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章 盜良城
作者:倆方一土      更新:2021-11-27 11:58      字數:9654
  盜良城--意寓是讓所有的強盜都改邪歸正從良。

  曾經四周荒山野嶺,由於距離皇城遙遠,這裏強盜占山為王四處出沒,無論是富貴商人,還是貧窮百姓皆為它們強奪的目標,導致人心惶惶,人人不敢走出自己所在的村莊、

  鄉鎮,各地商人不敢往來求商,生怕遇到不測,從而導致各地物資匱乏,人人怨聲載道。

  此事慢慢傳到皇城中,皇城知曉此事後,本著安寧於天下,救民於水火中的理念,責令最近的管轄軍部派人來鏟除、鎮壓整合這些強盜。

  雖說是管轄區但是也是距離甚遠,曆時十多天時間幾百名軍部精銳鐵騎快馬加鞭氣勢洶洶來到此處,曆時不到半年的時間,把所有大小山頭兒的強盜團夥全部抓起來統一處理

  。

  由於強盜團夥眾多,各個強盜團夥的人數也眾多,雖然他們都是為禍一方的強盜,考慮到就算把所有的強盜全部殺掉,可是如果軍部的人走了之後,還會繁衍出另一批強盜,

  這樣根本就治標不治本,最後軍部來人與眾多強盜頭目達成協議,集中所有的強盜建立一座城池,讓這些以強盜為生的人像普通人一樣安家落戶,自食其力不再以強盜為生。

  這些強盜團夥,都是打打殺殺刀尖上混日子的人。隻有暴力,沒有團結,而且分幫分派,不可能心思在一起,有一些刺頭兒強盜和一些強盜的跟隨不安心於普通的生活,就是死

  也不答應皇城的協議,除非死了,否則還會死灰複燃。

  軍部來的人什麽場麵沒見過,還能被幾個小小的強盜給鎮住,看著他們囂張蠻橫的模樣,正好殺雞儆猴,直接滿足了他們的要求——死 那還不容易。

  在強大的壓製下,所有刺頭兒強盜沒有一絲、也沒有機會反抗之力,甚至都不給他們求繞的機會,集中統一手起刀落。

  強盜本就為了謀生而活,既然有這份協議,剩餘的強盜看著被處斬的那些刺頭兒強盜,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分量,剩下的強盜全部同意軍部的協議。

  ……

  經過兩年的建設,軍部來的人在外雇傭一些手藝人,再加上眾多強盜,還有不少道途聽說且無家可歸的流浪人也都加入了他們,一起從未有過的同心熱情共同建成一座城池。

  一座城建完之後,各自安頓好之後,雖說都放下了強盜之心,可是在男女比例嚴重失調情況下,軍部來的人和這裏能言善語之人去周邊各個城鄉招來一些孤兒寡女,或者一些

  被欺壓不敢反抗的大戶人家丫鬟,慢慢的這座城市形成了規模,男耕女織,各地商人也敢往來,經濟慢慢繁榮發達。

  不過,雖然人們都過上了安定的生活,但畢竟大多數都是強盜出身,民風還是比較彪悍,時間長了難免會發生一些打架鬥毆事件,甚至原先的強盜同夥與另一夥強盜發生大規

  模群體暴力事件。

  後來,軍部來的人直接立下刑法律例,並且由眾裏挑一的程姓修行者家族作為城主,各事主持公道,所有刑法由程家說了算,如有違抗,一律處斬。

  軍部下達的命令那就是權威的象征,不管你在何處都不可反抗,如有反抗者,必死無疑。在頒布各種律例刑法之後,城中慢慢恢複往日的平靜。

  ……

  而隨著軍部的人走了之後,過了多年之後,城中也出現了貧富高低之分,以三大家族勢力為主。

  城主程家——管理城內各種大小事務。

  南宮家—— 經營各大酒樓賭場等產業。

  鶹家 落金錘拍賣行—— 一座拍賣行,拍賣各種稀有物品。

  ……

  城主程俯家中。

  上坐一位長相有些橫眉怒目、麵目威嚴凶狠,神情中果敢精煉的五十多歲精壯的中年人,左手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思索著什麽,一雙尖銳的眼睛注視著下坐的三人,過一會敲

