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可還滿意?
作者:涼粉      更新:2021-12-20 12:19      字數:2007
  想起初見冬梅時她那心如死灰的眼眸,蘇子衿心中一股怒火飛快的竄了起來。

  飛身而下,一把抓住富家公子的手。扣住手腕順著關節一扭,富家公子立即吃疼的鬆開了手。

  轉手間蘇子衿就把冬梅護在了身後,富家公子抬起頭來就準備破口大罵。可一見蘇子衿的氣度和身上的衣著便知是位世家小姐。

  這皇城之下平頭百姓可不多,個個都是非富即貴。要是惹了螞蜂窩可不好。

  “你這是什麽意思?”雖然沒有破口大罵。可態度也並不好,眼神之中警示著蘇子衿最好不要太過分。

  “光天化日強搶良家婦女,還有臉問我什麽意思?”看著冬梅被捏得通紅的手腕。蘇子衿的怒氣瞬間就忍不住了,一雙淩厲的眼眸似刀,仿佛要把這富家公子給一片片削了才解氣。

  “搶?”富家公子冷哼了一聲。“我搶什麽了?這女護衛本來就等於奴籍。我花錢買女婢,付了錢還不能帶走嗎?”

  “你胡說,你分明就是搶。人家掌櫃的也沒說賣給你啊。你也沒賣身契在手。”見自家小姐有心護著冬梅。夏荷也不閑著立馬揭穿對方。

  夏荷自以為自己這話說得能讓對方啞口無言,可聽到這話的蘇子衿卻臉色一僵。還沒來得及出口阻止,那富家公子就一把抓住掌櫃的的衣領。威脅問:“掌櫃的,你說,是不是已經賣給我了?”

  “小的…”看著冬梅祈求的眼眸。掌櫃的很想說不是,可他不能,他不知道蘇子衿是什麽來頭,但卻知道這個富家公子的來頭,得罪不起啊。“是!是!小的已經將這丫頭賣給李大少爺了。”

  聽到這話,冬梅的眸子瞬間灰暗了下去,似一具沒有生氣的屍體,再無希望了。

  “怎麽樣,聽到了吧。”李大少爺得意的向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蘇子衿,施舍道:“不過既然這位小姐喜歡,我也可以忍痛割愛,我剛剛以三十五兩買的,就以同樣價格賣給小姐你吧,不過…是黃金。”

  此話一出看熱鬧的眾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

  三十五兩黃金,那可就是三百五十兩啊。

  別說是世家小姐,就是一般郡主也不可能一口氣能拿出三十五兩黃金來啊。

  “怎麽,身上沒有嗎?本少爺可以等你回去取。一日時間夠不夠?要不你求求我,我多給你點籌錢的時間。”李大少爺眼神裏皆是輕蔑和不屑,他吃定了蘇子衿拿不出來。

  對上李大少爺嘲弄的眼神,固是蘇子衿重生一世也難不怒。

  他這是故意奚落她,明知道她別說一日,就是十日也籌不來三十五兩黃金。

  難道就要這樣放手?讓冬梅如前世一般再經曆一次?

  不!不行!連冬梅都護不住我還能護住什麽。

  可…

  “李大少爺說話可要算數,這三十五兩黃金拿好,可以走了。”就在蘇子衿被囚於困境之中時,一個清明爽朗的聲音響起,與此同時一個沉甸甸的錢袋也落到了李大公子胸前。

  李大少爺本能的順勢接下,聞聲望去是一個白衣男子。

  男子一席白衣勝雪,男生女相卻不媚氣,反倒是有一種獨特的男性之美。獨坐在紅木椅凳上,淺笑端方,頓時就連天地都好像失了色。

  他就像似畫中走出來的仙人,不沾半點俗氣,讓人心生向往又心中敬畏。

  一時之間,蘇子衿都看愣住了。

  “怎麽,李大少爺說話不算數?拿了錢還不走?”男子站起身子,還未見移步,但一閃身就到了李大公子身側,周身發出的威壓讓蘇子衿都心底一顫。

  好強的內功!

  “你…”李大公子被威壓打得口中都溢出了一絲殷紅的血,可麵對男子卻也不敢叫囂,再看拿在手中的錢袋,他知道已經是無路可走了。

  “今日且不與你等計較,下次別讓本少爺見到你。”

  一甩手,拿著錢袋的李大公子就怒氣呼呼的帶著幾個侍衛走了。

  李大少爺一走,男子的威壓瞬間就收了回去,轉過頭來淺笑依然,溫柔詢問:“可還滿意?”

  雖然男子美若謫仙,笑容也溫潤如陽,但蘇子衿卻聞到了危險的味道,立即錯開一步,和他拉開距離,扯下腰間玉佩放在他手中,疏離道:“多謝君公子出手相助,這玉佩暫做抵押,改日我自會把銀兩送回蕭王府。”

  話落,不給君故沉半點說話的機會,蘇子衿帶著夏荷和冬梅就快步走出了天下樓,轉瞬就鑽進馬車內,駕馬離去。

  感受著手中玉佩的溫熱,君故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看來是得了厭了。

  轉身看著蘇子衿匆匆離去的馬車,有些欣喜又有些無奈,何時他與她之間才能回到從前。

  “君兄,怎麽才一個眨眼你就跑到這裏來了…”蕭裕景氣喘籲籲的從門外走進來,第一眼就看到了君故沉手中緊緊握著的玉佩。“哪裏來的玉佩?看樣式似是女子的。”

  君故沉沒有回應蕭裕景的戲弄話語,隻是扔下了一句“我暫時會留在金陵,打擾王爺了。”就瀟灑離去了。

  隻留下蕭裕景呆滯的留在原地,不敢相信他聽到了什麽。

  前一刻他那樣軟磨硬泡也沒讓君故沉鬆口答應留下,怎麽後一刻他就自己要留下來了?剛剛發生了什麽?

  “王爺,要不要查查?”心腹劉剛明白蕭裕景的疑問,眼神掃過四周,隻要一聲令下就準備盤問。

  “不必了,不管發生了什麽,他願意留下就好。”

  他太明白君故沉的性子,最不喜別人查問他的事情。何況這樣明目張膽的事,他若願意說自會說,要是查得他不高興,轉身走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君故沉這個人太過神秘,但他相信,隻要留下他,總有一天能挖出他身上的那些秘密。而且直覺告訴他,金陵對於君故沉來說一定是個不同尋常的地方。

  隻是希望當君故沉的神秘麵紗揭開之時,他們之間還能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