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木鬆森林
作者:孫二聖      更新:2021-11-27 10:50      字數:3743
  豹子聽了當即對著兩個男子,啪啪,一人拍了一下後腦勺。

  “你倆是不是瞎呀?還是聾啊?沒聽到我們一直都和寒少在一起嗎?”

  “不不不,當時老大說的是,他身邊肯定會跟著幾個女人,你們來了的時候我發現你們身邊並沒有女人,而且住在3樓的一波神秘的男子當中,反而和一個女人在一起,我們開始以為他們就是我們要等的人,已經試探了幾次。”

  “他們並沒有打算搭理我們,可是老大和楊督察使也一直不回來,我們隻好先保存實力了,又怕認錯人。”

  “等到你們這一波人過來之後,我感覺到了更強大的氣場,就更不敢以真麵目示人的,於是喬裝打扮成了附近的村民,故意裝作野外探險的人。”

  趙寒也忍不住補充了兩句。

  “你看看你們倆,前方狼後怕虎,那雙軍靴都出賣了你們呀。”

  聽了趙寒的話,尷尬的抓了抓後腦。

  “是啊,我們還真是有些顧了腦袋不顧屁股了,可是現在怎麽辦?老大醒不了,我們先把他抬到我們住的房間吧?”

  “是啊,我幫你們吧。”

  鐵木也加入了他們的陣營,而且此刻楊添也好不到哪裏去,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似乎越崩潰了。

  恐怕要不是他手裏還舉著那把帶著神魔氣息的花槍,估計他也挺不過來,更回不到賓館這裏。

  趙寒好奇地跟了上去,幾人把龍梟抬到了那個大眼睛小眼睛兩個小夥子的房間後,這才發現他們幾個隻要了兩間房。

  那個大眼睛小眼睛大的叫大嚴,小的叫小門。

  旁邊的房間就是楊添和龍梟的,而那些雇傭兵們就算不遠處的木鬆林的旁邊搭的帳篷。

  也就他這個時候,2樓的樓道裏再次傳來女人的聲音。

  以趙寒那戰神級別的聽力,他已經聽到了,那女人的聲音,已經緩緩的來到了他們的門口。

  鐵木好奇,還想和大嚴、小門請教一下其他的事情。

  趙寒卻快速的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果然很快,那熟悉的香味就傳了出來,很顯然那個女人已經站在了他們房間的門口。

  難道這個客棧也有龍脈氣息嗎?楚家人為什麽這麽專業?這麽敬業?

  趙寒大腦當中快速飛轉了所有的一切可能性和一切的關聯信息,也想不出來這個楚家人出現在他們房間門口,到底是為了什麽。

  而眼前的龍梟還是生死不明,連一點溫熱氣息都感受不到。

  楊添剛才進門的時候就說了,龍梟是被那個恐龍級別的怪獸,從背後偷襲的,所以他的傷口在背上雖然不大,但是似乎卻像中了毒一樣,當下就昏迷不醒了。

  而這個時候趙寒也突然反應了過來,難道這個女人,是楚世德的閨女楚涵?

  可不應該呀,楚涵當年已經死了呀。

  龍梟這麽多年的心病,難道她又活了?

  想到這裏趙寒也不禁自嘲,如今這死神營練就的傀儡術都能把沈家人複活,何況一個楚涵了。

  而且他們楚家本身就是守護龍脈氣息的,複活一個大活人,再加上點龍脈氣息,怎麽可能活不了,而且還有可能會活得更好吧。

  但是想想這龍脈氣息的人,除了他自己,玉千秋都沒有這樣的福氣,那楚寒怎麽會被龍脈氣息給救活呢?