  金擊石般的聲音道:“程程,看到你們的修為長進,也能安全的回來,為父的心中落下了,可你說南宮家的人修為都在短時間內有所增強,這個我也注意到了,而且他們家不像以

  往那樣對待咱們家那麽客氣了,我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程程不解的問道:“父親,我也是剛到家才迫不及待得想向您匯報此事,但是這些年咱們家和南宮家也沒什麽過節,更沒發生過什麽摩擦,不會對咱們家有什麽威脅吧”。

  城主:“這些年表麵上雖沒什麽摩擦,可是我是城主,一直在壓製著他們做一些非法的事情,,他們心裏以有積怨很久,早想把我取代”。

  程程:“父親你有什麽擔憂的,咱們程家也不是好欺負的,如果真有那麽一天,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要把南宮家徹底鏟除,不能讓他們為禍一方”。

  城主:“放心,有為父在,他們還不會怎麽樣,不過那個南宮鱉對你一直有所欲為,多次求婚與你,都讓我婉言拒絕,以後你也要多加小心”。

  程程:“放心父親,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程紫衣:“放心吧城主,我也會保護好大小姐的”。

  止風:“城主,您放心,家師經常提起您,家師說過,隻要城主家發生什麽事,我們會不惜一切,赴湯蹈火來幫助您。”

  城主:“謝謝你師父的好意,你們剛回來,別慢待了護送你們回來的人,你們先休息去吧”。

  止風起身躬身道:“本想挽留二位多呆些時日,程程小姐看到南宮家的變化之後執意要回來,所以我們也就快馬加鞭的趕回這裏,這次師傅命我護送二位回來,我也深感身負

  重擔,索性一路安全到家,沒讓師傅和城主失望”。

  城主嗬嗬一笑:“這兩人如同姐妹,去‘落雲穀’也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有機會我會當麵謝過你們穀主的”。

  止風:“不敢勞謝,做晚輩應該的”。

  程紫衣坐在椅子上,不敢抬頭,餘光看著止風,臉龐早已紅暈泛起。…………

  ……

  ……

  落金錘拍賣行。

  一座豪華廳堂內,一名身材瘦弱的但精神飽滿的老掌櫃,笑著道:“鶹雁大小姐,幾天後的拍賣一切準備就緒,如果還有什麽需要,大小姐盡管開口吩咐 。”

  廳堂內一名被老掌櫃稱呼鶹雁大小姐的妙齡女子,身材纖細,蠻腰羸弱的女子長發披於背心,用一根粉紅色絲帶輕輕挽住,瓜子般的臉蛋上雙眼如點漆,清秀絕俗,下身白色

  長裙,上身輕紗淡藍色上衣,雖不是皓膚如玉,但健康的膚色透露出家族的遺傳的秀外慧中,精明能幹的氣息。

  鶹雁趕緊起身回道:“辛苦了老掌櫃,我初次主持拍賣,心裏還是有些緊張,有什麽不懂的地方還望您多多指教。”

  老掌櫃的捋捋胡須哈哈笑道:“不用這麽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我在這拍賣行做掌櫃的也是鶹老爺器重,我還得多多感謝鶹老爺啊”。

  鶹雁笑著說道:“那還不是您老人家有能力嘛,我父親也不會看走眼的”。

  老掌櫃笑道:“哈哈,你這小丫頭還蠻會說話的,我雖有能力,但是也有很多不足之處啊,我這麽大歲數想改也難改嘍”。

  鶹雁不解的問道:“您都這麽大歲數了,還有不足之處啊?”。

  老掌櫃笑著說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啊,我這一把年紀可能也沒幾年活頭了,你還年輕,學的機會多的是,你知不知道你的名字為何是單字一個雁。”

  鶹雁搖搖頭:“這個還真沒誰提起過”。

  老掌櫃品了口茶,:“大雁乃禽中之冠,被視為五常俱全的靈物,象征著仁、義、禮、智、信為五常,然而,咱們做拍賣行的這五點是必須擁有的,才能讓別人信服,你父親

  特意給你取了一個單字雁,也希望你能將來繼承他的產業,把拍賣行發揚光大”。

  鶹雁蹙著眉道:“唉!我這怕父親他老人家失望啊!”

