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章 生氣的聃兒(下)
作者:倆方一土      更新:2021-11-27 11:57      字數:5920
  說完光者舉起銅犬的殘斷狼牙棒對著南宮龜狠狠地砸了下去。隻聽見‘啊’一聲慘叫,一道人影飛射出去‘噗通’重重的摔在地上。再看地下哆嗦成一團的南宮龜身旁出現一道人影,一個四十六七身材偏瘦,身穿青色長袍,滿臉猥瑣的樣子的中年人,抬起腳拍了拍上麵的灰塵自言自語的道:“這小子什麽體製,還蠻硬的,居然讓我的腳有種微麻的感覺,看來這一腳他也死不了了”。

  聃兒、聽風同時大驚失色,那一道飛射出去的身影不是南宮龜,而是光者。就在光者舉起狼牙棒準備砸向南宮龜的瞬間,一道人影出現在南宮龜麵前抬起一腳,正踹到光者的腹部,光者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腳踹出十幾米遠。

  二人急忙來到光者麵前,扶著有些人事不省的光者靠坐在一塊石頭上。聃兒焦急的喊道:“光者哥哥,光者哥哥你醒醒,你怎樣了”。過了好一會。光者努力的睜開雙眼,五髒六腑痛的翻滾著,喉嚨一甜‘哇哇’兩大口血噴了出來,咳咳’,看著眼前焦急萬分的聃兒,劇烈的疼痛使得有些抽搐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我沒事,還死不了”。

  看著光者能說話,聃兒才放下心:“你不能就這麽死了,你受傷的時候我照顧你那麽長的時間,難道你想死就死啊,還要你加倍奉還呢”。

  “我想還,可是也許沒有機會還了,都是我連累了你”。‘咳咳’光者有些自責的道。

  聃兒擦了擦光者嘴角留下的血輕聲說道:“我都救過你好幾次了,你的命是我的,你當然要還了,嘻嘻”。

  聽風看他們兩個還有心情說這些有些愣了愣的道:“你們兩個是不是腦子不好使了吧,那個人動動手就會要了咱們的命,現在都大難臨頭了還有心情說這些”。

  “嘻嘻,反正這段時間我很開心,咱們現在不開心一些難道還要愁眉苦臉的啊,來,都坐著,看他們會怎麽樣”。說完,挨著光者旁邊坐下。

  “呃,好吧,大家都開心,反正難逃一死,結局已經無法轉變了,咱們都坐著等死吧”。聽風也坐在光者的另一邊。

  光者看著聃兒、聽風的舉動,有些傻眼道:“你們兩個在說笑吧?就坐在這等死啊?”

  聃兒還是一臉笑嘻嘻的:“是聽風說的坐著等死啊,我可沒說啊”。

  聽風一臉茫然看看聃兒:“呃,是你剛才這麽說的,我也就順著你說。”

  “我可沒說坐著等死啊,我隻是說開心一些,然後看他們會怎麽樣,嘻嘻”

  聽風汗顏道:“好吧,是我說的,看來還是要開心一些好,真不知道你這個時候怎麽還會有心情開心,”

  光者有些頭大道:“你們兩個注意,等一下我阻攔他時,你們就趁機跑,那個南宮龜追不上你們,那個老頭我拚命也阻攔他一刻,那時候你們已經跑遠了,他也就追不上你了”。

  聃兒莞爾一笑:“光者哥哥,你太小瞧那個老頭了,別說一刻鍾,你能在他麵前堅持十幾息也就不錯了”。

  光者有些木然的道:“不管他有多強,總之我給你們爭取時間,你們找機會逃走”。

  看著解開藤條的南宮龜氣急敗壞的怒罵著:“青蝠堂主你這個老色鬼,非要去紅樓找樂子,你再晚來一會,二爺我的頭就被打爆了,等回去的時候,看我不讓我爹好好重罰你”。

  那中年人瞪了一眼南宮龜:“看來我是來早了,哼”。看了看被捆綁的銅犬,單手一揮,數顆‘木突刺’化為粉碎,身上的藤條也斷裂。銅犬‘撲通’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疼的也是呲牙咧嘴。

  看了看被捆綁的銅犬隨便一揮手所散發出的濃厚元氣就擊破數顆‘木突刺’。光者直接有種死亡的的氣息,會瞬移的星變期的強者,剛才砸向南宮龜時候這青蝠堂主就瞬移過來的,星變期何等強大,就算我們這裏算上短虎愣毛所有人而且都是最佳狀態也不是他一個人對手。難怪聃兒說我小瞧他了,這已經不是一個級別,一個等級的事情了。不管怎麽樣也要爭取一下,光者把兩道不同的元氣運用到雙臂之上,準備融合兩種元氣形成元氣彈。

