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一章 茁壯護苗零號現
作者:田園如夢      更新:2021-12-17 10:26      字數:19478
  第七百七十一章 茁壯護苗零號現

  比起京城,九原的天氣還顯得太冷,風也大,樹木和城牆能遮擋住一部分風,卻留不住天空上滾滾而去的雲朵,街道上的人穿著後後的皮衣,頭上戴著氈帽,臉上肌膚的顏色與在海邊的差不多()。

  對此地的景色和人文,小孩子們的印象淡得已經模糊,唯一的回憶就是曾經坐過雪橇,但再也尋找不到當初的一樣的圖象,陌生縈繞在他們的心頭,一個個不停地打量著周圍,似乎想要尋找到過往時的那點點重合。

  幾年間九原的變化很大,即使是張小寶和王鵑也感到了陌生,同樣在四下觀看,好在心中給出一個大概的評價。

  城中的街道縱橫交錯,路麵寬則寬矣,卻並不平整,還能看到牲口走過後留下的踢印。

  城中的房子幾乎都建成兩層的式樣,隻有各別的房子高出一截,包括在這裏的水雲間酒樓。

  以前曾經大量存在過的氈布帳篷如今一個也見不到,或許隻有在城北的外麵才能體會到那種獨特的草原風情()。

  由於張小寶和王鵑到來,街道上的行人很少,想來都被控製著去別的路上走了。

  張小寶沒對此有何不高興之處,九原當地的人,還有外麵草原與其他地方過來交易的人實在太多,人一多容易給有心人提供掩護,必須杜絕任何危險。

  與當地官員聊著,一行人進到水雲間酒樓,樓高四層,最上麵的樓頂還可以臨時搭建小平台,於其上向下觀看,周圍近處景象便可盡收眼底,加個望遠鏡效果更好。

  九個孩子進到樓中,一個個咧著嘴,因為化雪的時節前幾天下過一場雨夾雪,今天沒下雨,太陽不足,但風大,把街道給吹化了,腳踩上去馬上會覺得重了兩斤,褲腿上沒少被濺上泥點子,現在有很多都幹硬了。

  這般條件,別說小孩子,大人走著同樣不舒服,可沒辦法,條件如此,路麵不能修成水泥的,不然今年修上,隻需要一年不停的冷熱交替的氣溫變化,加上牲口蹄子踩踏,水泥路會碎成一塊塊的。

  瀝青的可以,工部卻拿不出來那許多給九原用,故此隻好讓當地保持原來的路麵習慣。

  “沒擋住風呀,我臉吹的跟刀割的一樣。”小遠換了寫和褲子,用手使勁在臉上揉搓,顯然被凍到了。

  酒樓過來服侍的夥計遞過來一條熱毛巾,還有護膚的東西,笑了下解釋道:“已經不錯了,今天風吹的不正常,換平日,沒這麽吹臉,真少了外麵的圍牆和樹林,難受十倍不止,好在都習慣了。”

  “啊。”小遠應一聲,又透過四樓的窗戶向下看,遠處果然人多了,而且還有一大片的空地,隱約間能瞧見不少的牲口和人在當中擠來擠去,好似能聽到嘈雜的叫賣聲。

  “兩層樓好,百姓日子過的富裕了()。”小遠誇讚道。

  夥計又解釋:“兩層樓是為了防備冬天下雪,早前住帳篷,或一層,雪下的大,不是被壓塌就是埋了,天亮了得往出刨,太危險,晚上睡的熟,早上沒有外人幫忙,再人多點,屋子小點,憋也憋死了。

  家中養的牲口也容易凍死,現在兩層,下雪天把牲口放到一樓,人在二樓,插幾個管子把一樓連到二樓外麵,牲口同樣可以喘上氣兒。

  等天亮,樓上的人從外麵順下去清理積雪方便,遇到高燥的時候,人到一樓住,放幾個水盆屋子中會舒服許多。”

  “很聰明。”旁邊的張強滿意地說道。

  “是條件好了,自從修了城,當地人生活越來越好,冬天天氣不好了,近處在外麵遊牧的人就躲進來,出了城往北和東麵,還有其他小城,牧民們的命就是牲口,凍死一半牲口,他們要死的心也有了。

  以前突厥遇到災害大的情況,就隻好掠奪我們,不然活不下去,吐蕃也差不多,現在好了,已經打散分到各地,當地僅僅留下幾十戶。”

  夥計繼續給家中的小祖宗們上課。

  說話間,一陣大風掃過,配合著天上的滾滾流雲,還有外麵寒冷的空氣,讓小家夥們感覺到心中都變成了陰霾。

  “當初好像沒難受,估計是隻顧著玩了。”小貝發現事情情況跟來之前在心中描繪的不同,非常沮喪。

  小遠附和地點點頭,又道:“那也要盡快適應,不然哥哥和姐姐會把我們送回京城。”

  其他孩子們認真起來,不再提先前的辛苦,怕自己抱怨多了,被送走。

  小貝眼珠子一轉,開始誇獎起當地的人文和自然景觀()。

  “啊~!多美的雲呀,忽忽悠悠地向東飛;啊~!多美的人兒,忽忽悠悠……。”

  “那誰,問你一下,之前送來的種子種下去沒?”小遠怕了,連忙向夥計詢問。

  夥計猶豫了瞬間,見小貝停下那優美詩,才回答道:“去年春頭直接從渤海都督府發過來的種子,種下去今年末有一部分種子正常的不錯,留著今年做種子,還有一部分長的實在太過矮小,結籽少,顆粒小,都送到酒樓當菜賣了。

  今年再種,能種下一大片,當地人都在盼望領種子,牧民也想要,結果我們沒給,種下去種子,他們走了,等他們回來,全讓鳥和蟲子給吃光了。”

  小貝忘記剛才的詩,興奮地問道:“產量最多的是不是玉米?”

  夥計搖搖頭,突然又使勁點頭:“是,是,糧食產量最多的是玉米,其次是土豆,種子最多的是向日葵,這東西有意思,一直跟著太陽轉,神奇,為什麽呢?”

  夥計也有不知道的,小海琢磨了下,說道:“據說不跟著太陽轉的都死掉了,就有如不跟著黨走的人全掛掉了一樣,城中什麽地方安全,帶我們去轉轉。”

  “不是說,君子群而不黨麽?出去走……”夥計低頭看小祖宗們剛剛換上的鞋。

  “是呀,所以黨裏麵的全是小人,不跟著小人走,他們能不算計你?哥哥的故事中這麽說的,隻不過姐姐一直不讚成,我們的鞋沒事,以前走過比這路還難行的呢,比如發大水的弘農。”小海說完這句話算是做主了,其他人沒有反對。

  夥計心中想著那個沒聽過的故事,連忙下去安排,少傾,一隊護衛圍住小祖宗們出門而去。

  踩在泥濘的路上,小貝顯得非常興奮,身後背了個大包,雙肩挎的那種,裏麵裝滿了東西,邊走邊說:“北麵無論是沙漠還是草原,風都是太大,等條件夠了,多做點小風力發電機送過來,九原的百姓也有點可用了,就是河水太猛,咱的小水力發電機裝不上,可惜()。

  當地的百姓日子也苦,我很擔心小孩子們被風吹皴臉,送他們一些護膚用品,他們一定很高興,對不?”

