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含沙射影
作者:慕容小寶      更新:2021-11-28 04:40      字數:2455
  夜芳菲嗬嗬笑道:“南宮姐姐,你是如何成為那昭儀的。這個昭儀在皇宮之中是何身份?”滿臉的期待和興奮,明亮的雙眼中帶著無限的癡迷,呆呆地看著南宮燕那一身的錦羅綢緞。

  南宮燕雖然未比得上皇後那般滿頭鳳冠金花,可是那一身金線刺繡的錦衣華裙卻也是盡顯奢華。那眼角淡紫勾勒出來的鳳掃,將一雙眼睛點綴得霸氣十足。冷眼視人之時,帶著一股傲視終生的淩厲霸氣。

  南宮燕的臉上,帶著幾分得意的冷笑,正色道:“宮中昭儀,逾貴人之身了。”說著,湊到夜芳菲的耳邊,道:“絲織房中的慕容昭儀,憑借一臉傾城之貌,進宮十三年,才能成就昭儀之身。”臉上的冷笑之間,帶著幾分輕蔑與不屑。

  那昭儀之身,必能有幸得皇帝臨寵,在後宮之中也算得上是沾有龍氣之人。若是命中定貴,懷得龍種,必定是洪福齊天之貴身。

  隻是自冷淩孇成為皇後以來,皇帝被她一人獨霸。縱是偶然臨寵其他嬪妃,也是象征之行,宮中嬪妃竟無人能留得龍種。南宮燕進得宮中,冷淩孇為了彌補南宮府辭官之憾,故而破格提拔。

  原本南宮府數代為朝廷武官,也深得皇帝寵信。那南宮瑾為了顧全大局,為釋冷府與司馬府之間的冰嫌,毅然辭官,皇帝雖心存遺憾,卻是帶著幾分感激。恰好冷淩孇在南宮燕進宮之後,一改往日醋澀之心,破格封賜,皇帝也大為讚賞。

  “哇。”夜芳菲發出一聲驚歎,興奮地道:“你才進宮多少時間啊,竟能做到這昭儀之身。”低頭沉思,道:“那皇後答應過我,會賜我貴身,你說我能做到昭儀麽?”

  南宮燕看著夜芳菲一臉認真的樣子,肯定地點了點頭,道:“若是娘娘答應,恐怕你能做到貴妃之位。”眉目之間帶著輕蔑的冷笑,口氣卻是認真而自然。若無皇後之能,就憑夜芳菲這副尊榮,恐怕皇宮之中不會有她一錐容身之地。

  司馬恩眉頭一皺,道:“芳兒,你就休要做那白日夢了。”朝著南宮燕沉聲道:“你休要晃點芳兒,她年幼無知,若是你說多了她當真的話,日後惹惱皇後娘娘可就大事不妙了。”

  南宮燕哈哈一笑,道:“我並非晃點芳兒,整個後宮都是娘娘一手掌握,娘娘若能答應,沒有什麽事不可能的。”說著,朝著夜芳菲道:“你們快快出浴更衣,我在外麵等你們。”

  說著,朝著外麵沉聲道:“速速與南宮小姐和屬小姐出浴。”

  四名宮女應聲而至,攙扶著二人出浴穿衣。

  進得正室,忽地發現正中的圓桌之上放滿了各色水果。

  南宮燕坐在桌邊,朝著司馬恩道:“姐姐,這些水果是我從地窖之中挑選出來給你們吃的,算是妹妹給你們接風之禮。”說著,招呼著二人坐下。

  司馬恩吃驚地看著滿桌的水果,急道:“在這宮中,不是要等皇後賜食麽?你如何能私自取來?”

