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你醒了?
作者:顧北離      更新:2021-11-28 04:55      字數:2074
  迷迷糊糊之中,褚含笑緩緩的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純黑,動了動身體,發現自己被禁錮著,腦海中閃過一些片段,明白了她這是被景祭夜護在了懷中。

  她試了幾次,才將景祭夜抱著她的雙手給扒開,她坐了起來,發現身上除了一些擦傷,就沒有其他什麽傷痕了。

  看著躺在她身邊的景祭夜時,她皺了皺眉,景祭夜還沒有醒過來,他臉色蒼白似紙,就連那天生殷紅的雙唇也變得透明。

  “景祭夜!景祭夜!”褚含笑也來不及管自己身上的傷,她跪在景祭夜的身邊,推了推,呼喚著他的名字,可是不論她怎麽使勁搖,或者使勁喊他,他都沒有醒來的跡象。

  褚含笑四處看了一下,發現天空已經逐漸開始暗了下去,而他們所在的地方也十分的陌生。

  周圍是一片荒原,連樹木灌叢都很少見,她抬頭望了一下上麵,眉頭一跳,估測了一下,她一個人都不可能爬上去,更何論再帶一個昏迷不醒的景祭夜。

  因為是滾下來的緣故,她與景祭夜的身上都有些破損,不過她被景祭夜一直都護在懷中,傷害不大,倒是景祭夜有些慘,他黑色的錦袍上全是被樹枝刮破的口子,隱約還能看到破口處的傷痕還在往外麵滲血。

  褚含笑伸手去扶景祭夜,他們總不能一直在這個地方帶著,這鬼天氣看著陰氣沉沉的,像是過不了多久就會下雨的樣子。

  她得帶著景祭夜去找一個可以遮風避雨的地方,要不然一會兒要是真下起雨了,她還不知道去哪裏哭呢。

  她看景祭夜還沒有醒來的跡象,思考了一下,決定把景祭留在原處 她自己先去找找付附近有沒有什麽可以躲避的地方。

  說幹就幹,褚含笑利索是的起身,然而卻在站起來的那一刻就跌坐在地上。

  “嘶~”褚含笑猛的吸了一口冷氣,她掀開自己的裙擺,發現左腳腳踝腫了一大塊,還聚集了許多的淤血,無奈的歎了歎,她這是造了什麽孽啊,好像隻要她一出門,就不會有什麽好事發生。

  不對,應該是跟景祭夜一起出門就不會有什麽好事發生。

  褚含笑想了想,自從跟景祭夜扯上關係之後,這段時間她就一直很倒黴。

  先是皇明寺被人追著打,禹州之行與他一起掉落懸崖,南疆還被人給劫走,現在又遇上這麽一檔子事,褚含笑覺得她重生之後就把她這輩子都運氣全部給用光了,她現在有的隻有黴運。

  忿忿的瞪了景祭夜一眼,即使如此,她也不能丟下景祭夜一個人不管,畢竟好像這多次以來,一直都是景祭夜在護著她。

  這不想還沒有覺得有什麽,想了之後才發現,這大半年,她跟景祭夜竟然一起經曆這麽多事,可以說是很豐富了。

  看著天空愈來愈黑,褚含笑也管不了自己的傷,她起身,一瘸一拐的向著一個方向走去,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她便返回來了。

  見景祭夜竟然還沒有醒過來,她很是擔心。

  褚含笑很慶幸,她的內傷沒有在這個時候給她拖後腿,她一個小姑年家的要馱著一個大男人還是有些費勁的,索性她也不是什麽廢物。

  將景祭夜一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她一手扶著景祭夜的後背,有些吃力的帶著他向著自己所找到的地方走去。

  在扶著景祭夜的後背之時,褚含笑就發現了不對勁,景祭夜的後背都是濕乎乎,還有些粘手,但是她也不能停下來去檢查,隻能到達目的地之後在檢查了。

  等到褚含笑把景祭夜馱到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個山洞之時,她整個人都累的滿頭大汗,將他安置好,她弓著身體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她自己本身走路都很困難,還要馱一個比她不知高了多少的人,是真的吃力,路上還不小心摔了幾下呢。

  褚含笑粗魯的用衣袖擦了擦自己額頭的上汗珠,她便蹲下身子,去檢查景祭夜的身體,因為她聞到了很濃鬱的血腥味,醒來的時候還沒有嗅到,但是剛剛在移動的過程之中,她嗅到了。

  然而在褚含笑動手去解開景祭夜的衣服之時,景祭夜猛然睜開雙眼,抓著褚含笑那還沒有任何動作的手,眼神淩厲的盯著她,褚含笑感覺到有一種被審視的感覺,這個眼神會讓覺得自己在他麵前完全就是透明的。

  褚含笑咽了咽唾液,訕訕一笑,莫名覺得很尷尬,她這脫別人衣服還被抓包的感覺,有點奇妙。

  “皇叔,你醒啦?我……”褚含笑頓了頓,“我隻是想給你檢查傷勢而已,並沒有其他意思的。”說完之後褚含笑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刮子,這說了等於沒說,這話好像更讓人誤會啊。

  景祭夜皺了皺眉,像是壓根就沒有聽見聽見她說什麽,抓著人的手一用力,兩人直接移了一個位置。

  褚含笑後背被頂在凹凸不平的石壁上,疼的她差點叫出聲來,淚腺不受控製,眼淚嘩嘩的往下掉。

  景祭夜一言不發,一隻手禁錮著褚含笑的雙手,一手放在了她的脖子上。

  眼神中沒有任何的溫度,隻有嗜殺的危險氣息。

  他看褚含笑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或者說連陌生人都不是,更像是一個他隨時都能擰死的螻蟻。

  景祭夜的這個反應讓褚含笑很無語,感情這家夥不是醒過來了,他隻是條件反射的不讓人觸碰他,不得不說這個警惕性是真都絕了。

  在感歎他這個警惕性的同時,褚含笑也很心疼,這得是經曆過多少的暗殺才能磨練出來的。

  景祭夜表麵上看著光鮮亮麗,實則在別人不知道表層下,過得也很辛苦。

  “皇叔……”褚含笑能感受到景祭夜掐著她脖子的手並未用力,她直直的望著景祭夜,緩緩道:“皇叔,我不會傷害你的,你先放手好不好?”

  褚含笑告誡自己不能硬來,絕對不能硬來,不然會兩敗俱傷,最主要的是,她打不過景祭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