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你告訴我，你跟夜王是什麽關係？你是不是喜歡她？”褚九歌定定的盯著褚含笑，思考了半天總算是把這句話給問出口了。

  他發現褚含笑跟景祭夜之間一點都不簡單，不論走到哪裏，隻要有景祭夜的地方那肯定是有褚含笑的，他們兩人像是被捆綁了一樣，這讓褚九歌不得不懷疑褚含笑對景祭夜的心思。

  若是褚含笑真的喜歡景祭夜，他也很為難。

  景祭夜在什麽說都是皇室的人，他們站在對立麵，注定了隻能是敵人。

  褚九歌語出驚人，褚含笑直接是忘記了要把勺子送到口裏。

  她舔了舔嘴唇，將碗放在了旁邊，很是認真的看著褚九歌。

  她喜歡景祭夜嗎？應該是喜歡的吧？她也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隻是覺得隻要有他在身邊就很有安全感，偶爾也會因為一些女子出現在他的身邊兒吃味，這個應該算是喜歡吧，畢竟以前對景蘭軒也是這樣的感覺。

  但是褚含笑清楚的知道自己現在首要目標是什麽，在感情方麵她一直都不敢有新的嚐試，她害怕自己這次又會賭輸把自己都搭進去了，她的人生可以重來一次，難道還能重來第二次嗎？

  “你問這個做什麽？”她沉默了一會兒，並未正麵回答褚九歌的問題，反而是反問褚九歌道。

  光看褚含笑那因為糾結而變化莫測的臉色，褚九歌就知道了答案，她喜歡景祭夜，隻是自己不確定罷了。

  “沒什麽，就是看到你經常與夜王在一起，你們之間的關係有點親密了。”褚九歌說還算是委婉的，何止是有點親密啊，簡直是很親密。

  “呃……”褚含笑仔細想了一下，她跟景祭夜之間的確是有些親密了，這一點她以前還沒有注意到，經過褚九歌這麽一說，她還真覺得有些不合適。

  其實褚含笑的答案，不止褚九歌一個人想知道，就連站在外麵聽牆角的景祭夜也想知道，奈何人家並可以回答這個問題。

  溯風突然感覺自己周圍的溫度好像下降了，他抬頭望了望天，陽光挺不錯的啊，怎麽突然變冷了呢？

  等他回頭時，景祭夜已經轉身走了，溯風還沒有搞明白發生了什麽，他家王爺怎麽突然就走了？

  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溯風疾步追了上去，發現他家王爺臉色不太好啊，黑沉黑沉的。

  這誰又招惹這位大爺了？

  景祭夜之所以在聽到褚含笑的話之後離開，完全是因為生氣了，因為在他看來，褚含笑的避而不答，壓根就是不喜歡他，也所以他有些吃味了。

  褚含笑並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她這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回答，徹底激發了景祭夜心裏壓製的情緒，讓他明白，他對褚含笑都感情遠遠的超過了合作關係。

  他喜歡褚含笑這件事他不會否認，至於是什麽時候喜歡的，他自己都不記得了，從一開始就是覺得這個人很有趣，正好又是他要找的人，所以能夠護著就護著，能夠幫著就幫著。

  可是漸漸的，他總是不由自主的想要多靠近一點，在做任何事情之間，都會把其中的厲害關係給捋清楚，隻要不會牽扯到褚含笑，他就覺得什麽事都好辦。

  他一直以為自己能夠好好的壓抑這份不算太突出的情緒，可是卻沒有想到它會慢慢的發酵，到了現在這般不收拾的地步。

  他自己是什麽樣的人，是什麽身份，身邊有著怎樣的危險，他一直都很清楚，所以他從未考慮過要娶妻的念頭，因為一旦他有了家人，他就有了責任，有了牽掛，這樣他就會有弱點。

  一旦有了弱點，他就再也不是景祭夜了。

  但是現在，他想要把褚含笑綁在身邊，他也被這樣自私的想法給嚇了一跳。

  可是有什麽辦法呢，這種感情一旦發酵湧出來，就不是他能夠控製的了。

  景祭夜他又何嚐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是個什麽破樣，他不想連累了褚含笑，所以他必須將這份感情埋在心裏，趁著現在還有時間，幫著她把她想做一切都給做了。

  這樣即使有一天死了，也算是沒有什麽遺憾了。

  他身上的寒毒就是一個不定時炸彈，終有爆發的一天，而這一天的到來是未知的，至於那所謂的藥引，能不能找到還不一定呢。

  送走褚九歌之後，褚含笑發現自己這麽久都沒有去見過景祭夜，也不知道他現在情況是好是壞，姬如玉來給她治療的時候她也忘記問了。

  想了想，她覺得自己應該去看看景祭夜。

  剛剛褚九歌的問題真的讓她心裏驚了一下，她一直都知道，景祭夜於她而言，是個特殊的存在。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去嚐試一段新的感情，景蘭軒給她的後遺症太大了，也太難以忘記了，但是喜歡這種事，即使是捂住了嘴巴，內心與眼睛也不會說謊啊。

  “公主，你怎麽過來了？”見到褚含笑之後，溯風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敞開的書房，笑著對著褚含笑道。

  他擋在了褚含笑的麵前，直覺告訴他，褚含笑現在進去是個不明智的選擇，而且他家王爺從褚含笑那裏回來之後，好像整個人都發生了變化，看起來像是有什麽事情看透了一般，至於是什麽事，他就不得而知。

  但是褚含笑能夠影響他家王爺的情緒這一點，溯風很早就知道了，現在書房的情況，褚含笑要是進去的話，恐怕有些不妥。

  褚含笑身體雖然虛弱，但是走動一下還是沒有問題的，所以她出來的時候沒有帶丫鬟，是一個人過來的，不難看出，她的身體著實是有些虛，這才走了幾步路，她就呼吸有些不穩了，她一手撐著牆來穩固自己的身體，一手捂著胸口，神色淡淡的看著溯風，“本公主不能過來嗎？”她沒有忽略到溯風再見到她時有那麽一絲的緊張閃過，還下意思的瞟了一眼房間。

  褚含笑也是在打聽了一番才得知景祭夜在書房的，這傷勢都還沒有痊愈，就來了書房，這其中肯定是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