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解開
作者:世傾研      更新:2021-11-28 03:22      字數:3113
  等到妖華回來的時候,他們兩個已然奄奄一息。

  “妖華哥哥,小白肚子餓。”小白說道,扁扁嘴吧。

  “妖華,幫我倒杯水來。”安然也有氣無力地說道。

  妖華這才想到這兩個現在都得要靠自己給喂飯了,於是趕緊去給安然倒水,從廚房中弄點東西給小白吃。

  “妖華哥哥,這個好像焦掉了。”小白吧唧著妖華喂的東西邊說道。

  “妖華,我的好像沒有熟。”安然也啃著另一塊說道。

  剛剛回來的妖華手忙腳亂地從廚房裏麵弄了一個餅出來,本來這個是安然做的,他並不知道怎麽做。

  “那我再重新弄一個?”妖華提議,打算回去廚房繼續做。

  “我就不用了,你做小白的吧。”安然說道,剛才已經等了很久才等到他將這個餅做好,聽廚房裏麵的乒乓聲音,還以為他和誰在裏麵打架。

  “小白也不用了,已經吃飽了。”將那塊焦掉的餅吞下去,小白忍辱負重地說道。它還在想著自己是個飯桶這個悲傷的事情。

  終於將這兩個喂飽之後,妖華開始將剩下的收拾起來,給兩個擦嘴巴,再去打水灑掃。

  等到將這一堆事情都弄好後,妖華才發現自己做到就好像人類的女子所行,仰天長歎,是時候出去給他們兩個捕點東西佐餐了。

  “我出去一下。”將掃帚放回院子裏麵後,妖華對臥室裏麵的兩個說道。

  “不用去太晚了。”安然說道。

  “妖華哥哥,不要餓死小白。”小白認真說到。

  “我走了。”接著妖華就離開了房間。

  經過一個早上,安然的力氣稍微恢複過來,就起身了。見到小白被捆在那裏,就打算將他抱出去外麵,可是小白太重了,安然抱不動,然而,在安然的碰觸下,小白的那個繩子竟有些鬆掉。

  “安然姐姐,這個繩子好像比早上時候鬆一些了,之前挺緊的。”小白說道,動一動身體。

  “會嗎?”安然拉一下那條繩子,結果這個繩子一下子就掉了。

  兩個看著掉下來的繩子,都感到奇怪。

  “是不是這個繩子本來就不能綁很久,會自己鬆呢。”安然說道,鬆成這樣,怎麽也不像可以將小白綁上這麽久而且妖華解不開的東西。

  “嗚呼!解開了,小白不是飯桶了。”小白在床上滾了幾輪後,就跑出去了,一下子就沒有蹤影。

  這下隻剩安然一日在房中,沒有小白的房間一下子就靜下來了,屈身從地上將那條風家的困妖繩收起來,安然發現它軟得如同麵條,輕的好像飛羽。不知道這個東西什麽做的。

  折好後,安然將其放到懷中,或許那一天見到風逆再還回去給他好了。

  感覺自己身體的氣力一點點回來的安然起身到院子裏麵,而院子裏麵已經被妖華打掃幹淨了,隻是在牆角有一個大木盆套著小木盆,裏麵盛放了一些黑黑的東西,安然想著估計是小白玩什麽東西弄出來的。

  之後從這個房間裏麵去到了後門的那個水池旁邊,稍微清理一下自己。清清的水波中倒映的自己的臉,有些蒼白,下頜愈發地尖。自己一直沒有好好吃飯,這樣孩子也吃不好飯,摸摸自己的肚子,如果這樣下去不知道孩子會不會有事。

  不知為何,每次想到這個孩子就會想到風逆,而想到在那裏見到風逆,心裏不知為何隱隱有些發痛。

  在這蔚藍色的早晨,微光從這池邊的樹下篩過,池麵斑斑點點,白色飛蝶相逐而行,在空中滑下一條條絢麗的弧線,想到夢中尋找不到他的時候,自己曾經淚如雨下。

  如今卻仍舊有一絲抽痛的感覺。

  久不夢他了,安然想到。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過去的記憶消卻得如同泥入水窪,消融得似三月的雪。

