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1-至-603
作者:
安知曉 更新:2020-02-29 01:32 字數:8573
;<h2>總裁的替身前妻_步步追心 601_全文閱讀</h2>總裁的替身前妻 步步追心 601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葉非墨離她太遠,沒聽清溫暖和少女的話,隻看見溫暖垂眉間那一抹溫柔笑意,如春天枝頭盛放的海棠,美麗炫目,他有多久沒有看見過她這樣柔情蜜意的笑容了?
從他看見她和方柳城在床上開始,還是從他錯手殺死他們的孩子開始,他再沒見溫暖真心笑過,哪怕是笑,也笑得那般勉強,那般令人窒息。
她在笑什麽?
她又和那女孩說什麽?說什麽讓她這麽開心呢?他已經失去令她開心的能力了。
他很煩悶,小黑在窗口看下麵的時候無意說了句,溫小姐在下麵曬太陽,這小子似乎看出他的心思,說了句後偷笑就走開,他很惱羞成怒。
為什麽他身邊每個人都知道他的心思,為什麽他分明表現得如此冷酷無情,不止一次發誓過再不管溫暖的事情,他們還是如此輕易地看穿他。
每個人都知道他的偽裝。
他從窗戶那裏,近似於貪婪地看著溫暖cc推著輪椅,她很笨拙地推著輪椅,看護不在身邊,草坪有不是很平滑,她推得很吃力,他恨不得立刻下去幫她的忙,讓她隨心所願能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他並不想下來的,可看著,看著,她一個人就下來了。
很白癡的一件事。
他想,溫暖並不會很願意見到他,他也不太願意讓溫暖看見他這麽狼狽的一麵,可他還是下來了,真是一個白癡,墨小白知道了一定會笑他的。
“既然是很重要的人,為什麽你沒有過去打招呼?”少女問,溫暖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才好,她也想去打招呼,也想去和他說話。
她也想去問他,非墨,胃口不好嗎?怎麽瘦了這麽多,可這種想念,仿佛古時代思念丈夫的妻子,不管多思念都艱澀地咽在唇邊。
仿佛告訴別人,是一件非常可恥的事情。
她自己也不理解,為什麽她會有這種想法。
墨小白的話,在她腦海裏盤旋,溫暖無法克服自己的心魔,無法就這麽在彼此遍體鱗傷後,若無其事去和他打招呼,夫妻離異後還會是朋友隻是童話。
少女見溫暖不回答,燦爛一笑,“我對爹地、媽咪來說,也是很重要的人喲。他們每天都會告訴我,他們多麽的愛我,多麽的疼我,希望下輩子我們還是一家人,他們就怕我突然走了,來不及和我說他們多愛我。”
女孩笑得更燦爛了,“雖然我活不長,可我很幸福,很開心,因為我知道我愛的人是這麽愛我,我很滿足。”
溫暖心中打針,看似這麽平凡的幾句話,卻有一種令人心疼的味道。
也觸動溫暖心中最敏感的弦。
倘若一人突然死去,來不及告訴他,她多愛他,那定然是一種遺憾。
可每個人的情況又不同,非墨一定會健康,她是如此深信著。
所以她不敢去找葉非墨,怕自己真的再不敢離開,怕自己的不幸詛咒真的靈驗,其實多少道理自己心中也是明白的,旁人都在和她說道理,可又曾站在她的立場為她想過。
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沒有人會無條件的為另外一個人著想,她的問題,她自己知道,她的恐懼,也隻有自己知道。
葉非墨見溫暖一直低著頭,不願意再抬起來,唇角勾勒出冰冷的笑意,溫暖還是不願意見到他麽?所以擺出這幅臉色,她很想知道,她現在想什麽?
