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局子裏的衝突
作者:半醉遊子      更新:2021-11-28 01:57      字數:2374
  渝水縣公安局審訊室裏,一位清秀正直的小夥子戴著手銬坐在冰冷的鐵椅上。三個警員則坐在桌子對麵,將一盞燈直接打在年輕人臉上,其中一個冷冷地說。

  “你還不認罪?”

  “我想我說的已經很清楚,是李淑紅、徐立勒索恐嚇,還糾集閑散人員企圖傷害我的父母,我教訓他們是出於自衛,完全沒有違背法律,所以問心無愧,你們沒有權利讓我認罪。”

  項雲有恃無恐非常鎮定,這件事本來沒這麽麻煩,隻要在老宅現場亮身份,就憑西楚大學入學令牌,這幾個警察也不敢抓人,震退這幫小赤佬也完全不再話下。

  可問題是這樣治標不治本啊。

  那對惡婦手裏高利欠條確實是具有法家效應的,錢大隊長聽說有人打架前來調查本身也沒問題,即使能當場解除這場危機,項雲也沒辦法把這個壞警察怎麽樣,那對惡夫婦搞不好會繼續逍遙快活。

  項雲太了解自己爸媽性格,老爸老實木納,老媽善良心軟,一天不除掉這幾個禍害,未來還會繼續危害自己的家庭,所以項雲就是要把事情搞大,就是要揭露這公安機關的黑暗。

  所以平事不能算完!

  必須一口氣給全部掀翻了。

  老子倒想看看今後誰還敢欺負爸媽!

  兩輩子第一次被抓進局子,抱著體驗生活的心態倒也不錯,隻是要難為爸媽擔心受怕一陣子了。

  項雲進了警察局以後頓時就知道爸媽為什麽會這麽害怕了。

  警察局裏有專門的受刑室,原來在這個世界裏,刑訊逼供盡管名義上是不允許的,但是也並沒有完全被法律禁止。而這也不難理解,高武社會結構,與凡人社會結構,是完全不同的兩種環境。

  人權概念在當今這個社會是很淡薄的。

  高武結構的社會形態之下,注定個體實力與財富差距更加驚人,金字塔的社會體係更加森嚴牢固,從根本杜絕底層推翻上層的可能。

  當人與人的差距經常比人與狗的差距還大時,哪裏會有什麽真正的人權呢?政府機關為追求效率,往往會更加的粗暴冷漠。

  公安局這種暴力機構的使用暴力手段一直是約定俗成的潛規則!

  難怪普通老百姓害怕進警察局,因為一旦進來就意味著要脫層皮,多少人被屈打成招,又有多少冤假錯案,恐怕隻有司法係統裏麵的人才知道。

  這還隻是這個社會黑暗麵的冰山一角。

  “你不要以為在學校學了點武功就能為所欲為,我有一百種辦法整治像你這樣的人,哪怕骨頭再硬也沒有用,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錢大隊長表情冰冷將筆錄以及認罪書推到項雲麵前,“勸你老老實實畫押簽字,否則等你哭著求著要畫押時就太遲了。”

  項雲瞥了一眼眼前的筆錄和認罪書。

  兩份文書都寫在特殊的紙張之上,其表麵彌漫著淡淡的法家威嚴,顯然與契約書合同之類相似,也屬於法家修士的產物。

  法家這類物品有一個特性,簽押者必須主動且非強迫的情況之下才能成功,這也是法家確保華夏司法公正的一種保護措施,法家文書盡管沒有辦法分辨事實,最起碼可以避免偽造或強迫簽約畫押行為。

  當然了,法家出發地點是好的,盡最大可能避免冤假錯案,但到底有沒有用就不好說了,多少人是受不了殘酷的嚴刑逼供,最後還是老老實實在認罪書簽字。

  “這就是你們的辦案方式?”項雲漠然說,“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才是這件事情幕後黑手,是你企圖搶走我家的老宅。”

  “嗬嗬,是又怎麽樣,我就算承認又怎麽樣?一個沒背景的高中生,也敢跟我對著幹?我就算把你弄死了,又能引起什麽關注?我再問一遍,你簽還是不簽?”錢大隊長在警察局裏甚至都不屑掩飾自己,可見他平日裏氣焰之囂張。

  “多行不義必自斃,我們等著瞧。”

  “好,有種,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硬骨頭。”

  錢大隊長拿起警棍,其表麵泛起絲絲電弧,其中釋放出來的強大電量,足以使任何人脈修士失去戰鬥力。而這個錢大隊長本身也是學武的,雖然修為隻有二脈程度,但是練過一些特殊技巧,足以在確保不致命的情況之下給予最大痛苦。

  項雲目光頓時冷了下來:“你這麽做不僅自己的警服保不住,連你的副局長叔叔也要跟著一起完蛋。”

  “死到臨頭了還嘴硬!”

  這種話出自區區高中生嘴裏,未免狂妄的有些過頭了,這就好比一隻螞蟻叫囂著能放倒老虎一樣,錢大隊長非但沒有有所忌憚,反而被視作是一種挑釁,直接一棍子就打在項雲身上。

  砰!

  空氣響起輕微的爆鳴。

  當電警棍打在項雲身上,竟然被一層氣罩給隔開,錢大隊長猝不及防之下,非但扭傷了的手腕,手中警棍都被彈飛,正好打在了自己頭上,頭發立刻豎立冒煙,慘叫一聲就倒在後麵。

  武卒氣功?!

  其他兩個警員都愣住了。

  這是秦晉四勁之一,屬於基礎內功之法,楚國修煉這門功法的人可不多,這個小子怎麽能煉成這種功法?

  錢大隊長好歹也是兩脈修為的武修,對方能輕鬆擋住錢隊長,說明至少也有兩脈的修為,一個從窮人區走出來的高中生居然這麽厲害?

  “媽的!給我打!狠狠地打!”

  錢大隊長動刑不成反而傷了自己,這一時間頓時氣得暴跳如雷,怒吼了一句,撿起警棍來,就要再次攻去。

  “不知死活!”

  項雲兩手被銬,雙腿被鎖椅子上,居然連人帶上百斤重的鐵椅一起來了個後翻,鐵椅子的一條鐵腿狠狠砸在錢大隊長的下巴,又一次將他給擊飛出去。

  這小子被綁住手腳還這麽能打?兩個準備動手的警員都愣在原地,作為普通的治安警察,普遍在一兩脈左右的武修,憑借警察的配槍以及相關裝備,倒也足以應對絕大多數情況,極特別的情況之下才會請求武警或特警支援。

  項雲隻是一個高中生而已。

  普通高中生能有一脈修為就算不錯,沒有想到這個小子這麽厲害,這種實力畢業肯定是沒問題的,考上一個大學也不在話下,搞不好能踩到某些名校的門檻。

  兩個警員想到這,都有點猶豫起來。

  錢大隊長早已氣急敗壞,現在不僅滿頭焦黑的痕跡,那飛椅的一擊更將下巴都打得脫臼了,所以失去理智之下,直接就要拔出配槍。項雲看到這裏,目光頓時一寒,一不做二不休,準備先發製人。

  就在場麵一度要失控的時候。

  審訊室大門被猛地推開,一個身材高大中年警察走進來,用威嚴的目光掃過裏麵,冷聲嗬斥道:“幹什麽!都在幹什麽!怎麽能在警局動槍,快給我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