  小遠被問愣了,小貝問的不是一個問題,怎麽能用簡單的否定和肯定來回答?在小貝期待的目光下,小遠不得不組織下語言,回道:“送護膚用品是對滴,等條件夠了建小風力發電是錯滴,條件夠了見大的多好。”

  小孩子們說什麽,大人不關心,隻負責保護,一路走到了九原成的第四區域,此區域是本地將士的家屬聚集地,沒有任何一個其他身份的人能夠在這裏租買房子,最安全了。

  “他家,他家,選他家,我聞到烤肉的味道了,正好沒吃飯,就地解決。”小貝看到了一個柵欄的門上晾曬毛皮的院落,甩著鞋上的泥要進去吃烤肉,絲毫沒管人家是否會同意。

  理論上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人家萬一就是不搭理你呢,有錢難買我願意,管你是誰,但實際上此等現象不可能出現。

  果然,待片刻,院落的柵欄門被拉開一個小縫隙,伸出來個有著犄角揪揪的腦袋,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跟著探出來,愣了愣,不等別人說話,‘嘩啦’一聲,柵欄門大開,那個小臉的主人一屁股坐到了黃沙鋪就的地上,興奮地喊道:“小貝,你們咋來了?太好啦,我們剛烤的肉,請你們吃。”

  小貝也愣了,我還沒介紹我自己呢,你怎猜出來的?

  坐在地上的小丫頭已經站起身,隨意地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子,興奮地跑上前,拉住愕然中的小貝的手又蹦又跳,還不忘了朝身後使勁喊:“小貝他們來啦,快,快,別讓他們跑了。”

  “我,我還沒自我介紹……我……()。”

  “不用介紹,小貝呀,就是你們,茁壯護苗零號隊保護的九個孩子,除了你們還能有誰?哎呀,傳說中戰鬥力最強的、最能打的、僅僅五十六個人的零號隊果然是有的,今天我終於見到啦。”

  小丫頭說著話的時候,已經把小貝抱住了,緊怕其跑掉一般。

  “哪呢?哪呢?零號隊兒在哪呢?”院子裏又衝出來一全孩子,男的女的都有,俱是滿臉歡愉之色,顯然張王兩家的茁壯護苗零號隊對他們的誘惑是相當大的。

  小貝歎息一聲,發現大家都有一顆強大的好奇之心,身邊跟著的確實是以張虎為頭的零號隊,可是現在的零號隊卻不是最能打的,年齡都大了,最大的已經三十多歲了,零號隊的強是強在經驗和統率方麵。

  當然,單對單拚死相搏,沒有任何一個其他隊伍的人敢說能贏零號隊,沒見過血的人,迎上那淡漠生死的眼神就會無法保持沉穩。

  至於人家怎麽認出來的,很簡單,胸口的標記呀,五十六個人,從一號到五十六個號碼,但是,好在對方不知道,零號隊還有一個零號,是哥哥和姐姐聯合起來的號碼。

  想到自己有著獨特的秘密,小貝笑了,對抱著她的小丫頭說道:“說對啦,我們餓了,正想吃東西,一起吧,我給你們帶了禮物呢。”

  “真的?太好了,快走,我們烤的人可香了,跟我來,跟我來。”小丫頭拉著小貝的手往裏跑。

  進到前院,可以看到燒烤的箱子上搭了一大排的肉串,旁邊還有一個烤大動物的架子,裏麵套了隻羊,正在那烤呢。

  小貝咽了口唾沫,笑眯眯地連連點頭,剛想拿出禮物,小丫頭先開口了:“你們來的真及時,我們也有禮物送給你們。”

  正文 第七百七十二章 不願休閑分頭忙

  小丫頭說著話,在一眾人期待中拿出來一堆小瓷瓶,上麵有蓋,螺旋扣,擰開,亮出裏麵微黃色的膏狀體,對目瞪口呆的小貝介紹道:“綿羊油護膚品,我們地處西北,風大,許多時候又冷又幹燥,不然就是突然下大雪,你們過來不保護下皮膚會被吹皴,很疼,但用了我們的護膚品就不怕了,給。”

  話落,小丫頭把東西遞向小貝,小貝接到手中,一時無語,過了一小會兒,扭頭看小遠,說道:“我真傻,真的,我隻想著魚油膏能保護皮膚,卻忘了人家九原是綿羊油的重要產地。”

  小遠認真地點頭:“對,還是咱們家的化妝品的一個產業呢,咋辦?”

  “換唄,禮尚往來,就好像過中秋,你給人家送月餅,難道不準人家給你送月餅,來,我們帶的也是護膚品,換。”

  小貝恢複的很快,摘下背包,從中掏出他們帶來的化妝品。

  小丫頭也愣了,旋即高興地接過小貝的包包,露出滿意的神色,說道:“我們還沒用過魚油的東西,換著用,說不定更好,總用一種,時間久了怕作用變小。”

  “就是,就是,呀,真香,我要吃肉串兒。”交換過禮物,小貝目光掃向烤爐,咽口唾沫說道。

  當地的孩子們馬上把烤好的肉串遞給小貝等人,並且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人家吃,等張強先吃掉一塊肉,一個小男孩連忙問道:“怎麽樣?”

  張強點點頭:“還行,說實話,你們烤的肉膻味太重,烤之前絕對沒用其他調料醃過,隻用了鹽和孜然,我們在河南道吃的時候口味要豐富多了,還有噴醋的,在陸州吃的時候有甜的。”

  眾孩子們顯得很難過,剛要解釋下,張強話鋒一轉,又說道:“但是,甜的吃了太膩味,酸的失去了羊肉的本色,而且那邊吃的肉串上麵的肉小,因為那地方竹子便宜,一年可以長很高,不花錢的用。

  肉塊大了,還沒等把肉烤熟,竹簽子先斷了,你們烤的肉吃起來過癮,草原特色,就要吃得豪邁,還有你們在大的肉塊上切出了細密的刀口,別處孩子們隻能望塵莫及,還有你們的肉口感不同,似乎吃到過,又不一樣。”

  孩子們重新變成了高興的樣子,小丫頭接過話:“你們是在弘農吃過?有來往客商說了,弘農城中一家燒烤做的不錯,肉先處理過,然後是一層肥肉一層瘦肉一層筋頭。

  我們的跟他們做的差不多,不過多了一層東西,就是羊皮,煮過的,吃著像肉又像筋頭,我們草原的燒烤怎能輸給別的地方?”

  ‘嘩嘩嘩’小貝等人鼓掌,真沒吃過這等烤羊皮。

  等吃過一串便半飽了,那可是多半斤的肉,用架子烤的羊羔也被抬了過來,小貝切出幾片,慢慢吃著,突然想起個事情,期待地問道:“你們這裏有沒有搗亂的壞人?有沒有官商勾結?”

  當地的小孩子們登時發出各種笑聲,笑了好一會兒,小貝都被笑懵了,小丫頭才說道:“九原是你家的地方,搗亂,官商勾結,那是老虎拉車,誰‘趕’呀?”