  老掌櫃哈哈笑道:“當初老爺給你取名字的時候還有一層寓意,也希望你能展翅奧翔,雲遊四海,經曆風雨才能見多識廣,也是寓意非凡啊,而且你能不遠千萬裏曆經艱辛來

  到這偏遠之處,也不期望老爺對你的厚望啊,哈哈”。

  鶹雁:“我也是想從最基本的地方做起,也不想讓家父他老人家失望啊”。

  老掌櫃笑道:“對對,有你父親當年的性子,哈哈”。

  鶹雁看了看坐在桌旁品茶的人,:“叔父,我還是很緊張,怕到時候弄砸了”。

  桌旁品茶是一位中年人,放下手中茶碗,笑道:“雁兒,不要緊張,人生什麽事情都會有第一次的,當初你父親第一次主持拍賣的時候,緊張的把木錘都敲碎了,結果現在怎麽

  樣,現在還不是這世間最大的拍賣行行主嘛”。…………

  鶹雁:“嗯,我一定做好充分準備,不能讓你們失望,更不能給我爹爹丟了顏麵”。……

  ……

  ……

  南宮家

  院中的涼亭內,南宮鱉看看光者:“休息一晚今天的氣色好多了”。

  光者笑道:“確實這些天沒怎麽休息好,昨晚早早休息了,一覺醒來精神好多了”。

  “這就對了,隻有休息好才能有精神做其他的事情,以後有什麽需要盡管說來”。

  “謝謝南宮兄”。

  南宮鱉笑道:“客氣什麽,你來了自然就是我家的客人,怎麽也不能對客人失去禮數”。

  光者哈哈一笑:“能遇見你這麽好的人,真是我的福分啊”。

  南宮鱉笑道:“可能這就是緣分吧,我一見到你就覺得親切”。南宮鱉停頓一下繼續說道:“在‘異失之地’遇見的一位叫味腥一位叫花蕾的那兩人你們好似認識啊”。

  聽到南宮鱉問道這兩個人,光者略微遲疑了一下,有些警惕,說道:“我不認識,不過看樣子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啊”。

  南宮鱉見光者稍微遲疑一下,笑道:“沒什麽,我隻是隨便問問,那個味腥和花蕾很般配的。”

  光者也笑著說道:“是很般配,而且修為也很高啊”

  南宮鱉:“恩,味腥一把靈蛇劍出神入化,花蕾的功法也實屬異常罕見,我也很想與他們二人結為朋友,所以我才問問你,看你是否認識他們。”

  光者搖搖頭:“有緣還會相見的”。

  南宮鱉:“怎麽,這麽快你也相信緣分了,哈哈”。

  光者一笑:“剛才你不是說可能這就是緣分吧,正好這句話可以用到這裏”。

  南宮鱉:“對,緣分,隻要有緣分,定會再次相遇的”。

  光者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說下去,害怕自己一不小心說漏嘴什麽,於是轉移話題問道:“在‘異失之地’你也見識到我無論是修為還是見識都是最普通的,可以說那些人之

  中隻有我才是最笨的,不知南宮兄這麽有誠意的邀請我來做什麽。”

  南宮鱉笑著說道:“我剛才不是說了嗎,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很親切,就想交你這個朋友。”

  光者:“謝謝南宮兄的賞識,如果有什麽需要我做的,隻管言語”。

  南宮鱉抬頭看了看日出三竿,品了一口茶水,:“光者兄弟,你隨我去見一個人吧”。

  光者:“見人?見什麽人?”

  南宮鱉起身說道:“走吧,你見到就知道了”。

  二人來到一處一間房間內,桌旁坐著一位老人。

  南宮鱉:“我先介紹一下,這位人稱盲人神算子的鍋紅草鍋老先生”。

  鍋紅草點點頭輕輕示意一下

  南宮鱉接著說道:“這位是光者小兄弟,鍋老先生你看看這是不是您要尋的人?”。

  光者聞聽,疑惑道:“南宮兄,怎麽會有人找我?我可誰也不認識啊,是不是找錯人了?”

