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澤聽見門口動靜，回頭看見燼南和周琦衝進來後，頓時驚愕的問道：“你倆怎麽來了？”

  “事兒談成了嗎？”沈燼南端著*，雙眼掃著屋內的眾人問道。

  “談崩了！”沈天澤話語幹脆的應道。

  “談崩了？那幹就完了唄！！”沈燼南高喊一聲，抬槍衝著拿起帆布包的壯漢喊道：“抱頭，蹲下！”

  “你媽……！”

  “亢！”

  壯漢還沒等罵完，沈燼南一槍直接崩在他的腿上：“艸你媽，屋裏有一個算一個，全給蹲下！”

  槍一響，屋內眾人集體往後退了一步。

  “周琦，站著的全給剁倒！”沈燼南端槍站在門口喊道。

  話音落，周琦二話沒說的拿著片刀衝進人群，劈裏啪啦的就開始猛剁。而中途有幾人想要還手，但沈燼南將槍口移動過去之後，對方就隻能相互對視一眼，抱頭蹲在了地上。

  五秒後，周琦一人砍倒了兩個，地板上，大理石桌麵上，沙發上迸濺的全是血點子。

  “找誰就給誰領走，快點的！”沈燼南靠在牆壁上衝著小澤招呼了一句。

  “啪！”

  沈天澤這時候也沒磨嘰，左手薅住小李的頭發，一邊往外拽，一邊罵道：“你要明白點事兒，就別讓跟你來的這些朋友遭罪！”

  小李臉色陰沉，咬著牙就跟沈天澤一塊走出了包房。

  “衝著牆根，給我碼一排蹲好！”沈燼南看著屋內的眾人再次高喊一聲。

  眾人相互對視一眼後照做，而周琦則是拎著帶血的刀，邁步就衝出了包房。

  ……

  五分鍾後。

  沈天澤，沈燼南，還有小李一塊坐著周琦借來的麵包車，就玩命的往五家子鎮外麵趕去。

  在路上狂奔了十來公裏後，沈天澤才再次衝著燼南問道：“你倆是跟著我來的？？”

  “你他媽找周琦買*，那我能不惦記嗎？”沈燼南回頭破口大罵：“你這個小崽子最近到底在捅咕什麽玩應呢，怎麽什麽都不跟我說？”

  “我不告訴你倆要幹啥，就是不能跟你們說！”沈天澤歎息一聲後，才發自肺腑的衝周琦說道：“哥們，謝謝你了！”

  “我和燼南是死抱一把的，他的事兒就是我的事兒，咱不用說謝！”周琦這個人是屬於古典混子的性格，做事兒十分講究，對身邊的鐵哥們更是沒話說，所以沈燼南和他的關係，就跟小澤與二胖一樣。

  沈天澤聽著周琦的話，點頭應道：“現在打個電話能幫我的，可能也就你倆了！”

  “嗬嗬，沒事兒！”周琦咧嘴一笑，十分善解人意的回應道：“我到前麵停個車，你和他在車裏談吧！”

  “好！”沈天澤點頭。

  再過五分鍾，周琦將車停在路邊後，就拉著還想刨根問底的沈燼南下了車，站在路邊抽起了煙。

  ……

  車內。

  沈天澤將拉環針重新插在*上，低頭衝小李問道：“那天晚上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小李聞聲沉默。

  小澤等了數秒後，轉身就掐住小李的脖子問道：“……整死你明顯沒必要，但往你腿上釘幾根鋼筋，肯定沒死刑吧？”

  “……！”小李再次猶豫半晌，隨即才咬牙回應道：“我答應了老九，跟誰都不提這事兒。如果我跟你說了，讓他知道了……那我家裏人……！”

  沈天澤聽到這話後，心裏頓時咯噔一下，因為小李能這麽擔驚受怕，那說明九哥之前威脅過他。

  “沈天澤，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也跟老九混的不錯，為啥這時候非要刨根問底兒呢？”小李咬牙勸了一句。

  “我得知道，我現在的大哥，是不是曾經真的要殺我！”沈天澤指著小李嗬斥道：“你說了，老九不一定知道，但你不說，我現在就弄你！”

  小李盯著沈天澤的表情，猶豫半晌後問道：“你那天晚上到底是怎麽跑的？大老王已經開槍了，打你身上了，你能活著？”

  沈天澤聞聲後，激動的渾身都泛起了雞皮疙瘩，因為小李問的這話，正是大老王槍殺恩賜那晚的過程，但在這之前沈天澤卻從未聽人提起過。

  “其實我他媽一直都不太明白，大老王領著那麽多人追你，你怎麽可能跑了？”小李十分不解的衝沈天澤問了一句。

  “我命不該死！”沈天澤眼珠子通紅的繼續問道：“你沒追我嗎？”

  “我他媽追個屁了，你們先去的車那邊，我是後從院裏跳出來的，正好看見大老王衝你開槍了！”小李低頭罵道：“不過也幸虧我是後走的，幫大老王藏了點錢，要不然啊……我他媽也得跟他們一樣折在了警察手裏！”

  “你看見大老王衝我開槍了，是嗎？”沈天澤嘴唇顫抖的再次問道。

  “你到底是怎麽跑出來的？他們那麽多人追你，咋能讓你跑了呢？”小李再次追問了一句。

  “……！”沈天澤看著小李，自然不會告訴他，那天晚上被大老王追著的恩賜，其實已經死了，而自己隻是頂替他的雙胞胎弟弟。

  “真的，這個事兒我一直想不通……！”

  “你不要岔開話題，我問你的是，大老王在決定殺我之前，到底得沒得到上麵的認可？！”沈天澤問這話的時候，心裏是有點掙紮的。他既想聽到準確答案，但似乎又有些不太願意麵對。

  “大老王在決定幹了你之前，確實是給上麵打過電話的！”小李沉默許久之後，才低聲回應道：“他在電話裏問過賀偉，如果我們要私下除掉你，那上層會不會因為這事兒急眼！而我雖然沒聽到賀偉是怎麽回答大老王的，但通過後麵的事兒，就足以證明，上層的意見是和賀偉一樣的，要不然大老王肯定是不敢私自動手的！對嗎？”

  沈天澤聽到這話後呆愣。

  “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大老王說到的上層，可能指的是浙J老塗，他的意思是讓賀偉問問老塗這事兒到底要不要幹；而第二種……他的意思就是讓賀偉暗中詢問一下九哥的意見……因為賀偉雖然跟你有矛盾，但大家畢竟是一個公司的，如果他沒有經過九哥的默許就幹掉你，那就等於是嚴重過線了！”小李客觀的衝著沈天澤說道：“我個人覺得，第二種可能性更大。因為老塗的態度肯定早就跟賀偉表明了，所以大老王沒必要在幹之前才去問這個話！”

  沈天澤聽完這些話後，內心劇震，因為種種證據都已經表明了，恩賜出事兒的那天晚上，九哥是什麽態度。

  ……

  三鑫公司內。

  “喂？”九哥站在窗口接起了電話。

  “你讓我打聽的沈天澤正當防衛殺人案，我幫你問了一下！”電話內的關係，聲音低沉的回應道：“局裏釋放他的手續是沒有問題的，都符合正常流程，局長也在留查文件上簽字了！”

  九哥聽到這話後，突然感覺有些古怪的說道：“這越是正常，越不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