突然又生起自己的氣來,為什麽他看見她在下麵就要眼巴巴地跑下來見她,結果她還不想見到他,這多麽可笑,沒有理由去見她,他就自欺欺人地想到偶遇,可偶遇,也是如此的不堪。
葉非墨驟然站起身來,正想轉身離開就看見葉三少、程安雅一起走來,墨小白在程安雅旁邊不知說什麽,把程安雅逗得眉開眼笑。
“非墨,怎麽下來了?醫生說你不能走動。”程安雅走過來,擔憂地說道。
葉非墨剛要回答,墨小白驟然揚聲,“啊,溫暖,好巧,你也在啊。”
他在葉非墨和程安雅麵前沒有叫溫暖小表嫂,溫暖倍感尷尬,墨小白一定是故意的,他這麽喊著她,溫暖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僵坐在那裏,笑容僵硬地和程安雅和葉三少打招呼。
墨小白,你真是惹事精!
程安雅眉梢一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怪不得不喜歡熱鬧,習慣了寂寞的葉非墨為什麽會突然下樓來,原來是偶遇來著,葉非墨沉默,臉色甚是不悅。
程安雅笑著和溫暖打招呼,“身體舒服點了嗎?”
溫暖拒絕不了程安雅的好意,淡淡說,“好多了。”
程安雅說道,“身體好些就成,過來坐啊。”
葉非墨看向程安雅,有些不讚同程安雅的做法,這樣太明顯了吧,葉三少冷冷一哼,頗有一種嘲諷的意味。溫暖更是窘迫,她正猶豫間,少女抓著她的袖子,滿臉興奮,溫暖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腦殘粉絲反應。
“溫暖姐姐,那是葉琰,是葉琰,我好喜歡他,我能不能和他說說話,你去幫我說說好不好?我好希望自己死前能和偶像說話。”
溫暖憐惜地看著少女,她眼中的興奮和滿足,讓她想起了當年迷上葉琰的自己,那時候發瘋的喜歡,甚是覺得如果葉琰能夠擁抱她一下,方柳城不愛她都沒關係。
已經癡迷到這種程度。
少女已沒有多少日子能活了,如果她能和墨小白說說話,算不算給她生的希望。
溫暖點點頭,輕聲和她說,“我去幫你問一問。”
葉非墨見溫暖滑動輪椅過來,因為是草坪,她滑得比較辛苦,他走了一步就停下來,他很想去幫她,讓她不要這麽辛苦,可最終,他什麽都沒做。
程安雅笑了笑,推著溫暖過來,溫暖目光沒有落在葉非墨身上,她對墨小白說,“小白,那邊的小女孩有血癌,你是她的偶像,她想和你說說話,可不可以請你說幾句鼓勵她的話?”
墨小白看向少女,少女興奮地笑著和他打招呼,程安雅說,“這麽年輕就有血癌,真可憐。”
墨小白拍了拍溫暖的肩膀,走向那少女。
少女目光充滿崇拜和憧憬,興奮得說不出一句話來,墨小白大笑,性感迷人,“我真這麽迷人嗎?”
少女忙不停點頭,溫暖哭笑不得,偏頭便看見葉非墨目光灼捉地看著她,程安雅見狀,拉著葉三少說道,“陪我到那邊走一走。”
葉三少硬被程安雅拉走了,就剩下葉非墨和溫暖,一人沉默,另外一人故作冷漠,葉非墨坐著,溫暖也坐著,誰也沒說話。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溫暖心中湧起一股悲傷,那少女身子如此嬌弱,撐不了多久時間,倘若真的離開,她的家人該多麽傷心。
非墨呢?
非墨的身體也如此虛弱,若是熬不過手術,她該怎麽辦?
溫暖想想就脊骨發寒。不敢再想象下去,心口總是有一種盤旋不去的傷痛,她很想轉頭看一眼,最近距離看他一眼,可硬是強迫自己,不準轉過頭去,目光就看著墨小白和少女談笑。
她承認,她是膽小鬼,一直以來都是。
有些事既然做了決定,那就不允許半途而廢,她和非墨這輩子估計是情深緣淺。
葉非墨咳了好幾聲,並非有意提醒溫暖,或者打破兩人之間的尷尬,而是他是真的不太舒服,溫暖冷硬了心腸,正想走開,葉非墨道,“見到我真的這麽難以忍受嗎?”
哪怕是待一會兒,她都不願意。
天知道,他和她在一起,是他最幸福的時光。
可這種幸福,總是如此短暫。
溫暖腳步頓了頓,側身說道,“沒有!”
