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不聽本王的話?
作者:雲淡風輕      更新:2021-11-27 08:28      字數:3118
  “楓雪莊!”夜淵低聲道。

  花容容皺眉,她似乎並沒有聽過這個山莊的名字,卻又格外的耳熟。

  夜淵抿抿唇:“在京都城郊。不過山莊的主人隻是個尋常的商賈,看不出什麽異樣。”

  “密道?”

  “不,淑妃是直接逃過去的。我跟著他們走,不知不覺就到了那裏。然後,在他們進去無盡暗淵的時候,我已經跟不上去了。”夜淵似乎有些懊惱。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到底什麽時候這些事才是盡頭呢?花容容狂躁的想把自己的頭發都給扯了。

  “上官晨如今生死未卜,我實在沒什麽心思想太多了。”

  “宮裏的庸醫!你還是想辦法把小賤人帶進皇宮,小賤人應該有辦法的。”夜淵道。

  花容容搖搖頭,“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宮變才過,宮中戒備之森嚴,我帶他進去,根本不現實,你難道不知道麽?”

  “嗬嗬,你怎麽忘記了,還有我呢。”夜淵勾唇輕笑。

  “你?”雖然知道夜淵是前國師,但是這語氣也未免太狂妄了。

  隻不過,夜淵向來慵懶,可做起事情的速度,卻是花容容無法比擬的。

  看著一左一右的丫鬟,花容容有種想要抽搐的感覺。

  你能想象麽,一個高大威猛的丫鬟,一路上不停地跟行人拋媚眼。花容容無比慶幸自己是坐馬車,否則她那難看的模樣肯定令人發笑的。

  “夜淵,你收斂點行嗎?”花容容終於看不下去了,忍不住稍稍拔高聲音警告。

  夜淵回眸嫵媚一笑:“王妃,這人家雲英未嫁的,很正常不是嗎?”

  尼瑪,這叫傷風敗俗!花容容在心底怒吼。她真的很懷疑,夜淵是不是也是穿越而來的。

  而賤死不救則是一貫的淡漠,對夜淵的所作所為視而不見。從上馬車開始,就一直閉目養神。

  拿夜淵沒辦法,花容容索性也學起賤死不救,闔上眸子養神。

  夜淵臉上的嫵媚之色消失不見,掠過一抹淡淡的複雜之色。伸出食指輕輕地在花容容身上一點,花容容馬上就真的睡過去了。

  賤死不救睜開眸子:“為什麽這麽做?”

  “放心,我要誰的命都不會要她的。”夜淵臉上依然掛著招牌式的笑容,“況且,誰都可以死,就是她不行!”

  賤死不救又恢複沉默,對於夜淵的所作所為,他一直都保持著沉默。

  馬車一路駛向皇宮,禁軍見是三王府的馬車並由盤查,直接放行。

  花容容忽然睜開眸子,有些錯愕:“我怎麽睡著了?”

  “你需要好好休息了,”夜淵若無其事地道。

  花容容眉心輕蹙,顯然對這個解釋有些不滿。她已經不是從前的花容容,哪裏會那麽容易就累到?隻是,夜淵與賤死不救都如此坦然。

  大概是皇帝特地吩咐過,那些宮女太監看到花容容也未加盤問,直接行禮帶了進去。

  似乎這些日子以來,花容容看到的一直都是上官晨臉色蒼白、毫無生氣地躺在床上。

  賤死不救不著痕跡地上前,看了看上官晨的傷勢,隨後搖搖頭:“傷了,不是很嚴重。”

  “可是他仍舊昏迷。”花容容皺著眉頭,同時屏退了一旁服侍的太監宮女,低聲道。

  “那是因為他本是就是被藥物強行激活體內的潛能,如此創傷,又豈是那麽容易醒來呢?”賤死不救飛快施針,說話間,已經在上官晨身上插入十幾根銀針。又從懷中取出一粒藥,泡水對開喂上官晨吃下。

  花容容一直緊張地看著他的動作,生怕有什麽不慎。

  一旁的夜淵看到花容容的模樣,忍不住低笑:“你這樣子,就像小賤人要殺他一樣!如果小賤人要殺他,你又怎麽阻止得了?”

