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鬧事的光者
作者:倆方一土      更新:2021-11-27 11:56      字數:5111
  星元鎮外的斷崖峰上,啞伯正在閉目打坐。

  經過三天的休息,光者本就不是很重的傷勢已經痊愈,而且似乎身體比之之前更有力量,內視一下體內的元氣比以前更充沛。

  啞伯睜開眼睛望著呼吸已經均勻、傷勢徹底好轉的光者說:“你已經痊愈了,也已經報仇了,現在可有什麽打算?”。

  光者睜開雙眼望著啞伯,剛想說什麽,就見啞伯眼裏瞬間出現一驚。光者一愣,茫然地看著啞伯說:“啞伯,您怎麽了,怎麽你剛才的眼神這麽怪,有什麽不對嗎?”

  當光者睜開雙眼的時候,啞伯忽然發現光者一雙火紅的雙眼好似有火在燃燒一樣,不過隻持續了半息而已。光者自己本身也沒有察覺到所以才那麽問啞伯的。

  啞伯問光者:“你身體有什麽不妥嗎?”。

  光者疑惑道:“沒什麽不妥,傷勢已經痊愈了,而且身體也比起前更加有力量,覺得更加強壯了,體內的元氣好似又增加很多”。

  啞伯看著光者不像是在對自己隱瞞什麽,好像光者本身也不知道自己雙眼剛才出現異象。

  啞伯暗道難道是我眼花了,略微的搖搖頭道:“走吧,咱們去鎮裏麵看看船重死了,鎮裏麵有沒有什麽事情發生”。

  光者看看自己和船重打鬥時破損而且還有血漬的衣服摸摸光頭笑嘻嘻的說:“我這衣服實在不能穿了,容易讓人發現,就算是不懷疑船重是被我打死的,那也夠嚇人的了,……”。

  還沒等光者說完,就聽見啞伯說:“把這個穿上”。

  光者接過不知啞伯從哪裏弄來的衣服穿在身上,大小正好,就好像是為光者定做的一樣。

  啞伯看著光者穿上這一身衣服,白色長袍加一件鵝黃色外搭,腰係三指寬黃玉腰帶,不住的搖搖頭“嗯,不錯,這件衣服穿在你身上怎麽看著這麽順眼,穿在那個人身上真是糟蹋了衣服”。

  光者驚訝的看著啞伯:“這衣服不會是您老人家搶的吧?”

  啞伯尷尬笑笑說“不、不是、給你穿你就穿,哪來那些廢話”。說完,也不看光者,好像是做賊心虛似的。光者嗬嗬一笑也沒再多問下去。

  “走吧,咱們到鎮裏看看,是不是那裏已經炸鍋了,哈哈哈哈”。

  二人不多時就來到小鎮,隨意的轉悠著,可是一天下來讓二人沒想到的是,這裏一切和平時一樣。街上人來人往、小商小販叫賣聲、買賣東西討價還價聲、各種人在商鋪、酒樓進進出出,小孩街上嬉鬧……一切就像什麽事情也沒發生一樣。

  光者看著這一切小聲的說道:“怎麽會是這樣?還想聽聽那些人對那場打鬥怎麽議論的,結果走了一路沒人提起那晚的事情,這才過幾天就沒人提了嗎?難道這麽大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都不算事嗎?我還以為三船幫能挨家挨戶搜索打死船重的人,然後那些平民怨聲載道,人心惶惶,天怒人怨的都敢怒不敢言,大街小巷的人都背地罵他們,可是看這情形就像什麽也沒發生一樣,真是奇怪”。

  啞伯:“看來,可能你在打死船重的時候沒有人看見,而且,船重的屍體正好被人發現告訴三船幫,三船幫為了不讓別人知道船重死了的事情就封鎖了消息,所以鎮裏的人看來還沒人知道船重死了的消息。