“你撒謊。”葉非墨沉怒說,目光漸漸染了一抹戾氣,原本柔軟的心情瞬間也如寒冰,這股寒冷,有溫暖給他的,也有他自己給自己的。
溫暖莞爾,他的語氣在她聽來更像賭氣,正因為這樣,她才覺得他特別的可愛,男人賭氣的時候特別惹人憐愛。
或許是因為他對她的意義不一樣吧。
“如果你定要這麽認為,我也沒辦法,就這麽認為吧,或許你會覺得舒服點。”溫暖淡漠地說,語氣不帶一絲感情,仿佛兩人並不認識。
她要走,葉非墨突然從長椅上站起來,用力扣住她的臂膀,目光陰霾地看著她,“你要去哪兒?”
溫暖笑迎著他的臉龐,淡淡說道,“我去哪兒和你沒有關係吧?”
葉非墨怒,在遠處**的程安雅和葉三少翻白眼,這二人怎麽總是在吵架呢?不管是離婚前還是離婚後,總是脫離不了吵架這條路線。
醫院這地方不是最適合情意綿綿的地方嗎,怎麽到了她兒子這裏就沒效了呢,真是令人咋舌,程安雅特別鬱悶一點是,“你有沒有發現非墨的脾氣越來越差了?”
葉三少疑惑地看向自家老婆,深深地沉思,嚴肅地問,“非墨的脾氣越來越差?你確定他的脾氣曾經正常過嗎?”
程安雅歎息說道,“以前再不正常,他都是木然的一張臉啊,從不動怒,陰著算計別人,怎麽現在越來越暴君了呢?他就不能像個正常男人追老婆那樣,擺個苦肉計什麽的嗎?”
如果這時候來一個苦肉計,溫暖該多心疼他啊,這麽一個亮點都不會用,真是笨死了,竟然還有心情和溫暖吵架,程安雅很鬱悶地想,葉三少的戀愛經驗沒遺傳給葉寧遠寶貝,也沒有遺傳給葉非墨,到底是遺傳給誰了?
這個問題值得探討,這麽好的基因竟然兩個兒子都沒遺傳到,這不是好的不遺傳專門遺傳壞的嗎?
葉三少要是知道程安雅心中在盤算什麽,一定馬上抓她實施一次所謂的戀愛經驗。
葉非墨和溫暖相持不下,溫暖舍不得對他發脾氣,也知道自己的話傷到他了,可a市的時候那麽狠的話都說了,也不差這一點吧?
這麽一想,溫暖也就沒什麽壓力了。
說實在話,對葉非墨,她是越來越不知道怎麽辦了?
“你抓著我做什麽?我累了,要回病房休息了。”溫暖轉動輪椅,有這麽一個二腳東西真是不方便,她想走都走不成。
葉非墨也不去抓著她的手臂了,用力扣住她的輪椅,溫暖再怎麽使勁也搬不動輪椅,忍不住怒目瞪向葉非墨。
“你幹什麽?”
葉非墨一本正經地看著她,悶著不說話,雙手就扣著輪椅,以一種老子就是不讓你走你能怎麽辦,有種你飛的表情看著溫暖。
溫暖怒不可遏,見過他多次流氓了。
可這一次流氓得實在幼稚。
程安雅戳了戳旁邊的葉三少,葉三少正津津有味的看著小兒子和溫暖拔河,表情非常的惡趣味,程安雅說,“你兒子越來越幼稚了,你發現了沒有?”
葉三少淡定反擊,“兩個兒子都是你調教的,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程安雅默了,有這種說法的嗎?太不負責任了。
兩人在嘀咕到底誰拔河會贏,溫暖和葉非墨卻還在幼稚地爭論著回病房和不回病房的問題,溫暖有一種挫敗感。
葉非墨到底是哪根神經又不對勁了。
太叫人鬱悶了。
*
今天8千了哦<h2>總裁的替身前妻_步步追心 602_全文閱讀</h2>總裁的替身前妻 步步追心 602“葉非墨,你到底要幹什麽?”
