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

  金泰宇一看攔不住安全局的人查，馬上就給小澤打了電話。

  “喂？”

  “攔不住，是公安部安全局的人直接過來抓的，我們沒辦法，他們還有手續。”金泰宇簡明扼要的提醒了一句。

  “別慌，一會你們該開船走，就開船走。”沈天澤聲音低沉的回了一句：“出海後，馬上掉頭回緬D！”

  “可他們要萬一查到……！”

  “不，你什麽都不用管，按我說的做就行。”沈天澤打斷著回應道。

  “好吧。”

  金泰宇點頭。

  ……

  安全局的人足足搜了一個小時之後，一個扛著尉官銜的壯漢就跑出來喊了一句：“抓住了一個！”

  大校一愣：“走，進去看看。”

  五六分鍾後，最底層的扛包工人船艙內，四名士兵正摁著一個身上纏著紗布，衣服上全是血跡的青年。

  “報告，他就是唐川，伍甘的門徒……！”

  尉官衝著大校說了一句。

  “你是唐川？”大校蹲下身問了一句。

  唐川抬起頭，看了大校一眼沒有吭聲。

  “你同夥呢？征召呢？”大校又問。

  唐川還是沒有回話。

  “處長，我看了他的電話，上麵有一條短信，”尉官趴在大校耳邊說道：“應該是征召給他發的。”

  “什麽內容？”大校轉身問道。

  “征召已經從老撾過境，逃往緬D了，他們是分開走的。”尉官再次低聲回應道。

  “分開跑了？”大校一愣。

  唐川緩緩抬起頭，雙眼盯著大校說道：“我們又不是傻子，兩個人一塊跑讓你抓啊？”

  “……張永佐呢？”大校又問。

  “他犯罪了嗎？”唐川反問。

  大校聞言沉默數秒後，繼續說道：“繼續搜！”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大校領著人搜遍了所有船艙，也沒有找到征召。

  “收隊吧。”

  大校低頭掃了一眼時間後，才站在甲板上衝著眾人招呼了一句。

  話音落，唐川戴著手銬子，在十幾名士兵的押解下順著船艙樓梯走了上來。

  甲板上，陸相赫，金泰宇等人看見唐川後全部一愣，目光焦急。

  唐川麵無表情的衝著眾人搖了搖頭，示意他們什麽都不要做，也什麽都不要說。

  “怎麽解釋？”

  大校指著唐川，衝著陸相赫問了一句。

  “我不清楚啊，船上有三十多名工人，我怎麽知道他是誰領上來的。”陸相赫反應極快的回了一句。

  “你也得跟我們回去一趟。”大校話語簡潔的說道。

  “好啊！”陸相赫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後又問：“查完了吧，那我的船能開走了吧？”

  “明天可以走。”

  “你他媽的別太過分了！”陸相赫當場陰著臉罵道：“貨物耽擱了，老子一毛錢都不給你們軍區！”

  大校聽到這話，仔細沉默數秒後應道：“好，讓他們的船先走吧。”

  ……

  淩晨三點多鍾，峴G警局內，唐川坐在鐵椅子上，抱著肩膀，低著頭，一言不發。

  “吱嘎！”

  門開，周燦輝捋著油頭走了進來。

  唐川抬頭看了他一眼，繼續低頭沉默。

  “嗬嗬，我聽說過你，伍甘手下最後的一個門徒，也是近幾年他身邊最後的大哥。”周燦輝拿著一把椅子，就坐在了唐川對麵：“聊聊唄。”

  “聊什麽？”唐川反問。

  “把征召和張永佐調回來，我保你沒事兒。”周燦輝伸手遞給了唐川一根香煙：“伍甘都倒了，你繼續堅持下去有啥意思？誰能管你啊？”

  樓上。

  大校拿著電話說道：“是，我清楚，我馬上把唐川押回胡誌明市。好，好，清楚了。”

  通話持續了不到五分鍾後，大校掛斷座機，回頭就衝同事招呼道：“你們先吃一些東西，然後準備好車，馬上押唐川回胡誌明市。”

  “是！”

  “是！”

  “……！”

  眾人紛紛點頭。

  “處長，中G的那個公子哥去見了唐川，我沒有辦法阻攔。”一位青年上前提醒了一句。

  大校端起水杯，沉默許久後歎息道：“倒了伍甘，又來了一個周氏集團……唉，我們幹好自己的工作就好啦！”

  話音落，沒人再接話茬。

  ……

  審訊室內。

  周燦輝幫唐川點了根煙後，繼續嬉皮笑臉的說道：“你想想辦法，隻要幫我找到張永佐和征召，我不會虧待你。”

  “我在船上一被抓，他們馬上就會知道這個消息，你覺得我還有可能調他們回越N嗎？”唐川歪脖問了一句。

  “……你和他們在一塊那麽時間，他們會去哪兒，你能不清楚嗎？”周燦輝臉對臉的衝唐川說道：“我知道你跟征召關係好，你可以不賣他，隻告訴我張永佐的下落也行。”

  唐川聞聲後，吸了口煙。

  ……

  海上。

  貨輪停滯後，金泰宇拿著手電筒喊道：“快，把人拽上來，快！”

  “嘩啦啦！”

  “嘩啦啦！”

  “……！”

  七八個船上的工人，熟練的轉著絞索。

  一分多鍾後，水麵上泛起噗的一聲輕響，三個人腦袋漏了出來。

  “啪嗒！”

  征召摘掉氧氣嘴兒，抬頭就喊了一聲：“快，先拽唐川上去……水壓……水壓讓他傷口繃開了……！”

  話音落，工人率先把沈恩賜拽上了甲板，隨即金泰宇立馬就拎著醫藥箱衝了過來：“快，給他潛水服打開，快點……！”

  “踏踏！”

  一陣腳步聲響起，馬克衝過來問了一句：“他們沒事兒，那剛才被抓的是……！”

  陸相赫聞聲抬頭：“是小澤，他故意纏的紗布，穿著他大哥的衣服被抓的。”

  馬克愣住：“那他媽他還能出來了嗎？！你們為什麽不攔著點？”

  “我們在上麵，不知道這事兒，他沒跟我們商量。”金泰宇搖頭。

  甲板上，沈恩賜雙眼緊閉，臉色蒼白的呢喃道：“小弟……我小弟呢……！”

  眾人無言。

  ……

  警局內。

  沈天澤抽了口煙後，歪脖看著周燦輝說道：“我誰都找不到，被抓了就認了，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是的，沈天澤現在懶得跟周燦輝扯皮，他隻關心穿著潛水服下水的大哥，此刻有沒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