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打了娘親再打爹
作者:佚名      更新:2021-12-20 22:38      字數:2270
  白立這輩子的名字叫做路懷立,爹名叫做路遠,娘的名字叫做解千柔,是清水村的村長與村長夫人,同時也是這個小村子的創立人之一。

  當然,能夠創建一個基本全是真人級武者村子的人,肯定都不是泛泛之輩,路遠在十多年前的亂世之中,也曾是一隻軍隊的領袖,護佑著一方的安寧,而他的母親,則是江湖上排的上號的大派,隻有女人的芳華宮宮主。

  兩人在亂世中相知相愛,結為伉儷,白立的母親也因為嫁人而違背了芳華宮門規,因此交出宮主之職,自逐出門。

  在本朝開國皇帝基本已經橫掃六合,天下間無人能敵的時候,路遠率領著自己的軍隊,主動向其投了誠。

  他隻要了開國皇帝一個善待子民的承諾,然後便交出了兵權,帶著白立的母親遠離了江湖和朝廷,來到了此地,與幾個厭倦了江湖爭鬥的人一起建立了清水村。

  之後路遠和解千柔又陸續收留了不少在江湖中或遭遇挫折,或鬱鬱不得誌的俠客,將清水村發展壯大到如今的樣子。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白立的父親,在這個世界上很能打,非常之能打。

  作為在亂世中崛起,當初甚至有資格與本朝皇帝逐鹿中原的人,路遠的武學修為和武學天資,都可以說是當世罕有。

  幾乎是在三十之齡,他就已經是真人九層巔峰的人物,而且他的根基深厚,同級之中根本沒有他的對手,在這天下間,也隻有那麽幾個五六十歲,或者更往上的老人,能夠在武學上勝過他。

  不過饒是武學天賦如何高超,邁向陸地神仙的最後一步,依然是讓這位天才停下了腳步,不過路遠也不在意,現如今,天下間也沒有什麽好讓他憂愁的事情,夫人美麗賢惠,除了每年外麵幾位女性朋友給他修書過來的時候會克扣他的零花錢,總的來說也還算溫柔。

  兒子雖然皮了點,但也機靈聰慧,武學天資也高,更重要的是,三觀也很正。

  路遠對如今的生活很是滿意,所以對於突不突破陸地神仙境界,也就沒那麽執著了。

  不過今天,他剛剛跟著釣叟一起釣魚回來,準備回家享用愛妻充滿愛意的美味菜肴時,村口附近醉仙樓的掌櫃忽然對他說了一個噩耗。

  “村長,你咋才回來哩。”

  那掌櫃的從酒樓二樓探出頭來,對他喊道:

  “你夫人剛剛被人打了。”

  “什麽?”

  路遠有些驚愕。

  “我夫人被人打了?誰動的手?而且這世上有幾個能打得過她的?你們該不會是看錯了吧?”

  “我也不知道,我們家小婉剛剛跑回來告訴我的。”

  那正陽道門出身的掌櫃撓了撓頭。

  “聽說動手的是個白頭發的男人,夫人傷的好像還挺嚴重的,都暈過去了呢,現在好像被你兒子扛回家裏去了。”

  “多謝。”

  路遠又驚又怒,對那掌櫃的道了一聲謝,然後又看向了身邊的釣叟。

  “釣叟前輩……”

  “你去吧去吧,小千柔的事情更加重要,老頭兒我又不是不認識路。”

  “那告辭了。”

  路遠告別了掌櫃的和釣叟,施展輕功,飛也似地跑回了家裏。

  他把手上的釣竿和裝著幾隻魚的魚簍放在院子裏,也不收拾,徑直跑向了廂房。

  “千柔!千柔?”

  路遠呼喚了兩聲,見沒反應,又開始叫兒子。

  “懷立?懷立!你人呢?”

  “來了來了。”

  白立掏著耳朵,從客房裏走了出來。

  “幹嘛啊老爹?”

  “你娘呢?”

  抓著白立的肩膀,路遠問道。

  “在你們房裏啊。”

  白立吹了吹小指,答道。

  路遠放開他,跑回自己房間,來到床前一看——

  “啊?”

  他嚇了一跳,又跑了出去,抓住白立的衣領子,把他提了起來。

  “你娘怎麽變成這樣了?她眼睛都是烏青的!”

  “被人打了唄。”

  白立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好似被打的不是他的娘一樣。

  “被誰打的,你看到了嗎?”

  路遠臉色有些紅,很明顯在生氣。

  “看到了啊。”

  白立指了指客房。

  “他就在裏麵喝茶。”

  “喝茶?你這小兔崽子,別人揍了你媽,你還把他請回家裏喝茶?!”

  路遠先是一怒,然後又轉念一想。

  不對,這小兔崽子雖然平時看著挺沒良心的,但總歸還是孝順的,有人揍了他媽,他肯定不會無動於衷,當初月兒剛來的時候,老馬家的小屁孩欺負月兒,事後也被他報複回去了。

  也是,這小子一向聰明,來者既然能打得過他老娘,他肯定也不是對手,對方來到家裏做客,怕也是威脅了他。

  想到這裏,路遠麵色一肅,對著白立小聲說道:

  “懷立,如果你被人威脅了,就對爹眨眨眼。”

  “???”

  白立摸了摸腦袋,有些懵逼。

  想了半天,無法理解自己這輩子老爹思考回路的白立,幹脆決定開門見山。

  於是他扭頭對著客房喊道:

  “出來吧,師尊,我爹釣魚回來了。”

  “來了。”

  伴隨著一個溫和的聲音,一名白發的俊秀男子,從客房裏走了出來,出現在路遠的麵前。

  實打實地說,隻要不說騷話,白秋然無論是麵相、氣度還是聲音,都無法讓人提起惡感。

  他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平易近人的溫和男人,當然,是在不開口說話的前提下。

  不過無論白秋然的形象又多麽令人感到親近,此時此刻,路遠也不可能再對他產生任何好感。

  畢竟愛妻被他打暈,而且這癟三特麽的還是朝著解千柔那張俏臉上招呼的。

  “就是你傷了我夫人嗎?”

  路遠的聲音徹底冷了下來,逼問道。

  白秋然看了看白立,然後答道:

  “既然你是他這輩子的爹,那麽,是,沒錯,就是我打的。”

  “為什麽要打我夫人?”

  路遠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顯然是氣得不輕。

  “因為她說我不配做這個小子的師尊,要考校我的武學修為啊。”

  白秋然攤開手答道。

  “那你為什麽要朝她臉上招呼?”

  “瞧您說的,都打起來了,難道我還要去顧忌傷到她嗎?”

  白秋然摸了摸腦袋。

  “那肯定是打哪兒順手就打哪兒啊。”

  “你說的有道理。”

  路遠沉聲道。

  他走到那些武器架邊,抬手將那杆全部用精鐵打造的大槍抽了出來,甩了兩個槍花,然後用槍尖指著白秋然說道:

  “那我也不用顧忌傷到你了,來吧,我要為我夫人報仇,請閣下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