  假設,楚涵是和自己的命運一樣,也可以接受著龍脈氣息,那就說明了他們二人肯定一定有相連之處,關聯的背景。

  當然了,也還有可能,就是一個死神營傀儡術練就活了。

  這個方法沈濤也確實很有經驗,但是以沈濤的能耐,他肯定會提前透露給自己的,所以楚涵肯定不是經過沈濤的手的。

  趙寒想了一會兒,門口的味道沒有了,那嘎噠嘎噠的女鞋子的聲音,也悄悄消失在了樓道裏。

  這時候趙寒出聲道。

  “在2樓要注意安全。”

  大煙和小門再次點了點頭。

  還說,這幫人中,一個刀疤男和一個古板臉的人很厲害,也沒有故意靠近他們。

  之後趙寒再次看了看躺著一動不動的龍梟。

  接著,幾人簡單收拾了一下客房,然後趙寒就帶著鐵木和九江一起下了樓。

  之後再次睡去,幾個人睡的都很沉,直到上午11點才醒來。

  似乎賓館老板,最近好好盯著攤兒了。

  不準備出去了,11點他們醒來的時候,大廳裏已經被牙叔燒的篝火旺旺得不說,還溫了幾壺老酒。

  住在樓上的樓層的賓客們,也都紛紛下來給牙叔討要酒喝了。

  豹子還是一臉的抱怨,因為沒有肉,這酒喝起來也沒有什麽滋味。

  可仍然擋不住他那大口大口地一直添酒的動作。

  很快他身體喝的就麵紅耳赤了,本來他臉上就有一些像豹子身上的花斑點的暗瘡,此刻喝了酒以後,那紅色的皮膚襯著他臉上的幾個暗瘡更加明顯了。

  接著豹子最後一杯酒喝夠之後,對趙寒請示道。

  “我準備去木鬆林裏看看,會會那怪獸。你看行嗎?”

  很顯然豹子的酒勁兒上來了。

  其他人也喝酒,雖然不屬於一個陣營,但是也聽到了豹子的聲音。

  不用多說,他們心眼裏也對著木鬆森林裏麵的怪獸蠢蠢欲動了。

  趙寒對著豹子道,“你一個人,這怎麽行呢?”

  豹子一聽,趙寒不同意,臉色立馬就不滿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同意的,這有什麽呀,我赤手空拳,我就想試試我身上的技藝罷了。有什麽不可以的?”

  豹子還沒說完,趙寒一把抓住豹子的手掌道。

  “你聽我說完行嗎?我的意思是不可以你一個人去,而是我們幾個一起去。”

  他說完,看了看東方昆侖,看了看狂謙。

  “行,我們都去。”

  此刻,鐵木和鳩江聽到趙寒要會會那個怪獸,他們也想跟上。

  年輕人血氣方剛肯定也很激動,雖然技能不合格,但是他們那種好奇心是無人可擋的。

  幾個人帶著家夥,事就衝出了暴風雪。

  這個時候大家圍成了一個圈,趙寒對著眾人招呼了幾句,他看了看鐵木,看了看鳩江,又看了看龍少強。

  指著他們三個道。

  “我和豹子,還有東方昆侖和狂謙。我們幾個過去就可以了,你們三個回去,龍梟還需要你們。”

  鐵木和鳩江心裏清楚,因為他們兩個年紀是最小的,趙寒肯定是不想他們冒險的,所以他們當下就有些不同意了。

  “寒少你也太瞧不起我了吧,我給我們鼠妖家族爭個光還不行啊?”

  是啊,鐵木也感歎了一句,接著給趙寒請命道。

  “我爹說了,鐵家人已經讓鐵栓來繼承了,我要誓死效忠寒少的。”

  “你要是不帶上我,我怎麽跟我爹交代呢?再說了,如果我躲在後麵,就是一個慫包了,那麽就不讓我姓鐵了。”

  兩人都表了態,趙寒還沒說話,可是龍少強此刻拎著他手裏的寒冰劍,詫異地對著趙寒道。

  “他倆年齡小我可以理解,你不讓我去是什麽情況,我這寒冰件還沒派上用場,你怎麽得讓我再耍兩下吧。”

  “你該不會是記仇吧?”

