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一八章 曾經的對夥,現在的自己
作者:偽戒      更新:2021-11-28 06:47      字數:2470
  曹猛留在峴G把沈天澤的資金問題解決後,就帶著齊江川回國了。而後者雖然來的天數不太多,可卻處下了不少朋友。

  二代中的小吉,喬帥,劉尚恩等人基本都對齊江川印象挺好,心裏一致覺得這小子挺謙遜,做事兒也懂禮貌。唯一不足的可能就是,齊江川有的時候太客氣,客氣到讓人覺得有點假。不過在現代社會中,為人稍微勢力點也不算啥大毛病。

  ……

  回國後。

  齊江川親自把曹猛送回住所後,就張嘴說了一句:“哥,我要處理一下地皮的事兒,晚上就不找你吃飯了,明天公司見吧。”

  “行,你去吧,有事兒給我打電話。”曹猛點了點頭:“這幾天喝的夠嗆,我回去睡一覺。”

  “好勒。”

  “別他媽惹事兒昂。”曹猛囑咐了一句。

  “嗯,你放心吧,我能惹什麽事兒。”齊江川一笑。

  “行,你走吧。”

  話音落,齊江川轉身就要走,而曹猛邁步剛上台階,就突然回頭叫了一句:“小川!”

  “咋了,哥?”齊江川笑著回過了頭。

  曹猛沉吟兩秒:“有的時候太禮貌,就會讓人顯得假。我都沒給小澤媳婦準備禮物,你顯擺啥啊?”

  齊江川一愣。

  “實在一點,別太滑了。”曹猛背手補充了一句。

  “嗬嗬,我就尋思第一次去,給澤哥留下點好印象。”齊江川回過神來一笑:“以後我注意,哥!”

  “嗯。”曹猛扔下一句,轉身就進了門洞子。

  齊江川在原地停留了兩秒,上車就離開了小區。

  ……

  三個小時後,市刑事看守所“非常規”的提審室內。

  齊江川叼著煙,翹著二郎腿見到了鶴老五。

  鶴老五低著頭,穿著橙色號服,精神狀態極度萎靡,雙眼紅的好像充了血,一看就是這三天沒怎麽休息好。

  依照我國有關條例規定,刑事犯罪嫌疑人在被調查期間,除了律師和執法部門工作人員可以接見他,其他人員是不能與他接觸的,以免串供。但這種規定對於家裏有一些關係的人來說,並不是死的。

  齊江川隻打了一個電話,鶴老五就被提了出來,而且倆人見麵的地點也不是常規提審室,隻是一間很空蕩的屋子。

  二人對視了一眼後,齊江川站起身,低頭就從兜裏掏出了煙盒:“來一根?”

  鶴老五站在原地沒動。

  “……這裏滋味好受嗎?”齊江川麵無表情的問道。

  鶴老五還是沒有回話。

  “你有倆選擇。”齊江川拿著煙盒,背手看著鶴老五說道:“第一,瘤子不同意民事和解,繼續追究你的刑事責任。而你捅了瘤子三刀,有一條傷口過了七厘米,我要找找關係至少能砸你個三年滿貫。”

  鶴老五聞聲嘴角抽動。

  “第二,你簽了拆遷協議書,讓我把房子扒了,我就讓瘤子同意民事和解。然後我找律師給你辦個保外,最多十天內,你就能回家。”齊江川吸了口煙:“你選哪個?”

  “人不是我捅的,”鶴老五聲音低沉的回應道:“你們他媽的是有意整我。”

  “是不是你主動找的瘤子?你拿沒拿菜刀?你拿菜刀的目的是什麽?”齊江川一連問了三個問題:“人不是你捅的,警察能抓你嗎?”

  鶴老五眼珠子通紅的沉默。

  “你有孩子,還有老爹,你是跟我們較勁呢,還是跟你自己較勁呢?!”齊江川背手問道:“盛世萬豪這麽大個公司,能因為你一個修車的不賣地,就不開樓盤了嗎?!我把話給你放在這兒,今天是我第一次找你,也是最後一次。如果你地不賣了,那我就把周圍全拆了,在你家旁邊蓋個公廁,你信不信?!”

