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敲門聲傳來。

  齊賢顧不得震驚，撇了齊笙雅一眼，齊笙雅點頭，直接抱起周身都是電弧的藍白色的雷霆狐狸，跑到了臥室。

  齊賢小心的透過貓眼往外瞧了眼，然後懸著的心放下。

  是一個老者，齊賢並不陌生，是一直暗中守在自己身邊的長輩。

  老者沒有名字，據說是之前齊家上還鼎盛時期的一個老仆，在齊家沒落的時候，一直跟在齊賢的父親齊宣左右。

  後來齊賢的父親也算爭氣，以一人之力將齊家再次推向鼎盛，重拾舊日之光輝。

  隻是後來，隨著齊宣他們那一脈，被逼進血紅光柱，而他們後代也被流放驅逐到了宜城，被視為刑徒。

  完全依靠齊宣一人支撐起來的齊家再次落寞，老者也就選擇跟在了齊賢身旁，隻是默默保護。

  老者對於齊賢的選擇，從不發表任何看法和意見。

  齊賢打開門，老者略微有些擔憂的看著齊賢。

  “阿賢，我剛剛看到有一股非常強悍的力量，出現在了你的屋子裏。

  雖然，那股力量並不暴虐，不過，老仆還是不放心。”

  “仆爺爺，沒事，是小小覺醒了。”

  齊賢說到這裏有些不太確定，將信將疑的補充道：“應該是覺醒了吧。”

  說著將老者引進屋子，老者就住在齊賢樓下，平日裏都是關著門，從不露麵，隻有春節，才會和齊賢他們一起去夏家吃年夜飯。

  齊賢見到老者的次數也不多，至於仆爺爺的稱呼，是很早的時候定下來的。

  那時齊賢還小，不知道老仆的意思，總是聽老者自稱老仆，就叫老者仆爺爺了。

  老者對此很滿意，畢竟他是看著齊賢父親長大的，也是看著齊賢逐漸長大的，齊賢叫聲仆爺爺也是應該的。

  “覺醒？”

  老者聽完愣了一下，他足不出戶，但並不代表消息閉塞，作為經曆了四次天地大變的老人，對於又一個十年之期還是很期待的，時刻注意著最近的一些風吹草動。

  因此知道覺醒意味著什麽，不僅如此，他甚至對於覺醒有著獨自的見解。

  仆老再次擔憂起來：“小小也覺醒了？”

  “怎麽？有危險？”見仆老一臉擔憂，齊賢的心髒猛地一縮，仿佛揪在一起似的，瞬間緊張起來。

  覺醒不應該是好的變化嗎？

  怎麽仆爺爺臉色都變了？這夏芷塵和小小可都覺醒了！

  這要是有危險，豈不是夭壽了！

  齊賢的擔憂不無道理，如今，人族覺醒不過是最近幾天才開始發生的天地大變，對覺醒的一些東西，誰都沒有一個確切的了解。

  而在齊賢看來，仆老的見解，明顯要比網絡上的一些專家更為靠譜。

  仆老同樣憂愁道：“倒不是有危險，而是很有可能會浪費。”

  “嗯？？？”齊賢滿頭霧水，不理解仆老話語中的意思，不過不是危險就好，懸著的心稍稍落下。

  這時臥室內的齊笙雅，聽到動靜，抱著那條栩栩如生仿佛活物的電狐走了出來。

  看著齊笙雅懷中的那隻藍白電狐，仆老先是微微皺眉，隨即臉上的擔憂消散，嘴角裂開一絲微笑，然後和藹對著齊笙雅道：

  “小小，又長高了呢。”

  小小報以微笑，然後再次回到了臥室，擺弄自己召喚出來的小狐狸。

  仆老對此見怪不怪，小小形格孤僻，能和他出來打個招呼，回以微笑，就已經很給自己麵子了。

  不再憂愁的仆老，緩緩給齊賢解釋道：

  “老仆認為覺醒其實是一種全新的道路，同樣可以通過修練一步步的到達姐姐，同武道孰弱屬強？老仆不清楚。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它沒有武道成熟。

  在人類數萬年的曆史中，武道或鼎盛或落寞，卻一直延綿不斷，而覺醒這條路則一直處於消聲覓跡的狀態。

  如今史書上，更是沒有半分記載，在前路近乎斷絕的情況下，走覺醒一道，無異於摸著石頭過河。

  這種情況下，唯有那些天資卓越的人，才有可能開辟出屬於自己的道路，其他人，則注定成為陪襯。

  就如同武道開辟出祖宗拳架那個時代一般。

  如果尋常人，覺醒的能力弱些，也沒關係，他們本來也就沒有武者天賦，覺醒反倒是好事。

  可是小小和芷塵不同，她倆的武道天賦，隻是稍遜與你，如果她倆覺醒的能力，是很尋常的能力，那便是一種很大的浪費了。

  好在，她倆覺醒的能力都不弱，甚至異常強橫，不算虧，說不定還能成為覺醒一道的祖宗人物！”

  直到這時，齊賢方才鬆了一口氣，不過，聽仆老的意思，覺醒之後就不能走武道了？

  齊賢疑問道：“仆爺爺，一個人覺醒能力之後，他隻能走覺醒一道嗎？無法再走武道？”

  “會有幹擾，我研究了幾個覺醒者，他們身體強度的提升，以及身體吸收靈力的能力，都下降了很多。”

  留仆老喝了杯茶後，齊賢在仆老的要求下，隻是送到了門口。

  齊賢的心情有些沉重，覺醒如果是斷頭路的話，夏芷塵和小小兩人在覺醒之後，究竟是虧了還是賺了，真不好說。

  最起碼不如之前保險。

  成為覺醒一道的祖宗人物，這是說著玩的？哪有那麽簡單。

  至於仆老如何研究的覺醒者，齊賢並沒有放在心上，人老成精，不需要齊賢擔心仆老的決定。

  齊笙雅臥室中，傳來齊笙雅的驚呼聲：“齊賢，快來，雪白變小了！”

  齊賢揮去思緒，既然仆老都說兩人的覺醒不算虧了，自己現在連武科考試的常識都不清楚，擔憂也是白擔憂。

  “雪白？”

  齊賢帶著疑問，走到齊笙雅的臥室，看著那隻存粹的由雷電組成的藍白狐狸，齊賢微微皺眉。

  不用齊笙雅解釋，齊賢也知道雪白指的是什麽了。

  那隻渾身電花的藍白雷霆狐狸變小了很多，之前隻有成年牧羊犬那般的大小，如今差不多變得跟一個小貓咪似的。

  “它是突然變小的？”齊賢和那隻狐狸保持著距離，它身上的電弧，不是假的，除了小小摸著沒事外，外人碰觸都會被電到，齊賢之前便被電了一下。

  齊笙雅有些難受：“就是一眨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