  盲人鍋紅草扶著身前一顆水晶球笑道:“對,沒錯,我找的就是你,你會給南宮家族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

  光者不解道:“您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們也沒見過麵,而且您也看不見我,怎麽斷定我就是你要找的人呢”。

  鍋紅草嘿嘿一笑“小夥子,我是盲人,隻是因為我早已閉上了雙眼,光明根本就不在了,雖然我看不見東西,但是所有東西都會映射到我手中的水晶球中,而我和水晶球則一

  氣相通,映射到水晶球的影像都會傳入我的大腦,就像看見真實景象一樣,所以,我雖然是盲人,你們看見的東西我能看見,你們看不見的東西我也能看見,以至於能算卦、占卜

  到未知的事情發生,所以別人都稱我為盲人神算子”。

  鍋紅草接著說道:“還有,我沒認錯人,雖然你我素不相識,但我會算卦,我之前就占卜一掛,卦中顯示南宮家的氣運就是你,而南宮家成王敗寇就取決於你”。

  光者:“我可沒什麽本事,而且我這個人還很笨,你好好看看是不是找錯人了吧”。

  鍋紅草嗬嗬笑道:“年輕人,你對你的命運一無所知,而我卻了如指掌”。

  光者不屑說道:“這麽神奇?我可不信”。

  鍋紅草:“你想知道什麽說來聽聽,看看我算的對不對”。

  光者想了想‘別人都有親人,而我是怎們來到在這世上的,家人又是誰,我一概不知’,:“好,那你就算算我的家人在何處”。

  鍋紅草嗬嗬一笑說道:“這個不難,你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訴我”。

  光者搖搖頭:“我不知道生辰八字”。

  鍋紅草皺了皺眉:“沒有生辰八字沒辦法算啊”。

  光者不削道:“還什麽神算子,就是騙人的吧,既然這個算不出來,那換一個,以前的不知道,那你算一算我今後的命運,”。

  鍋紅草眯了眯眼睛:“好吧,試試這個”。

  張開雙手,左手三棵銅板,銅板一麵刻印著奇異的符字,另一麵雕刻著圖騰,右手一個龜殼:“既然你不信,那我就證明給你看,你想知道什麽我就會讓你知道什麽。”。

  光者看著他手裏拿著的這些東西好奇問道:“這是什麽,這個東西就能算我出想要知道的事情?”

  鍋紅草笑著道:“對,這就能算出你想知道的事情,按我說的做,不要受外界幹擾,什麽都不要想,集中精神,隻需要你想知道什麽就可以,記住方法順序,龜殼背部向下,龜

  板朝上,三棵銅板放入龜殼內,雙手掌心合住龜殼兩端,,待意念專一,心氣平和時上下左右隨意搖動,切不可把銅板漏出來,然後傾斜龜殼一端鬆開一個手掌,將銅板落在桌子

  上,同此方法一共六次即可,而且看好。銅板的字是正麵,圖案是則是反麵”。

  光者感覺好笑,這是蒙人的吧,反正也沒什麽損失,讓我搖我就搖,看看能有什麽結果。

  ‘想知道的你還算不出來,今後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還敢說算命運。光者想想暗道。

  按照鍋紅草說的,把三棵銅板放到龜殼裏,拋開雜念集中精神,雙手掌心合住龜殼兩端上下搖動龜殼。

  銅板在龜殼裏發出嘩啦嘩啦的清脆響聲。

  十幾息過後,將龜殼一端傾斜鬆開一個手掌,三枚銅板散落到桌子上。

  三枚銅板,兩個正麵,一個反麵。

  鍋紅草嘴唇微動:少陽。

  二次。三個正麵

  “老陽”。

  三次。三個反麵。

  “老陰”

  四次。兩個反麵一個正麵。

  “少陰”。

  五次。一個反麵,兩個正麵。

  “少陽”。

  六次。三個正麵。

  “老陽”

  光者放下龜殼和銅板之後道:“您算吧,看看我今後命運如何”。

  鍋紅草掐指一算,嘴裏自言自語:“初六、九二、六三、六四、九五、上六”

  皺了一下眉:“這掛像是坎卦坎為水,從卦象上看,你這一生命運險阻重重,但有生生不息之機,這個掛是坎卦坎為水卦,而也是坎卦中的同卦,就是上坎下坎相疊,而坎為水

  、為險。兩坎相重險上加險,險阻重重一陽陷二陰,不過,索性陰虛陽實,誠信可豁然貫通,雖險難重重,卻方能先出你的人性光彩。”

  “年輕人,你的命運可以說一路坎坷,不那麽順事,但是經曆過各種磨難之後你也會大放異彩”。

  光者聽鍋紅草說完,哈哈笑道:“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還沒發生的的事誰會清楚?”