  小貝鬱悶了。

  當地的孩子也知曉小貝他們是想抓壞人,一個個邊吃邊想,待要吃飽了,一小男孩眼珠子轉轉,獻寶似的說道:“太壞的人沒有,我知道一個兵曹,他人不好,總是壓手下的功勞,羊蛋子他爹就被壓過,現在也沒出頭。”

  “真的?羊蛋子是誰?”小貝來興趣了。

  “另一條街的,比我大一歲,九歲半,可是打架我不怕他,他爹手藝好,負責軍械庫,被那個姓什麽來著的兵曹管著~~書書網-更新首發~~。”小男孩還挺仗義,平時打架歸打架,該幫忙說話時不含糊。

  “叫公叔合,不是姓公,兩個字的姓。”小丫頭補充。

  “知道,知道,複姓,兵曹是什麽官?幾品?”小貝想要抓個大的。

  小遠很無奈地說道:“正九品。”

  “入品了就好。”小貝為了收拾人,也開始饑不擇食了,哪怕跟哥哥故事中的中紀委書記下去查人家村長一樣,她也願意幹,副國級是副的吧,村長也是正股級啊,對,正的。

  把盤子中最後一片羊肉塞進嘴裏,再喝口馬奶酒,嗆得咳嗽幾聲,小貝使勁揮揮手:“走,跟我去拜會一下那為官爺。”

  小遠等八個為公叔合悲哀地起身跟著,其他孩子們興奮地歡呼著簇擁而上。

  張小寶和王鵑隻知道弟弟妹妹們出去溜達,卻不清楚有倒黴鬼被盯上了,二人在一個倉庫的旁邊看著手下給當地官員們介紹辣椒這個作物的種植方法。

  手上則是拿著當地官員送上來的去年秋天秋收後的農作物與牧業的收入報表,以及今天春耕的計劃書。

  是當地官員主動送來的,雖說按常理,二人管不到別處的地方官,但很多事情不是按常理來算的。

  九原縣的縣令關嚴認真地聽著辣椒的種植介紹,不時還要看一眼張小寶和王鵑,神色坦然,按照他跟手下的說法就是,反正我們沒有貪汙、受賄,去年收東西入庫和今年的計劃都認真作了,小寶和鵑鵑即使看出不好的地方也不會定我們的罪,甚至有可能會幫忙補充今年的春耕計劃。

  果然,張小寶和王鵑看了去年的土豆收獲對視一眼,都搖了搖頭,去年當地畝產土豆才二百斤,太少了,東北那邊自己家的可是四百五十多斤,差了一倍多,不指望一下子畝產幾萬斤,怎麽也要達到六、七百斤才行。

  等辣椒的種植方法介紹完,張小寶朝縣令關嚴招下手:“過來。”

  關嚴正等著召喚,立即湊到近前,恭謹地望著張小寶。

  “今年的土豆不要直接種,先育苗,然後再下秧,具體的問技術人員。”張小寶也不跟對方客氣,直接吩咐。

  “是是是,聽您二位的。”關嚴連連點頭應聲,聽小寶的沒錯。

  “還有哪處作的不好?”關嚴逮到機會便不放過。

  張小寶抬頭看看天,盤算了會兒搖搖頭:“暫時沒了,我對當地情況不是太了解,在此地要住幾天,回頭我們商量下,先這樣。”

  張小寶不是那種為了麵子不顧實際的官員,不了解就是不了解。

  “是是,辛苦您二位了。”關嚴笑著道辛苦,轉身又去找技術人員商量。

  張小寶和王鵑拿著人家的春耕計劃書回酒樓,剛剛進去,有人從外麵匆匆而來,一見兩人,滿臉喜色地說道:“小公子,小娘子,好消息,日本傳回來的,說當地買東西開始憑票據了。”

  正文 第七百七十三章 迫不得已新規則

  張小寶和王鵑的嘴角同時向上翹起,心情愈發愉快。

  送情報的人把情報交出來,不作更多停留,低著頭匆匆離開,在前麵的街道口拐進去,便不見蹤影。

  四張長寬一尺的紙是此番的情報,上麵寫有蠅頭小字,顯示裏麵記的內容不少。

  “進屋看,不知道為什麽,我一看到日本倒黴心中就高興,在世界一家人的前提下,我知道我不應該這麽想,但我實在控製不住自己,我非常明白自己的念頭不對,可我還希望一錯再錯,罪惡的深淵啊,難道你已把我無情地埋葬?”

  張小寶開心地說著,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偷襲地親了王鵑一口。

  王鵑抬起手使勁蹭蹭臉,白了張小寶一眼:“除了大唐外,哪個國家倒黴你都高興,典型的種族主義者。”

  “錯,是民族主義者,中華民族的民族,晚上慶祝慶祝,到豐州地界,骨髓多,給小家夥們炸骨髓吃,裹了麵和蛋清,在油裏滾兩滾,外酥裏嫩。”張小寶一步三搖,晃蕩著終於進到屋子中。

  二人腦袋湊到一起,跟品詩似的,一個字一個字的慢慢讀,想看看商人們如何自發地去占人家便宜,他們兩個人還沒下狠手呢,隻是把奢侈品店鋪建到了日本的每一個‘方格’內的地區裏麵,想慢慢來。

  誰知逐利的商人們先動手了。

  日本賠償完之後,變成了土地分割的情況,從一個格子到別的格子時。需要經過大唐租借的地區,要經過檢查。還要出示身份證明,不算太麻煩,就是讓人覺得憋屈,以前明明是自己的土地,現在過去還要讓別人檢查。

  在唐租界裏就有著大唐民間和官方的各種機構,有收集土地、水源情報的,有設立天氣觀察站的。最多的是店鋪。

  店鋪不都是張王兩家的買賣,張小寶隻是安排了每一個間隔的租界有一個二層樓的酒樓,不指望賺錢,是為了監視大唐商人的。

  租界屬於大唐朝廷,商人們過去也要花租金,而且還要交稅。酒樓平時核算商人們的收入情況。還有監視商人是否有跑到人家日本人的地方去開買賣。

  後來發現多慮了,有資格到日本的商人,交稅非常主動,他們知道交上去的稅會換成大唐的各種武器,當他們在外麵受欺負或者是欺負別人而不得的時候,大唐的軍隊會過去。

  除了酒樓,還有小家夥們的寶貝糖果屋也過去。在張小寶的建議下,采取了收費低廉的手段。

  但是,所有糖果的包裝,還有兒童娛樂設施,全部使用大唐的文字,而且每次有優惠的時候,都要告訴過來玩的小孩子們,是大唐上國的皇帝獎賞給他們的。此等活動每個月最少舉辦三次,還允許日本的孩子采用實物的方式來交換。不然的話,他們也拿不出太多的大唐錢。

  當然。日本人書書屋最快更新也不全是傻子,有看出來這樣手段對自己國民會產生什麽影響的,可惜,凡是這樣的人,全部被排擠在統治階層之外,領袖的意誌,才是決定一個國家走向的重要因素,不管是獨裁的,還是民主的。

  張王兩家出動的是這些,另一部分算是朝廷的,那就是彩票和醫療,彩票的目的自然是賺去日本的錢,因為它的購買貨幣是日本錢,同時兌換給日本人的也是日本錢,在此過程中賺到的錢一直留著,等張小寶最後出手,因為彩票屬於朝廷卻掌握在張小寶手裏。

  醫療方麵是醫館,派去不少好醫生,也帶去許多的藥品,甚至是大唐人都沒享受到的剛剛研製的藥品,還有更多的實習醫生也跟過去了。

  目的不需多言,除了拿日本人試藥跟練手,就隻剩下偉大的國際紅十字精神了,對這種精神,不管別人信不信,張小寶是堅信不移,王鵑則是對張小寶自我吹噓的說法嗤之以鼻。

  期於的店鋪全成了大唐商人的,他們把日本沒有的東西運過來賣,隻收取大唐的錢,然後用大唐的錢去購買日本當地的原材料。

  事情看著很明了簡單,但日本統治階層定的匯率卻是一比二,並不是小貝好心提醒的一比二點八,日本官放在貨幣兌換的時候占了百分之四十的便宜。

  大唐過去旅遊的人每個月給日本提供了五萬貫以上的大唐錢,日本統治階層用這個錢來購買大唐的零件,蒸汽機的,一代蒸汽機的技術他們已經獲得了,但生產不出零件。

  但還沒把金融玩明白的他們卻讓他們的百姓來承受貨幣不合理兌換的痛苦,在大唐生活多年的楓橋正二、竹下純一郎等人太清楚貨幣政策中的東西了,但一次次的諫言都如石沉大海,使得他們隻能流著淚仰天悲歎。