  鶴老五聞聲攥了攥拳頭,聲音顫抖的問道:“你們都掙了那麽多錢了,就差多給我這幾萬嗎?而且那還是我應該拿的!”

  齊江川沉默半天,笑著應道:“你那幾萬都不夠我請客喝酒的,我不差,可是口子不能開。我要給你六百五一平,那整個拆遷區,不都他媽漲價了嗎?不都他媽像你這樣幹了嗎?”

  ……

  當天下午。

  鶴老五被迫屈服,因為他有家有業,根本無法麵對三年有期徒刑,所以隻能跟齊江川找的律師簽了拆遷協議書。並且齊江川第一時間就給鶴老五家裏送去了五萬塊錢先期款,徹底把土地轉讓和拆遷的事兒給坐實了。

  簽完字的第二天,鶴老五就被保外了。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不用接受法律處罰了,而是在開庭之前,他可以在外麵接受監管,而且能保外的基本上都是會被判緩刑的。

  回到家之後。

  鶴老五心裏這口悶氣算是沒地方發泄了,他坐在炕上發了整整一下午的呆,根本沒心思修車。

  兒子放學回來買了倆麵包充饑,就算是吃了晚飯。老爹在炕上一個勁兒的咳嗽,並且罵人。何瑩瑩在西屋,也不出門,也不吭聲,整個家裏充斥著死氣沉沉的氣氛。

  晚上八九點鍾,鶴老五的三哥拎著一些酒菜來到了家裏,進門就招呼了一聲:“老五,咱倆喝點啊?”

  鶴老五愣了半天,立馬點頭:“嗯,喝點!”

  話音落,哥倆支上充滿油漬的圓桌,拿了兩把椅子,就在客廳內喝起了悶酒。

  “……老五,你這事兒幹的不聰明。盛世萬豪在他媽的省裏都有人,你跟他們較勁,那能有好嗎?”何老三吃著花生米,咬牙切齒的罵道:“齊江川這個狗籃子,辦事兒損著呢,咱沒權沒勢的跟他硬鬥,那是鬥不過的。”

  “我不想鬥了,我認了。”鶴老五仰脖悶了一大口白酒。

  “我他媽咽不下這口氣。”何老三臉色漲紅的說道:“當初你就應該找我說這事兒。”

  “找你說有啥用?”鶴老五皺眉應道。

  “……我告訴你,齊江川在外麵幹的這些事兒,盛世萬豪的上層不一定知道。我他媽都打聽了,咱們這片拆遷定價是門市房七百五一平,普通房六百五一平,這是盛世萬豪高層開會訂的價格……可齊江川呢?對內喊的是七百塊錢一平,給到你們這兒又五百五一平,我告訴你,他在中間那是要撈大錢的。”何老三麵色很認真的說道。

  鶴老五沒有吭聲。

  “我告訴你,咱有辦法出這口惡氣。”何老三輕聲說道:“你別忘了,我在和順公司當專職司機……我們老板可跟沈天澤關係非常硬。”

  “你們老板,誰啊?”鶴老五平時根本不關心這事兒,所以主動問了一句。

  “艾青啊!”何老三抿著酒說道:“這個拆遷價格,我就是從公司裏麵打聽出來的。我們公司一直跟盛世萬豪有合作,高層之間關係也非常好。”

  鶴老五聞聲沒有回話。

  “……你聽我的,明天跟我去一趟公司,咱哥倆找一下艾青,把這事兒捅給她。隻要她知道了,估計沈天澤就知道了。”何老三敲著桌麵說道:“我就不信,沈天澤早他媽的身家過億了,還能主動扒咱小老百姓這點錢,壞自己名聲?我寧可飯碗不要了,也得出這口惡氣,我他媽就把這事兒捅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