  鍋紅草笑道:“以後的事自然會應驗的”。

  “我不信,那我還想知道幾件事,我多搖幾次,對了我就信”。

  “胡鬧,搖卦占卜豈是兒戲,一遍就已經泄露天機了,你還想多搖幾次,是不是嫌命長了”。鍋紅草氣道。

  光者哈哈一笑:“唬我沒見過世麵,就這幾個銅板,一個龜殼就注定了我的命運”。

  鍋紅草:““嗬嗬,年輕人,你可以不信,但我勸你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來,再讓你看看這個水晶球,看裏麵會有什麽影像”。

  鍋紅草把水晶球放到桌子上:“集中精神,什麽都不要想,一直盯著水晶球”。

  光者不知道眼前的瞎老頭又要幹什麽,既然讓看那就看。

  集中精力看著水晶球。開始的時候看不出有什麽變化,隨著時間推移,水晶球慢慢變黑,再繼續看下去水晶球就變得無比的黑暗,慢慢的仿佛自己置身於一個無比黑暗深淵的

  空間內,在黑暗深淵中漂浮,突然黑暗深淵下方好像張開一個大口要吞噬自己,感覺身體急速下沉,而自己在拚命掙紮,可無濟於事……。

  猛然間一個激靈,回到了現實,而此時的光者心跳急速加快,滿頭大汗氣喘籲籲,雙手扶著桌子使勁搖了搖頭,過了好一會才清醒過來。

  鍋紅草笑道:“怎麽樣?看到了什麽?是不是在困境中艱險重重磨練自己的影像”。

  光者擦了擦汗:“我看到了黑暗深淵,無盡的深淵,要把我吞噬掉一樣”。

  鍋紅草一愣,心裏奇怪的想道‘不對啊,他怎麽可能看到的是無盡黑暗深淵呢?應該看到的是我設置的影像才對啊,怎麽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但是還要裝作洞察一切的樣子:“對,你注視著黑暗深淵的同時黑暗深淵也在注視著你,而且黑暗深淵還想吞噬你,你則必需要掙紮,所以你的命運也在困險中掙紮”。隻能

  順著光者的話說下去了。

  光者道:“我不管什麽艱險困難,我的目的就是想為民除害,我看不得壞人作惡多端欺負窮苦受難的人”。

  鍋紅草:“想伸張正義,為民除害那是好心,可是以你現在的實力那豈不是蚍蜉撼樹,記住,無論你有多強,也別想著獨自背負所有,因為那樣一來你必然失敗,”。

  光者撓撓頭:“也許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聽不明白你說的話是什麽意思,不過無論多麽困難,我也要強,我不需要失敗,我需要的是勝利”。

  過鍋草笑道:“強!你知道什麽是強嗎?勝利!你知道什麽是勝利嗎?……告訴你什麽是強,人在保護自己最重要的人時就會變得很強,而所謂的勝利,並不是戰勝強者,而是

  保護好自己最重要的東西,那才是勝利”。

  光者雖涉世不深,沒聽過什麽大道理,但是聽鍋紅草說完,似乎頭腦突然開了竅,雖然他說的對於自己來說有些深奧,雖然不知道他說的對不對,但自己卻無力反駁。

  看著光者陷入了沉思,鍋紅草道:“記住,在這個複雜的世界,想要取得一席之地,沒有手段是不行的”。

  光者道:“手段?需要什麽手段?”。

  鍋紅草閉上眼收起水晶球,最後說道:“隻能意會,不能言傳,這世間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流湧動”。之後就不再做聲了。

  光者剛想再問些什麽,被南宮鱉攔住:“光者兄弟,不要再問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而且,說的再多恐怕你也難以知曉他的用意。”

  二人出了房屋來到涼亭坐下,看著光者還在思索著什麽,南宮鱉說道:“怎麽,還在想他剛才說的話?”