  聽完啞伯分析之後,光者點點頭,:“嗯,您說的有道理,看這裏的人好像都沒有人知道船重死的消息,三船幫應該是不想讓別人知道船重的死”。

  轉了半天的二人準備去找家小酒館坐下,再看看有沒有人知道船重死了的事情。

  二人本想找一家小酒館,可是就在他們前麵不遠處,一座豪華的三層酒樓門口,一位身著華麗衣裳,舉止投足間一看就是富家公子正在低三下四的對著一個精瘦的男子說:“二爺,您這酒樓是咱們鎮裏最好的酒樓,我天天來這裏捧場啊,您先請,您先請,當心,別拌著”。

  被稱為二爺的人,正是三船幫二幫主船輕。船輕也不客氣,抬腳先進了酒樓,隨後,那位公子也進了酒樓。

  光者看著那個被稱為二爺的人,對著啞伯說道:“船重被稱為三爺,難道那個被稱為二爺的人是船重的哥哥?,走,咱們進去看看去”。

  啞伯點點頭隨後二人也在後邊跟了進去。酒樓非常豪華,圓形設計,一至三層上下貫通,一層大廳散座,有二十張桌子供人用餐,二樓三樓是包間,裏麵不必多說,應該包間裏麵設施很豪華,三樓是有錢人長期定的包間,周圍有四處樓梯通向二樓和三樓。

  光者二人看著船輕和那位富家公子直徑上了三樓一件包間裏,後邊跟著的肥胖男子看似酒樓老板和幾位長相漂亮性感的女子也跟了進去,進去之後隨手把門關上了,看來這裏一定是那位公子長期的包間了。

  光者看看大廳裏有五六桌人在吃飯,二人就在一樓大廳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叫來夥計簡單點幾個小菜。夥計看看二人點的幾個小菜,好像很是不滿,嘴裏不知嘀咕點什麽下去了。

  光者看著那夥計的態度剛想舉起拳頭讓他嚐嚐老拳的味道,就見啞伯瞪眼睛一瞪,光者悻悻的收回拳頭,嘿嘿一笑“我就是看他不順眼,什麽態度,點幾個小菜他還不高興了”。

  啞伯:“你不知道,在這裏吃飯,客人如果菜點得多,那麽夥計會按菜的價錢有一些提成的,除了正常的每月老板給他們的工錢外,他們也指這個賺錢,他們在這豪華酒樓時間長了,隨著見得有錢人多了心裏也就自然的有些瞧不起那些沒錢人,特別是給他們不能帶來經濟好處的人,就比如咱們,就咱們點著幾個小菜,他肯定一點好處也沒有,還有,他們知道這酒樓後台很硬在這裏沒人敢惹,也就自然覺得自己也什麽都不怕,所以態度自然的也就好不到哪去了”。

  光者憤憤不平的道“就算是這樣,那也不能狗眼看人低啊,一個個的好像是欠他們錢似的,我這一身難道不像是有錢人嗎?什麽玩意啊”。

  啞伯一笑:“你這一身還真像有錢人,你點這幾個小菜還真不像有錢人,來這裏都是高消費的,就算你穿的再好,老板可能惹不起你,可夥計不認識你,他們隻認識你點的菜能給他們帶來多少效益,你個笨蛋”。

  光者“……”

  這時,門外又進來幾個人,夥計上前剛想招呼,那幾個人瞪了夥計一眼話也沒說,直接上了三樓船輕的包間裏。夥計一看著幾個人這麽凶,也沒敢在上前搭話。

  啞伯:“我聽聽他們在說什麽”。啞伯魂識浸透在船輕的包廂裏麵。

  隻聽見裏麵的那個富家公子對這酒樓老板說:“有什麽好菜上什麽,還有那些女的都出去,今天我有正經事和二爺說,什麽時候讓她們進來什麽時候再進來”。

  肥胖的酒樓老板哈著腰陪著笑道:“是是是,我這就去告訴後廚讓他們準備,你們幾個不要纏著二爺,都給我出去”。說完,酒樓老板帶著幾個女的出了包廂。

  富家公子看著船輕像似心情很不好的樣子,但是既然把船輕找來也是有求於他,於是給自己壯了壯膽開口說道:“二爺,今天請您來是求您幫我出口氣,在咱這地盤我被人給搶了,這要是傳出去多叫人笑話,我們家一年給幫裏供奉也不是個小數目,如今在自己地盤讓人搶了,這也給您臉上抹黑啊,大爺我不敢找,三爺這幾天我也沒找到,所以隻好找二爺您了,您可要為我做主啊,說完,還假模假樣的哭了兩聲”。

