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四章 一場假的婚禮
作者:世傾研      更新:2021-11-28 03:20      字數:3865
  風逆牽著他的新婚妻子緩緩地的走到了眾人的麵前,他看著底下的一種賓客,臉上明顯洋溢著得意的微笑。

  風逆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看著那些人在那裏觥籌交錯,風府裏人來人往,真的是好不熱鬧。

  孟安然震驚的看著風逆牽著的那個女人。她本以為沒有了風逆沒有辦法舉行婚禮。可是沒想到風逆竟然找人頂替了她。

  那個女人不是孟安然,孟安然看著那個女人,她比孟安然矮出了許多,連身材也是一點也不像的。

  孟安然站在那裏,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她不由的想上前去看一看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敢在自己的爹娘麵前冒充自己?

  孟安然知道自己的爹娘是一定可以認出來那個女人不是她的,她在他們的身邊長大,他們不會認不出自己的。

  可是當孟安然看向自己的父母時,他們隻是坐在了大廳的前麵,那是新娘的父親,母親應該坐的地方。

  孟安然默然看著自己的父母,他們不應該坐在那裏,他們知道自己是什麽樣的……那不是他們的女兒啊

  孟宇和孟夫人坐在在那裏,他們的臉上有些抽搐,眼神裏隱藏的是深深的憤怒的,可是他們卻並沒有走上前去,他們並沒有拆穿風逆。

  他們並沒有扯下那個女人的蓋頭告訴大家,那並不是孟安然,他們隻是默默的坐在那裏,坐在那裏看著這場一切都是假的婚禮上,看著風逆娶得是另一個女人,卻是看不到自己的女兒。

  站在旁邊的妖華注意到孟安然的呼吸急促,臉上也微微有些泛紅,但是他卻並不知道要孟安然為什麽會如此失態。

  妖華隻能是默默地陪在孟安然的身邊,用自己的靈力來守護孟安然,正如他一直做的那樣,在她的身後,看著她。

  孟安然走到了風逆的麵前,她看著這個曾經扯開了自己的衣服,淩辱了她的男人。孟安然以為自己會忍不住殺了風逆。

  可是她沒有,孟安然的眼睛裏是除了憤怒,更多的是冷漠,如同寒冰一樣的冷漠,看了孟安然的眼睛一眼,仿佛就會被冰凍。

  孟安然再見到風力是因為今天她想看看自己父母是如何拆穿風逆的,如何讓河城的城主的醜惡暴露在別人之下的。

  孟安然如果不是想看到自己的爹娘,她根本不會來到這裏,她知道自己的父母一定會站在她的那一邊。

  但是現在爹娘的安靜卻有些讓孟安然按捺不住了,她看眼前的風逆,曾經讓她愛得迷失自我的男人,最後是把她如同一個垃圾一樣扔在了地上

  ……

  風逆,難道我在你的心裏真的隻是一枚棋子嗎?

  難道真的因為你自己的私欲,你的仇恨,你可以奪走了我的清白之身嗎?孟安然的嘴唇微動,她的聲音那麽平靜,那麽清冷。

  孟安然的嘴角有一滴淚滑落了,滴在了孟安然的鎖骨上,她站在那裏,和風逆隻有幾厘米的距離,他們卻如同是兩個世界。

  風力沒有回答孟安然的問題,他隻是牽著他身旁的那個女人。風逆眼睛裏散發著得意的光芒,他的臉上掛著春風得意的微笑,他的眼睛看滿場的賓客。

  孟安然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她走上前去看了看那個女人,那不過是他們風府中某個丫鬟臨時拉來充數的。

  可是其他人不知道那是孟安然,自己的爹娘難道不知道嗎?為什麽自己的爹娘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隻是看著。

  一位司儀看著風逆的眼神,然後說道:“請各位貴客安靜,今天是河城的城主和天下道盟的千金孟安然的婚禮。

  吉時已到,婚禮開始。”