  光者微微的點了點頭:“他說的這些應該有道理,可是我卻不明白其中的含義。”

  南宮鱉笑了笑:“其實他說的不難理解,隻是你涉世尚淺,慢慢你就會體會到他說的話是對還是錯了。”

  光者歎息了一下:“我想獨自出去走走”。

  南宮鱉:“好,我讓下人陪你,也許走著走著你會想通一些他說的話其中的意義”

  光者擺擺手:“不用下人,我隻想自己一個人走走”。

  南宮鱉遲疑一下:“那好,一個人出去散散心也好”。

  光者若有所思的一直在回想著鍋紅草所說的話,獨自一人出了南宮俯,漫無目的的一邊思索一邊走著。

  漸漸地人多了起來,光者也沒注意,自己已經來到一條熱鬧的街市上,覺得有些口渴了,來到一處茶鋪坐了下來,夥計沏了壺好茶,又上了兩盤點心,光者喝了口茶水看著眼

  前的景象,酒樓裏歡歌笑語、林立的商鋪討價還價的、賭場門口有欠錢被打的,……,思索道‘是不是強大了就會在酒樓裏歡笑,就不用了為了省一些錢財討價還價,即使賭錢賭

  輸了他們也不敢打你……’好,我涉世不深,那就從這裏開始吧。

  想到這裏光者心情也舒暢許多,起身就走。

  剛走兩步就聽見夥計笑道:“這位客官,你喝完茶,吃完點心還沒給錢呢”。

  光者一愣,這時才想起來,自己身上從來沒帶過錢啊,這可怎麽辦,尷尬的笑道:“出來匆忙,忘帶錢了,我這就回去取給你”。

  這夥計立馬變臉怒道:“沒帶錢你喝什麽茶吃什麽點心,你還想騙我回去取錢,像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今天你要是不把錢留下,我就打斷你的腿”。

  光者道:“你別急,我真沒帶錢,我這就回去取,要不你找個人和我一起回去”。

  夥計:“哼,少給我來這一套,既然沒錢,那就留下什麽貴重物品抵押”。

  光者一想到自己確實啥也沒有,就是個窮光蛋:““我貴重物品也沒有啊”。

  這時周圍就有一些好事的人來看熱鬧了,七嘴八舌地說什麽吃東西不給錢之類的話。

  夥計見這些人都在替自己說話,膽子也更大了,一把抓住光者的衣領道:“我開茶鋪這些年,這裏的人就算不認識也臉熟,可從來就沒見過你,你還敢在這裏撒野,敢在盜良

  城吃東西不給錢你是不是活膩歪了”。說完舉拳便打。

  可拳頭還沒落下的時候,就聽人群裏傳來一道聲音:“住手,他沒錢給,我替他給”。

  說話間,一位身穿鵝黃色鑲金線邊衣服,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俊美異常的男子,外表看起來好像有些放蕩不羈,但眼裏流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

  夥計上下打量一下來人,雖然也是麵生,但畢竟是開這些年茶鋪,什麽樣的人也都見過,眼前這位衣著華麗,相貌富貴的人打眼一看非富即貴,就那雙眼睛看著自己,也讓自

  己有些心顫啊。

  雖然這樣,仗著看熱鬧的人多了,還是理直氣壯的說道:“怎麽,你想替他把錢給了?難不成你錢多”。

  來人哈哈笑道:“對,大爺我就叫錢多,你敢傷他一下,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正在這時人群裏又傳來一道銀鈴般的聲音:“錢多,你又惹事了啊?”

  錢多馬上轉身上前一步,手扶著一妙齡女在的手臂,嘿嘿笑道:“妍妍,我怎麽會惹事呢,我這是在幫助一位有困難的人,你不是經常教導我‘行善為本、助人為樂’嘛。”

  妍妍說道:“助人為樂是好,你也要記住,善為本、誠為先、和為貴,你不要動不動就這麽粗魯把人嚇著。”

  錢多嘻哈笑道:“是是是,夫人說的對,夫人說的對”。

  旁邊看熱鬧的人群立馬目光都轉向這麽女子,好似沒見過如此美人一樣,淡粉色華衣裹身,外皮一層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和清晰的鎖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華流動輕