  二爺為了船重的事情這幾天本來心情就不順,剛一聽到他提起三爺一股怒氣衝上來大罵道:“哭什麽哭,你家死人啦,在哭,在哭就把你剁了,媽的,敢來這裏惹事,等我抓到他,我就讓他生不如死”。

  那公子馬上不哭了露出笑臉:“多謝二爺為小人做主,不是我差那兩個小錢兒,隻是這顏麵過不去,等抓到凶手,一定要重謝二爺”。

  其實船輕說抓住那人不是說給富家公子聽的,而是發自內心要抓住殺害船重的人,所以,自己就那麽一說,那富家公子還以為二爺要為他出頭呢,誤以為給他做主呢,樂的都合不上嘴。

  這時,從外邊進來幾個人,正是那天在三船幫內一起喝酒的幾個人。一進屋,為首的胡三看了一眼富家公子,又看了一眼船輕。

  船輕急切的說:“沒事,你們說吧,查的怎麽樣了?”

  富家公子心中暗想,二爺辦事真快,什麽時候讓人去查的,自己都不知道。

  那幾個人頭也不敢抬,怕一句話說錯了遭到船輕的責罰,隻有胡三看著船輕鐵青的臉,小心翼翼的說道:“暫時一點線索也沒有,好像那個人消失了一樣”。

  二爺氣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瞬間四分五裂,大聲吼道:“找,還不去找,一群廢物,在找不著,我就讓你們全都陪葬,滾,都給我滾”。

  富家公子一看二爺發這麽大的火嚇得連忙說:“二爺息怒,二爺息怒,不找了,不找了,我也沒什麽損失,就是衣服被人搶了,還有一些剛賺的星幣,不用找了,真的不用找了,別再因為我把他們的命都搭上,二爺,二爺您,您這是怎麽了?”那富家公子臉都嚇青了,還以為二爺為了他的事情才這樣呢。本來找二爺出麵,真是找到凶手,自己也臉上有光啊,讓別人看看自己和三船幫的關係不一般,以後做什麽事情更順手,沒想到居然鬧成這種地步。

  二爺氣憤的瞪著略帶血絲的雙眼看著那公子半天什麽也沒說話,又把目光看向還在發愣的那幾個人,身上瞬間衝滿殺氣,一字一字地說道:“你們還等什麽,還不快去找”。

  那幾個人此時也是嚇得滿頭是汗,轉身就出了包廂。

  啞伯把船輕他們再包廂裏麵所說的一切都傳給光者。光者指指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一笑:“看來,那位公子想找的人是您嗬嗬,而那位二爺想找的人卻是我”。

  啞伯尷尬的一笑:“我這不也是看你沒什麽衣服穿,順便就把他衣服弄來了,看來,他們找你也找的挺緊的,那你想怎麽辦?”

  光者看著那個端菜過來夥計:“不用怎麽辦,就在這來吧,順便把他這個酒樓也拆了,看他我心裏就不舒服”。

  啞伯……

  這時,那個夥計端來兩個小菜,很是不在乎的往桌子上一放,其中一盤菜的菜湯還灑了出來,濺到光者的身上,那個夥計雖有點抱歉的意思,但是抱歉的表情一閃而過,接著很不在乎的說”你們點的幾個小菜就隻有這兩樣有,那幾樣都沒有了,要吃就吃,不吃就去別的地方吃,但是這兩個菜錢一分不能少得先付了”。

