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人麵蜘蛛
作者:九幽白      更新:2021-12-25 10:07      字數:2055
  就在我準備說這石洞好長的時候,身旁的阿比蓋爾突然怪叫一聲,隨後指著前方的洞頂說:“龍,你看見沒有,剛剛哪裏閃過一張人臉。”

  我朝著他電動光指的地方看去,那裏除了冷清的石壁,並沒有看到什麽人臉,於是道:“沒有啊,哪裏什麽都沒有。”

  阿比蓋爾搖晃一下腦袋,從口袋裏拿出一瓶風油精,點了兩滴在太陽穴上,嘴裏嘟囔著:“可能剛才我眼花了吧。”

  我沒想到老外居然會用風油精這玩意,說起風油精我便想到了大雷,於是轉頭對大雷說:“大雷,蓋爾先生這裏有風油精,你要不要用點。”

  大雷一聽到風油精幾個字,頭就搖晃得跟撥浪鼓似的,他這麽害怕這東西是有原因的。

  以前上學了那會,學校裏流行用風油精和花露水,大雷自然風騷地買了一瓶,當然買來不是裝逼的,而是用來作弄人,那玩意抹在眼睛上,流眼淚不說,還又辣又疼。

  大雷以前不喜歡穿褲頭,就喜歡穿一條單褲,也不知道風油精是沒蓋好,還是怎麽地,在他口袋裏就撒了,重要的是那東西還撒在了他老二上。

  那可是上課的時候,大雷疼得那叫一個嚎叫,當著全班人麵把褲子給脫了,光著腚就跑到了學校後麵的湖裏。

  還好那會我們才五年級,而且大雷又是學校小霸王,並沒有人敢當麵嘲笑他。

  不過風油精事件給大雷留下了心理陰影,從那之後乖乖地穿上了褲頭,不過每當見別人用風油精的時候,他就會敬而遠之。

  阿比蓋爾聽我這麽一說,拿著風油精朝大雷遞去道:“中國的風油精很好用的,醒腦、提神很有效。”

  大雷朝後退了一步,擺擺手道:“謝了,那玩意我可無福消受。”

  我自然不會當著眾人的麵揭大雷的短,拿過阿比蓋爾的風油精說:“這東西美國人也喜歡嗎?”

  阿比蓋爾點點頭說道:“有一次去埃及,我接觸到了風油精這東西,用了一次之後便覺得非常好用,所以就買了很多,去哪裏都會帶上幾瓶。”

  我滴了兩滴在太陽穴,將風油精遞還給他道:“謝謝。”

  就在我回過頭來的時候,身前不遠處吊著的一個人頭把嚇得夠嗆,不僅是我,身邊的阿比蓋爾也被嚇得說了一串英語。

  大雷在我身後端起槍就要朝那人頭開去,可阿比蓋爾的電筒光從那人頭頂上掃過的時候,我清楚地看到了一條透明絲線,於是趕緊攔住大雷讓他別開槍。

  我抽出側包上別著的軍刀,壯著膽子朝那懸吊著的人頭走去,心裏極其的忐忑。

  可就在我快要到人頭處的時候,那人頭嗖的一樣從空中掉了下來,砸在了地上,然後出現的一幕讓眾人都傻了眼。

  那人頭後麵居然鑽出了八隻腳,一溜煙朝著前麵跑了,看來這並不是一顆人頭,而是一隻背後長有人麵的蜘蛛。

  人麵蜘蛛,在傳說和野史中提起過不少,隻不過並沒有留下什麽照片或者印象,我們現在能親眼所見,運氣還不錯。

  阿比蓋爾驚訝地說:“剛才那是人麵蜘蛛嗎?”

  我點點頭道:“應該錯不了,那便是傳說中的人麵蜘蛛。”

  阿比蓋爾興奮地從包裏抽出一本被防水薄膜裹了好幾層的皮殼筆記本,打開筆記本之後用鉛筆在上麵開始塗塗畫畫。

  看來他是個喜歡記錄的研究人員,不比同我,再稀奇的東西也不會畫下來,就算想畫,恐怕老虎我都能給畫成貓。

  阿比蓋爾的動作很快,一分鍾不到便繪出了輪廓,然後趕緊將筆記本重新裹起來,一邊說:“可惜啊,這裏麵用不了相機,不然能拍下一張照片那該多好。”

  隨即大夥又開始向前走去,我心裏開始有些擔憂,剛才一隻人麵蜘蛛,它並未對我們發起攻擊,但是不能憑這一點就說明它沒有攻擊性,如若接下來我們遇到更多的人麵蜘蛛,不知道能否應對。

  走了沒一會,我們又遇到了一座雕像,和之前的那一座一樣,眼睛也是被挖得空空的,不過身上的紋路卻沒有前一座那麽完美,好幾處脫了像,導致缺了幾隻狐狸。

  隨便打量了一番,我們繼續往前走,就在剛離開那石雕的時候,我感覺耳朵裏傳來一陣女人的笑聲。

  我急得回頭望去,正好看見那雕像活了起來,本該背對著我們的石雕,現在卻是正麵麵對著我們,那眼珠子散發著綠油油的光芒,那狐狸頭更是長滿了白毛。

  眾人看我一臉驚訝的樣子,也都急忙向後望去,然而就在他們轉頭回去的時候,石雕瞬間變成了原樣,白狐狸像空氣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一次並沒有像前幾次那樣害怕,我知道我們離陵墓不遠了,因為每一次我見到白狐狸之後,很快就能找到陵墓中的石棺,不知道是不是這白狐狸對我的指引。

  如果是,那這白狐狸為什麽要指引我找到白狐玉佩,他不是夜郎一族的守護靈嗎?按道理她應該保護夜郎陵墓才對啊。

  大雷拍了拍發呆的我說:“龍哥,怎麽了,你看見啥了?”

  我搖搖頭說:“沒事,我就是覺得那雕像不對勁,所以回頭多看了一樣,看來是我多心了。”

  回過身,我和阿比蓋爾在前方繼續引路,然而我剛轉過身又聽到了那個女人的聲音,起初並沒有聽清她說的是什麽。

  直到第三遍的時候,她的話清清楚楚地落在我的耳中:“我在等你。”

  她說的並不是漢語,但是我腦子裏卻條件發射地將她的話翻譯成這四個字,貌似我腦子很自然的就能聽懂她的語言。

  等等,這隻白狐狸是母的,她等我做什麽?我和她有什麽關係?

  “你怎麽了龍?”阿比蓋爾拍了拍我的肩膀朝我問道。

  我搖搖頭說:“沒事,走神了,剛剛我在想別的事,咱們繼續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