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外咖啡店。

  電視前，隋戈也笑了，然後看著一旁的沈君菱，說道：“這也是你搞的？”

  “不全是。”沈君菱道。

  “什麽意思？”

  “不全是就是參與了，但不全是我的功勞。”沈君菱道輕輕攪動著咖啡勺子，“如此精彩、嫻熟的手段，很顯然是出自一位熟悉電視媒體炒作的專業人才之手才對。經過我這麽提醒，你想到是誰了嗎？”

  “難道是？”隋戈的腦子當中閃過一個人影。

  “你猜對了。”沈君菱笑道，似乎知道了隋戈剛才的想法。

  “隻是，你們怎麽會？”隋戈詫異道，“你什麽時候跟藍蘭認識的？”

  “認識她很久了。”沈君菱微微笑道，“隋戈的女人，我當然會認識的。不過，藍大主播可不知道我認識她很久了。但是，這並不妨礙我們之間的合作。”

  “什麽合作？”

  “合作幫你。”沈君菱道，“當然，也是幫我自己。”

  “我隻是很詫異，你們兩人居然能夠合作。”隋戈心頭的詫異其實不止那麽一點呢。

  “這也沒什麽，藍蘭很樂意幫助你的。”沈君菱道，“她是一個好女人，也很漂亮。”

  “當然，可惜——”

  “可惜什麽？”

  “她是一個，你大概還不知道吧，她好像喜歡女人。”隋戈輕歎道。

  “喜歡女人？你說她是蕾絲邊？”沈君菱詫異道，“不太像吧。”

  “是啊。”隋戈說，“我也以為不是呢。嘿，你說她和你合作，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去你的，你可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蛋。”沈君菱笑罵道。

  “不過，你們是怎麽做到的？”隋戈說。

  “簡單。”沈君菱笑道，“電視中的那位女主持，很希望弄到一瓶‘美麗禍水’。而那位羊唯靜，本身就是‘美麗禍水’的客戶，並且她也希望今後能夠繼續使用‘美麗禍水’，她說的都是實話。”

  “原來如此。”隋戈說，“別的幾個電視台，也是大致類似？”

  “嗯。”沈君菱道，“我去找藍蘭幫忙，她很快就出了這個主意，並且幫忙聯絡了一些業內的朋友。其實，之前那個羊教授說的一些話還是有點道理，在很多人眼中，網絡平台的層次還是有些低了，盡管誰都知道，如今網絡媒體才是勢頭最大的。你看，很多商家還是拚命地在電視上砸錢做廣告，就是表明現在還是有很多人認同電視媒體。所以，電視媒體的陣地，我們是一定要搶占的。藍大主播，這一次可真是幫了我們大忙。如今，網絡、電視平台上，我們都占了絕對優勢，對手已經翻不起什麽浪了。至少，這一次交鋒，他們算是徹底輸了。”

  “這一次他們是輸了，但是他們肯定還計劃這下一次。”

  “隋戈，我在想，你是不是已經猜出了對手是誰？”沈君菱忽道。

  “行會。”隋戈吐出了兩個字。

  沈君菱神色有些不自然，但是比她第一次聽見隋戈說“行會”的時候鎮定多了，片刻之後她說道：“你跟我的想法差不多。隻是，‘行會’實力深不可測，為什麽要用這樣的手段？”

  “因為他們很謹慎。”隋戈說，“你難道忘記了嗎，吃掉我的童子雞的那位‘女魔頭’，可是一位能夠讓人聞風色變的角色。就算是強大的‘行會’也不得不掂量一下。所以，就算是對付我，‘行會’的人都不能明著來，隻能采取這種隱晦、暗中的方式。除非，他們覺得可以一下子吃定我！”

  “嗬，這麽說，你這家夥還真是成了‘小白臉’？”沈君菱笑道。

  “暫時差不多是這樣。”隋戈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沒用的家夥呢，什麽事情都隻能靠女人幫忙。做慈善基金，是唐雨溪在幫忙；現在搞美容產品，又是你在幫忙；後台靠山，又是一個‘女魔頭’；唉，沒想到我堂堂七尺男兒，竟然淪落到了吃軟飯的地步了。”

  “你這可不像是訴苦，倒像是在炫耀呢。”沈君菱道。

  “咦，被你看穿了呢。”隋戈笑了笑，然後很誠懇地說，“不過，我炫耀的可不是自己的魅力，而是炫耀能夠結實你們這樣的女人。”

  “切~別以為姐姐我會為你這句話而感動。”沈君菱道，“這件事情算是告於段落了，以後你打算怎麽辦。正如之前你所擔心的，那些人隻怕還會有下一次的。”

  “不，這件事情沒有告於段落！”

  隋戈說，“讓我引用一句很經典的裝逼語言——現在才剛剛開始！”