  聞言,花容容猛地側目看著夜淵,嚴肅地道:“那我會拚命!”語氣之認真,根本不是開玩笑。

  “好吧好吧!”夜淵舉手投降。

  賤死不救的醫術果然了得,沒多久,上官晨的臉色就好看了許多。起碼不像方才那樣,如同死人一般。

  花容容緊張得手心直冒汗,她期待著上官晨睜開眼,又害怕看到那陌生疏離的眼神。

  “好了,我們可以走了。”一切都弄完了,賤死不救隨即起身,淡淡地對夜淵說道。

  夜淵點點頭,“好,容容你自己小心,我會來找你的。”話一落音,他與賤死不救仿佛約好了一般同時飛身離去。身形之快,讓花容容歎為觀止。這戒備森嚴的皇宮禁地,對他們來說大約也隻是如入無人之境吧。

  花容容靜靜地坐在床頭邊上半跪著,趴著床沿,仔細地凝視著上官晨那張俊美的容顏。花容容越發不能理解自己,之前還毅然決然地想要離開,可是看到這張令她眷戀不已的容顏,她的心意就開始悄悄地改變了。

  她真的想,生生世世都陪在上官晨身邊。

  或者是真的累了,花容容目不轉睛地盯著上官晨看,自己漸漸地墜入夢鄉裏。

  睡夢中,眉心依然緊蹙。

  上官晨醒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這個趴在床沿睡著的女子。似曾相識的感覺如此強烈,仿佛什麽時候也發生過同樣的場景。瞥見她緊蹙的眉心,心底掠過陣陣莫名的痛楚。

  他不是該討厭她的嗎?為什麽看到這樣的她,他竟是心痛呢?

  上官晨一貫冷峻的麵容,也浮現了絲絲疑惑。他是不是忘記了什麽呢?

  隻是他一去回想,就頭痛欲裂,迫使他不得不放棄去試圖想起什麽。

  上官晨悄悄地移動著身子坐起來,不料卻把花容容驚醒了。

  她幾乎是當即跳起來的,眯著惺忪的睡眼望著上官晨。然後,幾乎是眨眼間,她臉上的睡意全無,取而代之的是淡然的模樣。

  “三爺您醒了,我這就去喊禦醫。”花容容壓抑著內心的欣喜,淡淡地說道,隨即轉身。

  見狀,上官晨心底很不悅。花容容這模樣令他感到很是刺眼,他好像很在意花容容舉動。

  “不必,本王沒事。”上官晨冷冷地道,“你回來!”

  花容容聞言頓住腳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回過身:“三爺,還是讓禦醫來看看我比較放心。”

  “怎麽,你不聽本王的話?”上官晨的語氣驟然拔高。

  壓下心頭的苦澀,花容容溫順地走了過去,“三爺,您有什麽吩咐?”

  “花容容,本王要是沒記錯,你是本王的王妃。”上官晨越來不理解自己,平時不管如何憤怒,總能很好的隱藏自己的情緒,此刻麵對著花容容,他卻無法壓抑心底的不悅。

  繼續初見時那所謂的折磨?花容容垂下頭,微微挑眉。隻是她也不是當初的軟柿子,愛他並不代表者任他揉捏。任由他人虐,不是她的本性!

  花容容才走到床邊,手臂就被人抓住,然後一股力道將她扯過來。一時不備,花容容直直撞進上官晨的懷中。強大的衝勁,讓上官晨倒吸了一口冷,吃痛地悶哼。

  花容容心底一驚,掙紮著想要起來檢查他的情況,卻被人死死箍住。

  “三爺,先放開我,你的傷!”她已經瞥到那潔白的布條上已經染上了淡淡的殷紅,不由得緊張起來。

  “花容容,你告訴本王,本王是不是忘記了什麽?”從來沒有一刻,他急於想知道某些他不確定的真相。

  聞言,花容容的心跳漏了一拍,有些不可置信自己聽到的。她仰起頭,死死地看著上官晨,努力想說服自己其實剛才隻是幻聽了。可是上官晨的臉色如此平靜,眼神如此認真,她真的找不出自己聽錯的破綻。

  “說!”上官晨霸道又強勢地逼視著她。

  她能說,此刻她的心情就像忽上忽下麽?前一刻,上官晨還那麽淡漠,下一刻卻逼著問她他是不是忘記了什麽。“我們是夫妻,你說過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你還說過,從此以後你都是我的依靠……”花容容說了兩句,就被哽咽住。

  上官晨皺緊眉頭,強忍著痛楚回想著。似乎,他真的說過,可是他又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說的。但眼前花容容那眸中帶淚的模樣,讓他心中一緊。忍不住加大手中的力道,將她緊緊環入懷中。

  “我,真的說過?”言語間,有些遲疑。

  她不求什麽,隻要他記得他心中有過她,於是便足夠了。“說過,可是你都忘記了不是嗎?”

  上官晨稍稍將身子傾後,望進花容容的眸子:“本王隻知道,看到你那淡然的模樣,本王很惱火。”

  花容容破涕為笑,想不起來沒關係,起碼他心底還是有著她的。

  輕輕地靠在他懷中,避開他的傷口,安靜地汲取著他那令她無比安心的氣息。天知道,她是多迷戀他的味道。

  難得的清靜,誰也沒有開口打破。

  時間悄悄的溜走,過了許久,花容容鼻尖充斥著淡淡的血腥味,她才回過神來。

  “三爺,您的傷口,讓我去喊禦醫。”她不敢推開他,生怕牽扯到他的傷口,隻能在他懷中低低說道。

  上官晨鬆開她,輕輕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