  每當他們見麵的時候就是飲酒,但願長罪,恐醒明朝,可謂是一腔忠血無憑寄,兩兩相望話戲語。

  大唐的遊人沒有心情去理會日本的悲哀,過來溜達溜達,攜妻帶女的喝喝日本的清酒,觀賞觀賞日本的大好河山,再於海灘上享受享受菩提葉綠海藍碧,風和雲紅霞照夕的美景。

  而大唐的商人開始了行動,一比二的匯率是日本官方匯率,但日本民間絕對維持不住,比如大唐的商人貼出告示,並命人給講解,說是要收購海魚或者是河魚。

  即使不走黑市也無所謂,貨幣有定位,但魚肉的價錢沒有定位,可高可低,日本人為了能夠在生病的時候進到大唐的醫館中治療,為了穿更漂亮的衣服,孩子玩更好的東西,請客能去大唐的海雲間酒樓顯擺,他們需要更多的大唐貨幣。

  然後大唐商人收魚的時候說了,要收十貫錢的魚,每三百文結算一次。誰的便宜誰的好就買誰的。

  結果就是打漁的人不停降價,以期把自己的魚賣出去。獲得大唐的錢留著用在關鍵的時候。

  跟張小寶和王鵑那時的百多年前一樣,隻不過那時是政府行為,後來的民企也參與進去,一雙純牛皮的皮鞋幾十美分,出口,就為了換去外匯,而過內幾百元都買不到純皮的。

  但那時的出口企業有國家的企業有補貼。打擊的是非出口的製造加工業和民眾,現在差不了多少,問題是現在的日本人口數量少,平均一攤,每個人承受的損失就大了。

  聰明的大唐商人們行完了先手,馬上後手跟著。還說魚。收來了之後,按照匯率比,正常應該是同等單位的貨幣能有一倍的購買量,然,降價後的購買力卻能打到五倍甚至更多。

  按匯率買一百斤魚需要付八十文錢,現在是十六文錢,十六文錢買來的魚。馬上就地加工,用大唐的秘方和調料加工好了,賣四十文大唐錢一百斤,允許日本人使用日本錢來購買,也就是八十文日本錢。

  如是,產生了一個問題,在大唐商人薄利和無利的營銷手段下,日本民眾一看大唐這麽好的魚才賣四十文一百斤。又為什麽買自己人打的魚呢?

  自己人打的魚買過來,可是一百六十文。合大唐錢八十文,大唐的魚便宜整整一半。還是加工好的。

  於是打漁的人發現自己的魚賣不出去了,然後大唐的商人再買魚時,就要繼續壓價。

  最終是商人們沒有經過貨幣的兌換,直接采用買進賣出,以大唐先進的技術和上國地位對日本民眾形成的虛榮心就輕易地打破了日本官方定下的匯率比例。

  當安琪兒的微笑和馴鹿所拉的雪橇把冬天的禮物冬雪揮灑進日本溫泉的時候,大唐的商人開始了瘋狂的收購行為,大量的錢財砸下去,無數的貨物買回來。

  渤海都督府的精美皮衣成了日本冬季的主要消耗品,或者是奢侈品,日本民眾以有一件印著稻苗圖案的皮衣為榮。

  加上其他地區的棉衣和護膚品,大量的錢又收了回來。

  小草發芽,富士山下櫻花含苞待放,日本的統治階層不得不麵對國內缺少物資的現實,開始實行購物憑證,同時製訂了新的貨幣規則,那就是大唐人不得直接使用大唐錢夠買日本的東西。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我國的商人在商量對策,日本人變聰明了。”張小寶看到最後一行字,抬起頭來對腦袋邊的王鵑說道。

  “嘁!”王鵑從牙縫中擠出來個聲音,道:“我國的商人咋這麽笨?一會兒回信,告訴他們同意日本人的新規則,但是……。”

  張小寶接過話:“但是日本要允許官方貨幣的回購,我們可以按照他們的要求,先把貨幣與他們的官方兌換,然後再購買他們的商品,而我們使用他們的錢也可以把我們的錢換回來。

  我們的商品也不會直接賣給他們的百姓,必須是他們的百姓用我國的錢來支付,估計這點我不說,日本人也能想到。

  寶貝,有時我就在想,我是不是太欺負人了,貨幣國際兌換體係的出現到逐步相對完善,經曆的年代要比工業發展更長,裏麵的說道多了,咱直接拿出來逼著人家跟上腳步,踉踉蹌蹌的,幾乎是一步一個跟頭,勝之不武啊。”

  “親愛的老公,你現在是貓哭耗子,當第一聲鞭炮炸響的時候,還在燒竹子聽動靜的人注定要走向失敗。”王鵑瞟了張小寶一眼。

  張小寶歎息一聲,說道:“貓暫時不會去哭耗子,除非是世界上最後一隻耗子掛掉,貓才會哭泣,因為它少了一種食物,既然如此,咱就再教一教咱們國家的商人,讓他們換一種方式去掠奪。

  我希望他們快速地成長起來,我好能吃到咱國家土耳其省和也門省的蜂蜜,順便帶你去咱國家的萊茵河遊泳。”

  正文 第七百七十四章 動手看似像溫和

  在弟弟妹妹跑出去玩還沒回來之前,張小寶已經開始寫電報,好命人發出去,電報不算太長,可也不短,內容沒打算提太多細節,隻是寫了一個大概的思路。

  張小寶相信大唐的商人們看到了思路會知道如何安排細節問題,世界上總是不缺天才的,經濟學方麵,吐蕃和日本的天才不差大唐大富翁頂級排行榜上的。

  主要問題是他們政治方麵太差勁,會許多東西卻無法報國,天下這等事情不在少數,你有能耐,我不用你,你論文寫的好,不把我的名字放在前麵,我不給你畢業,你是美女,把論文寫好了,把我名字放在前麵,不陪我上床,我還是不給你畢業。

  所以很多事情並不是有多複雜,隻是個思路問題,張小寶把思路提供給大唐有實力的商人足以。

  對於沒實力的商人,張小寶隻好說抱歉了,他們的基數太大,萬一他們把消息泄露出去咋辦。

  電報內容,一個是讓商人們與日本簽訂貨幣條約,但不要想著去完善此條約,除非是有太大的針對自己一方的漏洞,不然就放任吧,以後慢慢完善,每一次的完善都是日本學習的過程,學習,自然就要交學費。

  其二是告訴商人們貨幣的名字就決定了其本身的定位,貨幣自然是用來購買貨物的,但誰規定不可以購買生產貨物的地方呢。

  所以兌換完錢就去租賃日本的土地,投入資本,光生產。不對日本銷售,可以以日本合資的方式銷售回大唐。由於是單方麵被動貨幣兌換,所以銷售到大唐的貨物需要交關稅,同時要符合大唐製訂的價格。

  其三是提高大唐商鋪所銷售產品在租界上的價格,尤其是醫館,但對自己租占日本土地雇傭人員卻可以限額發放福利券。

  其四,積極宣傳大唐的移民政策,針對日本資產處於日本社會相對富裕的個人和家庭。

  其五。向日本本土民眾借貸日本貨幣,與日本政府金融機構兌換成大唐錢,但以日本貨幣償還。

  其六,其六就不是商人的事情了,而是大唐對日本進口貨物的質量監察,提高技術門檻。以前的黃銅、白銀什麽的純度和其他元素含有量要提高一個層次。從而製訂新的進口價格。

  其七……。

  “老公,殺人不過頭點地,給人家一個喘氣的機會行不行?我要是知道你想要這麽幹,何必用你動筆?我來寫就行,讓老公寫實在是屈才了,擁有先進技術和軍事勢力的大國欺負一個小國實在是輕鬆不過。