“陪我曬太陽。”葉非墨似是思考良久,才迸出五個字,溫暖分外無語,曬太陽?他可真有閑情逸致。
自己這幅破身板不在病房老實躺著出來曬什麽鬼太陽。
“你要曬太陽一個人曬,我沒興趣,放開我,我要回病房了。”溫暖沉聲說道,“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很幼稚?”
“更幼稚的事情我都做過,這點怕什麽?”葉非墨冷漠地說,表示自己毫無壓力,溫暖無語了…………
墨小白和少女不知道談什麽,談得非常愉快,少女時而開心大笑,時而著迷地看著他,溫暖索性不和葉非墨這幼稚的男人計較了,欣賞墨小白就好,反正葉非墨也不放她走。
說實話,墨小白真是一枚開心果,不管是他認識的,或者他不認識的,隻要他有心,他都能把你哄得心花怒放。
有時候她是真的挺佩服墨小白的。
他身上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快樂,要是分一點快樂給別人,那該多好啊。
比如,葉非墨。
他若分一點快樂給葉非墨,今天的葉非墨就不會這樣寂寞了。
“溫暖!”葉非墨陰森森地咬牙,把溫暖從傷感的感情中拉出來,轉頭就看見葉非墨陰騭地盯著她,溫暖很莫名其妙。
她又哪兒惹到他了,不是很乖乖地坐著不說話,也不動了嗎?
他還有什麽要求?
葉非墨見溫暖臉色不悅,看穿她的心思,他的戾氣也漸漸散了,扭頭冷厲地掃向墨小白,墨小白正和少女說開心事,乍然感覺一道淩厲的視線掃描過來,他內心一驚,回頭看來,正對上葉非墨的眼睛,心有戚戚然。
小表哥又亂吃飛醋了。
這炮灰,為什麽總是他?
少女見自己偶像一臉便秘的表情,十分驚訝,問道:“葉琰哥哥,你怎麽了?想到不開心的事情?是不是我說錯什麽了?”
墨小白性感一笑,風流倜儻,“可愛的小eva**怎麽會犯錯呢,不管你的事。”
少女放心下來。
“葉非墨,我真的累了,你不要回房嗎?”
“今天陽光很好。”葉非墨答非所問,說得一本正經,十分嚴肅,且抬起45°角仰望天空,溫暖徹底被打敗了。
莫非人不在一起後就開始有代溝了?
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啊。
程安雅笑說道,“死纏爛打這一招對溫暖真是屢試不爽啊。”
她的性子太好拿捏了,被非墨捏得死死的,這要是換了年輕時候的她和葉三少,她早就甩袖子走人了,哪會讓別人這麽死纏爛打的。
可葉非墨這一招數對溫暖,真的非常管用。
溫暖就乖乖地坐在輪椅上,也沒試圖走動,葉非墨一個人要麽不說話,要麽一說就會刺激溫暖,她一怒就會反擊他。
於是就有了一種在別人眼裏看起來很像是打情罵俏的畫麵。
程安雅在想,溫暖一定沒有什麽打情罵俏的心思,不知道怎麽編排葉非墨呢,可偏偏就是沒有辦法,隻能讓他占盡便宜。
“死纏爛打對心愛的女人都很管用,對你也屢試不爽。”葉三少淡淡笑說道,“誰說非墨沒遺傳到好基因,這就是好基因。”
“死皮賴臉,死纏爛打就是好基因?”程安雅笑了。
“當然,無賴是最快娶到老婆的,對付心上人兩個招數最管用,第一次是不要臉,第二還是不要臉。”葉三少總結經驗,“這是必殺技,上鉤的女人證明這個女人愛你。”
“你這個狗屁理論哪兒來的?”
