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宣聽見二胖的問話後，隻咧嘴一笑催促道：“走吧，別問了！”

  說完這句，眾人滿臉疑惑的就跟著段子宣向樓上走去，但沈天澤依舊控製不住心中的好奇，偷著又衝段子宣問了一句：“九哥在哪兒來的消息？”

  “你能找到陸相赫嗎？”段子宣不答反問。

  “……能找到個屁啊？我們二十四小時跟著他家親戚，也沒看見陸相赫的人影。”沈天澤搖了搖頭。

  “陸相赫這邊現在連警察都一點線索沒有，就更別說其他人了。”段子宣低聲回應道：“我推測啊，九哥這回能拿到消息，是走的浙J老塗這條線！”

  沈天澤聞聲一愣，思考半晌後馬上又問：“你的意思是，咱九哥在浙J總部也有人？”

  “嗬嗬！”段子宣一笑，沒有正麵回答：“我都說了， 我也是推測！”

  “對啊，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九哥在浙J還有一個兄弟呢。”沈天澤立馬想到，當初他來到H市的時候，關磊曾經告訴過他，九哥一共是有五個嫡係馬仔的，除了段子宣與賀偉和他哥之外，其中一個因重傷害在蹲監獄，還有另外一個就在浙J。

  “是不是浙J的兄弟在發揮作用，現在誰都不好說！因為九哥在浙J有人，這不是啥秘密的事兒，所以他也夠嗆能接觸到這麽有用的信息！”段子宣思路非常清晰的回應道：“我猜啊，九哥在浙J不僅僅隻是一張牌！他的布局的路子，咱們這個層次，短時間內是很難看懂的！”

  “也對！”沈天澤讚同的點了點頭。

  “行了，這事兒也就咱們私下猜一猜，但最好表麵上別打聽，對自己沒啥好處！”段子宣囑咐了一句。

  “恩，我心裏有數！”沈天澤應了一聲。

  ……

  樓上，富都酒店辦公室內,九哥拿著電話說道：“你現在搞不清楚具體交易細節，對嗎？”

  “我能得到這個消息，已經是用出了吃奶的勁兒了！”電話對麵的人，輕聲回應道：“塗嘯紳派去跟陸相赫交易的人，不是從浙J過去的，所以我很難拿到更具體的消息！”

  “好，我知道了！”九哥點頭後，沉思半晌又問：“還有，我之前讓你打聽過，這次事兒到底是不是陸相赫和塗嘯紳在私下裏達成協議，你弄清楚了嗎？”

  “沒有，這種事兒也很難搞清楚，因為塗嘯紳是不會閑著沒事兒，去跟別人說這種話題的，所以我一點風聲都沒聽到！”電話對麵的人，再次語氣無奈的說道。

  “好吧，從現在開始，你不用再幫我打聽消息了！”九哥想了一下後，輕聲補充道：“千萬不要引起老塗的懷疑！”

  “明白！”

  “好，就這樣！”

  話音落，二人就掛斷了手機。

  不到一分鍾後，段子宣推門領著其他人就走了進來。

  “人都到齊了，咋弄啊，領導？”二胖大咧咧的衝著九哥問道。

  “今天晚上九點左右，老塗的人會和陸相赫在平房哈飛廠旁邊交易，具體的地點，現在我不清楚，所以你們要多去點人，就給我在哈飛廠旁邊蹲住。一旦看見陸相赫，我不光要他手裏東西，還要他這個人。”九哥眉頭緊鎖的衝著眾人就交代了起來。

  ……

  晚上八點半，平房區哈飛廠家屬樓院內。

  “現在東西可以給我了吧？”杜陽滿嘴酒氣的問了一句。

  “……你記住我的話，我要不給你打電話說錢拿到了，你就一定不要把東西給對方。因為這幫人很有可能拿了東西，還會滅口，他們一定怕咱手裏留備份！”陸相赫臉色非常嚴肅的囑咐了一聲。

  “行，我知道了！”杜陽點頭。

  話音落，陸相赫低頭就從帆布包裏，拿出昨天晚上用筆記本寫下的賬目，伸手就遞給了杜陽。

  “就這破玩應，值得對方又殺人，又拿錢買的？”杜陽看著小學生用的筆記本，十分不可置信的回了一句。

  “這是要命的東西！”陸相赫輕聲回了一句後，低頭就又從包裏翻找了起來。

  杜陽坐在椅子上，低頭隨便打開一本筆記本看了幾眼，隨即頓時撇嘴說道：“這玩應全他媽跟算數題似的，誰能看得懂啊？！”

  “看不懂，你就別看！”陸相赫皺眉回了一聲後，就從包裏掏出了一把仿五四手槍，隨即用書包遮擋著說道：“這個你拿著！”

  “我艸，你還有這玩應呢？！”杜陽滿眼驚愕的質問了一句。

  “……我托朋友弄到的，趕緊拿著！”陸相赫催促了一句。

  杜陽坐在椅子上，眯眼看著陸相赫的表情，突然說了一句：“我怎麽覺得你和以前不一樣了呢？！”

  “你以前了解我嗎？”陸相赫藏在眼鏡下麵的雙眼，突然讓人感覺有些陰沉。

  “……我了解你幹個JB，你給我錢就行了唄！”杜陽看著陸相赫的表情，心裏莫名升起一股不太舒服的感覺，隨即接過槍，低頭一邊檢查著，一邊說道：“這玩應我他媽也沒用過啊！”

  “我也是剛學的，這是保險，打開它，就能開槍！”陸相赫指著仿五四說道：“別擺弄了，趕緊收起來，咱得走了！”

  杜陽掃了陸相赫一眼，隨即將槍別在腰上，將資料動作粗鄙的塞進褲襠裏，邁步就站起了身。

  ……

  大約五十分鍾之後，時間已經接近了九點半。

  哈飛廠旁邊居民區的一個小胡同內，陸相赫拿著剛買的破舊電話問道：“來了嗎？”

  “來了！”老賈點頭。

  “等我電話，我會告訴你怎麽給錢！”

  “可以！”老賈點頭。

  “嘟嘟！”

  話音落，陸相赫掛斷手機，扭頭衝著杜陽問道：“我再問你一遍，是你去取錢，還是我去取？！”

  “說好的事兒，你他媽還要變卦啊？”杜陽頓時皺起了眉頭。

  “……行，那你就在這兒等我電話，別他媽瞎跑，外麵不知道停著的多少台車裏，都是他們安排的人！”陸相赫臉色嚴肅的囑咐道：“我接了錢，再告訴你把東西放在哪兒！”

  “別磨嘰了，知道了！”杜陽立即點頭。

  ……

  另外一頭，哈飛廠正麵的大街上，小澤坐在段子宣車裏，抻著脖子說了一句：“這他媽的左邊是廠子，右邊是小區，地形這麽複雜，咱沒個確切地點，你知道人家在哪兒交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