  往後這樣的事情讓妾身來處理,相公您看成還是不成?如相公一樣的人。平時不需做事,躺床上就好。”

  王鵑看著張小寶用毛筆以小楷的字體刷刷寫出來的東西感到一陣惡寒,再寫,估計日本的經濟和政治體係就全垮了,會引起日本國內的戰亂,而那時估計自己在打多食,抽不出空來影響日本,因此絕對不能讓小寶再寫下去。

  聽到王鵑的話。張小寶清醒過來,意猶未盡地搖搖頭。說道:“首先聲名,我不是男妓。不需要躺在床上完成所有的事情,這點你必須要認可。

  何況即使是男妓,也不能總躺著,因為體位不一樣,我雖然上學少,卻也知道,男孩子的體育課是俯臥撐、引體向上、三角倒立,女孩子的是仰臥起坐、單杠翻身、肩肘倒立,為什麽?就是體位的原因,你看有多少女孩子學深蹲和環單杠的?那是培養豔舞的。

  其次,我這是寫順了,不由得便控製不住思路,你不可以批評我,隻能引導我,比如在床上的時候,無論誰上誰下……。”

  “流氓,一個體育課也讓你覺得齷齪。”王鵑咬牙切齒。

  “是的,體育課確實很流氓的,而且還歧視女性,憑什麽女的不可以俯臥撐,男的不能肩肘倒立?不是說男女平等了麽,為啥女的主動一點,就非說人家姑娘練過某種技術,齷齪,太齷齪了,不說了,越想我就越生氣,我堅決不允許我大唐的體育課向我先前說的這麽教。”

  張小寶臉不紅,氣不急地附和道。

  王鵑無奈地用手拍了拍腦門:“還是按你先前說的做吧。”

  她不得不承認,中小學的體育課裏麵的某些內容確實是這個意思,其目的是為了人類的繁衍打基礎,但被人直白地說出來,就覺得別扭,屬於許做不許說的範疇。

  放過中小學生體育課的事情,王鵑也在張小寶寫的前六點之後做了補充,她真不敢讓張小寶繼續寫,太激進,需要緩和緩和,至少要等自己打完了多食,占夠一定土地才可以緩過手一舉拿下日本。

  補充的第一點,是邀請日本統治階層的人來大唐交流、探討,大家相互促進,可以帶家屬,大唐負責報銷全部的‘差旅費’,同時在進到遊樂場所的時候也有免費券,並且準備了精美的禮品。

  補充二,提供一百萬貫大唐錢的專項無息貸款,用於雇傭錚錚建築集團到日本修建基礎設施,如道路、河堤等,將使用混凝土技術,歸還的時候也是大唐錢。

  補充三,免費在日本建立火力發電站,並且以優惠的價格供日本人使用,可用日本貨幣支付電費,以供日本用來照明和於其他方麵使用。

  補充四,加強民間文藝團體交流,不日將派出文藝團隊到日本演出,也歡迎日本文藝團隊來大唐表演節目,由大唐提供食宿。

  “好啦,一起發出去吧。”王鵑放下筆,對張小寶笑著說道。

  ‘吧唧!’張小寶摟著王鵑的腦袋就使勁地在其臉上親了一口,誇讚道:“還是俺的寶貝陰險,一邊麻痹著日本。一邊把行軍的基礎做好了,得妻如此。我複何求。”

  “別這麽肉麻,還你複何求,你能代表所有的‘夫’?我,我是真心為了日本百姓著想,我……你換個眼神看著我,我還不能善良一把?”

  王鵑甜蜜地白了張小寶一眼,開始解釋自己的動機。結果說到後麵底氣就不足了。

  張小寶猛點頭:“能,我已經看到了,你太善良了,容易被騙。”

  張小寶誇張地說著,心中卻非常滿意,王鵑補充的四點看上去是幫著日本人。但其本質絕不是如此。

  找人過來遊玩。一個是影響人家的辦公時間,一個是給人家提供各種思路,回到日本跟著學,但很多東西不是想學就能學到的。

  給人家無息貸款,幫人家修路,也是在為了以後軍事介入有舒服的路可走,當路修完。還款的時候,雖然大唐國內來說,錢會有一點貶值,但日本的錢貶值的會更厲害,大唐錢理論上在日本是成升值狀態。

  至於火電站,純粹是用人家日本的地方和資源搞實驗,最後的交流是打下民眾基礎。

  等想出兵的一刻,先收回貸款。擾亂日本的金融,然後順著修的路進軍。停電以打破使用電的人的生活習慣,同時利用搞好的民眾基礎完成地方統治。

  張小寶如是想著。突然說道:“照此說來,咱們的黨和政府確實不錯了,至少民眾的生活水平相對提高了,雖然吃的東西用的玩意質量不怎麽好,但大部分可全是民眾自己坑害自己,抗日的時候咱黨的軍隊還是有血性的。”

  “別咱黨咱黨的,你還不是黨員,你戴過紅領巾麽?你就會賣十三香,抗日的時候是國民黨衝在前麵好不好,武器不行,將士們是成編製地用命填,也是國民黨政府利用外交從別的國家獲得幫助。

  國外的中華兒女捐錢捐物,甚至親自過來,還有美國也死掉不少人,蘇聯是後來為了獲取利益才幫著共產黨的。

  當然,他們全是為了自己的利益,但是你不能否認人家國民黨,之後人家跑到台灣都說不準咱的船隻過太平島一線,可是在打越南的時候,人家的太平島不是沒攻擊麽?而且還幫咱補給來著,除了日本留下的後裔,人家還是講民族大義的,我們……不和你說了,你這人笨,理解不了。”

  王鵑反駁起張小寶,說到最後,自己也詞窮了。

  張小寶哈哈笑了兩聲:“看,我埋汰共產黨,你說我,我捧一捧,你還說我,別去想那個時期了,咱又沒經曆過,那個誰說的來著,天下大勢,男上女下,女上男下的,一進一出,一出一進,就是那麽回事兒唄,但不管是男是女,總歸是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

  或者是兄弟,跟外國的電影場景‘背背山’沒關係的兄弟,咱們總歸是鬩於牆而禦於外,至於日本留在那裏的後裔,我就想對他們說‘小逼’,那時讓我再多活二十年,我收拾不死他們。

  現在,咱們的日子咱們自己過,我沒興兵去打硫球吧,現在那地方隻是你去欺負人家,人家反抗,所以我也沒去欺負,畢竟有咱們以前的移民,多讓點利,時間長了就好了,你不也是派護衛船過去保護那裏的漁民了麽。

  往後隨著貿易和交流的增多,不需要動兵就占了,等打完多食,我們宣傳一下,帶多多的人過去旅遊,相互接觸的多了,就好了,至於當地人有的衣服和精神麵貌不好,可以理解,素質不是一天養成的,素質的含義也是人定的。”

  “你怎麽去欺負人家?你把鴉片提純後摻在澱粉中賣過去,價錢還不低呢。”王鵑習慣性地反駁張小寶。

  張小寶深吸兩口氣:“那是止痛藥好不好?按你的說法跟毒品似的,我讓他們一次吃一片沒?”

  “反正你占人家便宜了。”

  “照這麽說我還占你便宜了呢,你不也是願意麽?”