葉三少頗為感慨說,“年輕的時候,經過無數的實踐總結出來的經驗,所以我是權威,我有發言權。”
程安雅,“……”
程安雅正想說什麽,突然眼角一縮,喃喃自語,“壞了,非墨又要遭罪了。”
葉三少順著程安雅的視線看過去,正看見杜迪捧著一束大紅玫瑰花,緩緩走向溫暖和葉非墨,那兩個人一人還在仰望天空,一人悶悶不樂。
杜迪含笑看著溫暖,他也看見她身邊的葉非墨,可似乎沒有芥蒂似的,若無其事地和溫暖打招呼,溫暖仰頭,那束火紅的玫瑰花已在她懷裏。
“怎麽出來了,身子還沒全好呢。”杜迪柔聲問,葉非墨瞬間冷了臉色,看著玫瑰花的表情仿佛玫瑰花是一種十惡不赦的花朵。
溫暖一時覺得尷尬,不知道怎麽回答杜迪,又不敢去看葉非墨的目光,她不用看也知道他現在一定很生氣。
心中又不知道胡思亂想什麽。
溫暖的確不想這時候和葉非墨有什麽牽扯,可也不想讓葉非墨以為她和別人在一起,低頭看這一束玫瑰花,溫暖又不好拒絕,隻得說道:“我已經沒事了,謝謝。”
杜迪莞爾,看了葉非墨一眼,寒暄式地點點頭,溫暖抿了抿唇,低頭不看兩人此刻都比較詭異的表情,葉非墨一定想歪了。
而杜迪……
“你今天不忙嗎?”溫暖問,杜迪搖頭,他也不想在葉非墨麵前和溫暖說什麽,他知道葉非墨心中不爽快,溫暖也不會喜歡。
這一次來碰上他們,純屬意外,並非特意。
“我推你回去休息吧,下午承天就到了。”杜迪說道,溫暖點了點頭,提起龍承天,她心中也隱約有期待,也有忐忑。
杜迪說,那是她哥哥,可她真的害怕,自己不討哥哥喜歡,也有點陌生,自幼分離,也沒見過麵,不知道能不能和哥哥說的上話,也不知道哥哥是什麽樣的人,這幾天心中一直猜想著,終日惶恐。
一個葉非墨,一個龍承天,還有一個杜迪,溫暖住院這段期間真覺得日子很難過,很想時間如梭,迅速而過,她不必在為了誰心疼,也不必再為誰愧疚,更不必再為誰等待。
這一次fbi的事情,無妄之災不算,更多一種左右為難。<h2>總裁的替身前妻_步步追心 603_全文閱讀</h2>總裁的替身前妻 步步追心 603她沒有再回頭,也不想知道葉非墨是以什麽心情看著杜迪推她回房的。
墨小白和少女說了一陣後,見杜迪推著溫暖回房,他和少女道別,承諾明日去看她,走回葉非墨身邊。
葉非墨的臉色難看得像鬼,可墨小白一走過來,他又收拾了情緒,沒露得這麽明顯,他一個人和溫暖再怎麽生氣也不希望別人在他臉上看出任何情緒。
墨小白嘀咕一聲,又在裝了。
哎,生氣也這麽悶著,妒忌也這麽悶著,他就不累麽?卡卡也是,非墨也是,這兩人從小就狼狽為奸,可說起忍耐力,這兩人也是不相伯仲的,根本不是他們所比的。
墨小白一直秉承一種原則,敢愛敢恨,他若愛上一個人,一定不會這麽藏著掖著,不會不讓對方知道,除非他自己不想和對方相守一生。
“哈哈,小表哥,你得拿出算計人的勁兒來啊,不然老婆真被人追走了。”墨小白似真似假地刺激葉非墨,“杜迪一表人才,各方麵都不輸給你,關鍵是人家是翩翩紳士,對小表嫂又關心又體貼,凡事都順著小表嫂,這麽好的男人哪兒找去,你怎麽就沒學著兩招?”
這要學兩招,溫暖也不至於跑了。
葉非墨冷冷地凝著墨小白,“她已經不是我老婆了。”
嚴肅的更正並沒有讓墨小白閉嘴,他坐到一邊,笑吟吟地說,“名分上是不是你老婆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你心裏,她仍然是你老婆,這就夠了啊。”
“閉嘴!”葉非墨冷冷說。
墨小白歎息,“惱羞成怒的男人最不可愛了。”
“閉嘴!”
“剛愎自用的男人也最不可愛了。”
葉非墨沉怒,目光如刀直射墨小白,墨小白聳聳肩膀,突然說,“我姐的飛機下午就到了,你想不想見見你的大舅子?”
葉非墨眉心擰起,似乎不太理解墨小白在說什麽,墨小白說道,“龍承天和溫暖是兄妹,你說這事玄幻吧?”
