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8章 行刑前給這位兄弟介紹一下藥效
作者:羅詵      更新:2021-11-28 02:59      字數:2095
  身為羅信的妻子,李妘娘在考量事情的時候,都是以自己丈夫為基準的,隻要是為羅信好的都會去做。

  而剩下來的話李妘娘並沒有說,這個時候,她將自己手中的活輕輕放下,然後慢慢站起身,走到門邊上,將門板輕輕推開,跨步越過門檻,站在了庭院裏邊。

  此時的李妘娘身穿一身白衣,她靜悄悄地站在庭院裏,頭頂上如白練般的月光傾瀉而下,將李妘娘映照的如夢似幻。

  迪婭也跟著來到了李妘娘邊上,她學著李妘娘的姿態,抬頭看向月亮所在的方向。

  “小姐,起風了呢,夜裏寒,咱們進屋吧。”

  聽到迪婭這句話,李妘娘則是輕輕地應了一句,這個時候,她轉頭看向長安所在的方向,輕聲說:“是啊,起風了呢,朝堂上的那位也差不多要開始行動了,希望咱們的夫君能夠趁著這股寒風,迎風而上……”

  “阿嚏!”

  此時,在距離李家莊約莫幾百米開外的一個小樹林裏,羅信、盧友高以及王小二,三人正站在一棵歪脖子樹麵前,這棵歪脖子樹上吊著一個人。

  這個人長相很普通,如果平時是在大街上看到他,即便是多看幾眼,隻要一轉身,恐怕就會將他的麵容給忘卻。他丟在人群當中,一點都不起眼,可即便如此,他還是被盧友高一眼就給揪出來了。

  羅信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鼻子,下意識的轉頭朝著李家莊所在的方向看去一眼,他嘀咕了一句:“這大晚上的出來,估計嬸子又要念叨了。”

  羅信轉頭看向邊上的盧友高,對著他說:“有沒有什麽特殊的方法比他早點招供,咱們呢,等事情辦完了,也早一點回家抱媳婦睡覺,做一些愛做的事情。”

  聽羅信這麽一說,盧友高也不由得伸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有些時候,羅信呈現給盧友高的感覺是一個如同上了年紀的老奸巨猾;而更多的時候,羅信卻又像是一個楞頭青,他說話沒有絲毫的顧忌,簡單、直接、粗暴,甚至還有點那麽點小猥瑣。

  早就已經有所準備的盧友高,從自己的懷裏麵取出了一個小包裹,當他取出這個小包裹的時候,隨著他手臂的輕輕擺動,包裹裏麵發出了叮叮當當的聲音。

  當小包裹打開,羅信發現裏邊裝著六七個小瓷瓶。

  “喲,沒想到,你的存貨還挺多的嘛,來來,跟我們這位兄弟,介紹一下這幾瓶究竟都是什麽藥,人吃下去之後會有什麽樣的效果?”

  老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盡管盧友高從小就混跡江湖,處於社會底層,但其實,他還是一個相對比較老實的人,然而跟羅信沒幾天,他在做事情的時候,特別是幹壞事的時候,臉上就會自然的會流露出類似於羅信的招牌笑容。

  隻不過羅信的招牌笑容到了盧友高臉上,就會變成了“姨母笑”。

  至於姨母笑又是怎樣的一種體現方式,隻要仔細想一想,平時那些青樓妓館裏的老鴇,又或者是將自己臉塗得跟“驢蛋上下的霜”一般的媒婆,她們看到一個年輕英俊瀟灑多金的公子哥時,所流露出來的那種表情就知道了。

  在羅信的牽引之下,現在盧友高也已經學會了不少折磨人的方式。

  盡管盧友高在社會底層跌摸滾爬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是,過完那麽長的歲月裏,他所學到的折磨人方式,甚至沒有這兩天從羅信身上所領會到的多。

  不得不說的是,羅信在折磨人方麵,有著得天獨厚的見解。

  如果是以前的話,將目標抓到之後,盧友高肯定是直接用拳頭或者鞭子,在對方的身上留下一些傷痕,隻有疼痛才會讓對方屈服。但是羅信卻是用另外一種方式向羅信展現出了,人最為害怕的並不是痛苦,而是內心的煎熬與折磨。

  特別是在審問他人的時候,簡單粗暴的抽打並不會帶來太大的效果,而且還會將對方的身體打殘,這樣的話,也不便於接下來的一些行動。

  因此剛才在來的路上,羅信就特意提點了盧友高幾句,盧友高也就將自己最為重要的藥粉給取了出來。

  此時的盧友高,他將這些東西拿出來之後,並沒有直接在對方身上使用,而是用一種如同街邊小攤販販賣,藥物一般的口吻對著羅信說:“公子,這裏邊有幾瓶藥,是我過去閑著無聊的時候,自己在家裏麵琢磨出來的,有一些藥的效果,我也隻是用來對付一些野獸,這還是第一次用在人身上。”

  “不礙事,不礙事,我看我們這位兄弟,看上去好像挺能堅忍的,你呢,先介紹一下這些藥究竟都是用來幹什麽的吧。”

  其實,被綁在歪脖子樹上的這名男子,根本就沒有辦法發表自己的意見,因為他嘴裏正塞著王小二幾天沒洗的襪子。

  就算是現在,羅信與盧友高隔著幾米的距離,仍舊能夠嗅聞到那襪子上釋放出來的濃鬱味道,哦,那個味道……

  盧友高的時候先是取出了上邊貼著一個標簽為“壹”的瓷瓶。

  他先是將這個瓶子對著那名男子晃蕩了一下,接著開口說:“這個瓶子呢,裏麵裝著是一種非常刺鼻的東西,具體也沒有辦法形容,因為每次我在使用它的時候,都是率先將自己的鼻子捂住。不過我曾經在一頭野豬身上試過,那頭野豬被我灑了這種粉之後,會在整片林子裏麵亂拱,最好是活生生地在一塊岩石上撞死了,當時,已經是頭破血流,連頭骨都露出來了。”

  聽盧友高這麽一說,被綁了樹上的男人,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此時他已經不再關注自己嘴巴裏麵這條幾天沒洗的襪子,他更加在意的是,眼前這個矮子,他會用什麽樣的藥粉對付自己。

  “不過這瓶藥,在我眾多藥裏麵,它的效果比較輕,所以我在這裏貼了一個‘壹’字。”

  羅信摩挲著下巴,擺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也就是說,數字越往後,它的威力越大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