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格殺勿論
作者:顧北離      更新:2021-11-28 04:59      字數:2573
  景蘭文看著良妃這個樣子,眉頭一皺,他實在是不忍心看到這樣的良妃,他不在乎自己被良妃抓傷的手,他在乎的是良妃現在的身體。

  “母妃,你別這樣。”景蘭文直接一把將良妃給抱住了,輕輕的拍打著良妃的後背,安撫著她,“你還有我啊,你還有文兒。”

  景蘭文知道良妃肯定是收到了刺激與打擊,但是他還是希望良妃能夠振作起來。

  往後的日子還很長,不能因為這件事就被打倒。

  “文兒……文兒……”良妃逐漸的消停了下來,她一遍遍的喊著景蘭文,抓著景蘭文的衣服不肯撒手。

  “母妃,我在的,我在的……”景蘭文就這樣抱著良妃,安撫著她的情緒,希望她不要這麽的極端。

  半響,景蘭文感覺自己像胳膊都麻木了,良妃也徹底的安靜了帶來,他動了動,才發現良妃是睡著了,景蘭文小心翼翼的將良妃放在床上,細心的為她蓋好被子,看著她蒼白的臉色,歎息了一聲,“母妃,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景蘭軒的,找到他為煜兒報仇。”

  雖然他不曾見過自己的這個弟弟,但是這仇是一定要報的,不管怎麽說,都是他的親弟弟,景蘭軒倒也是心狠手辣,竟然能夠下得了手。

  因為怕良妃傷心,在良妃昏迷的這幾天裏,文成帝就已經下令將景蘭煜以親王的身份下葬了。

  景蘭文走出良妃的寢宮之後,周嬤嬤正侯在殿外,她看著景蘭文出來,眼神往裏麵瞄了瞄,似乎很是擔心良妃。

  “嬤嬤,以後不允許任何人在母妃的麵前提到煜兒,不然格殺勿論。”景蘭文說出這話時,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反而是一派冰冷。

  “是。”周嬤嬤也明白景蘭文的用意,現在在良妃的麵前,景蘭煜就是一個地雷,不能踩。

  “殿下,你受傷了?”周嬤嬤在垂頭之時,就看到了景蘭文手背上的傷痕,那些抓痕雖然不深,但是卻很長,幾乎每一個都是見了血的。

  “無礙,嬤嬤先去照顧母妃吧。”景蘭文瞥了一眼自己手背上是傷口,並不在意這點傷對於他來說真的不算什麽,所以也不用大驚小怪。

  “老奴還是去請太醫過來給殿下瞧瞧吧?”周嬤嬤自然是心疼的,景蘭文再怎麽說都是她看著長大的,他受傷了,她也是擔憂的。

  “本王自會處理,時候不早了,本王就先回去了。”景蘭文說完,就快步離開了,他現在最想的做的就是抓到景蘭軒,可是他手下的人還是一點景蘭軒的蹤影都沒有。

  “二弟,這是去瞧良妃的?”在回去的路上,正好碰到準備向著皇後寢宮而去的景蘭胤。

  說實話,若不是景蘭胤主動跟他打招呼,景蘭文都沒有發現他。

  景蘭胤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之後,文成帝便解除了對景蘭胤的幽禁,同時也恢複了舟皇後自由,不過,自由是恢複了,實權可還是沒有恢複。

  而景蘭胤也隻是解除了幽禁罷了,至於太子之位,文成帝連提都沒有提過。

  景蘭文看著迎麵而來的景蘭胤,麵無表情,“大皇兄。”

  現在景蘭胤已經不是太子,景蘭文喚他一聲大皇兄也是沒錯的,不過景蘭胤聽著卻不是那麽回事了。

  縱然之前他們幾兄弟隻是麵和心不合,可是最基本的關係還是有的,不過自從景蘭胤被幽禁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對景蘭文的不滿已經表現在臉上了。

