同,繼承的能力誰都說不清楚,安妮能夠繼承什麽血脈天賦,要等她完全吸收之後,才能逐漸展現出來,如果是最厲害的天賦,那作用就太大了,能增加安妮突破到傳奇境界的幾率,如果是最次的那種,譬如隱匿氣息,這種血脈天賦有跟沒有區別不大,中間等級的天賦也有很多,譬如短時間內增加精神力活躍程度,這種天賦也說不上太差。”

  張斌思索一番說道:“這樣講的話,你們這一脈非常的有特點,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義渠當初要驅逐你們。”

  蜚眼神有些複雜的說道:“具體的原因由於蜚也沒有親自經曆過,所以不是很清楚,按照記載來說,應該跟吾族冒汗祭祀儀式有關,所以這才被驅逐出來了。”

  實際上有一點蜚沒有說實話,被驅逐出來的最重要原因在於窺探義渠王位,以及不尊敬聖女,這兩點隨便一點都夠滅族,好在當時的義渠王和聖女都非常善良,隻是驅逐了蜚這一脈,沒有對其趕盡殺絕,蜚的先祖感覺到了仁義,所以才立下血誓,沒有義渠王的旨意,蜚之一脈全部都不能踏入義渠的領土,如果有違背此誓言,不得好死,靈魂破散。

  蜚的先祖於是乎不斷遷移,最終在特沙酋長國安頓下來,與當時的國王簽訂了協議,加入到了影衛的序列之中。

  蜚的先祖還認為要不了多少年,就會被召喚回義渠部落,哪知道幾百年過去了,義渠根本就沒有使者前來召回,就這樣隨著時間的推移,蜚這一脈隻剩下他一個人,所以蜚才不得已從特沙酋長國找到了安妮,讓一個外人安妮接受了巫術傳承,也會在遇見張斌後那麽激動,死皮賴臉的想要跟著張斌回到義渠。

  實際上這個時候蜚會不會義渠都沒有什麽意義了,畢竟他已經是獨苗,想要回歸義渠,隻是為了完成先祖的遺願。

  至於有沒有意義,蜚認為非常有意義,這是其先祖幾十代人共同為之奮鬥的目標,眼看有希望能夠完成,蜚當然願意賭上一切。

  安妮臉上的血痕消失的很快,因為安妮需要大量的時間冥想來消化傳承的知識,張斌一行人的前進速度又被拖慢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安妮終於弄懂了自身覺醒的血脈天賦,一種可以短時間內加強精神力總量的能力,類似於血液沸騰,但是效果可要比血液沸騰好不少,並且後遺症也沒有血液沸騰那麽嚴重,多次使用也不會影響到根基。

  而此刻安妮的血痕隻是消失了一半,這就證明安妮至少還有一種血脈天賦沒有解鎖,蜚很興奮,希望是他想要的那種天賦,如果安妮覺醒了,安妮突破到傳奇境界的幾率就會大上幾分。

  馬車雖然走走停停,依然在莉花王國內行走,並且路上的難民出現了不少,蜚簡單的詢問了一二,大概了解清楚了狀況。

  隨後蜚跟張斌匯報起來,張斌從蜚口中也明白了情況,目前莉花王國處於權利的更替之中,加上女王和宰相的矛盾日漸加大,已經處於了水火不容的趨勢,同時隨著長時間的壓迫,莉花王國反抗勢力越來越多,跟傳統勢力對碰到了一起,隨著女王消失不見,宰相單方麵宣布新女王上位,矛盾一發不可收拾。

  前任女王已經逃離出都城,在其他地方舉兵起義,打著正統的旗號對宰相扶持的新女王展開攻打,隨著前任女王舉兵起義,各地響應的義軍如同雨後春筍一般,遍地開花,讓莉花王國處於了混亂的局麵。

  而且根據難民的口風中,蜚還察覺到了一股傳聞,說是很多地方莫名其妙出現了很多幹屍,還有人看見了黑魔法師的身影,所以有人推斷宰相跟黑魔法師勾結到了一起,並且隨著雙方實力的交戰,黑魔法師存在的事實已經遮掩不住,頓時引起了很多平民的恐慌。

  如果隻是兩大勢力交戰,普通群眾還沒有那麽懼怕,畢竟在曆史上又不是沒有出現過類似的情況,但是黑魔法師的介入,不由得讓普通群眾驚恐,要知道從小接受的教育,讓普通群眾對於黑魔法師可謂是又憎恨又懼怕。

  然後就是很理所應當的出現了大量的難民,有一部分是主動逃離,有一部分是被驅趕的逃離,不用問就是因為遇見的黑魔法師,才讓這群人被迫逃離。

  張斌一聽到有黑魔法師的身影,就感覺事情不簡單,這群黑魔法師可謂是喪盡天良,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些矛盾都是黑魔法師主動挑起,故意讓莉花王國陷入一片戰火之中,坐收漁翁之利,就跟之前禍害義渠一模一樣。

