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迷.藥害人
作者:憶江      更新:2021-11-27 10:56      字數:2106
  周廣濤目光漸漸變得淩厲,‘砰’的一聲用手砸在了堅硬的牆壁上,眼神凜冽而陰暗,“這個老畜生……雨凡,你在那裏等我,千萬不要動,如果他們找到你,來硬的,你就馬上報警,聽到了嗎……不要怕得罪的方江海,這樣的人渣,以後我們也不做他的生意了……”

  周廣濤連外衣都沒顧得穿,也沒顧得跟顏落夕打招呼,一邊講著電話,一邊抓起隔斷上的車鑰匙,快速的衝出家門。

  顏落夕在衛生間裏聽見周廣濤在外麵大聲嚷嚷,很少聽他有如此疾聲厲語的時候,她擦了把臉,匆匆的跑出來,但也隻抓住了周廣濤的一個背影,隨後是沉重的一聲關門聲。

  她不知道發生了好什麽事情,讓周廣濤這樣急匆匆的離開,無奈的孥了一下嘴,轉頭看著桌上還冒著熱氣的四菜一湯,輕歎了口氣,坐在桌邊發呆。

  何雨凡放下電話,背後的衣衫都被汗水濡濕了,可她還是感覺身上一陣陣的發熱,心跳加快,像有什麽象敲擊著。

  她知道自己坐在這裏也不行,周廣濤趕來這裏,最低得一個小時的時間,這一個小時,萬一自己一個神誌不清,隨時都可能遭到不測。

  迷迷糊糊中,何雨凡想到不久前網上報道的一則新聞:一個女人酒醉後躺在廣場的長椅上睡覺,第二天早晨醒來,發現自己衣衫不整,下體疼痛,明顯是被人奸.汙了。

  這個女人比較勇敢,選擇報警,警方介入,調出大廣場上的監控錄像,結果發現女子是被兩個街邊的流浪傻子侵犯了,女子當時就奔潰了。

  想到這些,何雨凡不寒而栗,越發為自己今晚的意氣用事後悔。

  她像服務員又要了兩杯冰水喝下,頭腦再次清醒一些,然後把這裏的老板叫來。

  老板是個三十多歲的女子,看著溫婉和氣,何雨凡低低喘息著,斷斷續續的告訴她自己喝多了,這裏又沒有親戚,想讓老板派一個服務員給自己,送自己去附近安全些的賓館,她會支付給她們豐厚的報酬的。

  女子是個善良的人,見何雨凡被折騰的滿頭是汗,心生同情,決定親自送何雨凡去附近的賓館,並且不要她的錢。

  何雨凡沒有力氣跟她客氣,又買了幾瓶冰水帶上,在女子的攙扶下,出了冷飲廳。

  出了冷飲廳,何雨凡不忘警惕的四處張望一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隻見方江海的兩個保鏢,在前麵的人群裏四處搜尋,陰狠的眼神亮的令人心.悸。

  何雨凡的頭‘嗡’地一下,身體裏滾燙的血液都驚得凍結了,她的心砰砰亂跳,人跟著慌亂起來,想快點離開這裏,偏偏腿像不聽使喚了一般,軟軟的沒有力氣,眼看著方江海那兩個保鏢就要轉過來了,她急的都要哭了。

  “小姐,我看你身體不方便,不如我開車帶你去吧!”身邊的女老板見何雨凡渾身瑟瑟發抖,善良的提議。

  “好……好的……”何雨凡感激萬分的答應著。

  “隻是我的車不是什麽好車,是我給媽媽買的老人代步車。”女人見何雨凡衣飾豔麗,氣質高貴,怕她嫌棄自己家的車。

  何雨凡見那兩個保鏢已經向這邊走來,嚇得身體一矮,哆嗦著回答:“行……是車就行……”

  女人的車子就在店門口,女人以為何雨凡是醉的堅持不住了,直接把何雨凡攙著塞坐進老人代步車裏。

  方江海的那兩個保鏢此時也走了過來,陰沉著猙獰的臉四處看看,然後貼著不起眼的代步車,走到冷飲廳門口,趴著窗外往裏麵看著。

  何雨凡的心怦怦亂跳,代步車終於啟動了,她整個身體都被汗弄的濕漉漉的。

  女子把何雨凡送到酒店,幫她開了房間,送她上了樓,看她進屋,才放心離開。

  何雨凡對女老板萬分感激,卻連謝謝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女老板一走,她就虛弱的坐到地上,然後大口喘息著。

  身上越來越燥熱難耐,她往頭上澆了兩瓶水,迷蒙著雙眼看著手機,艱難的尋找到周廣濤的電話號碼,給他打過去,告訴他這家賓館的名字。

  “雨凡,你再堅持一下,我找朋友開出了他的私家遊艇,我現在就在遊艇上,我們馬上就出發,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到了,你再堅持一下……”周廣濤的聲音急切沙啞。

  何雨凡無力的點點頭,她想自己現在如果被浸在冷水裏,也許會舒服些,可她連爬到衛生間的力氣都沒有了。

  方江海那個禽.獸,不知道給她用了什麽藥,她隻覺得自己身體裏燥熱難耐,用手無意的撕扯著自己的衣服,身體不安的扭動著。

  何雨凡想自己這樣不行,她要在周廣濤來之前,保持最後一絲理智,她在地上慢慢的爬著,爬到酒店的桌子前,把高腳杯用力的摔在地上。

  高腳杯碎了,她醉眼迷離的拿起碎片,微微猶豫了一下,還一咬牙,狠心的在自己胳膊上劃了一下,鮮血湧出,一陣劇痛傳來,她的意識好像清醒了一些。

  周廣濤和他的朋友趕來時,隻見何雨凡披頭散發,衣衫淩亂的靠在沙發上,胳膊上有三處在流血。

  “雨凡!”他心頭一痛,叫聲控製不住的發抖,還有驚恐,“你怎麽了?你怎麽流血了?”

  何雨凡勉強聚集起來的精神,見周廣濤來了,再也堅持不住了,意識徹底崩潰,身子輕如浮雲,悠悠蕩蕩在半空中。

  周廣濤的朋友比周廣濤鎮定,指著何雨凡手裏的玻璃碎片,“廣濤別慌,她的傷是自己割的,傷口較淺,可能她隻是為了保持清醒。”

  一見何雨凡手裏那片帶血的玻璃,周廣濤更難受了,這個傻丫頭,她這麽傷害自己,隻是為了保住清白,保持最後的清醒等著自己來。

  失去意誌的何雨凡,在藥物的控製下,不自覺的在地上扭動起來,低吟出聲,這樣銷魂的姿勢和聲音,周廣濤的朋友看一眼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他是男人,知道此時想要解救何雨凡,隻有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