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我要見他
作者:雲淡風輕      更新:2021-11-27 08:28      字數:2108
  紫月國皇宮,禦書房。

  “什麽?晨兒他……”皇帝聽到上官晨身受重傷被人擊落懸崖的噩耗,竟氣急攻心地隻說了幾個字,就暈過了過去。

  蘇丞相被嚇壞了,急忙讓人請禦醫,禦書房頓時亂成一團。

  上官玉匆匆趕進宮的時候,皇帝已經被送到養心殿了。

  “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皇帝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他麵容如霜,渾身散發著冰冷氣息:“給朕徹查,一定要找到凶手,誅滅九族,永世為奴!”

  “回皇上,那些屍首尚存的人,皆麵容已毀。且據現場活口說,當時玉姬也在場。”蘇丞相臉色凝重。

  “玉姬,又是他!不管用什麽方法都要將玉姬緝拿,若是予國包庇,就向予國開戰!朕的兒子,絕對不能不明不白。”皇帝一氣,又劇烈地咳嗽起來。引得眾大臣都紛紛下跪,請皇帝保重龍體。

  上官玉將這一幕看在眼底,他終於相信母妃的話。父皇對他的寵愛全部是假象,三哥才是父皇心中的最寵愛的兒子。三哥出事,父皇一下子蒼老了那麽多。而對他到來,仿佛沒看到一般。

  “父皇,三哥一定吉人天相,請父皇保重龍體!”上官玉忍下心中的憤怒。

  皇帝深深地看了眼上官玉,眼中似乎掠過了什麽。隨後,他才擺擺手:“朕的身子朕清楚,朕相信,朕的兒子不會那麽容易死。”

  而後,皇帝又下了一些命令,同時包括讓上官玉代替上官晨前往衛國。

  走出養心殿的時候,上官玉緊緊握住拳頭,克製著情緒。

  待人都走光了,皇帝一個人靠在龍床上,目光深幽。許久之後,他才召來從不曾在人前暴露過的死衛,命令他們潛入衛國,查探這一事。

  德妃因為承受不住這個打擊,一病不起。

  而紫月國也因為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人人惶恐不安。因為他們隱約間,似乎嗅到了些什麽。

  半個月過去了,官兵幾乎都將那裏的地皮都翻過來,就差沒有掘地三尺了,依舊找不到花容容與上官晨的屍體。而玉姬則像在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人見過他的蹤影。

  紫月國的朝中形勢,悄然的變化著。有些事,似乎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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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容容幽幽醒過來,卻發現全身都疼痛不堪,體內尤甚。好像隻要輕輕呼吸,就扯到體內那種劇烈的痛。

  她緩緩地轉了一下頭,打量了下自己如今身處的地方。光線昏暗,整個房間都很簡陋,隻有一張桌子。

  這是哪?花容容皺眉,卻不敢動彈。她沒死,那上官晨呢?

  很想起來看看上官晨是不是也在這,可是自己的身子就像不是自己那樣,根本不受控製。

  過了許久,房門終於被推開,進來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由於背光,花容容看不清他的長相。

  “醒了?”那人問了句,然後又走近兩步。

  花容容這才看清他的模樣,上官晨已經是難得美男子,但來人與上官晨相比,卻不遑多讓。他是那種與上官晨完全相反的類型,眉角含笑,不過寒星般的眸子卻不容小覷。

  “你是誰?”雖然感激對方將自己救了,但是花容容依舊戒備。

  那人對花容容的無禮並不在意,臉上的笑容反而更盛:“不用像隻野貓似的,見人就想抓。”

  “我夫君呢?”花容容不理會,她隻想知道上官晨的消息。

  那人臉上的笑容滯了滯,然後慢慢斂去:“恐怕不容樂觀。”

  “什麽意思?我要去看他。”花容容一聽,心急如焚,就要掙紮著下床。

  那人製止了她的動作,“死不了,隻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醒過來。他本就身受重傷,還拚盡一身真氣,哎哎,該說他愚蠢還是什麽……”

  聽到那人說上官晨死不了,心頭的大石放下。可是那句不知道什麽時候會醒來,又讓花容容的心緊緊揪住。

  “我要看他。”花容容堅持著。

  那人見花容容如此堅持,就也不在說什麽了。隻是將小心翼翼地將她扶起來:“你確定你能走嗎?”

  “確定!”花容容顫抖著聲音,天知道她隻有一動,全身都像被人撕裂一般,每走一步就倒吸一口冷氣。

  搖搖頭,那人並沒有將她抱過去的打算,隻是扶著她緩慢地一動。

  明明上官晨就在她隔壁,她硬是走了許久才到。

  看見臉色如死人一樣的上官晨毫無生氣地躺在床上,隻有輕微的呼吸昭示著他還活著。花容容的心如同被冰淩沒入那般,錐心入骨。

  “他,傷得很重嗎?”花容容緊緊地看著上官晨,問身後那人。

  “何止重,都一腳踏進鬼門關了。”那人很嚴肅地道。

  “那什麽時候能好?”花容容又問道。

  “心脈已損,五髒六腑都移位了,能不能醒來還是問題。醒來了,至少也要修養個三年五載甚至更長。”

  沒關係,隻要他活著就好了。花容容對自己說道,就算這樣照顧他一輩子,她也無悔。

  “不過在這之前,你必須將你身上的傷養好。”那人又道。

  花容容吸吸鼻子,重重地點頭,她看向那人,眼中有些疑惑:“你是怎麽救了我們的,你是誰?”

  “我說我路過的,順手把你們救下,你信嗎?”那人挑眉反問。

  花容容搖頭,其實她也沒什麽心思去想她會不會信了。她的心,都在上官晨身上。

  “也就是說,我說什麽你都不信,不是嗎?”

  “或許吧。”她幽幽歎氣,那人是敵是友她不知道,也不清楚現在到底在什麽地方。可是她什麽選擇都沒有。

  那人好像看出了花容容的心思,一絲幾不可見的異樣掠過,“人,總不能太過仁慈的。我問你,如果你知道這事是誰做的,你會怎樣?”

  花容容的眼神驟然一寒,“將這一切,加諸他身上!一分不少!“

  “你有這個能力嗎?”那人反問。

  花容容頹然,手無縛雞之力,空有一些小聰明又有什麽用?

  “如果,我能幫你呢?”那人緊緊地盯著花容容,一瞬不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