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落款，雲台主人，莫非是皇上的號？

  再看這七七八八的印章，有一個竟印著：九龍之主。

  據說，秦隴玉年幼時，曾有一個仙人給她算命，說她是九龍之主，可震天下。也正是因為這個，太上皇才決定廢她哥而立她。

  不過，秦隴玉從不敢用。

  不過，今日卻用到了這個密旨上。

  楊文凱屏息凝視，這印章從不示人。而今日，是何用意？

  莫非是想說，這才是真正的皇上手諭，而先前那張，是假聖旨。

  雖然這隻是普通的紙張，也並無朱批玉璽。他卻認定這是皇上親手所書。

  楊文凱歎了口氣，如今局勢下，真假都不重要了。

  如今他窮途末路，而她如此處心積慮。無非就是想買他個好，跟他套套近乎。他也算心領了。

  這道諭旨還是給了身處困境的楊文凱一些鼓勵和支持。

  一天，秦隴玉閑來無事四處溜達，聽見兩個小太監在偷懶嘮嗑兒。

  其中一個說：

  王爺原本是天上的一隻雌雄同體的九頭金翅大鵬鳥，翅展九洲，翱翔宇宙。它先是跟一隻力大無比，可以開天辟地的人猿打。這人猿凶殘無比，鷹啄瞎了猿的眼睛，猿撕慘了鷹的羽毛。後來還是鷹勝了，後來它又跟一條千年巨蟒打，蟒蛇纏死了鷹，鷹啄瞎了蟒蛇的眼睛。後來還是鷹勝了。後來它又跟一隻飛天蜈蚣打。這蜈蚣首尾呼應，奇毒無比。它用毒汁噴死了鷹。鷹琢瞎了蜈蚣的眼睛……

  “那蜈蚣是不是也不男不女呀？”秦隴玉冷冷問道。

  兩個小太監正聊得起勁兒。冷不防被打斷，看見秦隴玉。連忙起來，噤噤諾諾。

  “那……倒沒聽說。”

  “不許再傳這些了。”秦隴玉冷道。

  “是……是。”

  二人散去。

  那些有的沒的秦隴玉也聽過不少。有的更神，說那大鵬鳥連勝八場，當真無敵了。可也隻剩下一條命了。後來，來了一個騎黃牛的牧童。這牧童瞅那鷹不順眼。便用一顆石子敲死了那鷹。

  這鷹也死得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