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溪加了宋清越的微信，對方隻是禮貌而疏離的發了一個你好。

  程溪也回了一個，就如同沒有任何交集的陌生人，對方十分官方的發來要看程雨蘭的病曆。

  程溪發了一句：“稍等。”

  程溪先去去了一趟福利院，將病曆打印了一份，拍照發了過去。

  對方的語氣有些急，道：“方便打電話嗎？”

  程溪同意之後，對方發來了語音，背景有些嘈雜，語氣沉穩：“因為拍的是照片，我無法確定情況，不過大致判定是十分嚴重的房室瓣缺損，小孩已經八，九歲，這個年紀動手術已經比較晚了。你們這些家長怎麽回事？自己的孩子也不多在意一下？”

  程溪下了公交，走向小區的路，沒有否認。這讓宋清越的心情好了一些，起碼對方還沒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宋清越的語氣緩和了一些：“我看了看小雨蘭的血常規，有些營養不良，暫時也不適合動手術，你們先來京都這邊的醫院拍個清晰些的片子。手術住院的事以後再說。”

  “我知道了。”

  宋清越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注意事項，公交站到小區差不多有半個小時的路，程溪新買的手機都發燙了，宋清越才掛了電話。

  程溪打給老院長，老院長似乎早就已經料到了這種情況，語氣帶著些輕鬆：“能救就好，我隻是有點遺憾當初沒能早一點帶她去治。”

  當初孤兒院也是窮的揭不開鍋，哪來的錢帶雨蘭去看病呢？現在也不過是有點餘錢，程院長便將此事提上日程了。

  老院長也是一個有主意的人，不然當初也不會收養這麽多孩子：“明天我就帶雨蘭去京都。”

  程溪張了張口，院長奶奶似乎知道他要說什麽：“醫生的話不說說隻是先看看，暫時不需要動手術，哪有那麽多麻煩？你也別陪老婆子我去了，當年我也是見過京都繁華的人啦，順便見個老朋友，你這工作還沒穩定下來，這一來一回都花錢啊。”

  院長道：“就這樣定了。”

  程溪也沒更好的辦法，這裏還離不開人，他對水晶不放心，也知道水晶對他也沒幾分忠誠。京都監控多，人多眼雜，程溪也不想暴露，那樣會很麻煩，而且有熟人，更加麻煩。

  程溪道：“那就隻能這樣了。”

  院長輕鬆的說道：“這樣就對了。哪有什麽不放心的？前段時間我還有東西沒給你拿，菜還夠不夠吃？幹菜之前拿的有些少，對了，還新做了一些豆豉……”

  程溪想起冰箱裏被堆滿的菜拒絕道：“已經夠吃了，家裏還有很多。”

  “那行，注意好好照顧自己，天熱也別貪涼，萬一感冒了受苦的還是自己。”

  掛斷電話之後，程溪又給老師打了電話，十幾分鍾之後才結束了對話，程溪拜托老師多關照院長和雨蘭，付出的代價則是交一篇合格的論文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