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一一章 駱聖誕
作者:偽戒      更新:2021-11-28 06:56      字數:2233
  碼頭工會內。

  張永佐皺眉看著白富,語氣急促的問道:“你笑什麽?”

  “從開始決定搞這個賭場開始,我們白家不但出人出力,還折了長子。可到現在一毛錢的好處都還沒撈到呢,你這一張嘴又要十個起。”白富皺眉看著張永佐說道:“你拿我們當上帝了吧?”

  張永佐聽到這話,聲音無奈的回應道:“你想進入一個別人已經壟斷的行業,那必要的付出是正常的啊。事情還沒有結束,你現在當然拿不到回報啊。可我們已經占據了優勢啊,你……。”

  “不要把話說的那麽好聽。”白富笑看著張永佐,身體往前竄了竄說道:“你著急補刀沈天澤,是因為心裏害怕,對嗎?你就想盡快搞死他。”

  張永佐愣住。

  “我們是搶生意,你是造反,沈天澤不死,早晚得報複你,你怕的是這個。”白富擲地有聲的說道:“可因為你自己怕,就讓我們掏出十個億去搞什麽邊J,你覺得這現實嗎?萬一巴昂拿了錢不辦事兒怎麽辦?萬一沈天澤背後還有更強力的關係,你怎麽辦?萬一邊J打不下來,這個錢又沒了,那最後誰來報銷呢?”

  張永佐聞聲無言。

  “搞沈天澤,我是讚同的,因為他沒了大家確實會安心不少。但不能你說一句話,我們就什麽都不想的掏錢。”白富低聲說道:“賭場未來怎樣分配還沒有談好,是否還會有持續的資金投入,擴張市場,大家心裏也還不清楚。你一張嘴就要十個,是不是步子邁的有點大了呢?”

  “我覺得白富說的對。”泰元茂一樣很保守的說道:“賭場這邊現在還有個周氏沒有解決,我們直接就要跨地去搞緬D那邊,確實有點操之過急。要先把眼前的事兒解決好,再一件件的完成目標。”

  “周氏集團隻是沈天澤擺在前麵拖延時間的角色,你搞了緬D,他們的合作關係馬上就會崩潰……。”張永佐蹭的一下站起身,聲音激動的還要辯解。

  “這事兒已經決定了,不討論了。”白富一句話封死了所有可能。

  張永佐站在室內,眯眼看著白富,看著泰元茂,內心突然升起了一種無力感。他心裏非常清楚,白富和泰元茂並不是沒有危機感,而是倆人都覺得,峴G這邊的局勢已定,他們著急要徹底拿下賭場,瓜分利益,從而滿足背後大佬的利益訴求。至於整沈天澤的事兒,他們相信有人會比自己心急,比如張永佐,比如很有錢的駱嘉鴻。

  這種算計是張永佐無力改變的,他內心鬱悶的不行,可又無法說服對方。

  從碼頭工會出來之後,張永佐在街上一直溜達到晚上九點多鍾,才一頭紮進了市區的一家小酒吧內,獨自一人喝起了酒。

  半瓶洋酒下肚,張永佐一點醉意沒有,眼神呆愣的看著舞池內形形色色的人,聽著震耳欲聾的音樂,心情沉悶。

  “一個人喝悶酒呢?”

  小蓮的聲音突然響起。

  張永佐回頭,見到她拿著包包坐在了自己旁邊。

  “很鬱悶?”小蓮拿著張永佐的酒瓶子,低頭給自己倒了一杯。

  “都他媽是庸才。”張永佐臉色陰沉的罵道:“這幫人鼠目寸光,要是沒有我,憑他們也想搶賭場的生意?做夢吧!”

  “嗬嗬。”小蓮一笑:“他們是覺得,沈天澤在緬D暫時威脅不到自己,而且人家就抓準了,你比他們心裏著急這一點。”

  “我知道。”張永佐低頭喝了口洋酒,扭頭看著小蓮問道:“你不急嗎?”

  “我急。”小蓮坦誠的回應道。

  “但你隱藏的很好啊,都看不出來你急。”張永佐挺佩服的說了一句。

  “我是急不來。”小蓮把玩著酒杯說道:“你和我都跟沈天澤接觸過很長時間,他做事兒的風格和手段,我們都了解……說實話,我很忐忑。”

  張永佐聽到這話,心裏也被勾起了不安。

  “……他要回來,一定先搞我們。”小蓮低聲回應道:“這一點我能想明白,但碼頭工會的資金,我不好亂動啊。”

  張永佐扭頭看向小蓮。

  “我幫你解決一部分,”小蓮看著張永佐說道:“數目不會太多,你還要想其他辦法。”

  張永佐聽到這話,搖頭感歎道:“滿屋的大老爺們,都他媽不如一個女人。”

  “……碼頭工會不會出太多。”小蓮舉杯說道:“你還得走走,想想辦法。”

  “嗯。”張永佐點頭。

  ……

  深夜,11點多鍾。

  南N金凱利源小區,一台派出所的警車停在3單元門口,車上下來三個民警。

  眾人點了根煙,等了大概能有不到十分鍾,小區物業的人邁步走了過來。

  “您好,剛才通過電話。”物業的人伸出了手掌。

  “您好。”派出所的人禮貌的掐滅香煙,跟物業的人握了握手以後說道:“古瀚是住在這裏吧?”

  “我查了一下,是住在這裏。”物業的人點頭。

  “是這樣,有一起案子跟他家有關係。”派出所的人輕聲說道:“你一會找個借口,去他家看一眼,看看都誰在家。”

  “好的。”物業的人立馬點頭。

  “麻煩了。”

  “沒事的。”物業的人一笑,邁步就走進了單元門。

  大概十五分鍾後,物業的人邁步從樓棟子內走了出來。

  “誰在家?”派出所的人立馬問了一句。

  “隻有古瀚和一個保姆在家,”物業的人立即回應道:“他母親和媳婦都不在。”

  “人呢?”

  “……我問了一下他們鄰居,好像是古瀚他媽前兩天犯病住院了,媳婦去照顧了。”物業的人低聲回應道:“保姆是這幾天剛雇的,因為古瀚癱瘓,行動不是很方便。”

  派出所的人一愣:“在哪個醫院?”

  “這就不清楚了,鄰居說是用救護車拉走的。”

  “好,謝謝。”

  ……

  淩晨一點多鍾。

  金泰宇正在呼呼大睡之時,手機鈴聲響起。

  “喂?”

  “浙J的警方聯係了南寧當地的警方,”駱嘉俊直言說道:“側麵打聽出來,古瀟他媽好像住院了。”

  金泰宇聞聲撲棱一下坐起,眉頭緊皺的問道:“他媽住院不會是你整的吧?”

  駱嘉俊聽到這話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因為古瀟他媽生病的時間節點而高興的說道:“是巧合,我們還沒等安排他家裏人住院呢,就碰上這事兒了。”

  金泰宇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