  看著夥計這種態度,本來就想在這裏惹事,正想找什麽理由呢,結果,讓夥計這麽一來,自然而然的光者就開始發飆了。

  光者看著那夥計,那夥計本來就有些心虛,仗著後台是三船幫開的,於是理直氣壯的說:“看什麽看,不吃就趕緊走,別占著地方耽誤別人吃飯”。說完,轉身就走,嘴裏還嘀咕一句“沒錢還冒充有錢人來這裏吃飯,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德行”

  雖然是自己小聲嘀咕,可是也逃不過光者的耳朵。

  那夥計剛小聲說完之後,就覺得自己對著正麵的櫃台就飛了過去,‘啪,哢嚓,稀裏嘩啦,哎呦,啊’,就見櫃台上麵的酒壇子,碗、盤子碎了一地,那夥計趴在櫃台下麵手捂著滿頭是血的腦袋,蜷縮著身子疼的嗷嗷直叫。

  “媽的,狗眼看人低”。光者看著被自己一腳踹飛的夥計嘴裏說道

  這時,那位肥胖老板聽到聲音後趕緊跑了出來,當這些年老板畢竟見多識廣,一看光者桌子上的菜然後又看看地上躺著疼的嗷嗷直叫的夥計,心裏大概也知道什麽原因了,來到光者飯桌旁:“二位,請息怒,小夥計不懂事,讓二位生氣了,給二位陪個不是,既然來三船幫酒樓吃飯的不是外人,都是朋友,哈哈哈”。

  他特意把‘三船幫’三個字說得重一點,也探探眼前二人是什麽來頭敢在這裏鬧事。本想說你知不知道這是誰家的酒樓,膽敢來這裏鬧事是不是不想活了,可畢竟開酒樓什麽樣的人都遇見過,於是又一想,來這裏鬧事的,要不然就是有來頭的,要不然就是路過的不知死活的冒失鬼。

  本想探探光者是什麽來頭什麽口氣,要是知道三船幫,那麽肯定害怕。沒想到光者不屑一顧的說道:“我不認識什麽三船幫不三船幫的,那個夥計看不起我,我就不舒服,今天這酒樓老子包下來了,讓酒樓裏麵的人全都出去”。其實光者是想到讓所有的人出去是怕萬一一會有場惡戰怕傷及無辜。

  肥胖老板一聽,裝作有些為難的樣子說道:“這恐怕不好吧,來這裏吃飯的,除了一樓可以讓他們走,二樓三樓都是大戶,我們也不能得罪啊”。

  光者拿出身上的錢袋扔給肥胖老板:“這裏兩萬星幣你看看夠不夠”。

  肥胖老板看了看這兩萬星幣,畢竟是給三船幫打工,以酒樓效益著想,也為難起來,這酒樓最好的時候一天也就是收入將近萬八千左右,可來這裏吃飯的人也都是看在三船幫的名頭而來,要是把他們都趕走,那以後生意也不好做了……

  正在左右為難的時候,就聽見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三樓走廊上麵那個富家公子氣急敗壞的喊道:“他穿的衣服是我的,那個錢袋也是我的,一定是他搶走我的東西……

  光者抬頭一看,那富家公子還有二爺和那幾個手下都不是好眼神站在三樓走廊上看著他。

  這時,那個肥胖的酒樓老板一看光者是個冒失鬼,而且還有二爺在上邊看著,膽子也大了好幾倍,瞬間就改變剛才的態度大罵道:“他媽的,你搶了東西還敢在這裏鬧事,是不是活夠了”。

  剛罵完,光者上前二話不說,單手抓住肥胖男人衣領,像摔小雞一樣,那肥胖男子體重怎麽說也有二百六七十斤,被光者這麽輕鬆提起來摔向櫃台,肥胖男子本來身體就重,再加上光者這使勁一摔,重力加速度,‘哐啷’一聲,木質的櫃台砸的破碎,那肥胖男子,疼的吱哇亂叫,半天沒起來。

  啞伯坐在那饒有興趣的看著光者到底想要幹什麽,還不住的搖頭,不知道是讚同光者的行為,還是反對光者的行為,總之在生死關頭,我才會出手相救的,接下來,看看光者還會幹

  什麽,這小子嘿嘿…

  …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