  風逆向前走了過去,他看了看坐在那裏的孟宇和孟夫人,眼神意味深長。他牽著那個假的孟安然走到了大廳的中間。

  孟安然看著風逆的背影,她不禁想看看,風逆到底會如何把這場戲做足,掩蓋那個女人的身份。

  新娘子走起路來,她身上戴著的首飾在那裏丁零作響,那個新娘的頭上戴著五彩鳳冠,身上穿的是豔若雲霞的嫁衣。

  這樣的流光溢彩,這樣的喜氣洋洋,本來是屬於孟安然的。孟安然站在那裏,默默的看著那個女人的和風力站在了一起。

  滿堂的紅色,滿場的欣喜,在孟安然看起來那麽的刺眼,在她的耳朵聽起來尤其的難受。孟安然走到了司儀的身邊。

  風逆和那個女人的手放在了一起。他們聽著司儀的聲音,那個司儀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說道:“一拜天地。”

  他們雙雙轉過了自己的身子,對著外麵的天和地拜了一拜,十分虔誠的樣子。孟安然看了看爹娘,他們沒有動。

  那個司儀看到了風逆和那個女人轉了回來,便大聲地說道:“二拜高堂。”

  孟安然知道爹娘是一定不會接受別人來拜自己的,因為那個人不是自己的女人。孟安然在等著,她的爹娘起身,拆穿風逆。

  孟安然的眼睛盯著風逆的動作,她看到了風逆看著自己父母的眼神,而自己的父親的眼神垂了下來,什麽反應都沒有。

  孟安然眼睜睜地看著風逆抓著那個女人的手,他們一起在風逆的父親麵前拜了拜,可是接下來,他們就走到了孟宇和孟夫人的麵前。

  他們對著自己的爹娘拜了一拜。孟安然的呼吸停止了,她的心仿佛是停止了跳動,自己的爹娘沒有說一句話,他們好像完全沒有認出來那個人不是自己一樣。

  孟宇和孟夫人坐在那裏,他們的手在微微地顫抖,孟宇忍住了自己想要從自己的懷中拿出劍,殺了風逆的衝動。

  他們的眼神中雖然是帶著憤怒,可是他們卻並沒有說一句話,他們沒有說那個女人並不是孟安然,他們沒有風逆這個虛偽的人到底把自己的女兒怎麽了?

  他們隻是坐在那裏,盯著風逆,強壓住心中的怒氣,看著眼神中洋溢著滿意的風逆,一句話都沒有說。

  孟安然走到了自己母親的麵前,她看到了自己母親眼睛裏閃爍著的淚花,她看到了母親緊緊握住的拳頭。

  孟安然對著自己的母親說道:“娘……我才是安然……我才是你的女兒……風逆是不是威脅你們了……風逆是不是用我,來威脅你們了?”

  孟安然冰雪聰明,她從爹娘的表情中,和她母親的眼淚裏,就知道了他們一定是被迫來參加這個婚禮,被迫來配合妖華。

  “孟姑娘,需要我幫你顯形嗎?”妖華在後麵小心翼翼地問到,就算是站在後麵,妖華也能感受到孟安然的悲傷。

  妖華覺得孟安然也許是想要和自己的母親說些什麽,但是孟安然慢慢的轉過來,她的臉上滿是淚痕,她對妖華輕輕的說:“不用了,我們走吧。”