  南宮燕輕笑道:“身為昭儀,也就無需娘娘賞賜了。再說了,你們本就是娘娘招納進宮,於內於外,都是貴客。我若是怠慢了些,恐怕娘娘會怪罪罷。”

  說著,喝退宮女,伸手剝了一顆荔枝遞給夜芳菲,道:“那地窖之中藏有冰塊,這水果在冰中凍過,不但味道冰悅爽口還能消暑。”

  夜芳菲接過荔枝,張嘴咬了一口,發出陣陣讚歎之聲,笑道:“這個荔枝我在姐姐府上吃過一次,卻不如這荔枝鮮甜啊。”目中帶著幾分貪婪之色,定定地看著滿桌的水果。

  司馬恩冷冷地看著南宮燕,臉上帶著無奈的苦笑。這屬芳如此心無城府,若是留在宮中,倒也不會因為私有野心而招惹災禍。隻是,若是如此下去,恐怕會被富貴之相蒙蔽了內心。

  帶著幾分焦急,輕輕地拉了拉夜芳菲的衣袖,低聲道:“芳兒,你進宮便是為了享受這些東西麽?”

  夜芳菲點了點頭,笑道:“對啊,要不然,進宮做甚?”眉目之間,甚是歡喜。臉上帶著無比的驚喜,伸手摸著桌上的水果,興奮之態彌漫在暗黑的臉上,帶著癡迷一般的深紅。

  司馬恩無奈的輕歎一聲,忽地看到門口一個金色的身影一閃,連忙奪過夜芳菲手中的荔枝扔到桌子上,垂聲道:“娘娘來了。”

  南宮燕正將手中剝好的荔枝送到夜芳菲的麵前,忽地聽到司馬恩的話,回頭一看,麵色突變,連忙起身朝著冷淩孇施禮道:“見過娘娘。”

  冷淩孇揮了揮手,看著桌上的水果,笑道:“難得燕兒如此有心,本宮正準備讓你前去挑些水果給她們解暑呢。”

  臉上帶著平靜的輕笑,朝著司馬恩道:“你休要拘謹,放心吃便是。”走到夜芳菲的身邊,柔聲道:“你隨便我前來,本宮有話與你說。”

  司馬恩緊張地看著夜芳菲,顫聲道:“芳兒,隨娘娘前去,萬勿胡言衝撞了娘娘。”

  夜芳菲的臉上竟帶著興奮的微笑,點頭道:“姐姐放心便是,娘娘答應過芳兒,讓我留在宮中,想必是娘娘想與我說那留宮之事罷。”

  說著,抓過手絹擦了擦手,朝著冷淩孇露出甜甜的微笑,道:“芳兒這就隨娘娘過去。”

  冷淩孇輕笑道:“司馬姑娘,你休要多想,本宮與屬芳有私交之事,隻是想問問她。”伸手拉著夜芳菲的手,朝著門外走去。

  南宮燕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吐了吐舌頭,道:“娘娘素來來不會與人如此親近,縱是對我也從未有過牽手的舉。”臉上帶著疑惑地表情,道:“為何她會對屬芳如此親近?”

  司馬恩搖頭道:“你記得在仙女庵的事情麽?”

  南宮燕臉色一變,顫聲道:“仙女庵何事?”忽地看到司馬恩雙眼中似乎帶著幾分殺氣,牙齒一咬,冷笑道:“姐姐何必拐彎抹角,有事大可直說啊。”眼見司馬恩的臉色彌漫著冰冷寒霜,南宮燕暗道不妙。

  南宮燕知道,在那懸崖之上,她假裝失足,欲將司馬恩逼下懸崖。未曾想到司馬恩輕功了得,未能傷到她分毫。憑借司馬恩的武功,必定輕易地看出南宮燕是故意失足,是想迫害於她。

  司馬恩輕歎一聲,道:“在仙女庵之時,我見屬芳身體單薄,便私自下山尋得野味給她補身子。師太早已經發現了她破戒之舉,可是卻並未懲罰,你可知道為何?”

  南宮燕一聽,緊繃的神經一鬆,哈哈一笑,道:“我自然是知道,那滅念師太眼見屬芳身世可憐,生出憐憫之心,恐是不忍責罰罷。”

  司馬恩點了點頭,道:“那少林的福圓大師,仙女庵的滅念師太,都是心善之人,才會對屬芳這個平民之身照顧有加。那皇後娘娘便也是心善之人,才會與屬芳如此親近罷。”

  剛才她故意將話說一半,便是想試探南宮燕的反應。不想那南宮燕果然心中有鬼,自己才委婉一說,便讓她麵露驚色。如此說來,那欲取自己性命之人,非南宮燕莫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