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作者:涼粉      更新:2021-12-20 12:25      字數:2079
  蘇子衿一直在夏荷的房內等她退了燒睡熟了後才離開,借著月光從小道回到房內的時候已經是醜時二刻了。

  守夜的小丫鬟依舊在客堂裏的長桌上睡著,對於蘇子衿推門而入並沒有半分察覺。可見趙醫女給的安眠香作用確實不錯。

  捂著口鼻,撩開隔在客堂和臥房之間的帷幔,蘇子衿輕步走道梳妝台前。把第三層的抽屜拉開,將最裏麵的擋板撬開。露出裏麵那個深黃色的信封。

  拿出信封。一如夏荷說的那般,什麽都沒寫隻是在信封的右下角畫了一朵小小的木棉花,和柳貴嬪荷包繡的那朵一樣。小小的盛開。

  聽到木棉花三個字的時候蘇子衿腦海裏就浮現起了那日見到柳貴嬪時她腰間帶著的荷包,看上去有些舊了,可她每次都帶著。遙記起前世她也是帶著同樣的荷包。想來是有意義的。

  確定是柳貴嬪的來信後,蘇子衿也不耽誤,快步走到窗邊的軟榻上坐下。點亮矮桌上的小燈。借著燈光將信封撕開。把裏麵的信紙拿出來展開。

  隻是展開來的信紙卻讓蘇子衿一臉疑惑,看著這一個字都沒有白紙秀眉緊蹙。不明白柳貴嬪是什麽意思,為何會送一張白紙來?

  翻動了一下。前後都是一樣,雪白一般,一點汙漬都沒有。

  難道真是什麽都沒寫?不可能呀?

  “衿兒可需要我幫忙?”正當蘇子衿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熟悉的輕柔而富有磁性的男聲在耳側響起,騷動著耳朵,酥酥麻麻。

  不用回頭蘇子衿都知曉是君故沉來了,微微側過身,靠在軟榻的靠枕上,看著君故沉倚靠在窗沿之中上舒適的如同在自己家裏的模樣,也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的了,垂下眼眸繼續看著手中的白紙懶懶的問:“何時來的。”

  “一個時辰前,等了衿兒許久了,這外麵更深露重的,衿兒就不請我進去坐坐?”君故沉雙眉微微垂下,長如扇麵的睫毛忽閃忽閃的抖動著,仿佛受了委屈一般,可憐巴巴的。

  瞧著君故沉這故意裝可憐的模樣,蘇子衿冷冷的撇一眼道:“你向來都是不請自入的,還需要我請嗎?”

  麵對蘇子衿的譏諷,君故沉不怒反笑,翻身一躍無聲的鑽進房內,坐在蘇子衿對麵的軟榻上,右手撐在矮桌上,拖著自己的下巴看著蘇子衿笑得無比燦爛。“果然現在衿兒心裏是越來越有我的位置了,若換做以前定然不會讓我入房來。”

  “少往那事上麵扯,我隻是不想和你多墨跡,反正到最後你都會進來的,不是嗎?”蘇子衿半點不被君故沉那人畜無害的笑迷惑,她現在太清楚這隻狐狸了,他既然說了要進來,就必然會進來的,她阻攔又有何用呢?

  “衿兒真了解我。”君故沉的笑容更勝,仿佛蘇子衿是在誇獎他一樣,讓蘇子衿有些不知該笑還是該哭,她總覺得從那日天香樓起,這君故沉對她就越發的沒皮沒臉了。

  不過,罷了,倒也不厭煩,隨他吧。

  不與君故沉在這件事上多做口舌,蘇子衿再度將眼眸移到手中的白紙上,可還未等她多看半分,君故沉突然伸出手將她手中的白紙奪過。

  “你…”

  蘇子衿正想要開口怒問君故沉這是做什麽,卻發現他將手中的白紙放置在小燈的燈罩上,而這白紙竟然不透光。

  “衿兒可想明白了?”君故沉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精致的小匕首,遞給蘇子衿,眉尾得意的一挑,似在像她邀功。

  若是這般提醒蘇子衿都還未看明白的話那就真是愚鈍了,但這樣簡單的事她卻半點都想不通到頭來還要君故沉來提醒,莫名的有些懊惱。

  接過匕首,蘇子衿尷尬的不去看君故沉的眼,取下放在燈罩上的白紙,一邊低著頭用匕首輕輕刮著白紙,一邊略帶不甘道:“怎麽這麽急告訴我如何識破?說吧,你今日來有何事。”

  蘇子衿明了君故沉有些惡趣味,就喜歡看她抓耳撓腮的模樣,不到她開口求他他是不會這麽爽快的說出口的,可見今日他必然是有事要同她說。

  “我不過是看衿兒累了,不想你多動腦筋辛苦罷了。”

  聽到這話,蘇子衿抬起頭來,眼眸之中皆是赤裸裸的不信,讓君故沉嘴角的笑僵硬了一分,本能的往後退了些許訕訕笑道:“好吧,我承認,今日來是想讓衿兒多陪我說些話,誰知道你一出門就是一個多時辰,如今時間不多了,自然不想你在這件事上多費時間。”

  “讓我陪你多說些話?”蘇子衿眼露不解,看著君故沉眼裏的溫潤和不舍,頓時明了了。“你要走?”

  “怎麽,衿兒不舍嗎?”抓住蘇子衿眼眸裏那一閃而過的詫異和失落,君故沉心中一喜,連忙靠近一分,雙眸含笑的盯著蘇子衿,不讓她躲避。

  “我…”被君故沉這突然的逼近,蘇子衿差點就脫口而出說我是有些,還好及時的閉上了嘴,連忙低下頭刮著白紙急急掩飾道:“我巴不得你走得越遠越好,最好別回來。”

  瞧著蘇子衿這口是心非,臉頰微紅的模樣,君故沉唇角不由得上揚了幾分,溫柔道:“那可不行,好不容易才討到了媳婦怎麽能不回來呢,過幾日我就回來。”

  “過幾日就回來,那你何必在這等我一個多時辰?”蘇子衿原以為君故沉是要出去一兩個月,所以才這般在這裏等著她,想要同她說說話,沒想到就幾日。

  “於我而言,一日不見衿兒就如隔三秋,幾日可就是幾年。”君故沉一本正經的說著,仿佛真就是這樣一般。

  瞧著他這正經說瞎話,蘇子衿是又氣又羞,氣的是君故沉總是這般戲弄於她,羞的是這家夥怎麽總是這麽不害臊,這些羞人的話是張口就出,還不臉紅。

  “衿兒你看,我這一走可就是幾年,離別之前送我一個吻留作紀念如何?”說話間君故沉的笑意更痞了幾分,故意的向前靠近過來。

  “夫人!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待夏荷那傻丫頭!”還未等蘇子衿匆忙下後退,一個帶著怒氣的質問聲就從窗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