  南宮龜看那中年人用眼睛瞪著自己也不敢再罵了,換個臉色笑道:“青蝠堂主,您先別生氣,先把他們解決掉,你要什麽樣的美女都有,何必去那‘紅樓’裏麵,您看看那裏,那裏就有一位美若天仙的姑娘”。說完手一指聃兒。

  中年人看了眼聃兒,冷哼一聲:“這個姑娘留下了,你們兩個去死吧”。

  雖然距離光者十多米遠,可是二人的對話他們也是聽得清清楚楚。聃兒冷哼說道:“看你一把老骨頭為老不尊,你今天也是活到頭了。

  青蝠長老看著聃兒冷笑道:“我今天倒是要看看,我怎麽就活到頭了,等會解決完他們,你就是我的了,哼”。說完身體一動,瞬間在原地消失。這就是瞬移,一瞬間就能在原地移出數十米或數百米,隨著修為的曾強也可瞬間瞬移到數裏之外。

  光者時刻警惕著中年人,當中年人說完最後一句話時候,知道他已經動手了,雖然保持著高度警惕,但是速度之快已經看不見了,等到發現中年人的時候,那中年人已經在自己眼前了。

  對付光者、聽風那青蝠也不用什麽武器,隻要一拳就能讓光者、聽風當場喪命,而且完全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這就是修為之間的差距。

  瞬間出現在三人麵前的青蝠長老雙拳已經很對準了光者、聽風。青蝠長老的雙拳在二人瞳孔之中越來越大,不但二人想做出反應的時間都來不及,而且就連驚訝的時間也沒有了,這一刻真正地感覺到死亡的來臨。

  可就在青蝠雙拳即將打到二人的麵部時,青蝠的雙拳戛然而止。一棵碗口粗的幹枯如老樹皮一樣藤條枯木手臂自青蝠腳下纏繞著身體而上死死掐住青蝠喉嚨。青蝠大驚,運用體內元氣想破開幹枯的藤條手臂,可是不管自己怎麽用力,那根掐住自己喉嚨幹枯的藤條手臂一動不動,青蝠這時才感覺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自己自認為行走也算是縱橫在這片地域多年,隻有為數不多的人才是自己的對手,而且能讓自己一動不動的人物也少之甚少,今天卻使自己有種死亡的感覺。

  “哼,小孩子之間的爭鬥你這個為老不尊的老頭子也下死手,你能欺負小孩子,那我欺負你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一道洪亮的聲音在青蝠背後響起。

  青蝠這時才從震驚中緩過神兒來,四處看看也沒看見人影,隻能哀求的說道:“前輩,我隻是和他們鬧著玩的,前輩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吧,那個南宮龜您怎麽處置都行,這裏的事我不管了”。

  “哼,你這樣的人沒有討價的餘地”。話音一落,不等青蝠再次哀求就見掐住青蝠喉嚨處那隻幹枯的藤條大手輕輕一動。‘嘎巴’一聲脆響,脖筋扭斷,青蝠最後連一聲慘叫都沒叫出來,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

  光者看著本來是自己要死而沒死,死的卻是青蝠,知道是有人救了自己一命,也是鬆了一口氣,豆大的汗珠也是在臉額兩側滴答的滑落。看著青蝠身上的幹枯藤條手臂慢慢退回到地下,‘噗通’一聲氣息皆無的青蝠摔倒在地上。更讓光者聽風兩人驚訝的是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向望著天空若有所思,而且自己一直認為是頭腦不正常的皿站在那裏,看著自己和聽風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道:“你們可千萬別說出去這個人是我殺死的,我這麽一大把年齡欺負一個小孩子要是傳出去我可丟不起那人啊。

  到現在光者看著這麽一副模樣的皿也沒有那麽震驚了,畢竟聃兒都那麽厲害,何況是她父親呢,更應該是深不可測了。反而到有一些覺得好笑,青蝠也是五十來歲的人了,居然被皿稱為小孩子,而且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麽事似的。