  曾經瘋狂地迷戀著的男人,如今卻已經不是那時候的樣子了,感覺有什麽變化了,不過,安然覺得自己也是變了。

  自己好像變得比以前更堅強,而這並非自己想要的。

  在安然耽於沉思時候,突然有誰從身後抱住自己,但是她沒有掙紮,這種氣味和感覺,她知道是妖華回來了。

  “感覺好些了嗎?”妖華輕聲說道。

  “嗯。”安然回答道。

  “小白怎麽不見了,剛才不是還綁著嗎?”妖華問道。昨天自己也試過,難以將它解開。

  “可能是繩子鬆了吧。”安然回答道,她也不知道這麽鬆的繩子怎麽綁住小白的,看到小白早上時候那樣動來動去,也沒有見到它掙脫開。

  “是這樣呀。”妖華不知道怎麽回事,也有可能那個繩子失去效力的緣故。

  “等下回去吃飯嗎?”妖華又問道,他自己作為一個妖,其實不需要像人一樣一日食用多次,然而安然是一個人,他需要照顧到她的身體。

  “先不用吧。”安然回答道。

  兩個就這樣在這池邊靜靜站著,遠處山邊的雲或舒或展,有樹木在其中或隱或現,而日已經高升。

  等到進屋時候,小白還是不見蹤影,不知道向哪裏瘋玩去了。

  “妖華,我在院子裏麵見到兩個木盆疊一起,裏麵盛了些什麽東西,連盆都黑了。現在拿什麽東西清洗。”安然問道。

  “這個嘛……如果需要盆,等下我就去弄幾個。”妖華早上灑掃時候也看到了,才發現小白連洗都沒洗就將那個盆放外麵了,而現在給安然講說自己給她將蛇毒吸出來,妖華又有些不好意思。

  看著妖華的眼神有些閃躲,安然懷疑那裏麵可能是什麽不可見人之物,這樣一想,安然反而更想知道,等小白回來時候再問問它好了,安然心想。

  而另一方麵,當妖華帶走安然,將風家祖墳的掛在半空的那些箱子碰撞之後,風逆獨自一人將這些東西進行安歇。

  直到將全部都靜了下去,他才會那間冰窖裏麵查看,卻發現自己的妻子在那裏。

  “你怎麽在這裏?”風逆將妻子搖醒。

  扶頭,女人才發現自己倒在冰窖中,身體感到寒冷。

  “我……我想到來風家這樣久了,還沒有給風家祖宗上過香,今兒又有空,所以就過來這裏了。”風逆妻子胡扯一番,想要蒙混過關,眼睛卻遊移地四處飄,不敢看風逆。

  “風家祖宗不用上香。”風逆看著這個女人,真是不知好歹,跑來這裏麵。“你是怎麽進來的?”他又問道。

  “啊,就是那個什麽啦。”她不知道怎麽解釋這個事情。

  “你手上是不是有鳳佩?”風逆問道。

  “是呀,這本來就是風家媳婦有的東西嘛,我也知道你會拿給我,所以就不用這樣費事了,我收到就放在自己這裏了,這幾天你又不在,所以也來不及和你說一下。”她開始解釋,觀察這風逆的臉,卻不見任何表情,不知道他是否生氣了。

  “拿出來。”聽完女人解釋,風逆說道。

  “喏。”女人從懷裏將尚溫熱的玉佩取出來,給風逆看,然後就要放回去,而風逆一下子就從她手裏取回來。

  “啊,我的!”女人說道,要從風逆手裏拿回來。

  “這的東西,愛妻還是不要去理這玉佩為好。今日你因何來這裏,我並非不知,如果你要我將你所想說出,也可以。”風逆威脅道。

  女人心中忿然,卻擠出笑來。“夫君說的這是什麽話呢,既然夫君願替我保存它,當然恭敬不如從命。”

  這樣說著,女人心裏又想著,反正這個破山洞這麽邪門,自己才不想再過來一次。這樣一想,就覺得這個冰窖不僅寒冷,而且有點陰森。

  “那我們走吧。”女人說道,就先走了出去。

  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風逆從地上將本來放入安然口中的冰魄取回,從冰窖的這個冰床上按下一個凸出的地方,就將冰魄放回到冰床下麵的那具屍體口中。

  “幸好沒有過太久。”風逆說道,如果時間太久,這個冰窖也無法將這具屍體保存好。

  關掉這個山洞,風逆回城去。而他的妻子也在樹蔭下的馬車中等著他。

  等到這個石壁再次合起來,風逆在前麵拜了三次,這才轉身從下人手中取來馬鞭,上馬馳去。

  而女人見風逆回去,也才叫馬車開始走。

  當夜,天將晚的時候,風逆妻子講手中的針線放下,揉揉眼睛打算回床去睡。

  “沒有想到這個什麽鬼刺繡居然這麽難。”她看著自己手中用紗布包起來卻仍有些滲出來血的手,喃喃說道,看那些丫鬟使起針來,快得看不清,自己一做卻發現這麽難,還費眼睛,這樣下去自己眼睛非瞎了不可。

  自從上次和風逆誇口說自己會刺繡之後,女人就開始學習刺繡,請了全城最好的繡娘過來教,卻邊聽她講怎麽做,邊困得想打瞌睡,最後開始自己刺繡時候,卻弄得一團糟,布和線已經費掉不少,繡出來的東西卻沒有可以拿得出手的。

  在風逆妻子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傳來敲門聲。

  是誰?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