  瀉於地,使得步態輕柔優美,三千青絲用發帶束起,頭插蝴蝶簪,薄施粉黛,淡雅處卻多了幾分出塵氣質。

  此時人群中出現各種聲音“這是誰家的姑娘,長得真好看”

  “這小姑娘仙女兒下凡一樣啊”

  “這小姑娘長得真水靈”。

  ……

  眾人七嘴八舌地說道。

  錢多得意的笑著說道:“這是我夫人,你們是不是都沒見過美女,都散了吧,別把我夫人嚇著”。

  圍觀的人群也在嘻嘻哈哈議論聲中散去。

  茶鋪夥計一看人群都散了,好像一下子覺得沒人給他撐腰一樣,看著錢多,也不像剛才那麽凶了,心中還暗想道,‘居然還有叫錢多這個名字,真是奇了怪了’,說道:“剛才

  你說了,是你把他的茶水點心錢付了,你可不能賴賬”。

  錢多道:“怎麽,難道我會賴你帳”。說完,拿出幾個錢幣扔在茶桌上,繼續說道:“記住,人都有困難的時候,得饒人處且饒人,與人方便才能與己方便”。

  夥計收過錢,邊收拾茶水點心心裏邊氣道‘吃東西不給錢還怪我了’。

  錢多看著夥計心生怨氣樣子,笑著又拿出一些錢來放到夥計手裏,說道:“夥計,別生氣了,剛才我也不知道什麽原因,隻是看你要出手欺負他我才看不過眼的,你也別收拾

  了,再給我上壺上好的茶水,再來幾盤點心,也算給你小鋪捧捧場。”

  夥計看錢多這麽說了,心裏也舒坦不少,擦擦桌子道:“好,既然消費那我就得招待,你們先坐著,我去給你們換些新鮮的茶水點心”。

  光者道:“剛才多謝出手相助,我去取錢,回來就還你”。

  錢多扶著妍妍坐下,對著光者笑著說道:“小兄弟,這幾個錢不用還了,先別走,一起坐下吧”。

  光者本想回去,可是眼前這個人幫了自己的忙,自己就這麽一走了之也屬實不禮貌,於是也就一起坐了下來。

  錢多看著光者坐在那有些拘謹,開口說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錢多,還不知兄台怎麽稱呼?”

  光者回答道:“我叫光者”。

  錢多又得意的說道:“這位是我的夫人,叫妍妍,從小就能歌善舞,博覽群書,寫字繪畫樣樣精通,天資聰穎,情商更高,現在是我們那裏的書院有名的教書先生,別看這麽年

  輕,那些年久老先生都要稍遜三分,沒辦法,我家夫人天賦異常是難得的奇才”。

  光者說道:“佩服、佩服,以後還得向你夫人多多請教啊”

  妍妍看著錢多,道:“和你說過多少次,我的所學這些沒什麽值得炫耀的,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想要值得有人讚許的,隻有留下的清譽名聲與端正的品性”

  錢多哈哈笑道:“我說的隻是事實嘛,有什麽藏著掖著的”。

  雖然經常被錢多這麽誇讚也習慣了,但是當著陌生人麵前被他這麽誇讚還是有些羞澀,妍妍臉一紅,不在搭理錢多自顧自的拿起一塊點心品嚐。

  看著光者似乎有些尷尬,錢多哈哈一笑說道:“光者兄弟,以後有什麽困難隻管報我的名號”。

  光者一聽,看來這個人來頭不小,自己剛來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多交個朋友也是多條路。可剛想開口說話,一旁的妍妍放下手中的點心,無奈的說道:“報你名號?你才來幾

  天,這裏誰認識你啊”。

  錢多哈哈一笑,不屑說道:“那有什麽,現在沒人認識我,以後他們就會認識我了,那就以後再抱我名號,哈哈哈。”

  光者實在忍不住,噗呲一下笑出聲,趕緊端起茶杯喝口水壓一壓,場麵著實有些尷尬,光者緩了一下,說道:“謝謝錢兄的好意,以後有困難一定少不了麻煩你”。說完之後

  又喝了幾口水壓一壓,怕在笑出聲來。

  錢多則是無所謂的笑道:“無妨,等都認識我的時候在報我名號。”

  妍妍:“說話不經過大腦,真是拿你沒辦法”。

  錢多:“哈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