  想到二人之前的矛盾,龍少強再次質疑趙寒。

  趙寒冷冷地來了一句,“你們龍家人已經死了不少了。”

  這句話提醒了龍少強,而且他下意識的還看了看賓館上麵的2樓,還躺著一個龍梟。

  雖然二人都處於同門、同一個家族,但是都是命運是一樣的,都是被家族拋棄的。

  如今他們兩個卻意外的繼承了龍家的使命不得不說,既然是私生子也好,被拋棄的也好,被除名的也罷,但是在趙寒看來都是相當寶貴的一個存在。

  龍少強這輩子沒想到,趙寒在關鍵時刻竟然如此的珍惜自己,他竟然無言以對。

  接著,趙寒再次補充了一句。

  “我留下你確實是有原因的,2樓那個你的同胞一定要小心呀,恐怕他除了麵對生死問題,還要麵對他的心魔呢。”

  “他能有什麽心魔,我們現在都是被拋棄的一方,我從來沒跟他說過話,他能有什麽心魔?他一個雇傭兵出身,一身的技藝,一身的這樣的肉,他能還有什麽魔?”

  龍少強一邊嘟囔,一邊找趙寒抱怨,忽然間腦子靈光一閃,想到這2樓還住著一個楚家的女子。

  當下,他一拍腦門。

  “壞了,我得趕緊上去,他立馬招呼鐵木和鳩江就衝進了賓館裏麵。”

  此刻,龍少強也知道了自己的使命。

  眾人也不再猶豫直接衝入了暴風雪中的木鬆森林。

  雖說都是鬆樹,而這種鬆樹卻一點葉子也沒有,光禿禿的猶如大火燒幹了的一片森林。

  可是在不得不靠近之後,才發現那茂密的樹枝一根根上麵都充斥著新生的嫩芽。

  疙疙瘩瘩地,猶如含苞待放的一些花骨朵,但是這些菇朵撐開之後又會長出新的樹枝,再次,堅硬無比變成了黑色。

  這就是抗寒能力比較強的木鬆樹。

  表麵幹枯如木頭般,但是骨子裏卻壽命相當長,韌性也很強的一種鬆樹科目。

  走了不遠,很快就聽到了野獸的哀嚎聲。

  趙寒的決定是正確的,必定楊寒和龍梟在黎明的時候著了它的道,而且他們也提到了這木中森林深處還有30多個雇傭兵呢。

  活下來的可能也得隻有一半了。

  即使受了傷的,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會死去的。

  那雇傭兵的韌性可不一般呢。

  果然帶著血腥味大家就很快的來,到了那怪獸的身影出沒的地方,此刻周邊已經出現了幾具屍體。

  服裝似乎和龍梟的雇傭兵類似,但是卻又隻出現了三個。

  其他人的服裝卻是那種緊身衣刺客的服裝裏。

  不過讓趙寒驚訝的是,他們的胸口都有一個黑色小人的標記,手工縫製上去的。

  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那鳩江之前穿的一個白色內搭的練功服,也是這樣一個標記。

  記得鳩江當時說過,他拜的是東影的高手。

  難道說,混在龍梟雇傭兵裏麵的這一波打手當中,還有東影的高手。

  東影高手,雖然他知道的不多,但是以鳩江的修為,短時間內竟然提升那麽多,也算是有所造詣了,那東影高手肯定也不是泛泛之輩。

  猶豫間,順著這幾句屍體和那些雜亂的痕跡,趙寒還找到了那明顯還有一些打鬥的血跡,很顯然還有個活物從這裏路過了。

  東方昆侖和狂謙下意識的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人們,並檢查了他們身上還有沒有呼吸,有沒有體溫。

  個別確實有生命體征的,他們趕緊就把他們扶了起來,靠在了旁邊的樹樁子上。

  然後快速的摩擦了一下他們的心口位置,保證他們心髒先活過來,能夠正常跳動。

  這樣才有可能讓整個身體恢複意識,恢複知覺,也不至於還有幾口氣就被這漫天的風雪給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