  “你要怎樣？”沈君菱訝道，畢竟對手可是神秘而強大的“行會”。

  “很快你就知道了！”隋戈看著電視屏幕說道。

  ※※※

  當天晚上，隋戈又一次做客藍蘭主持的“東江視點”欄目。

  今天，隋戈穿的是中山裝，因為上一趟他看龍騰的人尤其是呂正陽穿著還挺拉風的，於是也搞了一套穿上，不過他的袖口上當然沒有學龍騰的人紋上一個龍圖騰。

  不過，隋戈乃是先天期頂峰的高手，至少稍稍流露出一點氣勢出來，就能產生一股莫名的威壓，穿上這中山裝，也是派頭十足，至少沒有辱沒了這套衣服。

  暖和的演播廳中，藍蘭穿著一套海藍色的職業套圈，頭上盤著一個發髻，潔白粉嫩的脖子上帶著一個綠色水晶墜子，耳朵上仍然隻帶了一隻珍珠耳環，看起來幹練、時尚、端莊，卻又在不經意之間流露出少許的俏皮元素。

  總之，鏡頭前麵的藍蘭，似乎更加吸引人。

  但隋戈將這一點歸結為最近他自己失了身，嚐到滋味之後，所以定力比以前就更小了。

  隋戈坐在藍蘭對麵的沙發上，不過藍蘭的雙膝緊緊地閉攏著，除非隋戈有透視眼，否則肯定自然看不到半點春光的。

  所以，隋戈很理智地收起了自己的色心，全身心投入到采訪當中。

  藍蘭露出職業性的笑容，開啟了話題：“今天，我們聊的話題是‘美麗禍水’，我知道，這個話題很多電視台都已經做過了，似乎讓大家覺得沒什麽心意了。不過，我想很多觀眾都知道了‘美麗禍水’的存在，但是卻未必知道‘美麗禍水’的發明者吧？今天，我有幸請到了‘美麗禍水’的創始人之一也是它的發明者隋戈先生，讓他同我們一起分享‘美麗禍水’給各位女性朋友帶來的福音。”

  隋戈真自然地站了起來。

  現場掌聲一片。

  這些掌聲，大部分都是來自女性，這讓隋戈同學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滿足。

  掌聲想過之後，隋戈才坐下。

  “隋先生，‘美麗禍水’的風潮已經席卷了整個網絡和電視媒體，在整個華夏都擁有了極高的聲譽，堪稱是中醫美容史上的奇跡和裏程碑。你的產品取得了如此巨大的成功，但是這段時間，你卻很少在媒體麵前露麵，不知道這是為何呢？”藍蘭開始了第一個問題。

  “因為我是一個謙虛的人。”隋戈很“謙虛”地說道。

  藍蘭笑了笑，“冒昧地說一下，我怎麽感覺你這是在自誇呢？”

  觀眾一陣哄笑。

  隋戈同學卻一本正經地說：“藍主播，相對於別的藥商來說，我真的是非常非常謙虛。”

  “是嗎？”藍蘭略帶俏皮地問道。

  “是的。”

  隋戈說，“你看，很多商人，稍微整出一點成績或者有一樣產品出彩之後，就會迫不及待地吹捧，漫天地廣告，頻繁地在媒體上露麵。但是，我沒有這麽做，因為我真的很低調。嗬，藍主播你先別笑話我，現在很多人都知道‘美麗禍水’是仙靈草堂集團和天珀藥業公司共同營銷的吧，但是之前又多少人知道仙靈草堂集團呢？又有多少人知道，仙靈草堂集團旗下的華生藥業公司，去年底就已經是華夏軍方的供藥商了；又有誰知道，華生藥業公司其實已經擁有了上市企業——宋氏藥業公司百分之六十幾的股份。又要多少人知道，在東江市乃是明海省小有名氣的‘帝玉膏’係列狗皮膏藥，都是華生藥業公司的手筆呢？”

  許多人倒抽了一口涼氣。

  本以為“美麗禍水”的成功隻是偶然，屬於異軍突起，沒想到“美麗禍水”的集團公司實際上早就已經小有名氣了，隻是沒有顯山露水而已。尤其是，“軍方供藥商”這個招牌，那是很有含金量的，這幾個字，更堅定了不少人對“美麗禍水”的信賴。

  藍蘭微微一笑，“沒想到隋先生竟然擁有這麽多的產業和成績，看來你還真是一個低調、謙虛的人呢。隻是，不知道你為何要一改低調的作風呢。恕我直言，你剛才的這一番話雖然是事實，但是已經有些高調了呢。”

  藍蘭的話，總是能夠活躍現場觀眾。

  聽了她這話，很多人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來。

  “樹欲靜而風不止啊。”隨個有些裝逼地感歎了一聲，“哥想低調，但是別人不讓啊。”

  “隋先生，你這是話中有話呢。”藍蘭道，“請您直白一點好嗎？”

  “好吧，我就直白一點地說。”

  隋戈霍地站了起來，然後對著鏡頭大聲說道，“因為前陣子有不少王八蛋，中藥界的敗類、人渣、畜生，他們在電視、報紙和網絡上不斷地惡意攻擊、汙蔑我的公司生產的產品！這些人，不是普通人，他們都是中藥、中醫界的有頭有臉的人物，號稱是專家、學者、精英，但是在我看來，他們全都是王八蛋！他們在沒有任何實質性證據的情況下，惡意地質疑和誹謗，幾乎將我的公司打垮，讓我們公司的股票一度跌到了地板上。正是因為這些人的存在，讓我無法低調了。正應驗了那句話‘不再沉默中滅亡，就在沉默中爆發’！所以，我爆發了，我決定不再低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