“無雙追的那個男人?”
“錯了,先是追我姐的那個男人。”墨小白笑得自傲,得意洋洋,“她總算開竅了,沒繼續和卡卡那隻狐狸虛耗時間,多給點機會給別人,對自己好一點,那該多好,老大說,姐最近在羅馬可開心了。我爹地不知多高興,這十年我姐開心的日子不多,如果能徹底放下卡卡,選擇別人,我也支持。雖然我和小哥哥,老大都不是很讚同龍承天,可如果他能讓我姐開心,那比什麽都重要。前幾天老大還說龍承天和鬼麵和我姐姐的事情,要不是出了小表嫂這事,我都回羅馬看戲了。”
無雙的戲很難得啊,當然不能錯過的。
葉非墨蹙眉,想起前幾日卡卡說得話,心中難免有點……刺刺的感覺。
葉非墨、墨遙和墨晨,墨小白和無雙等人都是一起長大的,交情都很不錯,可葉非墨和卡卡從小就意外的投緣。
很多不能和別人說的事情,他們彼此都知道。
可以說,他們是彼此最佳的傾訴對象。
葉非墨心裏壓抑到極點,會把一些秘密和卡卡分享,這些秘密是爸媽和親人無法分享的,哪怕是溫暖也不能分享的。他都會和卡卡說。
卡卡自然也是,所以恐怕也隻有他知道為什麽卡卡如此待無雙。
正因為彼此是最佳的傾訴對象,相互信任,所以彼此都不會透露這些事情。
他旁觀了十年,見證了他們從十年前走到今天,其中滋味,他自己知道,葉非墨和溫暖鬧矛盾,悲觀的時候時而在想著,想一想卡卡,他還算是幸運的。
就如杜迪推著溫暖回去,他在背後看著,心中不忿,嫉恨,可墨小白一說無雙的感情,葉非墨的心情慢慢的變得平和。
我們總是把自己的不甘,憤怒,悲憤,痛苦等情緒放大,總是想著自己是多麽的糟糕,為什麽她不愛了,為什麽要分手,為什麽不能白頭到老。
一直在鑽牛角筋,一直在想著為什麽,可在放大自己的痛苦同時,如果能想到比自己更痛苦的人,或許能取得一個平衡。
“小白,你別老看被人的戲,總有一天,我們也會看你的戲。”葉非墨寓意深長地說,看墨小白的戲,那是遲早的事情。
墨小白一點都不把葉非墨的話放在心上,他能有什麽讓別人看戲的。
某人自動過濾掉此刻心底閃過的一個名字和一張臉,每次自欺欺人的時候,墨小白總是自我感覺良好。
葉非墨冷哼一聲,墨小白是他見過最沒心沒肺的人。
剛剛還覺得溫暖真是可惱又可恨。
如今看著墨小白這張沒心沒肺的臉,墨小白突然覺得,溫暖還是非常可愛的。
“小表哥,你把重點轉移了,模糊話題是不是?我們正在說你小舅子的事情,正好都在華盛頓,能見麵了嘛。”
“我對他沒興趣,他是誰我也不想知道。”葉非墨淡淡說道,葉三少和程安雅走過來,正巧聽到這件事,程安雅問墨小白,“你確定他是溫暖的哥哥?”
墨小白不敢隱瞞,“老大說是,那一定是了。”
程安雅和葉三少對視一眼,心中也有了主意。
葉非墨看向遠處的人工湖,若有所思。
杜迪一直陪著溫暖到下午,她想讓他回去,可杜迪堅持要陪她,溫暖也無奈,隻能讓他相陪,午後她有些小困,身子還沒完全好,人容易犯困,聽了一會兒歌曲就睡下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迷迷糊糊睡了多久,聽到有男人的聲音,溫暖困乏地睜開眼睛,病房光線非常明亮,有兩個頎長的身影站在窗戶邊說話,她認出其中一人是杜迪,和他說話的男人穿著一身勁裝,杜迪已算很高了,他竟然比杜迪高出半個頭,高大,健碩,他側著臉和杜迪說話,她看不清他的容顏,再加上背光,看得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