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蕤姬之死,靈瑤受冤
作者:世傾研      更新:2021-11-28 03:16      字數:3120
  寂靜的後庭,宮牆重重,靈瑤一襲囚衣被捆綁在木椅上,一旁放著蕤姬的屍體。平日濃妝豔抹的蕤姬如今看起來麵色蒼白如紙,朱唇青烏,頭發淩亂。

  在她的脖子處有個很深的利器所刺傷口,那血淋淋傷口還微微滲著血,她的側臉也被利器劃了很深的傷口,看起來格外猙獰恐怖。

  靈瑤直搖頭哭喊:“不是我,不是我,我們要殺人。”

  大王一臉的鐵青憤怒,季瑤在一旁假意惺惺的說到:“昨日妹妹本在我宮裏會宴,卻不想中途她說要出去走走,最後卻是侍衛送她回來的,侍衛也說了,妹妹是落水被救起,想來其中必有誤會。父王,這妹妹畢竟是錦侯府的人,如今身份......今時不同往事,必須明察秋毫才能定論清白。”

  大王隱忍的臉更是憤怒,一句話也沒說。侍衛拿出一塊腰間掛飾玉佩,靈瑤不敢置信的看著那塊百祿僅有的玉漿玉,正是她昨天佩戴腰間的飾品。不管怎麽說,她自己的東西又怎麽會不認得,隻是那玉怎麽跑到侍衛手裏她不得而知。

  侍衛:“靈瑤公主,這玉佩可曾認識?這是百祿僅有的玉漿玉,在這天下算是稀有的孤品,昨日宮宴就隻有你佩戴了這寶玉。”

  靈瑤:“是我的沒錯,但是怎麽丟的我真的不知道。”

  侍衛:“這是我們發現蕤姬時,她緊握在手裏的東西,你殺死蕤姬無從抵賴。”

  靈瑤直搖頭否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父王,我真的不會殺人,我與蕤姬無冤無仇我殺她做什麽?”

  大王起身怒氣難息的猛的推翻了案桌,怒吼到:“你還敢狡辯?為什麽殺她?蕤姬自幼就管教你,對你嚴厲苛刻,你卻以為她欺負你,心生怨恨。如今你嫁了夜長空,更是囂張跋扈,根本不把宮規放在眼裏,你以為殺了一個妃子,抵死不認孤就拿你沒法?你當真以為夜長空能護你周全,你們能全身而退回百祿?你把孤的王宮當什麽了。”

  靈瑤清楚的看見大王眼裏氣急的血紅絲,眾人皆知蕤姬是大王的寵妃,如今蕤姬死於非命他自然是憤怒難歇。

  她也很清楚大王的手段,和蕤姬比起來,她一個不受寵的公主根本無足輕重。更何況她還是嫁給夜長空的公主。

  靈瑤:“父王,我真的沒有殺蕤姬,求你明察?”

  大王:“昨夜為何隻有你一人在回廊荷塘?你以為你殺了蕤姬假裝落水就可以瞞天過海嗎?你靈瑤幾斤幾兩的把戲孤怎麽會看不懂。”

  靈瑤無奈哭說到:“我真的沒有,父王。您是我的父王,蕤姬也算我的母妃,我怎麽肯能殺死她。昨晚我真的沒有看見她,我怎麽去殺她?”

  大王:“你還不承認,來人。”即便示意侍衛。

  侍衛走到靈瑤麵前,取下她盤發上的金步搖,隻是那金步搖上有著絲絲鮮紅血跡。大王惡狠狠的看著她,雙眼裏全是殺意。

  靈瑤吃愣的看著那金步搖,我從辯駁,隻能一直說:“我是冤枉的,這金步搖怎麽染的血我不知道,我沒有殺人。

  大王仰天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裏的淚水,繼而冰冷的低下頭看著靈瑤:“你知道嗎?昨夜冰凍裏半湖水,相士說那是六月冤情,蕤姬有冤要伸。所以,她死的地方冰凍三尺。你到這種地步也不招人,可見你的行徑比那一湖冰凍還要令人作寒。”

  靈瑤直搖頭:“不是的父王,靈瑤也有冤,我真的沒有殺人,我是被人冤枉的。”

  大王寒心之至,“那你說,誰冤枉了你?”

  靈瑤看向季瑤,卻又找不到足夠的證據說服大王,一時啞口無言。

  看著靈瑤說不出話,大王意識怒火中燒:“殺死宮妃,按宮規怎麽處置?”

  侍衛:“按宮規處以杖刑。”

  聽到這話,靈瑤頓時渾然一顫,她不敢置信自己將被仗斃,她驚恐的看著大王,隻為為求自保:“父王,你要仗斃女兒嗎?我是您的親骨肉啊?你處死了我,就不怕長空指兵京都嗎?”

  大王臉色一橫,頸部的青筋爆起怒吼到:“他敢?到死你竟然用夜長空來壓孤,這天下到底是夜長空的還是孤的?”