  不僅僅是因為現在景蘭文是整個皇室最有可能成為太子的人,還有一部分原因是良妃搶了舟皇後的執掌權,沒有了鳳璽的舟皇後,在這宮裏還真是一點權威都沒有。

  再加上這次死的是良妃的兒子,景蘭文用了自己的心頭血救了文成帝,文成帝不僅對良妃有愧疚還對景蘭文有感激。

  這才是景蘭胤最看不慣景蘭文的地方,他放佛占了所有的優勢。

  “良妃娘娘可還安好?可還是在位十一弟的死傷心?要本王說,這十一弟也真是命苦,活著的時候,不能見人,這死了才能有個親王的稱號。”景蘭胤唇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雖然說的很惋惜,但是那語氣卻有著說不出來的幸災樂禍。

  景蘭文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他不能跟景蘭胤一般見識,畢竟這是他的兄長。

  景蘭文剛想開口,卻被人搶先了。

  “大皇兄你怎麽能這麽說話呢?煜兒不也是我們的弟弟嗎?什麽叫他不能見人,父皇與良妃娘娘隻是想保護他。”景月初聽到景蘭胤的話之後,是真的氣的不行,這種話他是怎麽說出口的。

  死者為大,更何況死的還是他們的親弟弟。

  “月初,你就是這麽和本王這個兄長說話的?”景蘭胤很是不悅景月初那責怪的語氣,不過是個小丫頭片子,她有什麽資格來責怪他?

  “那也是因為大皇兄你先挑起的。”景月初站在景蘭文的身旁,瞪著景蘭胤硬著頭皮道。

  “你!”景蘭胤揚起手就要去打景月初,景蘭文將景月初往身後拉了拉,直接抓住了景蘭胤的手腕。

  “大皇兄,你還想打月初不成?”景蘭文的眼中隱隱藏著怒氣,景蘭胤不知道是受了什麽刺激,竟然連偽裝都不想偽裝了。

  景月初再怎麽說都是他們寵著長大的,不說他們,就連文成帝都沒有動過景月初一根手指頭,景蘭胤現在竟然想動手打她,真當淑妃與將軍府的人是吃素的嗎?

  當然,有景蘭文在這裏,景蘭胤就是想動景月初也是動不了的,畢竟景蘭胤打不過景蘭文。

  “大皇兄,連父皇都不曾打過我,你還想對我動手嗎?難道我說錯了,是大皇兄先對死者不敬的,若是鬧到父皇那裏,大皇兄恐怕也不占理吧?”景月初是真的沒有想到景蘭胤竟然會對她動手,幸好有景蘭文攔著。

  “哼!”景蘭胤從景蘭文的手中掙脫開來,恨恨的瞪了景蘭文與景月初一眼,轉身就走了。

  “二哥,你的手是怎麽回事?怎麽受傷了?”景月初其實在景蘭文抓著景蘭胤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了,但是她當時又不能去關心,隻能等景蘭胤走開之後。

  “沒事,隻是小傷,你以後別亂說話,就算是在宮裏也不行。”景蘭文把自己的手從景月初的手中拿了出來,盯著她叮囑道。

  “怎麽會沒事?都已經出血了,不行,你必須跟我走,我給你消毒塗藥。”景月初隻是把景蘭文的前半句給聽了進去,至於後半句,自動被他忽略了。

  景蘭文歎了一口氣,讓景月初聽進去他說的話還真是難啊,想到景蘭胤剛剛離開的看景月初的眼神,景蘭文覺得有必要在景月初道身邊安排個人保護著。

  畢竟他不能隨時隨地都守著景月初。

  縱然景月初在宮裏,他也是擔心的,因為正是在皇宮中,景月初才是更加是不安全,畢竟這裏不知埋葬了多少人的白骨。

  “你歎什麽氣?難道我要給你治傷還錯了嗎?”聽到景蘭文的歎息,景月初回頭看了他一眼,有那麽一絲的怒氣,質問道。

  景蘭文愣了一下,隨後笑了笑,“當然沒錯,你做什麽都是對的。”嗯,這個時候還是依著她的好,要不然她可就要真的生氣了。

  因為了解景月初,所以景蘭文知道什麽樣才能讓景月初消氣,所以隻能順著她都意思來,若是沒有順著她的意思,那肯定是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