  “你流氓,今天晚上你去數月亮,我跟小貝她們一起睡。”

  “我非要拉著小遠他們數星星。”

  “有種以後你天天拉他們數星星。”

  “我吃虧了行不行,你占便宜了,我就是嘴上占了點便宜而已,要不我給你唱首歌吧。”

  “惡心。”

  ******

  在張小寶和王鵑討論誰占便宜和吃虧的時候,小貝一行人已經來到了軍械庫。

  當看到軍械庫的時候小家夥們就被驚了一下,眼前的庫房與別處見過的不同。

  所謂的軍械庫就是倉庫,裏麵堆著軍用品,包括器械和棉衣、罐頭什麽的。

  九原現在看到的倉庫不是一般的倉庫,居然是半個樓房,說是樓房,是下麵不直接接觸地麵,用原木密集地撐了起來,跟吊角樓很像,卻沒有那麽高的支撐柱子,而且也不是三麵支撐,是四麵全方位支撐。

  “什麽意思?”小珠喜歡研究這個,看了看沒明白,轉頭問當地的孩子。

  “來了來了。”先前說打架的小男孩拉著一個比他高半個頭的孩子跑過來,呼呼喘了幾口氣,介紹道:“他就是羊蛋子,總被我打。”

  “誰被我打哭了不知道?”羊蛋子顯然脾氣也不好。

  “那次是打鼻子上了,我打你鼻子你也哭,今年,是去年冬天的時候你還偷我們烤的土豆吃呢,我看見我都沒出聲。”拉人來的小男孩一副你欠了我的樣子。

  羊蛋子把頭一扭:“是你告訴我妹妹說你們吃不完讓我們去拿的好不好?我就是不告訴你今天我妹妹在哪呢。”

  “你不告訴我我就自己去找,你家的那條黃狗一定在她身邊,我一吹口哨狗就聽見,狗都認識我了。”小男孩不服氣地說道,卻給一種色厲內荏的感覺。

  小貝等人悟了,小遠:“做一個喜歡女孩子的男孩子真不容易,挨打受氣還要送東西,當真是,心酸但盼佳人笑,哪得相隨踏青聊。一騎共乘互羞嬌,不問天涯問海角。”

  “什麽亂七八糟的,韻都用錯了,你是不是欺負我語文學的不好?你家寫詩仄韻起對平韻乘?還‘聊’,不如換成草。”小貝用身子拱了小遠一下。

  “對對,還是咱小貝厲害,是草,哪得相隨踏青草,好一個‘草’字,用‘聊’字的話就出聲音了,本應是兩情相悅望無言,一出聲就打破意境了,高!實在是高,知我者,小貝也。”這一刻,小遠體現了自己的天賦,文學水平就是這麽高,沒辦法。

  “去問問。”小海不願意了,指使小遠過去:“問清楚了,別把心思都放在我妹妹身上。”

  “當然,你作的詩還算不錯,跟你姐姐畫的畫一樣美。”小海又稱讚了一句,因為小遠的親姐姐小珠眨著眼睛靠過來了。

  有了底氣的小遠,挺胸抬頭,朝羊蛋子走過,當準備說辭的時候,打東邊傳來一陣馬蹄聲,扭頭望去,隻見一人一騎,飛奔而來,其速似風,其勢如虹,至百步之距,方才放緩馬速,其人端坐馬上,麵露笑容,揚聲道:“本官公叔合,前來……”

  ‘啪’的一聲槍響,馬倒,人骨碌到地上,還未等有所動作,幾個人影躥出去,用槍頂著他的腦袋:“動一下,打死你。”未完待續。。

  正文 第七百七十五章 文采非凡顯傷痕

  第七百七十五章文采非凡顯傷痕“誤會,誤會。”被按倒在地同時由槍頂住的自稱公叔合的人連忙開口辯解。

  壓著他的人沒聽他的解釋,兩人搜身,一人給他戴手銬,未幾,搜身的人從他的身上找出來一個凶器,乃是柄長一尺、寬一寸半的匕首,匕首一麵開鋒,一麵鋸齒,手柄處用皮條以魚鱗紋形纏繞。

  看到匕首時公叔合冷汗冒出來了,繼續解釋:“軍用匕首,可以割肉吃,後麵的鋸齒能開罐頭,手柄上一點的口子掐鐵線,手柄堵頭打開裏麵裝了針線還有……”

  “閉嘴。”不等公叔合把匕首的功能介紹完,按住他人使勁壓了他一下,軍用匕首的使用方法不需他來告訴。

  問題不在於軍用匕首上,是為什麽他可以擁有軍用匕首,非戰鬥部門不給配備,他一兵曹所負之責是後勤,另一點他本是個九品官,縱馬衝過來還攜帶匕首所圖為何?跑到百步距離還不下馬,強弓手百步距離可以殺敵了。

  “你們聽我說,我沒惡意,我是偶然路過,見有一群人圍在軍械倉庫附近,本官恐有遺失,故……”公叔合被人拖拽著來到小貝等人近前時嘴上便沒停過。

  “累不?知道我是誰?”小貝雙手背後,打量著被按在麵前跪下還不忘了說話的人,問道。

  “你…您…您們……”

  “找打哦,欺負我沒文化是不是?您們,您們,你發明的詞?說,我們是誰?”

  “你們,哎呀,怎麽可能,莫非,難道,竟然,若本官未曾猜錯,便鬥膽說一句,您幾位是,我,我太激動了,是大唐巡查使呀,本官,下官,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形容心中的高興了,我,哎呀,祖墳冒青煙了……”

  公叔合眼睛瞪圓了,渾身顫抖,擠成滿臉皺紋的笑容,上麵一排黃牙足足露出八顆。

  此一番模樣做出來,過了幾秒鍾他就失望了,小貝等人不為所動。

  氣氛登時變得壓抑起來,當然,隻有公叔合感覺到了,其書書屋最快更新他人心中沒鬼,所以不怕。

  小貝依舊背著手,在公叔合的麵前來回踱步,走了有那麽三分鍾,方停下腳步,向公叔合問道:“曉不曉得,我這人最煩的兩種人是哪兩種?”

  公叔合緊張地搖頭,他現在是真怕了,跟他來之前設想的情形不一樣,來時琢磨著弄個縱馬奔馳,小家夥們看到自己在馬上的風姿,心生向往,讓自己帶領他們在草原上追逐那天邊的流雲。

  自己再放聲高唱,唱出屬於草原的厚重、蒼涼,唱出來自遠古傳乘的蒼鷹誌向,唱出疾風勁草後羊群結隊的幸福安詳。

  從那以後,自己不再是管著後勤的兵曹,弄個七品的官將不成問題。

  但結局為啥與心中描繪的不同,是黃沙不懂得小草的心,還是西風吹不出信天遊的情?如果春的到來無法掩去冬的痕跡,那又是誰讓枝頭綻綠,如果滿腹的才華要像黃河東去,那麽這究竟是命運還是天意?也許……。

  “你幹啥呢?我在問你話,回答一下能死呀?還弄得滿目惆悵。”公叔合還在心中想詞的時候,小貝的話再次傳來。

  “下官不知。”公叔合沒法再去想了,先把眼前的難關度過再說。

  “那我告訴你,我煩的第一種人是一問三不知的,你再說說,第二種我煩的是什麽?”小貝又問。

  公叔合不敢再說不知道了,人家都煩了,急忙道:“是……什麽都不懂的?”

  “錯,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你說你路過,我現在派人到你過來的地方打聽,看能不能問出來你到這裏之前找別人詢問過我們的行蹤,你猜猜結果是啥?”