  蜚建議幹脆放棄馬車,然後快速飛行離開莉花王國,避免卷入漩渦之中,成為黑魔法師的刀槍。

  張斌思考了一會兒,說道:“如果隻是我一個人在此地的話,我是說什麽都會走,罷了,考慮還有蒂法尼,以及你歸鄉心切,我們就放棄馬車加快速度離開莉花王國吧。”

  張斌的心情也很複雜,正常來說他是不願意就這麽離去,要知道他看見過太多黑魔法師做出的惡心事,對於黑魔法師的憎恨,不比魔獸少多少,可惜現在他不是一個人。

  蜚也很憎恨黑魔法師,但是畢竟生活在聯合酋長國控製的範圍,要知道教會對於黑魔法師的態度可是非常的狠,基本上不放過任何一個境內的黑魔法師,並且每年都會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前往境外抓捕黑魔法修煉者,當眾燒死以儆效尤。

  所以對於蜚來說並沒有太大的感同身受,隻是認為黑魔法師是一群心術不正之人,內心還是偏向於保守,不肯陷入危險的境地。

  而且張斌經曆過義渠事件之後,明白過來現在表麵上都是莉花王國的本土勢力,真正的幕後黑手還在陰影處,張斌就算現在出手,傷害最多的還是普通的群眾,就跟義渠一模一樣,戰鬥主力始終都是各個部落,黑魔法師隻是偶爾浮出水麵,負責吸收靈魂碎片。

  張斌可不認為,自己的能力有多強,能夠中止這由來已久的矛盾,說白了這是因為矛盾存在很久,黑魔法師才會逮著機會挑撥離間,讓事態升級,義渠也是如此,黑魔法師利用王權和神權的矛盾,成功挑起了戰火,讓整個義渠陷入了混亂之中。

  隨後張斌找到蒂法尼簡單的介紹了現在的情況,剛準備快速飛行突圍出莉花王國,就聽見附近喊殺聲震天。

  原來是一隊輕騎兵出現,揮舞著馬刀砍殺沿途逃跑的難民,張斌的火氣一下就被點燃,不論怎麽樣,張斌都不是一個見死不救之人,對於這種行為,如果不製止張斌良心一輩子都過去。

  隨後張斌奔向輕騎隊伍,二話不說釋放出了火係法陣,輕騎兵看見張斌襲來,頓時高聲喊道:“敵襲!弓弩手瞄準目標,自由射擊!”

  張斌都給給弓弩手太多的機會,火係法陣已經甩出大量的火苗,飛向還在砍死百姓的輕騎兵。

  這些輕騎兵裝備精良,並且平均實力也不低,足足達到了劍師的平均等級,其中還夾著不少劍聖,放在哪一個國家,都能稱得上精銳之師。

  就是這樣的精銳之師,正在策馬狂奔屠殺著手無寸鐵的百姓,張斌也是不管不顧,根本不問緣由,直接就攻擊了輕騎兵。

  事實證明為何魔法師是大陸頂尖的戰鬥力,特別是張斌這種會法陣的魔法師,對於軍隊的傷害太大,哪怕軍隊裏的士兵受到過,嚴格且長時間的訓練,在麵對頂尖魔法師的時候,依然跟普通老百姓沒有多大的區別。

  隻見火苗雖小,一旦沾染在馬匹上,不論是馬匹打滾,還是將士用水潑,都無法熄滅微弱的火苗,火苗就這樣一點點的燃燒起來。

  頓時輕騎兵馬匹損失慘重,失去馬匹之後,機動性大打折扣,無法在繼續尾隨百姓屠殺,畢竟張斌接下的魔法又開始釋放。

  反觀輕騎兵的弓弩射擊,首先命中率也非常的低,隻有很少的一部分命中張斌,而且就算命中了張斌,這些箭矢也沒有辦法傳統法陣的重重堵截,紛紛被點燃,從天中墜落在地麵。

  打擊了馬匹之後,這些可憐的士兵成了張斌魔法下的新目標,張斌的法陣猶如太陽一般,照亮著整個天空。

  普通士兵此刻死的心都有了,他們的攻擊對張斌無效,反觀張斌的魔法攻擊,他們無法抵抗。

  很快成群結隊的潰敗出現,開始狼狽不堪的撤退,看著掙紮在地麵不斷慘叫的士兵,以及空氣中彌漫著燒焦的氣味,讓張斌冷靜了下來,默默的漂浮在半空之中,任憑潰兵逃跑並沒有追擊。

  蜚這個時候才來到張斌身旁,詢問道:“王上是否需要罪民跟蹤?”

  張斌搖頭說道:“不用了,跟蹤幹什麽,你還真想趕盡殺絕?我隻是無法容忍這種現象,惹不住才出手擊潰輕騎。”

  蜚小聲的說道:“王上不問緣由,萬一騎兵追殺的人,都是些無惡不赦的壞人呢?”

  張斌看了眼,神情中透露著恐懼的難民,低聲說道:“你看這群難民的模樣,眼神裏哪有半點凶狠,除了害怕就是恐懼,要說這群人犯了滔天大禍,騎兵不得已追殺,概率實在是太低了。”

  這個時候難民在領袖的帶領下,對著張斌開始磕頭膜拜,口中呼喊著:“謝謝大人的救命之恩,謝謝大人的救命之恩!”

