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心中布局
作者:慕容小寶      更新:2021-11-28 04:42      字數:2512
  南宮燕知道,憑南宮秋對這屬芳的救命之恩,恐怕她也不會有害自己之心。此時自己孤立無援,若是能有司馬恩姐妹聯手幫助,縱是成不了貴身,也能少了個敵人。

  夜芳菲點頭道:“若是皇上不追問此事,也就罷了。若是追問,你承認便是。”嘴邊揚起一抹輕笑,道:“我還知道,你煽動娘娘,廢除司馬姐姐的武功,除了有泄私怨之外,還真的是想救她一命。”

  南宮燕眼光一閃,疑惑地道:“你真的知道麽?”咬了咬嘴唇,不悅地道:“你既是知道,為何當日還要出手如此之狠?”那沉重的花瓶,砸得她眩暈數日。如此舉動,無疑是心帶殺意,才會如此凶殘。

  夜芳菲低聲道:“你以為,在這皇宮之中,我們的言行舉止,能逃過皇後的耳目麽?”嘴邊揚起一抹冷笑,正色道:“縱是我與皇上熟識,那娘娘也怕早已知曉了。”

  南宮燕吃驚地看著夜芳菲,道:“你小小年紀,竟有如此深的城府。我也不知道為何那冷流世在你的身邊也是言聽計從。難道,你有什麽把柄讓他害怕麽?”

  夜芳菲嗬嗬笑道:“若是要說把柄,那便是冷府對夜氏和天下人的愧疚之心罷。”臉上帶著幾分得意的輕笑,道:“他對夜氏小女舍身救命之恩,心存愧疚。正好我有與那夜氏遺孤年紀相仿罷,所以他才會生出憐憫之心。這樣也好,至少他不會如同欺負別人一般的欺負我。”

  南宮燕疑惑地看著夜芳菲,道:“為何你在他的麵前,總是那麽蠻橫任性,也不講絲毫的道理呢?你不怕他殺了你麽?”那冷流世孤傲成性,縱是在皇上的麵前,也帶著一種高傲的冷漠。

  夜芳菲冷冷一笑,道:“我若是如同其他人一般,懼怕於冷氏的權威,恐怕早就被他欺負了。像冷流世那樣的人,你越是怕他,他便越是要欺負你。若是你不把他當回事情,他反倒對你心生怯意了。”

  說著,雙目定定地看著南宮燕,道:“你喜歡冷流世,對麽?”

  南宮燕冷冷一笑,搖頭道:“日前年紀尚小,與他在一起的時間也多,心生感情也是正常。隻不過,他對我的是那兄妹之情,我與他之間,就連朋友都長久不了,談何喜歡呢?”心中,忽地帶著幾分刺痛。腦海中浮現出梁七少那張幹淨清秀的臉,雙頰之上情不自禁地浮現出一層紅暈。

  夜芳菲冷冷地看著南宮燕緋紅的麵頰,嗬嗬笑道:“恐怕,你是心有所屬罷。”壓低聲音,朝著南宮燕道:“你應該是母儀天下的貴身,縱是有人中意於你,又怎及皇上萬中其一呢?”

  南宮燕的雙目之中帶著幾分慌亂,搖頭急道:“芳兒休要胡說,那事也還不一定呢。若是娘娘聽到此言,恐怕你我都不會有好果子吃。”

  心中帶著幾分欣喜若狂的慌亂,看著夜芳菲臉上平靜的微笑,道:“你在此休息,為了不驚動皇上,你還是在此受苦兩日。隻等我尋那李尚司求情,讓她撤回罪狀,再放你回去罷。”

  夜芳菲點了點頭,道:“你回去之後,便告訴我姐姐,讓她休要擔心我便是。”說著,朝著南宮燕揮了揮手,道:“你過來,我告訴你個事情。”

  南宮燕走到牢房門口,低聲道:“何事?”

  夜芳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湊到南宮燕的耳邊,輕輕地耳語。

  南宮燕的臉上,慢慢地變得驚恐而慌亂,顫聲道:“此事可真?”

