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宇一屁股坐在床上，伸手打開付誌鬆的胳膊：“別JB扯犢子，駱嘉俊跟我打電話溝通了一下，說古瀟他媽病了，剛確定的，在南N二院。”

  付誌鬆聞聲坐起，表情一如剛才的金泰宇問道：“這他媽B不會是駱嘉俊搞的吧？”

  “嗬嗬，”金泰宇一笑：“我也是這麽問他的。”

  “笑個毛，他現在能幹出這事兒來。”

  “是能幹出來。”金泰宇搖頭回應道：“但這次是巧合，古瀟他媽真病了。”

  “可靠嗎？”

  “杭Z的警察聯係了南N當地的派出所，是那邊確認的，信息應該沒問題。”金泰宇低聲回應道：“而且古瀟他媽病情好像還挺嚴重。”

  付誌鬆聽到這話，伸手拿起煙盒：“那這機會來了。”

  ……

  南N二院走廊內。

  古瀟低頭衝著弟妹交代道：“親戚朋友暫時都不通知，媽要不行了，你出麵辦手續。”

  “老太太沒了，沒點聲兒，好嗎？外人會怎麽看我們？”弟妹聲音顫抖的問道。

  “孝順不是給別人看的。”古瀟擺手回應道：“喪事兒等我走了再辦，不然人太多，我就不能露麵，沒辦法送媽一程。”

  “好吧。”弟妹點頭。

  “你現在可以告訴小瀚了。”古瀟輕聲說道：“勸勸他，媽這是到壽了，早走也不遭罪，讓他看開點。”

  “嗯。”

  “我等你電話。”古瀟扔下一句後，轉身就走。

  幾分鍾後，古瀟步伐匆匆的離開醫院，也沒有打車，就獨自一人走在街頭上，低頭抽著煙。

  兒時的種種，一如昨天發生過的一樣，清晰的浮現在腦中。他有不舍，有遺憾，還有無限的愧疚。

  唉，兩個兒子如果都好好的，不讓老媽操心，或許她還能多活幾年吧。

  古瀟想到這裏，臉頰上已滿是淚痕。

  街道，人影，一夜喧囂過後，滿地還沒來得及清理垃圾，鋼鐵澆鑄的城市，古瀟站在這裏，突然覺得廣X也不再是家了。以後他東奔西跑時，連個掛念的地方都沒有了。

  ……

  二院正門口，一台警車行駛進來，停在了住院部門前。

  三個民警穿著便服下車，邁步進了主樓找了值班護士。

  “您好，我們是派出所的。”民警亮出證件，低頭問道：“秦玉蓮在哪個病房？”

  “稍等我叫一下護士長。”

  “好的。”民警點頭，打著哈欠衝同伴說道：“這一晚上折騰的，太累了。”

  “那沒辦法，杭Z那邊給局裏打的招呼，說等到明天查都不行。”同伴也是表情無奈的回應著。

  ……

  早上八點半左右。

  金泰宇在衛生間剛剛洗漱完畢，電話就響了起來。

  “喂？”

  “金哥，我是東觀。”

  “哎，你說。”金泰宇立馬走出了衛生間。

  “關係剛給我打完電話。”東觀聲音激動的說道：“南N那邊的民警早上的時候去了一下二院，本想問問古瀟他媽的情況，但沒想到還有點意外收獲。”

  “啥收獲？”

  “護士長說淩晨的時候有一個男的去了病房，看了老太太和古瀟他弟妹。”東觀語速很快的說道：“我和嘉俊剛才通了電話，都覺得這個人可能就是古瀟。你想啊，他家老二癱瘓，而且正常人誰會淩晨去醫院看望？！”

  金泰宇愣了一下立即問道：“那邊調監控了嗎？”

  “調了，但這個人走的不是正門，從樓梯間進的病房，那裏是監控死角。”東觀立即回應道：“走廊的監控倒是有，但他一直低著頭，戴著帽子，也看不清長相。”

  金泰宇舔了舔嘴唇：“這個人就他媽不是古瀟，肯定也是給古瀟跑腿的。”

  “對，我也這麽認為。”

  “你和嘉俊打個招呼吧，我覺得可以去了。”

  “你們那邊……？”

  “我馬上研究人。”金泰宇低頭掃了一眼手表回應道：“一會我們通電話。”

  “好勒。”

  話音落，二人結束了通話，金泰宇大步流星的就走進了付誌鬆的房間。

  ……

  早上十點半左右。

  金泰宇，付誌鬆，李寧，花襯衫四人坐在室內，靜靜的抽著煙。

  “滴玲玲！”

  電話鈴聲響起。

  “喂？！”

  “……人你挑，快速過境快速回來。”沈天澤話語簡潔的補充道：“記住了，一定有把握確認駱嘉鴻的行蹤再動手，光搞一個古瀟不解決問題。”

  “明白。”金泰宇點頭：“我馬上回邊J那邊，見麵說吧。”

  “好。”沈天澤點頭。

  ……

  南N。

  古瀟坐在旅館的床上，拿著手機衝駱嘉鴻問道：“你們到藏區了嗎？”

  “到了。”

  “唉，我可能得晚一點能過去。”古瀟歎息一聲說道。

  “怎麽了？”駱嘉鴻追問。

  “我媽可能不行了。”古瀟低著頭，聲音沙啞的說道：“我怎麽也得辦完喪事兒再走。”

  駱嘉鴻沉吟半晌問道：“你在那邊的事兒還沒了呢，不少人都認識你，辦喪事兒要是出問題了怎麽辦？”

  “我不通知別人，就家裏這幾個人辦。”古瀟堅持著說道：“老太太養我一回，無論如何我都得看著她落葬。”

  “能理解。”駱嘉鴻點了點頭說道：“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你說話。”

  “嗯。”古瀟點頭。

  “那先這樣哈。”駱嘉鴻掛斷手機，扭頭看著火車外的景色，輕聲說道：“老古心裏不舒服了。”

  “咱們……？”旁邊的漢子喝著啤酒問了半句。

  “到時候一塊走。”駱嘉鴻堅定的回了一句。

  “嗯。”漢子點頭。

  ……

  中午十二點左右。

  金泰宇開車回到了邊J總部，一進屋就看見了劉尚恩，喬帥等人:“都在呢？”

  “我們和你去唄。”劉尚恩笑著說道：“峴G那邊一停，我們都沒事兒了，閑著也是閑著。”

  金泰宇愣了一下：“小澤安排的？”

  “沒有，就是聽說了。”喬帥齜牙回應道。

  金泰宇原本隻想挑選一個邊J的戰士，但一看劉尚恩他們也都閑著呢，立馬就回了一句：“行，那我就不找人了，你們和我去。”

  “好勒。”劉尚恩點頭。

  ……

  十分鍾後。

  古瀟剛泡了一碗方便麵，手機就響了起來。

  “喂？！”

  “大哥……媽剛走……。”弟妹哭著說了一句。

  古瀟聞聲，手中的叉子就落在了桌上。

  P. S. ：早晨無更，剩下的章節晚上8點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