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她的死因
作者:夢初心      更新:2021-11-28 03:52      字數:2158
  白薇寧的心像是被針刺了下,有點尖銳的疼,忍不住的,她帶著嘲諷的口氣問:“你非要讓我跟你過一—夜,也是因為這個吧?”

  “那晚,我喝了點酒……”冷則銘用一種很軟的口氣回答,像是道歉,白薇寧很少聽見他用這種口氣跟人說話。

  心裏酸溜溜的,她撇著嘴說:“可我也不是當晚就同意的,第二天你的酒就該醒了吧?”

  “誰讓你去找我的那晚那麽迷人的?”他抬頭,指尖精準的撫過她殷紅的嘴唇。

  白薇寧往後靠在座位上,低斥:“好好開車!”

  他笑一聲,提高了車速,帶著點痞痞的口氣說:“一隻手就夠開車了。”

  白薇寧對著他的側臉狠狠翻個白眼,心裏滿不是滋味的扭頭去看窗外的霓虹。

  他輕柔的聲音在車內繼續流淌:“本來我是想把你當成雪兒,也算是彌補我和她之間的遺憾,誰知道,你的順應性太差了,從第一晚開始就讓我沒法如願,每當我想當你是雪兒的時候,你就頑固的變成了白薇寧。時間一久,白薇寧就始終是白薇寧了。”

  白薇寧轉頭迷惑地看著他,有那麽一瞬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他正兒八經地看著前麵的街道,一副專心開車的樣子,但唇角勾起的弧度卻抿著溫柔的笑意。

  幾秒之後,白薇寧明白過來他的意思,驚訝地睜大眼睛。

  他轉頭看她一眼,淺笑著問:“這次終於不太蠢,明白了我的意思?”

  搖頭,白薇寧回答:“不明白。”

  她其實明白了,但卻故意這麽說,這次她想讓冷則銘親口說出內心的情感。

  冷則銘盯著她瞧了一秒,伸手點了下她的鼻尖:“蠢女人變壞了!”—寵—溺的動作和口氣,讓白薇寧心裏一蕩。

  “好,那我就找個地方好好地跟你解釋一下。”他提了車速,帶著白薇寧直奔了別墅。

  回到別墅,他將車停好,打開後備箱,一股濃濃的榴蓮味就噴薄而出。

  白薇寧瞬間肚子“嘰裏咕嚕”的叫起來,這幾天,嘔吐的反應好了點,但對榴蓮的偏好卻始終未變。

  冷則銘笑著從後備箱裏提出個盒子:“榴蓮披薩,還熱著呢!”

  白薇寧立刻像隻小狗狗一樣,屁顛屁顛地跟著他進屋去了。

  五分鍾後,冷則銘坐在餐廳的椅子上看著白薇寧“風卷殘雲”,口中嘖嘖出聲:“真不知道你懷著我兒子的時候都在想什麽,養成了人家這麽奇葩的飲食愛好。”

  白薇寧的嘴裏塞滿了榴蓮披薩,沒工夫搭理他,隻翻他個白眼讓他自己體會。

  對於她的白眼,他照單全收,而且收得似乎十分愉快,全程旁觀她吃榴蓮披薩,等著她把一個披薩都吃完,他還很溫柔地伸手幫她把嘴邊的殘渣給擦了。

  白薇寧吃飽之後有了精神跟他吵架,叉腰瞪著他:“之前的話還算數嗎?”

  “哪句?”他笑笑地問。

  “有什麽想知道的,問就好。”

  “算數。”

  “你的前女友叫什麽名字?”白薇寧雙手放在的桌子上,好像好學不倦的小學生,認真發了問。

  他笑著:“你不是從季東宇那裏知道了?”

  “從別人嘴裏知道,和從當事人嘴裏知道,意義一樣嗎?”白薇寧瞪他。

  他抱起雙臂來,一副縱容孩子任性的表情,點頭說:“好好好,我說,她叫付香雪。”

  “付香雪怎麽去世的?”白薇寧接口就問。

  這個問題已經在她心中存了很久了,季東宇不告訴她,讓她自己來問冷則銘,這下子,她一鼓作氣幹脆就問出來了。

  冷則銘臉上的笑容一下子盡收,他盯著白薇寧的眼睛瞧了幾秒,沒有回答。

  白薇寧心裏酸酸的,付香雪到底還是他內心裏最深切的痛,就算是已經有了她,也沒法讓他釋懷,算了,她還是別問了。

  “如果你不想回答,就算——”

  “她是被人殺了的。”他低沉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白薇寧一怔,驚訝地瞪圓了眼睛。

  之前她曾經猜測,可能付香雪是死於意外事故或者疾病,但萬萬沒想到是被人殺了的!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謀殺這種事距離自己很遠,但沒想到忽然就跳到了她的麵前!

  幾秒的沉默之後,她才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咽口唾沫,她小心翼翼地看著冷則銘說:“對不起,我不該提這件事……”

  冷則銘沒回答,他的臉色很冷,目光也很冷,徑直落在她的眼睛上,卻並沒有與她對視的互動感,倒反而像是穿透了她的眼底,看到了她心裏很深很遠的某個地方。

  白薇寧不自覺的想要逃避他這樣的目光,下意識地眨了眨眼睛,垂下眼瞼。

  空氣好像一下子凝結了,某種沉重的東西壓在白薇寧的心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聽見冷則銘繼續說:“她是被犯罪組織殺害的,被侮辱了之後取了眼角膜,最後被焚燒,麵目全非,死得很慘!”

  話說到最後,他的拳頭重重捶在餐桌上,震得殘留的披薩包裝盒跳起來差點掉在地上。

  白薇寧震驚了,怎麽也想不到,付香雪是這樣悲慘去世的!難怪冷則銘不願意在她麵前提及她,換作是她,她也沒法提及。

  那種殘忍的過程,就算隻是從口中說出來,也會讓人剜心剜肺的疼,更何況,說的時候腦子裏會不自覺的回想。

  現在她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心裏充滿了抱歉,覺得自己之前太過任性,一再地觸及他的傷口。

  言語蒼白,隻有用動作來表示,她伸出手握住他的,用力捏了捏,以示安慰。

  他反握了一下她的手,然後就鬆開了她:“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說完,他就站起身拿了披薩的包裝盒出去扔。

  他走得那樣快,甚至都沒有等待白薇寧的回答,白薇寧看著他如風般出去的背影,心裏是又心疼又難過。

  比起付香雪來,她幸運多了,最終能和冷則銘擁有共同的孩子,還能擁有他的守護。

  回想之前,自己因為付香雪沒有少吃醋,頓時覺得非常抱歉。雙手合十,她在心裏默默地念:“付香雪,對不起,希望你能原諒我,以後我不會再計較則銘對你是怎樣的情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