  小貝盯住公叔合的眼睛,一副探詢的樣子。

  “下官知錯了,下官打聽您等的行蹤不是要對您不利,是想…想…學那葵花向陽意,聽鼓而動身隨旗。”

  公叔合表態了,自己也有上進心的,俗話說的好,不想當小人的官員絕對不是好君子。

  小貝‘嗯’過一聲,背起手又朝羊蛋子的方向走去。

  還處在緊張情緒下的公叔合被人放開了,那柄匕首則沒收,至於如何來的,不需問便知道,管後勤的自己偷著拿出來用,是一種非常尋常的不正常後勤行為規則。

  小遠也把羊蛋子拉過來:“跟我們說說你爹的事情,你爹現在在哪?”

  比起公叔合的緊張,羊蛋子就坦然多了,主要是小貝等人宣傳的好,隻抓貪官和壞蛋,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我也不知道我爹在哪,找吧,總能找到,讓我說我爹的什麽事情?”羊蛋子的眼睛在小貝等人身上來回地看著,臉上是新奇又高興的神色。

  旁邊看上他妹妹的小男孩兒指點道:“就是說說你爹做了多少貢獻,又被他打壓了多少回。”說話時他指著公叔合。

  “你敢瞎說!”公叔合把眼睛一瞪。

  “你嚇我!”小男孩兒回瞪。

  “我都害怕了。”小遠跟著說道。

  公叔合臉色變白,低頭辯解:“他汙蔑下官。”

  “他是否汙蔑你我聽不出來?需要你指點?”小貝看都沒看公叔合。

  “下官知罪。”公叔合再不敢出聲。

  小男孩兒則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對小貝說道:“看吧,小貝,當著你們的麵他都敢恐嚇我,要封我的口,要是沒有你們在,他就能滅口啦,我估計我是長不大了,你看,他還敢瞪我,我可是大唐的花朵,他不說給我陽光,還打算讓我心裏留下陰影。”

  公叔合幹脆把眼睛一閉,頭一低,心中鬱悶不已,知道無論說什麽話都沒用。

  小貝沒再繼續針對公叔合,借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報複。

  小貝的目光放在了眼前庫房上,問羊蛋子:“房子架起來有好處?”

  “有,我爹怕地上的水氣潮了裏麵的東西,而且……”羊蛋子皺起眉頭組織語言。

  公叔合趁此機會出聲:“為什麽要架起來呢?因為春暖雪融地氣高,架房架格以防潮。內中又有牆壁卡,若遇火災可拔銷。”

  “謎語?”小貝看小遠,小遠隻得看羊蛋子。

  羊蛋子給解釋:“裏麵的東西同樣放到架子上,不堆在地上,庫房的牆壁裏麵有插銷,拔掉插銷整麵牆就倒了,遇到著火的時候救火方便,需要快速拿武器,也能拆牆。”

  “不錯,不錯。”小貝讚揚一番,繞起房子轉圈,有意進去瞧瞧,門上的鎖頭擋住了所有人。

  “鑰匙。”小遠表現的時刻到了。

  “下官沒有,他爹不給我。”公叔合也懂得告狀,指向羊蛋子。

  “如遇緊急情況該怎辦?”小貝問。

  “別人有,就他沒有,他偷東西,我爹說,其他人管的軍械庫給他鑰匙是別人的事情,我爹絕對不讓他偷我爹管的庫。”羊蛋子梗著脖子說道。

  公叔合一開始沒出聲,可小貝卻看過來,他隻好回答:“我是為了試驗武器,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把武器賣出去,那是抄家滅門的罪。”

  “繼續溜達,庫房設計的真挺好。”小貝轉過身繼續朝裏麵走。

  公叔合連忙跟上,還不忘了表功:“謝您誇獎,應該的,我等地方官員當忠心報國無旁騖,肝膽可拋映日月。”

  “是他爹設計的。”小男孩兒不滿地駁斥道。

  “是羊蛋子他爹設計的,他爹羊奮手很巧,我僅僅把思路說給他爹聽,他爹就知曉我的意思,換成本官親自動手,效果略差一些,這叫用人公正去私利,勞心勞力兩相合。”

  公叔合麵帶微笑,言語當中可看出他無私心,而且會用人。

  小男孩想了好一會兒才琢磨出來公叔合說的話是什麽意思,氣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勤跑兩步才跟上隊伍,癟起嘴嘟囔:“真不要臉。”

  眾人繼續前行,一路上四下裏觀看,後勤部門的規劃還真不錯,房子整齊排列,過道寬敞,比起外麵的路麵來說,同樣是化了雪,下了小雨的後勤部並不泥濘,地麵鋪了沙子,踩上去鬆軟但不濕鞋。

  “外麵不如軍營,來時可是讓我踩了一腳泥,既然軍營能鋪沙子,外麵的路上在知道我們來了的時候,怎不安排後勤的官兵鋪一鋪?就當檢驗下工兵們的作戰能力了。”

  小貝回想起先前走路一踩一腳泥,越走越難受的經曆,氣呼呼地說道。

  小海等人紛紛點頭表示認同,不覺得公器私用有什麽不對,可以當成一次演習,後勤部難道連個路都鋪不出來?那叫什麽後勤工兵,當初的翼州後勤營是怎麽做的?不指望現在的後勤也衝到前麵直接接丈,但該做的事情總要做好吧。

  看小家夥們抱怨,隊長張虎笑著出聲:“你們隻想到當地工兵能力,為何不想想過來的人是否應該先適應?是小公子不讓,並不是當地無準備,小貝你們真想看看九原的後勤能力,明天午後安排演習,好不好?不動用咱們家的力量。”

  “哦,是哥哥不讓,明天午後能讓他們出動,哎呀,不能提前泄露了秘密,把他看起來,謝謝虎子哥哥。”小貝興奮起來,指向公叔合說道。

  其他孩子們也很高興,尤其是當地的孩子,明天有活動,人多就熱鬧。

  那個愛說話的小男孩兒跟著說道:“我們也跟你們走,不會泄露秘密,跟你們去酒樓,你們請我們吃好東西。”

  “好的,我們沒有別的事情,請你們吃東西。”小貝答應的非常痛快。

  公叔合同樣高興,故作矜持地說道:“下官還不是很餓,吃不下太多東西,隻能聊為陪襯,還望不要見怪,至少下官的心思……”

  “誰說跟你一起吃了?今天晚上哥哥會給我們做好東西吃,你指望我請你吃?你的是酒樓做的份飯,三十二個菜你可以選六個,兩葷兩素兩個涼盤,還有一份湯,主食不限,餐後有果盤或者茶水。”

  小貝絲毫麵子都不給。

  公叔合被噎了一下,雖說酒樓的份飯也不錯,可總歸比不上跟小家夥們一起吃,猶豫了下,終於忍不住輕聲問道:“為什麽?”

