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兩位都不說，那就……”葉楓扯出兩張拘魂符咒。

  那兩個付婷一齊大喊了一聲：“不要！”

  “晚了！”見兩人的猶豫，葉楓也知道這兩人也不會說實話，與其再去分辨真假，還不如直接拘魂來的靠譜。

  將這兩張拘魂符咒貼在了兩個人的額頭上，葉楓一手抓一個，雙手各提出一縷魂魄出來，出來的瞬間，葉楓便明白怎麽回事。

  左邊這隻手抓的魂魄是付婷的模樣，而另外一隻手抓得魂魄則是和付婷眉目之間長的有幾分相似，其他地方有很大的不一樣，而且麵目看上去十分的年輕。

  葉楓鬆開手，兩個魂魄全都跪在了葉楓的麵前，已經為鬼魂的他們自然知道了葉楓的能力，對天師已經是莫名產生了一種恐懼感。

  “你到底是誰？”葉楓厲聲問到右邊的“付婷”。

  “我……我是付婷的女兒，我叫張小安……”

  這一句話，便是讓葉楓知道了翟永義說的話是真實的了。

  付婷一臉愣，“我……我的女兒……你……你沒死嗎？”

  張小安一臉的憤怒：“我沒有死，是不是很出乎你這惡毒女人的意料？”

  “靜靜，有你們母女二人說話的時候。”葉楓看向付婷：“說吧，當初是不是你教唆的九十個人自殺！”

  付婷的魂魄緩過神來，隨即哭泣一聲：“是……可是我也是迫不得已，如果當時不是我遭人欺侮，正好出現了那麽一個拯救我的組織，我怎麽會鬼迷心竅走上了那條路……還望葉天師明鑒啊……”

  “實情速速道來，否則，別怪我無情。”葉楓抽出了自己的文王桃木劍。

  文王桃木劍有天然克製邪祟魂魄的能力，被這玩意抽一下，那是直擊靈魂的痛楚。

  兩個鬼魂都哆嗦了一下，被拘魂的他們已經是成了鬼魂，開了天知，自然是知道這東西打在身上會有多痛。

  付婷開始緩緩的訴說過來，在她小的時候，父母雙亡，自己作為孤兒，還是個女孩，便是飽受村子裏麵的人欺辱。

  甚至有人在她七歲的時候，就對她做了豬狗不如的事情，隨後還丟下了五十塊錢。

  那個年代，五十塊錢已經夠了一個學期的學費，就這樣，付婷為了苟活讀書，也就懵懵懂懂的做起了這種皮肉生意。

  奇怪的是，一旦村子裏麵的人都知道她做這樣的生意之後，反倒是沒人敢欺負她了。

  看不起歸看不起，但是再也沒有人當麵對她辱罵掃把星之類的詞匯了，更沒有人半夜的時候向她家裏的窗戶扔石頭了。

  笑貧笑孤不笑娼，這便是人的劣根性。

  父母早亡，她對這樣的事情也沒有什麽啟蒙，隻知道做這個，讓自己有錢活了下去，讓自己有錢能夠繼續讀書，讓自己在村子裏麵有了那麽一些些的尊嚴。

  雖然這尊嚴也十分肮髒，總比以前任人欺侮來的要強的許多。

  也就是這樣，她在十三歲那年來了初潮之後，在一起的皮肉生意之後便是懷孕了，父親肯定是村子裏麵的人，但是她不知道是誰。

  當時醫療條件不發達，十三歲的付婷也不知道怎麽處理，便是由著自己大著肚子，一直到生下了張小安。

  那個時候，村子裏麵的風向再次變了，一個做皮肉生意的女孩生下了孩子，這是多麽大的談資和笑料！

  她曾經獲取的那肮髒的尊嚴再次消失了，村子裏麵的人再次對她進行了鋪天蓋地的欺侮。

  付婷從小心性便是成熟，這些年也是攢了一些錢，再加上她的學習成績很好，早已具備了跳級的能力，便是毅然決然的帶著錢去了縣城直接上了高中，將張小安放到了家中，無人看管。

  在高中的時候，她認識了王娜，王娜的性格很好，而且閉口不提付婷以往的肮髒事，兩人很快發展成了閨蜜，付婷盡力在生活和學習上幫助她，因為她的心性更加成熟，所以雖然年齡小，但是一直扮演著姐姐的角色。

  “但是，我沒想到，那個女人隻是為了貪圖我的照顧和錢，最後的時候，她還是將我置於死地。”付婷恨恨的說著，講述了那一段王娜爆出她有一個女兒的往事。

  “隨後，我想過殺死那個女人，然後自殺，一命換一命，反正我為之奮鬥努力的東西全都被她毀了，索性就毀滅個幹淨好了，但是那個時候，我接觸到了金帝神國。

  金帝告訴我，這樣的黑心魔自有金帝神國的使者解決，我應該去做一件更有意義的事情，那就是拯救更多比黑心魔還要悲慘的不信教的人。

  當時的我，選了相信金帝，而後來的事實的確這樣，那個王娜後來心髒病突發死亡，我知道那是金帝幫助了我，所以，我接受了金帝的建議，按照他的安排，拯救更多的可憐人。”