  張斌打了個眼色,蜚立馬明白過來,來到難民領袖前麵,開口詢問道:“追殺你們的騎兵是什麽來路?為什麽一路追殺你們,你們又是什麽身份。”

  難民領袖乃是一個中年大叔,看見蜚也能禦空飛行,自然明白蜚的實力也是非同一般,連忙躬身回答道:“啟稟大人,我們隻是群普通的村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這些騎兵突然之間就對我們舉起了屠刀,期間我們也詢問過此事,哪知這群騎兵心狠手辣,根本就是不管我們的提問,隻會舉起馬刀揮砍我們,要不是大人出現的及時,我們恐怕都活不下了。”

  蜚繼續詢問道:“說了半天,你也不是很清楚騎兵的身份是吧?”

  領袖猶豫了一下,說道:“不敢欺騙大人,小人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是根據經驗來看,這群追殺我們的騎兵,應該是正規軍,而且大概率屬於宰相勢力,至於追殺我們的原因,小人也是思前想後,始終琢磨不透,而且遭受此等苦難的人群,絕非小人這一個村落,這一路逃亡,小人至少看見好幾個群體,都是這樣被屠殺。”

  蜚一直緊盯著領袖,發現難民領袖的精神力波動很正常,沒有太大的起伏,神情和語氣都不像說謊,應該說的是實話。

  隨後蜚安慰了領袖一番,讓其帶領隊伍快速遠離這是非之地,領袖再次帶著人群拜謝了張斌和蜚,隨後才開始撤退。

  張斌向蜚說道:“你認為剛才那人有沒有撒謊?”

  蜚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應該沒有,我看也沒有什麽可隱瞞的地方,他們應該就是中立群體,或者說是無辜群體,根本就不想卷入兩派之間的鬥爭,卻被無辜波及到。”

  張斌點了點頭,說道:“剛才你們對話的時候,我也在觀察和辨別,我的看法跟你一樣,認為他沒有撒謊,可是這也太奇怪了,兩派鬥爭,波及無辜之人在所難免,但也不至於如此喪心命狂,攻擊所有不是自己勢力之外的人群,這樣的做法,不是讓本來中立的群體,被迫加入反抗大軍嗎?當權者就算是小孩,也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吧,除非有黑魔法師的授意,可是我剛才並沒有發現輕騎兵內有黑魔法師,你要說屠殺平民,黑魔法師收集靈魂碎片,倒也勉強說的過去,這隻是屠殺又不收集,可真是奇怪。”

  安妮這個時候帶著蒂法尼來到了張斌身邊,安妮也是旁聽了整個談話,也看見了輕騎兵屠殺難民的行為。

  安妮開口說道:“這群人簡直是喪盡天良,如此行為跟黑魔法師有什麽區別,王上我認為不能就這樣離開這裏,一定要對抗這股黑惡勢力!”

  蜚一聽大怒,指著安妮鼻子罵道:“你個死丫頭,剛剛突破到祭酒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這可是一個王國內部的矛盾戰爭,別說你一個剛突破的祭酒,就連王上也是自保有餘,無法改變局勢,你要對抗這股黑惡勢力,就要麵對整個王國的對抗,到時候如同嘲諷一般的軍隊湧來,就算勝了,也會讓躲在背後的黑魔法師偷笑。”

  安妮不服氣的說道:“怎麽可能,王上加師父還有我,我們三人不說把莉花王國搞得天翻地覆,改變局部戰爭形勢,是完全沒有一點問題。”

  蜚冷哼一聲,說道:“你懂什麽,你根本不知道成建製的軍隊有多麽可怕,根本就不是幾個人就能改變,除非是傳奇境界,否則在怎麽頂尖的魔導師,都無法改變整體情況,而且你隻顧自己,忘記了還有王妃,王妃隻是一個初級魔法師,都沒有辦法飛行,想要在軍團混戰中自保都非常的困難。”

  蒂法尼不樂意了,舉了手上的熔岩之心,說道:“飛行這件事我沒有辦法反駁,但是說沒有自保能力話,恐怕蜚叔也把我看得太輕了。”

  蜚還想說些什麽,被張斌打斷道:“好了,都別吵了,我剛才思索了一下,發現還是不要停留在莉花王國,現在看不懂黑魔法師在下什麽棋,而且蜚之前說的也很對,目前殺的在多,也隻是擊殺無辜之人,真正的幕後黑手說不定喜聞樂見,巴不得我們介入,多擊殺莉花王國的將士。”

  蒂法尼哼了一聲,說道:“夫君今日的你,可跟平時不太對,往日你可是義薄雲天,今日怎麽這般畏首畏尾。”

  安妮也補充道:“姐姐說的對,王上實際沒必要擔心,我們直搗黃龍,殺了那個什麽宰相不就可以了嗎?”

  張斌臉色一寒,說道:“不是我不救,而是不想被黑魔法師當刀,目前看不懂黑魔法師的布置,輕易出手恐怕會釀成大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