  聃兒轉頭問身受傷的光者:“光者哥哥,你現在怎麽樣”。“嗯,沒什麽大事,隻是被那一腳踹的受了些內傷,應該修養一些日子就好了”。

  聽風這時也從驚訝中恢複過來看看聃兒,又很奇怪的眼神看看皿:“沒想到,居然是你們救了我們”。

  聃兒嘻嘻一笑:“我就說嘛,開心最好”。

  “怪不得都到了這時候你還能這麽開心,原來你早就知道你父親回來,所以你才不用擔心的,讓我們虛驚一場”。

  “就在我們上聽風寨時候,我父親已經回來了,隻是傳音給我說他不想現身了,你們年輕人在一起會讓我更加開心的,我一個老頭子還有些不習慣和你們年輕人在一起,和他們打鬥的時候我父親也一直在觀看著,要是有生命危險的時候他會出手相救的,青蝠的出現,我父親怕我會受到危險才現身的”。

  “哦,今天應該好好謝謝你的父親”

  “咱們先不說這個了”,看著滿臉震驚渾身發顫的南宮龜和大漢銅犬說道:“該是處置他們的時候了”。聃兒道。

  聽風看看光者:“你現在傷勢不輕,還是讓我來吧”。又看了看聃兒:“你還是先把他們兩個綁起來吧,我可不想讓他來個臨死反撲”。

  嚇得渾身發顫癱在地上的南宮龜眼看一根藤條再次把自己纏綁起來,知道這次沒人能救自己了,肯定是死定了,帶著哭腔大聲哀嚎道:“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想死啊,我還沒活夠呢,我再也不欺負人了, 我 ……”。

  聽風手中的折扇展開,對著癱在地上的苦苦哀求的南宮龜喉嚨橫切出去,‘啊’的一聲慘叫,南宮龜喉嚨處鮮血不斷流出,兩眼一翻,絕氣而亡。看了看那名妖豔女子雖不忍心殺害女子,但是也分什麽樣的女子,隨之對著那名妖豔女子也是幹淨的處理了,回到手中的折扇對著大漢銅犬橫切出去,銅犬看到眼前的一幕也是感到萬分震驚,沒想到南宮家族的青蝠堂主就這麽被眼前的老者輕輕一動就給殺死了,這是何等的能力,在看到死去的南宮龜也知道今天自己難逃一死了。就在飛出去的折扇快要到達銅犬時,一根藤條突然從地下冒出,纏住折扇。

  隻聽見皿說道:“放過他吧”。眾人不知什麽原因,既然皿說放了他,那誰也不能深問。

  銅犬覺得自己不但沒死,而且還聽到說放過自己,連忙跪在地上叩頭道:“謝謝各位,謝謝不殺之恩”

  皿指著光者對銅犬說道:“記住,殺死你家二少爺的人就是他,他叫光者,現在你可以走了”。

  光者聽完皿對銅犬說的話,慢慢機械般的抬起頭,木然的看看皿

  銅犬愣了愣神,看了看皿,又看看光者,也不知道皿為什麽這麽做,但是既然讓自己記住那就記住。

  聽風對皿的做法也有些不滿,但是還不好發作,看著銅犬怒道:“滾,還不快滾,要是再不走,那就死在這裏”。

  銅犬解開身上的藤條,趕忙拖著受傷的雙腿連滾帶爬的跑了。

  聃兒氣惱的問道:“父親,您這是為什麽,您這不是想害死光者哥哥嗎”。

  皿用慈祥雙眼看著聃兒道:“有些事情還是讓他自己解決的好,也讓他曆練曆練自己,他經常說要保護你,不讓別人欺負你,如果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那怎麽保護你呢,難道要讓為父保護你一輩子嗎,我和你母親不可能每天都能在你身邊保護你吧,也看看他到底能不能有所作為”。

  聃兒聽父親這麽一說,臉上出現一片紅暈“那他出現什麽危險怎麽辦啊”。

  “你也不用多說了,吉人自有天相”。皿的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讓聃兒也不再問下去了。

  光者聽完皿的理由簡直無語,他腦筋真的是沒什麽問題,應該一直是不正常。看來自己做不出什麽作為來還真對不住他們一番‘栽培’了。又看了看偷笑的聽風鬱悶的道:“笑什麽笑,為什麽咱們鬧出這麽大動靜,怎麽沒一個人出來呢”。

  聽風忍住笑說道:“自從你走了之後,怕三船幫來找麻煩,天黑的時候讓他們都住進洞穴中去,說來也怪,來到這座山我無意中發現不管外邊多大動靜,裏麵一點也聽不到,裏麵多大動靜外邊也聽不到,所以我才選擇在這裏做山寨據點的,也能有效防止別人來襲”。