  “你怎麽教唆的九十個學生心甘情願的為你自殺！”葉楓實在是不能明白這個。

  “我說，我會帶著他們一起死，為了拯救更多的無辜的人，就必須要我們的犧牲。

  因為那個時候，後卿即將出世，學校裏麵已經出了亂子，各種僵屍的流言四起，學生們早已經是人心惶惶，隻不過校長那個時候不夠重視而已。

  也是在他們自殺之後，翟校長才真正的重視起來，請了道士鎮壓。”

  葉楓冷笑了一聲，這文王桃木劍便是打在了付婷的身上：“九十個人就憑你一句犧牲拯救千萬人就全都甘願自殺，你騙鬼呢？直到現在還避重就輕耍滑頭，不給你點痛苦的真不知道我的厲害！”

  被拘魂的人不能口出謊話，但是可以避重就輕隻說無關的事情，葉楓隻能是給她一下教訓了。

  這一桃木劍打下去，讓那付婷嗷的一嗓子喊了出來，痛的在地上打滾，同時在她的胳膊上還出現了一條劍身的印記，良久之後，她才哭泣的繼續跪起來：“我說，我說，求葉天師手下留情。”

  “在之前的時候，我已經找了全班的男生，就像我找活人供我解剖一樣，全靠自願，如果願意陪我一起自殺，那我就會陪他們睡一覺，如果不願意就算了，其中大概有一半的男生同意了，另外一半男生沒有同意，但是也被金帝神國的教義所吸引。

  不得不說，大學生思想開放，是最好鼓動起來的一批人，我那天在課堂上利用金帝神國教給我的洗腦術對他們洗腦，再加上那幾個先行自殺的男生，很快氣氛就調動了起來。

  當然，也有不受我洗腦的，還有一些逃課的，但是一個大班級足足有一百多號人，九十個人我還是鼓動起來，把無關的人清場出去之後，就自殺了。”

  “難道後麵沒有人查？”葉楓問道。

  “沒有，因為翟校長幫忙。”付婷回答道，“學校對這樣的醜聞采取了封鎖消息的手段，那個時候網絡媒體還不發達，很容易就瞞過去了，再加上那些離開知情的學生全都被保送，他們也就沒有說出去，而我則是引咎辭職離開了。

  也就是這件事，才讓翟校長重視起來那後卿，因為當時的確後卿之力也幫了我不少忙，如果不是真的有那樣的恐慌流傳在校園當中，恐怕我也不會那麽容易對她們洗腦。”

  “你繼續回到濱海醫學院是出於什麽目的？還說自己是大四的學生！”葉楓繼續問道。

  “我的確是濱海醫學院大四的學生，此後的那些年，我愈發覺得愧對我的那些對我極度信任的學生們，再加上我對解剖的欲望越來越高，再加上我長的年輕，便是偽造了年齡參加了高考。

  幸好，我從小學習就很不錯，那些考試的知識我也沒丟，隻是複習了一年，就再次以學生的身份進入到了濱海醫學院裏麵學習。”

  “你遇到我，是不是有什麽目的？”

  “沒有，真的沒有！”付婷一臉恐慌的連連擺手，“那個時候我隻是剛下課經過那裏，因為那天我剛好走到那裏的時候接到了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裏麵嗚哩哇啦的，但是卻準確的叫出了我的名字，她一直喊著不要走不要走，我就耽誤了一點時間。

  後來遇到你的時候，我就想把你的身體解剖開來看看，才有的後麵一係列的事情。”

  “是麽。”葉楓心裏已經是有了什麽想法，看向張小安：“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很早就開始跟蹤我了吧？甚至有些時間，都是假扮付婷隱藏在我的身邊，對吧？”

  張小安打了個哆嗦，低頭說了聲是。

  “什麽目的？金帝派你來的？”葉楓繼續問道。

  “是。”

  “行了，別讓我從這裏擠牙膏了，趕緊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說出來！”葉楓舉起了文王桃木劍，那張小安的臉上卻是絲毫恐懼都沒有，抬頭衝葉楓笑了笑：“告訴你有何妨，反正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什麽時間？”葉楓愣了一下。

  “是，我的確是金帝派來的，因為我對這個女人一直心存怨恨！”張小安怒目看著付婷：“你一直說自己是個孤兒，女孩，從小可憐，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比你更加可憐！

  因為，至少你的父母都是清白的，而我是一個表子生的！”

  談及此，付婷囁嚅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