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當即，婦人的臉皆是另外一個樣子，得知李伯沒了，眼淚嘩嘩的落。

  “我說這些日子為什麽他都沒回來，在墨家工作這麽久了，每次出去都會捎信給我，從來不會隔這麽久都不告訴我！茵茵又不能離開，我今天看墨總來了，以為他就要回來了，哪知……啊啊啊你還我老頭子……”

  說著，上前就情緒崩潰的要治理霍寒。

  女人臉上的淚，也越積越多。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霍寒在地上磕頭，墨霆謙拉製嚎啕大哭的婦人，讓霍寒起身，可是霍寒卻不聽，最後，還是墨霆謙鬆開了阻止婦人的手，橫在她的身前，“都冷靜。”

  “冷靜？怎麽冷靜？我老頭子沒了，墨總啊，你想想我和茵茵該怎麽辦？”

  “這雖和霍寒有關，但是責任不在她，李伯是被人打死的，打死他的人，我們都知道。”

  “哪個？誰！這是要坐牢的！我要告！”

  墨霆謙沒有回複，轉身看身後的人，身子劇烈的顫抖，他環住她，輕輕的嗓音：“後續的安撫工作我會做好，現在你要說的已經說了，回去。”

  “不……我對不起李伯……”

  霍寒雙手掩麵，痛苦的無法喘息。

  “回去。”

  墨霆謙第二次的聲音強勢逼人。

  “怎麽回去？我的心能安嗎？”

  “你在這兒又能如何？”

  墨霆謙看了一眼哭的累癱在地上的婦人，略微皺眉，正準備搭把手，外麵，一個藍色校服，紮著中短辮子的女孩，出現在眼前。

  幹淨的眼睛，忘記這一幕，立即攙扶起婦人，“媽，怎麽了，他們是誰？”

  這或許就是她嘴裏茵茵。

  “茵茵，你爸爸沒了，你爸爸就這麽沒了啊嗚嗚嗚……”

  李茵看了一眼墨霆謙，剛好，男人也看著她，都布滿殺氣的眼，格格不入。

  而後，李茵再看了一眼霍寒：“你們究竟是誰？我爸爸呢？”

  她的聲音有少女獨有的青稚，又有堅強的力量，底氣很足的問他們。

  “對不起。”

  霍寒看向李茵，咬唇，“你爸爸因為我，不幸罹難，很抱歉。”

  這時李茵的母親也走來，指著霍寒，“為什麽要讓我的老頭子去死，他是做了什麽天打雷劈的事？他絕對不會幹那些事，究竟因為什麽？”

  而李茵，在聽見自己的爸爸沒了後，眼神一滯，閉眼，一滴清澈的淚，即刻落下，她深深的看著霍寒，下一秒，衝進房間裏，門被帶攏，接著，裏麵的哭泣聲，異常的傷心。

  墨霆謙是心腸如石的人，麵對這種情況，此刻，他抿緊了唇。

  “隻要，您們說，我霍寒從今以後，能辦到的，一定竭盡所能，對不起。”

  霍寒一直念著對不起三個字，然而，對不起三個字，是最無用的。

  也不知道是誰發明了這三個字。

  “對不起能有用嗎？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隻要他回來！”

  女人絕望的哭泣，抱頭大哭，就連哭泣的聲音，都開始減弱，變得沙啞，異常。

  “跟我回去。”

  墨霆謙再強調了遍，拽住霍寒的手，緊緊的把她的身子按在懷裏，“你在這兒，也於事無補，結果已經公布，再不接受也是枉然，其他的我自會派人來處理。

  ”

  “你怎麽處理？”

  墨霆謙深看了她一眼，隨後，拉著她離開。

  ………

  墨霆謙帶霍寒來到了一個新的地方，H市的房子多到數不過來，自然不差這一棟。

  “菲庭我很少來住，你既然不喜歡歐景禦苑，那以後，我們在這兒。”

  霍寒進來時整個人都是無神的，沒有太大的起伏。

  “你先告訴我，她們該怎麽辦？”

  墨霆謙看她始終是放不下心來，簡單的說了一下，“李伯進入墨宅時，會簽署一份人身安全合同，根據上麵的來，我們會給他進行賠償。”

  “可是人是我連累的……”

  她說出這句話時，墨霆謙的神色，暗暗一沉。

  霍寒不敢再說了，怕哪裏惹到他。

  此時的她，舉步維艱。

  頭頂，墨霆謙的話輕輕幽幽飄進來，“意外總會有，不知哪天就來了，你隻要知道，這不是你的錯就行。”

  “墨霆謙，你知道嗎，我不想看見所有人都為我心累，我現在覺得我就像個害人精一樣，從那年我從孤兒院被接回來，到爸爸，到你們，我失去了，也連累了，全都是因為我。”

  霍寒突然感覺頭痛欲裂，腦海裏，像被什麽剝離開，被硬生生拽成兩半。

  注意到她說完話後，表情就不對勁，墨霆謙立刻把她放平，躺在沙發上，“怎麽回事？頭痛？”

  “好痛啊，”霍寒瞪大雙眼睛，疼的幾乎就要昏厥過去，呼吸急促，“墨霆謙……墨霆謙……”

  眼前一片黑暗。

  “霍寒！霍寒！”

  墨霆謙也有點慌張了，他早察覺到她的不對勁，那天在那裏從樓梯上滾下來，頭上又是纏繃帶，腦袋，怎麽可能沒被創傷。

  “徐悠，立刻給我叫全市最好的腦科醫生過來，快！”

  墨霆謙急的撥通徐悠的電話，對方在辦公室收拾爛攤子，聽見這著急沸騰的聲音後，立刻嚇的差點亂了手腳，“是！總裁！”。

  ………

  “怎麽？”

  眼前，腦科醫生已經為霍寒進行了第二次細微觀察，就連儀器，也都帶來了。

  皺著眉頭，“恕我直言，墨總，她可以出現了輕微的精神分裂。”

  “什麽叫精神分裂？”墨霆謙每說一個字，加重語氣，將醫生都有些唬住

  。

  醫生默默汗顏，解釋道：“精神分裂症是由一組症狀群所組合的臨床綜合征……”

  “停。”墨霆謙打斷了他的話，太過文縐縐，他不是醫生，如何能懂

  。

  “我隻問你，她為什麽會出現這種症狀？”

  醫生謹慎的看了看霍寒，淡淡道，“是否，她受過刺激？這應該是最大的病因，精神分裂症目前為止一直無法找出準確的誘因，但是外界的社會環境與不良因素，一直是最大的認同，我在想，可能是刺激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