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不能掉以輕心
作者:顧北離      更新:2021-11-28 04:55      字數:2094
  天空逐漸變了顏色,一陣陣的秋風吹過,將原本還掛在樹枝上的樹葉盡數吹落,猶如一隻隻翩飛的蝴蝶,在半空中盤旋飛舞,最後掉落在地上,化作養料陷入泥土之中。

  褚含笑站在庭院之中,長身玉立,望著那飛舞的樹葉,眼神縹緲而寂寥,即使秋風吹動著他的的衣袍與三千青絲,他也無動於衷。

  立於天地之間,一動不動。

  花落宸回來時就看到這麽一幕,褚九歌的背影讓他感受到了一絲的孤獨,甚至是寥落,就像是那已經飄落的樹葉,褚九歌也是一個不知歸處的人。

  “外麵風大,怎麽出來了?”花落宸的靠近褚九歌竟然毫無察覺,可見他走神走的有多麽的厲害。

  花落宸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風披在褚九歌的身上,雖然十多日的時間,但是褚九歌身上的傷還是未全部愈合。

  害怕褚九歌著涼,所以花落宸很是擔憂的說道。

  褚九歌緩緩回頭看了花落宸一眼,並未說話,至於披風,他自然是接下了。

  “還有小半月便是天元一年一度的秋獵,我必須要在那之前趕回去。”褚九歌與花落宸又站了一會兒,他便轉身在身後的十桌下做了下來,手指拈過那落在石桌上的樹葉,仔細的描繪著裏麵的經絡,像是在對著花落宸說,又像是在對著自己說。

  “可是你的傷……”聽到這話,花落宸緊跟著褚九歌做了下來,擔憂而又焦急的問道。

  褚九歌身上的傷雖然不對,但是卻是極重的,這都十多日過去了,他身上的傷才剛開始結痂。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怎麽說都還有小半個月的時間,足夠他用來養傷了,不過他出來的夠久了,的確是改回去了。

  家裏那位也不可能永遠的代替他,時間久了總會有破綻的。

  花落宸還是有些不讚同,但是他知道,隻要是長褚九歌做的決定,他就不可能更改,勸誡的話他也不說了,“那你小心,聽那邊的人傳來消息,景祭夜好像已經開始懷疑你了。”

  既然是派了眼線在那邊,總是要有些用處的。

  褚九歌深深的歎了一氣,他從來沒有想過要與景祭夜為敵,可偏偏事情就是那麽的不巧,他與景祭夜杠上了。禹州那邊的事情,褚九歌從未想過文成帝會把這個爛攤子交給景祭夜按理說這麽小的一件事情,根本就輪不到景祭夜這個親王來解決,也不知文成帝的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景祭夜一插手,他就不得已將禹州全部讓出去,本來以為禹州沒了,還有一個南疆的,可是景祭夜就像是他命中的克星,走到哪都能遇到。

  他不是不想殺了景祭夜,可是對於現在的他來說,他好像還沒有那個能力去殺了景祭夜。

  最主要的是,景祭夜的身邊隨時都跟著一個褚含笑,就算是他想下手,也沒有那個機會。

  那可是自己的妹妹,他們褚家剩下的血血脈,也是他唯一的親人了。

  他可以對別人狠心冷血,但是對褚含笑,他做不到,他看著她從小長大,他怎麽能下得去手。

  不得不說景祭夜不愧是在被人稱之為戰神的人,不僅在武藝上有著很高的造詣,就連他的腦子都是常人所不能比的,僅僅憑著幾幅畫,就能懷疑到他的頭上來,可以說是很精準了。

  但是景祭夜有良策,他自然是有對策,他都身份絕對不能現在就暴露出來,要不然他後麵的計劃又該如何去實施呢。

  “景祭夜那邊的情況你要隨時注意,萬不可掉以輕心。”褚九歌是絕對不敢小瞧景祭夜的,要不然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他身邊那個有腿疾眼疾的男人有消息了嗎?”

  “沒有,他就像是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一般,查不到他的一丁點兒消息。”花落宸也是十分的不解,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麽可能會不留下一點的線索,他的身份信息幹淨的就像是一張白紙一樣。

  自從南疆之後,他們派出去的人都是無果而歸,那個男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對於百裏鳳熙,褚九歌有著很大的興趣,能夠跟景祭夜一起並肩作戰的人,那身份肯定是不簡單的,現在他派出去的人一點下消息都沒有,對於百裏鳳熙他就跟更加額感興趣了。

  一個又瞎又瘸的人都有這一身不凡的武功,如果他身體完整,恐怕連景祭夜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可是這個老天總是公平的,在給了你一項長處之後,你便會有無盡的短處。

  “多查查景祭夜身邊的人,我想他們之間肯定是有什麽關係的。”

  “我知道了。”花落宸十分爽快的應了下來。

  可惜的是,褚九歌這次猜錯了,不僅他在頭疼百裏鳳熙的身份,就連景祭夜都在頭疼,百裏鳳熙著實就像是一個謎一樣,當你認認真真的去查探之時,隻會更加的亂。

  “沒想到一向無所不能的夜王也有找我打聽消息的一天,可真是一個奇跡啊。”

  京都之中,景祭夜麵色冷漠的端坐在房間之中,而在他的對麵則是坐著一個長得很是嫵媚的女子。

  一頭青色僅用一根金色步搖綰著,黛眉輕掃,流連著說不清的曖昧。

  紅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之下,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不足一握。

  她那雙大眼睛中含笑含俏含妖,柔情似水,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這是一個從骨子裏散發著妖媚誘人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男人,牽動著男人的神經,讓人忍不住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一手撐著頭一手把玩著手中的青絲,媚眼含羞的望著景祭夜,舌尖在紅唇上輕微舔了一下,半笑著道。

  對於這麽一個絕色的女子,景祭夜的眼中好像看不到她的存在似得,眼神淡漠,愣是把人給忽略了。

  “這筆生意你若是不想做便請離開,本王可沒有那麽多的時間陪你玩。”景祭夜看都不看女子一眼,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