  “因為你是官。”小海接過話:“僅僅是個九品官,官場有官場的規矩,我們可以與任何一個普通人吃飯,惟獨不能輕易與官共餐,以免你們吃過飯,到處宣揚巡查使與你們關係親密。”

  “是滴,哥哥說的沒錯,我們寧肯陪著百姓一起難過而哭,也不可能對你們露出笑臉,真有需要的話,姐姐會跟你們笑,你想試一下?”小貝附和著。

  公叔合使勁地搖起腦袋:“不用,份飯很好,下官知足了。”他可是知道,寧惹閻王怒,莫見魔煞笑,閻王遇到了張王兩家似乎就變得不值錢了,如誇讚德藝醫學院的俗語,閻王道人三更死,我說五更便五更。

  “真知足了?”小男孩兒不忘了落井下石,可見公叔合平時的人緣如何了。

  公叔合忍著對小男孩兒的氣,笑著回道:“真的真的,飽時淡飯莫怨懟,貧時饑寒可回味?若挑烹炒無膾炙,天不罪人人自罪。”

  “幾個意思?你欺負我聽不懂是不是?小遠弟弟,你告訴我。”小男孩兒沒明白什麽意思,扭頭問小遠。

  “他說飽的時候不要覺得吃普通的食物不香,要多想想以前餓得要死的時候,本來已經有了烹和炒兩種做法的菜了,還非得挑剔膾與炙兩種做法沒有,這樣的人老天爺不罰他他也好不了。

  其實我們家酒樓煎炒烹炸都有,更不用說膾與炙兩種做法了,就是生的東西跟燒烤的東西,比如生羊肉、生牛肉、生魚肉那些東西。”

  小遠皺皺眉頭,給小男孩及其他幾個當地的孩子講解,他有點反感這個公叔合,閑得沒事總拽文,而且還是那種跟順口溜、兒歌似的文,顯擺什麽。

  “哦。”小男孩兒點點頭:“生牛肉沒吃過,牛都用來耕地了,生羊肉不好吃,生的馬肉我吃著還行,可是吃完之後肚子疼了,今年前幾天去你們的寶貝糖果屋吃的那個形狀的糖,然後出來很多蟲子,以後我再也不敢吃生馬肉了。”

  “是,不能隨便吃,容易生病,今天晚上讓哥哥給你們做生魚片,我們家專門調養出來的魚,有好幾種蘸著吃的調料,還有什麽都不放的吃法,你們嚐嚐,也就是那麽回事兒。”

  小遠感慨了一番。

  但是當地的小孩子們卻是非常願意聽小貝他們說的事情,覺得他們懂的真多,隨口說出的話都是學問。

  “咦?”繼續溜達的時候,跑在前麵的小貝突然驚呼出聲,又接著詢問:“這是怎麽回事?”

  隻見前麵有人用沙子鋪路,鋪路是正常行為,不正常的是麻袋裏麵不僅僅裝了沙子,鋪路的人還從中往外挑薑,把薑從裏麵揀出來,沙子才鋪下去。

  作為解說的羊蛋子湊到近前說道:“薑放時間長了會癟掉,不能總是幹薑,我爹就說,趁著裝沙袋的時候,把薑埋裏麵,吃的時候拿出來,省下一部分專門用來到外麵買薑的錢。

  不止是薑,還有蔥和蒜,都是種在沙子裏,做好保暖就行了,冬天的時候,隔上三五天,我們就能吃一頓蒜苗,省下的錢可以買別的東西。

  再過幾天,野外訓練場會種下青菜,訓練的時候踩壞了扔掉,沒踩到的可以留著吃,靶場上也種高粱,把靶子藏在高粱地中,還能培養士兵的觀察力。

  隻要歸軍營負責的地方,我們都種東西,水稻和小麥全種,訓練的時候士兵在裏麵做各種戰術動作,在水稻種植區,哪怕天冷,你也得趴裏麵,忍著全身濕透和上過糞肥的味道。

  小麥的枝葉劃在身上最少是一道紅色的印子,但是夜間演習,突然吹響衝鋒號,你沒有時間穿上作戰服和拿槍械,你隻能穿個褲頭,隨手找到可以當武器的東西,然後匍匐進麥地,並在固定時間內與臨近其他人匯合,組成防禦陣地。”

  介紹完,羊蛋子又驕傲地補充了一句:“是我爹想出來的。”

  “哦哦。”小貝吃驚地連連點頭,又問:“稻苗和麥苗壓倒了怎辦?”

  “扶起來,實在扶不起來的就放棄或者補種,由偵察部隊來扶,他們在扶的時候能夠了解植物被人壓過之後留下的痕跡,熟悉追蹤與隱藏,我二伯就是偵察營的。”小男孩兒同樣驕傲地說著。

  小貝吐了吐舌頭,扭頭看張虎,那意思是人家訓練的方法真好。

  張虎則是微微一笑,對小家夥們說道:“咱們家中對護苗隊的訓練更嚴酷。”語畢,喊道:“五號、六號,出列,前方沙袋處,潛伏。”

  話聲方落,隊伍中衝出去兩個人,二人同時抽出腿上的戰術軍刀,對著麻袋幾下便劃開了十二個,其中一人脫下衣服,把褲子扔給另一個人,另一人用最快的速度把褲子做成一個筒狀擺在沙堆上。

  他自己則是掀起上衣,趴在了沙堆的旁邊,脫衣服的人用手刷刷幾下掀起沙子把趴下的埋住,自己則是掀開麻袋片,橫躺屈身,把麻袋蓋在身上。

  兩個人的行動在一分鍾內完成。

  小貝等人愣了:“這是?”

  “以犧牲一個人為代價,掩護另一個人,犧牲的是進到麻袋片下麵的人,他給人作出來的假象是他進到了沙堆中,用褲腿形成的通道呼吸,當敵人認為發現沙堆中沒有人,自然會去翻麻袋片,然後看到他,他可能拉響手榴彈,也可能衝到敵人的刀口下。

  但真正隱藏的人卻是那個用衣服形成了一點點呼吸空間的,咱家的訓練要求我們即使在水下憋得七竅流血,也不準上浮,在冰雪之地,渾身凍僵,也要在生命消逝之前保留一根能動的手指和一絲的擊發意識。”

  張虎語氣平淡地說道。

  “真,真的?”公叔合不相信地問道。

  張虎沒說話,隻是把動手飛快地把自己的衣服脫掉,隻留下個內褲,由合上兩手對上麵吐了幾口口水抹在臉上,抓起一把濕沙子使勁在臉上蹭了蹭,露出左邊腮幫子上的一個凹進去的痕跡,讓人一看就知道是某個東西紮透了左邊的臉之後形成的疤痕。

  再看他的身上,縱橫交錯的是無數的傷痕,可以看出來,有的新傷痕劃在了舊傷痕上。

  其他人也紛紛脫衣服,有個一直戴墨鏡的人把鏡子一摘,顯出右眼的窟窿,而所有人的身上,就不曾有一個完好的。

  “虎子哥哥,你們……怪不得哥哥姐姐讓我們尊重你們,而你們也從來不像別人那樣稱呼我們為小娘子和小公子,把我們當小孩子來對待,像長輩一樣,你們……有這個資格。”

  小貝抹了把眼淚說道。

  張虎咧嘴一笑:“你們本來就是小娃子,我們對你們不需要尊重,隻需要愛護,身上的傷沒什麽,平時訓練就有傷,在陸州的時候也留下新的傷,再後來是進到吐蕃,等著打完了吐蕃,我們又回去與多食在雪山、草原、叢林、沼澤秘密對抗。

  很幸運,我們全活下來了,我們帶領的小隊卻有很多隊員留在了那裏,凡是輕視敵人和大自然的人,都用生命來詮釋危險。

  我們身上的傷疤就是榮耀,不要以為我們是最厲害的,那是因為我們沒有遇到小寶小公子和鵑鵑小娘子那樣聯合起來的敵人,尤其是小寶小公子,如果麵對的是他,即使我們敢向上衝,也是心中沒底兒。

  以前不知道,經曆的越多,對小寶小公子的恐懼就越深,所以小公子和小娘子領你們出去玩的時候我們不擔心。”

  小家夥們都傻了,其他人也同樣迷糊了,直到趴在沙子中的人憋不住氣站起身,眾人才稍微清醒了一下。

  “我哥哥那麽牛氣?”小貝震驚地問道。

  “一般牛逼。”張虎篤定道。

  正文 第七百七十六章 尤是臉厚當如官

  小貝一群孩子聽到張虎對哥哥的誇讚,還是處在迷糊當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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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七百七十七章 但求歡樂甭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