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霆謙……”

  不應。

  “墨霆謙……”

  不應。

  “墨霆謙……”

  呼吸急促，帶著劇烈的喘息。

  “……”

  霍寒幾乎是被他拎小雞仔一樣拎回來。

  他腿走起路來本來就快，她在後麵一步一步，腳下是高跟鞋，還是細跟的，完全跟不上節奏，叫他又不應。

  霍寒真是差點被她氣死了！

  “啊！”

  登時，在墨霆謙緊拉著她卻始終沉默時，不愉快的事情發生了。

  一聲“咯吱”清脆的錯骨聲響起，腳崴了！

  男人停下，回過頭來看著他，臉上的情緒，逐漸淡化了許多，有些無奈，將霍寒抱了起來，“怎麽這麽不小心。”

  霍寒心裏也很委屈，“是你不聽我的話好不好，我一直叫你，你剛剛幹嘛不說話？說決裂心裏難受了？”

  最後那句話時，墨霆謙瞪了她眼，“掐死你算了。”

  “嗤。”

  好在沒出什麽大事，墨霆謙向醫生要了點紅花油來，給她揉腳踝揉了幾圈，一下子就好多了。

  “喂，你幹嘛這幅樣子，搞得我剛剛好像逼你說那些話似得，明明都是你自己說的。”

  霍寒發現他自出那扇門後，就一直沉默寡言，都讓她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舍不得和薑婉煙斷絕一切聯係。

  “別多想了，不是，一天到晚腦袋瓜裏不知道裝些什麽。”

  將一次性手套摘掉，濕紙巾擦拭雙手，保證了雙手幹淨，墨霆謙拎起她的鞋子，抱著她邊走邊說。

  “不是嗎？你剛剛一直都沒搭理我，害的我腳才崴了，心不在焉的樣子，我怎麽知道是不是為了她。”

  霍寒頓覺腰部一陣揪痛，他的報複。

  “說了不是就不是，不騙你。”

  “哼。”

  到頭來，霍寒也懶得和他理論，心裏一肚子火。

  本來還想誇誇他，現在看來，是不必了。

  “霍寒，我從前是不是告訴過你，有個人，托我照顧好薑婉煙。”

  “你是說過，但是你沒告訴我是誰。”

  “那你想知道嗎？”

  他垂下視線來，黑黑的眼珠子，裝滿了黝亮的晶瑩。

  那雙眸子，宛如高貴的黑曜石。

  霍寒一時間失怔了。

  “想了想？”

  “……想。”

  回醒過來，霍寒才知道自己犯渾了，往他胳肢窩裏擠了擠，尋求一個更安穩的姿勢。

  緩緩的，她聽著他的聲音，從心腔傳來，耳朵，撲在他心髒位置，她發現，速度好像加快了下。

  “那個人，是死去的沈之念，是個很善良的女孩，和你一樣善良。”

  霍寒沉默了下，呆了會兒，“和我一樣？”

  “你們倆很像，但是，又不像，隻有一點，那就是對人真誠以待的心，是同樣的。”

  咽了咽口水，霍寒總感覺有些話不由自主明白了。

  剛剛，薑婉煙那些話，其中有一句是，“好歹我是全世界隻有一個……”

  她現在聽著他說的，這是什麽意思，她呢？

  “你放下我。”

  霍寒命令的口吻對他。

  頭頂，傳來無奈溫和的嗓音，“是不是在想，我喜歡沈之念，把你當做她的替身？”

  霍寒怔的在他眼前無處遁形，感覺自己一絲不掛的出現他眼前。

  這表情，墨霆謙：“……”

  “我真想撬開你腦袋，裏麵都是些什麽。”

  霍寒也窘迫了，怎麽他什麽都知道，就連這個都猜到了。

  “怪我？我還不是擔心，誰會一輩子甘願做一個人的替身？還是死去之人，這輩子，就算我做再多，也拚不過一個死人的。”

  話雖犀利，但理在。

  墨霆謙明白她的想法，淡淡一縷涼笑，“

  你就這麽怕我喜歡別的女人，把你當做替代品？”

  “好，我要是把你當做別人的替代品，你會怎麽想？”

  她指著他，言語尖銳。

  然而這嚴肅不過三秒，一個吻，倏地貼在她的唇瓣上，讓剛剛變成刺蝟的女人，立刻成了一隻貓，兩隻眼耷拉下。

  他掠奪而進，捕捉她甘甜的氣息，一再逼的她無路可退。

  有再多的強烈拒絕，現在，也是乖的跟隻溫順的貓兒。

  “看來還是這種方法，你最聽話。”

  霍寒早羞的沒臉見人，路過的人，老的少的都看見，太羞恥了！

  “好了，我坦白，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真的。”

  霍寒露出兩隻貓眼，此刻正媚著兒呢，“哼，不信。”

  “我對你做過的錯事，就是我的證明，因為不懂，所以，對不起，以後我改，你教，嗯？”

  這麽一想，霍寒竟覺得，真有可能。

  情商這麽低的家夥，以前談過戀愛，才怪！

  “這麽說，墨大總裁，身心玉潔保持了二十幾年？”

  莫非傳說中的鑽石王老五老處男，就是這種？

  “皮。”

  霍寒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

  她並非不通情達理之人，但凡事情好好說清楚，她就會體諒，人和人之間，不就是相互信任，什麽事情都憋在心裏的人，她進不去，怎麽去交流。

  最終隻會越走越遠。

  “其實有件事，覺得很奇怪，你什麽時候喜歡的我？”

  霍寒捏捏他的臉，這輪廓，棱角分明，英氣逼人。

  “你呢。”

  他反問。

  “剛剛，你跟她說，不要再見麵的時候。”

  “嗯？你確定？”

  殊不知，這是霍寒隨便扯了個理由。

  她怎麽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喜歡他的，哪裏有人會去記住這個。

  大概，日久生情的時候？

  睡在一張床上，清早，看著他好看的完美無瑕的臉的時候？

  一起……時候？

  她也忘記是哪個瞬間了，總之，現在和他在一起，感覺很好。

  “我說了，現在你說，快點！”

  霍寒撓著他的胳肢，笑的壞壞，這男人肯定貪圖她這張美的慘絕人寰的臉，嗬，男人！

  “我啊……”綿延著語氣，霍寒悄悄豎起耳朵。

  快說快說。

  該不會是在英國的時候，發現那個人是她，所以他才……

  霍寒惴惴不安，她可不想聽見這個解釋。

  “那時候你被厲千尋帶出國，我也不知道，心會那麽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