  夜芳菲嗬嗬一笑,道:“我對那聖醫藥王醫術和世間萬藥,從頭到尾琢磨了個透。此事,千真萬確。”伸手拍了拍了拍南宮燕的肩膀,笑道:“你知道該怎麽做了罷?”

  南宮燕狠狠地一咬牙,雙眼中露出一絲陰冷的寒光,笑道:“天無絕人之路,若是我不爭取,恐怕他日橫屍荒野,也無人得知。”

  臉上帶著幾分興奮的紅暈,笑道:“我南宮燕對天發誓,若是他日在宮中立足得勢,定會以身護得你和司馬恩的周全。”

  夜芳菲搖了搖頭,道:“在皇後的眼中,我們應該一直都是對頭才是。”

  南宮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點頭道:“如此,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牙齒一咬,朝著夜芳菲道:“拿來罷。”

  夜芳菲吃驚地看著南宮燕,道:“你要什麽?”

  南宮燕的嘴邊揚起一絲冷笑,道:“那貂皮披風,你還給我罷。”

  夜芳菲目光一動,輕歎一聲,解下裘皮披風,扔到南宮燕的麵前,笑道:“如此看來,他日你一朝得道,我們姐妹也怕永遠都是犬馬之身了。”無奈地發出一聲長歎,轉身朝著簡床邊走去。

  南宮燕的臉上,揚起得意冷笑,將披風裹到身上,轉身大步地朝著外麵走去。

  未出牢門,便見身著官服的李尚在正廳之前與一名宮女厲聲責問。

  那宮女的手上,抱著衣物被褥,似乎是給那屬芳送過來的。

  南宮燕心頭一緊,急步地朝著兩人走了過去。

  李尚司見南宮燕從牢中出來,眉頭一皺,不悅地道:“南宮昭儀,這深牢之中帶著陰晦之氣,你如何能在此逗留?”雙目中帶著幾分冷漠的鋒利,逼視著南宮燕。

  南宮燕輕笑一聲,道:“尚司言重了,我隻是過來看看屬芳此時的狼狽之相罷了。”扭頭看著宮女,嘴邊揚起一絲冷笑,道:“你當這是串門呢,還送衣服被褥過來?”

  李尚司冷哼一聲,朝著宮女道:“如此,你便將衣物被子送過罷。記住,放下東西便走,不得有半點嘴角之言。”

  宮女連忙點頭拜謝,急急地朝著牢中走去。

  南宮燕冷冷地看著李尚司,沉聲道:“尚司大人,你是何意思?”那李尚司的樣子,似乎原本不讓難宮女送東西進去,隻是聽到南宮燕的話,才故意放行。

  李尚司抬手指著桌邊的方凳,沉聲道:“昭儀身為貴身,坐下說話罷。”

  南宮燕冷冷一笑,大步地走到方凳上坐下,雙目中帶著幾分深沉的平靜,朝著李尚司道:“尚司大人,有何指教?”

  李尚司輕歎一聲,正色道:“昭儀可知道,那汙蔑之罪,該當何為?”

  南宮燕搖頭道:“我不明白尚司是何意思,又何來汙蔑之說?”

  李尚司逼視著南宮燕的臉,沉聲道:“你說那司馬恩偷盜你的隨身玉佩,此事縱是皇上得知,你認為皇上會相信麽?”那司馬恩為朝官之府的大家閨秀,若是喜歡那玉佩,根本就用不著行那偷盜之事。更何況,偷盜之物,竟還是那帶著府邸字樣的隨身玉佩。

  南宮燕眉頭一揚,冷笑道:“司馬恩既已認罪,有何不信?”雙目中帶著幾分挑釁,朝著李尚司道:“那汙蔑之罪,又該當何為?”

  李尚司厲聲道:“汙蔑之罪,與那偷盜之罰並無差異。同為宮中貴身的禁忌之罰,若是司馬恩與皇上翻供,一旦真相查明,恐怕對昭儀極大的不利。”

  南宮燕眉頭一揚,怒道:“我就是汙蔑那司馬恩,我就是要讓她失去那在宮中立身成貴的資格。”雙目之中忽地帶著幾分血紅,冷冷地看著李尚司,道:“縱是將我淩遲處死,我南宮燕也要與她鬥爭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