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憨拿來一枚嶄新的混元天寶。混元是她新改的國號。

  在兩麵寫上字。秦隴玉接過銅錢，隨手扔起。

  ……

  “天子之意即是天意。”她看著手中的銅錢，說。將銅錢遞給李老憨。

  李老憨接過銅錢瞄了一眼，立刻大驚失色，誠惶誠恐。

  “天命難違……皇上，萬歲萬萬歲……”他將手中銅錢舉起，展示給眾人。

  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明知是圈套，卻也無可奈何。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封鳳奕候吳夢楠為大司馬。統帥三軍。”李老憨亮著嗓喊著。

  吳夢楠被召入宮，秦隴玉隔著帳簾扔出去一個小銀瓶。

  “三個月的量，自己看著辦吧。”

  銀瓶被帳簾擋住，落到地上，咕嚕咕嚕滾到桌子下麵。不再出來。

  吳夢楠無可奈何，這解藥對他甚是重要。隻得走到桌邊，趴著，把銀瓶夠出來。

  “謝皇上。”

  秦隴玉不再言語。或許是眯著了，吳夢楠起身走了。

  走至門口，迎麵碰到李老憨。

  “候爺，恭喜呀恭喜。”李老憨滿臉堆笑的說。吳夢楠忙躬身和他客套了幾句。若在以前，李老憨是從未正眼看過他的。

  因為吳夢楠資曆威望皆無，在他出發前，秦隴玉為他舉行了一個隆重的交接儀式。封印大會。將帥印交給他。

  秦遠道知道消息，雖早有準備，可還是五味雜陳，氣不過，要見秦隴玉，秦隴玉竟答應了。

  秦遠道拖著腳鐐手銬，走進了長生殿。殿內寂寥無聲，空無一人。

  走到一處帳簾處，李老憨示意他：停下吧。請安呀。

  秦遠道停下，叮叮當當的行了個禮，卻也不磕頭，李老憨也不去管他，走進簾子內，滴滴咕咕了一陣兒。出來。

  過了一會兒，李老憨不耐煩道：“有話您就快說吧，皇上累著呢。”

  秦遠道不知道說什麽，欲言又止。

  帳簾內，秦隴玉道：

  “你先出去吧。”

  李老憨愣了一下，這是趕他走呢，翻了個白眼兒，走了。

  “李老憨以前是個很老實的人，現在……”秦隴玉笑道。

  “……人都是會變的……”秦遠道忙附和。

  ……

  秦隴玉自打生病以來，一天的大部分時間都在靜養。說事兒也是隔著簾子，有時說著說著就睡著了，李老憨也不去打擾。隻說：

  “皇上睡著了，各位大人要不先回去。”

  等人都走了，她又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