  對於這個問題他們也沒有過深的討論,看看地上三具屍體,光者說道:“這麽處置這三具屍體”。

  聽風一笑:“咱們也累了,進屋先休息,讓屋裏人收拾吧”。

  “對對,咱們命差點沒了,他們卻還在睡覺,應該讓他們收拾,咱們好好休息休息”。聃兒扶起光者嬉笑說道。

  四人進了聽風的木屋,看到熟睡中的三人,外邊鬧這麽大動靜可他們三個人居然還是鼾聲不斷。本來挺斯文的聽風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對著愣毛踢了一腳“還他媽的睡,起來收拾去”。

  睡的正香的愣毛被聽風狠踢一腳,一個激靈站了起來,睜著睡的迷糊的眼睛喊道:“怎麽了,怎麽了,是不是三船的人來了”。說完之後才想起三船幫的三位幫主已經讓光者鏟除了,再看看光者、聽風二人身上血跡斑斑、狼狽不堪的站在自己麵前驚道:“你們兩個怎麽會這樣,難道是看我們都喝醉睡著了你們兩個在外邊打了一仗啊”。

  聽風聽愣毛說完眼睛一瞪:“我們差點沒命了,你還在這說風涼話,把他們兩個弄醒,收拾一下,再弄些吃的來”。

  愣毛也不知所以,弄了兩大盆涼水潑在鼾聲中的短虎和鐵柱頭上。二人也是一個激靈,醒來一看滿臉怒氣的聽風和嘴角還有血的光者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麽事情。

  看著醒來的短虎聽風說道:“你先不用問了,你和愣毛先把外邊廣場的三具屍體處理好然後回來再說”。

  愣毛和短虎也不多問,趕緊來到外邊。到廣場一看,三具屍體,一個是年齡年輕人,還有一個是女的,令一個居然是五十來歲的中年人,廣場上已經千瘡百孔,已經想到這裏肯定經曆一場大戰。二人快速找個僻靜地方的把三具屍體掩埋了。

  等進屋之後,桌子上已經收拾的幹幹淨淨擺放著清茶,眾人圍坐在桌邊。短虎三人聽完聽風講述剛才發生的事情之後都瞪著大眼睛看向聃兒和皿父女倆,咂咂嘴半天說不出話來,沒想到這父女兩個人是這麽厲害的人物。

  短虎一拍桌子叫道:“怪我貪杯,要不然我一定讓他們好看,膽敢來聽風寨撒野,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聽風瞪了一眼短虎:“就憑你,去了也是直接找死,現在在這裏大呼小叫的”。

  短虎嘿嘿一笑,也不接聽風的話,看看皿說道:“這位老前輩,咱們現在安全了,要不咱們喝上幾碗”。

  皿看了看短虎微微一笑說道:“喝酒誤事、莫要貪杯”。短虎饒了饒頭嘿嘿一笑:“是,您老人家說的對,不喝了,以後也不貪杯了,話說有些時候貪杯能撿條命啊”。眾人齊齊的鄙視了他一眼。

  皿轉過頭看慈祥溫和的眼神看著聃兒說道:“聃兒,咱們出來的時間已經很長了,看這次出來你心情不錯所以為父上次走的時候才沒帶你走,可是你的母親會十分掛念你的,我這次回來是接你回去的,如果你和我一起走,那咱們明天一早就回去,如果你還想與他們多帶一些時日,那我就回去和你母親說一說,讓她通融一下,可是什麽時候她派人來接你回去那就不好說了,也許時間很短也許時間會長一些,那就要看你母親了。”說完,端起茶杯慢慢的喝著清茶,也是等待著聃兒的答複。

  眾人這個時候也都不好說話,都在喝著手中的清茶,等待著聃兒的答複。隻有光者喝了口清茶之後微笑著對聃兒說:“你和你父親先回去吧,出來這麽長的時間你母親一定很掛念你,我所看到的這個世道太亂,相信你比我看到的更多,弱肉強食,在實力麵前沒有說話的餘地,這次遇見的銅犬和那位青蝠,如果不是你和你父親在,那兩具屍體就是我和聽風了,你和我們在一起會很危險的,何況……”。

  聃兒看著光者說到一半不說了,眨眨眼問道:“何況什麽啊,你怎麽不說了啊 ”。

  光者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何況你長得這麽漂亮,好像看見你的那些壞人都想據為己有,遇到厲害壞人就算我們小命都不要了我們也保護不了你的安全啊”

  聃兒眨了眨眼睛,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是說我是紅顏禍水了”。

  光者尷尬的撓了撓頭:“不是,你別亂想,是你的母親一定想你了,想讓你回去”。

  聃兒也有些猶豫,看看自己的父親,想想正在掛念自己的母親,又悄悄的看了看光者。最後對皿說道:“父親,你們先休息休息,我到外麵對光者哥哥說有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