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流世信報
作者:慕容小寶      更新:2021-11-28 04:43      字數:2193
  原本連日的追趕,大大影響匈奴兵馬的速度。此時又在夜芳菲的挑逗之下,激發了匈奴人的仇恨之心。

  複仇心切的哈奴,一心隻想一舉拿下宋營,替兒子報仇。在宋兵不斷撤退的情況下,怎會輕易放過這不戰而獲的機會。一路的追趕,那數百裏的的大宋疆土,唾手而來。

  看著一路狼藉的戰甲兵器,匈奴的大隊的人馬拚死的追了過去。曾經,這樣的領土,需要多少血流成河的殺戳才能得到。可是現在,就像是天上掉下無數閃著金光的黃金。匈奴兵馬隻要一路的撿拾,便能盡數的收入囊中。

  南宮秋摟著夜芳菲的身體,踩著草尖,一路的飛奔。那身後的四千輕兵,雖然盡力而趕,還是被遠遠地甩出數裏之遠。

  夜芳菲朝著南宮秋沉聲道:“南宮哥哥,我們可以停下了。”說著,手指放到嘴邊,發出一聲清脆口哨,轉眼的功夫,前方的一隊戰馬火速地跑了過來。那領頭的傅將軍臉上彌漫著濃密的汗珠,朝著夜芳菲道:屬將軍,那四千輕兵怎樣了?匈奴兵馬是否追過來?”

  夜芳菲坐到草地上,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輕笑道:“你讓他們趕緊上馬,兩人一騎,隻要逃出二十裏地,匈奴的兵馬必然落慢,他們急兵而出,人馬過度疲勞,必然不敢再貿然前進,到時候就安全了。”

  那後麵跑過來的士兵,跳上戰馬,兩人一匹,朝著大大隊人馬撤退的方向奔跑去。

  時至正午,太陽開始火辣。

  夜芳菲招呼著南宮秋,從腰上解下一個袋子。扔到南宮秋的身邊,笑道:“你一路帶著我奔跑,辛苦了。先吃點東西罷。”

  說著,嗬嗬一笑,長長地舒出一口氣,雙手為枕,躺在鬆軟的草地上。南宮秋打開袋子,竟然留有風幹的麻辣馬肉還有半壺皮革酒袋裝著的酒。

  看著夜芳菲那一臉輕鬆自然的樣子,似乎,那失去的領土和後麵猛追過來的匈奴強兵,於她來說不過是相距十萬八千裏,毫不關己的事情一般。忽地,南宮秋的麵色揚起一抹羞澀的紅暈。夜芳菲仰麵而躺,那少女特有的凹凸有致的身體顯露無遺。

  南宮秋猛然醒悟過來,此時的夜芳菲,已經不在是那個孱弱嬌柔的女孩子,她的思想和身體都已經開始成熟。

  就連夜芳菲也不曾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她那原本黝黑暗沉的臉色,已經開始變得白嫩柔滑,泛著醉人的微紅。那一路的狂奔,讓她的額頭上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那柔嫩潔白的臉上,帶著燥熱的潮紅,在陽光的照耀之下,帶著一股讓人窒息的妖媚之態。

  南宮秋緊張地咽了一口口水,打開酒袋,仰頭咕嘟咕嘟地喝下數口。扭頭朝著匈奴兵追來的方向看了看。

  南宮秋的心中,帶著無比的刺痛。他曾親眼見過,為護那一尺一寸的領土有多少將士拚死沙場。可是這夜芳菲竟如同兒戲一般的揮動手中的號兵令,就讓大宋堅守數年的領土瞬間瓦解。

  在酒勁之下,南宮秋伸手揉了揉幹澀的眼睛,沉聲道:“屬將軍,屬下有一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夜芳菲慢慢地撐著草地坐起身來,唇邊帶著一絲輕蔑的冷笑,冷冷地看著南宮秋,正色道:“我不會心存私恨,故意將大宋的江山拱手送給匈奴人。我可以恨冷府,恨皇上,可是我不會恨大宋萬萬子民。”

  緊緊地咬著牙齒,仰頭看著天空不時飄過的雲朵,冷冷一笑,道:“夜嘯天是死在自己無知之上,過於的忠義皇上,過於的相信別人,遲早要被人害死的。我夜氏一生為天下百姓征戰邊界,我又如何會將祖父之輩以命換取的疆土,拱手送人呢?”

  南宮秋吃驚地看著夜芳菲,隻見她的一雙眼睛中,射出兩道寒光,情不自禁地一顫抖,搖頭道:“是屬下誤會了屬將軍,望將軍恕罪。”他的心中,閃過一絲驚恐。這夜芳菲果然目光銳利,自己還未開口,她便已經知道了自己心中帶著的疑慮。

  夜芳菲冷冷一笑,道:“從今以後,忘記你當日所有見過的一切,也包括你對我身世的認知。否則,你知道會有何後果。”

  說著,輕輕地湊到南宮秋的耳邊,柔聲道:“南宮哥哥,就是因為你當日善心救濟我與屬龍語哥哥,我才知道你南宮世家也是好人。若非如此,我能得到皇帝親令,想要封住你的口,早就命你前去征戰,讓匈奴人替我斷絕了你這個後患了。”

  伸手抓過南宮秋手中的酒袋,大大地喝了一口,沉聲道:“上馬。”

  南宮秋沉重地點了點頭,將夜芳菲扶上戰馬,縱身躍上馬背,催馬朝著大軍退去的方向追去。

  後方的匈奴追兵,前進的速度陡然慢了下來。

  兩人跑出不到十裏之地,忽地聽到天空傳來一聲鷹鳴,夜芳菲臉色一變,抬頭看著遠處的天空。

  巨大的老鷹從半空中俯衝下來,戰馬的前麵。

  夜芳菲心中一緊,跳下戰馬,跑到老鷹的身邊。隻見那老鷹的腳上,係著一塊粉紅的手絹。

  心中,一陣酸澀迅速地湧了上來。夜芳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忽地感覺到自己的心,如同擂鼓一般的發出猛烈的跳動,為何對那個與自己有著血海深仇的人,會如此擔心?若是他能戰死沙場,不是更好麽?那冷府斷後,不是徹底地讓冷府失去希望了麽?

  可是,為何在聽到他出事之時,心中的悲痛,竟會帶著一種痛不欲生的刺痛?顫抖著解下手絹,慢慢打開,隻見上麵寫著紅色的字:醜女我芳,小爺已無事,身受了內傷,無法行動,隻等傷好便回來與你會合,流世。

  緊緊地咬著嘴唇,慢慢站起身子。那粉紅的手絹,分明是女子之物。那手絹之上散發著濃鬱的胭脂氣味,那紅字也必然為胭脂所寫。

  夜芳菲的心中猛然一驚,若冷流世被人所救,行動自由,斷然不會寫出如此含糊之言。至少,他也該說出此時所在之地。目前戰事急迫,為何他隻字未提戰事,若是在可靠安全之地,如何不叫南宮秋前去接應回營?

  此時,隻能肯定一點,冷流世受傷深重,斷無性命無憂。可是,他所在之地,恐怕已經失去了自由之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