  靈瑤:“這天下自然是父王的,隻是我與長空來京赴宴,到了明日我們沒有回到百祿,駐紮在幕川十裏的百祿五萬鐵騎將伐戈進京。父王不信差探子去訪,一試便知我所說真假。”

  大王的拳頭緊握得不能再緊,恨得咬牙切齒,“要查那五萬鐵騎酉時就知真假,你如果是想拖延時間等夜長空來救你,孤告訴你現在就死了這條心。你若說謊,到時你可多了一條欺君之君,我必將你挫骨揚灰。”

  靈瑤坐於烈日下暴曬,唇幹舌燥,頭腦暈眩,她默默的心裏祈求夜長空能早點來救她。

  客棧裏,手下快步加急的走進夜長空的臥房:“錦侯,公主在宮裏出事了。”

  正在包紮手掌的夜長空聽到此話為之一愣,皺眉輕問到:“出什麽事?”

  侍衛:“說是靈瑤公主昨夜殺了蕤姬,大王今日要杖刑處死她。”

  夜長空頓時停住了手裏的包紮活兒,眉頭緊鎖:“老狐狸居然連我錦侯府的人也敢動。他對靈瑤動刑了嗎?”

  侍衛:“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說是酉時執刑。”

  夜長空若有所思,即便轉身快步離開,手下緊跟著他:“錦侯,大王已經下令,不許錦侯府的人踏足王宮半步,咱還是另想他法吧?”

  夜長空兩個快手動作,奪過手下的長劍後背在背上,堅決果斷到:“傳令下去,百祿五萬精英鐵騎整裝待發聽候指令。拿好兵符,你們馬上撤出京都,在城外做好接應。子時時分我還沒出城,當夜揮兵海臨,讓他用靈瑤一人換海臨一城。”

  對於夜長空的安排,已經是生死置之度外,手下跟隨他三年,如今他不發兵京都,卻發兵百祿臨近的繁榮之城海臨,收一城池卻隻為換靈瑤一命。足以可見靈瑤對於他來說並不是傳聞中所言的無情無義。

  手下一臉的堅毅:“屬下願死跟隨錦侯”。

  夜長空回身滿滿的怒氣:“你們何時違背過我的安排,趕緊離開,必須按我說的去做。如果......我沒有回來,一定要拿海臨城換靈瑤。”

  他說話的語氣中從未有過的軟氣兒,似乎在向可信的朋友認真交代,甚至有隱隱一絲托付。他匆忙離開,沒有一點怠慢。

  飛身在深巷高牆的他,回想到自己在路途中對靈瑤說的話“如果我們被困王宮,你就說到了時辰我們沒有出城,幕川五萬鐵騎將發兵京都。”

  現在回想起來,靈瑤應該是按他說的話去做了,隻是這樣也最多能拖到酉時,他必須趕在酉時前救她。

  想到那仗斃之邢施在靈瑤身上,他便恨得大王咬牙切齒,發狠自言到:“老狐狸,我會讓你知道什麽是後悔。”

  巍巍宮殿,夜長空很是極速的飛身而過,卻不想正要趕到荷塘時,那宮殿閣樓上站著那個三年不見滿身煞氣的黑色身影——猥獸

  他一個側翻迅速滑落而下落地,藏身在屋簷下,猥獸細細的俯視著荷塘一湖冰凍。雙眼即便變成深紅,尋看四方同時鼻子也在聞嗅。

  夜長空尋眼看了看四周,即便快速的翻身下一口活井,藏身在深不見底的井水裏。看著井口陽光漸斜,他心急如焚的緊緊握緊拳頭。

  酉時將近,一個侍衛匆匆跑到大王身邊:“稟報大王,幕川十裏並未發現五萬鐵騎。”

  聞此一言,大王瞬間怒火中燒,靈瑤絕望的看著日下西山:“長空,當真不要靈瑤了嗎?”

  大王:“你居然敢騙孤?居然敢利用發兵來騙孤,來人先杖斷她的腿和手,孤到要看看你這胳膊還怎麽外拐。”

  靈瑤滿心的驚慌恐懼:“父王,你處死我好了,求求你直接處死靈瑤。”

  大王毫無惻隱之心:“這是你自找的”。季瑤在一旁看得開心,對於自己的手段暗暗自喜。

  靈瑤被壓迫按製在地不能動彈,兩個侍衛拿著仗棍走上來。她驚恐的直流淚:“不要,不要。”

  “碰”的一聲,仗棍狠狠打在她的手臂,“啊......”她銳耳的痛苦嚎叫聲傳得悠遠。

  井底水下的夜長空聽到她的慘叫,無奈的狠狠一拳打在井壁。奈何那猥獸苦苦追尋他的身影氣味,始終不離去。

  “啊......啊......”幾聲慘叫後,靈瑤的聲音已經不再想起。隻是片刻,她的四肢已被打的血肉模糊,侍衛不再按置她,她卻已無動彈,隻能任人魚肉。

  大王:“打斷了她的手腳,再打至死為止。”

  侍衛即便又揚起仗棍狠狠打擊在她的後背,“噗.....”的一記血濺,噴得自己一臉鮮紅,蒼白的臉上全是痛汗。

  她想哭又想說話,可那宮規仗刑比錦侯的鞭刑痛上千倍萬倍,她如今痛到骨髓,痛得喘不過氣,更別說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