  妖華不好拒絕孟安然的決定,於是他就微微的點點頭說:“好,那我們還是走吧。”孟安然站在了妖華的身邊。

  他們周圍的喧鬧聲不絕於耳,人們都在為那對新人慶祝。那個司儀說的:“夫妻對拜”。可是這些聲音在妖華和孟安然的耳邊已經慢慢減弱。

  茫然的眼睛空洞,看著遠處的天空。妖華跟在在孟安然的身後,不敢說話,她可以感受到某人的心裏現在一定是糾結萬分。

  妖華不能讀懂能孟安然的心,卻是可以看到孟安然現在臉上痛苦的表情。可是正當妖華抓住了孟安然的手,準備帶孟安然飛回去的時候。

  孟安然的腿一軟,向後到去,倒在了妖華的懷裏。妖華看著孟安然緊緊閉著的眼睛,他便連忙帶著孟安然想著山林裏飛去。

  妖華在耳邊感受到了風的撕裂聲,妖華的速度很快。妖華很急切地的想要回到山洞裏看看孟安然究竟是怎麽了?孟安然現在的情況讓他十分擔心。

  她總是動不動就暈倒,什麽時候說話都是一副很虛弱的樣子。妖華不知道孟安然到底發生了什麽,讓她從前眉眼如畫,巧笑倩兮的孟安然突然就變成了現在這樣有些頹廢的模樣。

  但是妖華他不會再去問這些了,他不會再問孟安然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不會再問孟安然經曆了什麽。

  因為他知道這些事會讓孟安然傷心,而他不想孟安然總是皺著她的眉頭。妖華輕輕地把孟安然放在了床上。

  妖華人幫孟安然蓋好了被子。他看著熟睡中的孟安然,她的睫毛那麽長,她的嘴唇微微翹起,好像是在說些什麽。

  霖羽早就已經不在這個山洞中了,這是妖華沒有注意到的,他的心思又什麽時候會在霖羽的身上呢?

  妖華靜靜的坐下了,坐在了孟浩然的身邊。他看著孟安然的,像是怎麽看也看不夠的一樣。妖華的眼神癡迷。

  他有些猶豫,但是妖華還是握緊了孟安然的手,他想著自己可以給孟安然一些溫暖,至少自己會在她的身邊。

  在觸碰到孟安然的那一刻,妖華的眼睛變成了藍色。這是她在情緒激動的時候才會有的顏色。

  現在妖華的激動是因為他碰到孟安然的一瞬間,讓他想起了剛才孟安然在他的懷裏的時候。孟安然摟住了妖華的脖子,縮在了妖華的懷抱裏,十分害怕的樣子。

  剛才在他懷裏躺著的,是把自己的安全交給妖華的孟安然,是相信著妖華的孟安然,她把妖華,當成了是自己唯一的支柱。

  孟安然不知道為什麽,可是她就是相信著妖華,相信妖華不會傷害她,隻是孟安然也沒有想過,要和妖華有什麽關係。

  妖華一直那麽靜靜的坐著,他突然有些擔心,,他害怕能孟安然生病了怎麽辦?凡人不和妖怪一樣,經常會生病。

  孟安然經常暈倒,會不會生病的原因?他記得霖羽也說到,孟安然的身體上好像也有些不舒服。那孟安然,會不會是發燒?

  妖華小心翼翼地伸出了自己的手,他想摸一摸孟安然的額頭,看看孟安然是不是生病了?他感受了一下,好像也並不是很熱,為什麽孟安然會如此虛弱呢?

  然而正當姚華準備把手拿回來的時候,孟安然突然抓住了妖華的手,孟安然的眼睛沒有睜開!但是卻把妖華嚇了一跳。

  妖華吞吞吐吐,為他剛才的動作覺得有點羞愧,他說道:“孟姑娘……我我隻是想看看,你有沒有生病,沒有其他意思的。”

  孟安然的眼睛沒有睜開,但是她的手確實抓緊了妖華,孟安然的聲音有些猶豫,她說道:“你們妖,也是有溫度的嗎?”

  孟安然可以感受到妖華的手上傳來的溫暖,那溫暖好像是專門為她而設,從孟安然的手裏流到了她的心裏。

  “可是為什麽……連你都有溫度,他卻是沒有?”

  孟安然突然放開了妖華的手,她的眼睛還是沒有睜開,但是眼角確實流出了一滴淚,在孟安然的臉上顯得晶瑩剔透。

  妖華收回了自己的手,他不知道自己又是哪裏做錯了,才會引得孟安然落淚,但是妖華覺得也許自己在這裏,會讓孟安然傷心吧。

  於是妖華表示站了起來,他看著孟安然,溫柔地說道:“孟姑娘……你先休息吧。我一直會守著你的,我就在洞外……如果你,需要我。你可以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