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白點頭，如畫的眉眼，沒有一點敷衍：“嗯，真的。”

  盡管，唯愛清楚，這點誰都不能保證，可是還是心情一愉，抬起小手指：“保證？”

  他低頭，看著她的小手指，緩緩伸出自己的，兩者勾纏在一塊，這就是拉鉤約定。

  “連就連，你我相約到百年，誰若九十七歲死，奈何橋上等三年。”

  低低的，他道出這麽一句。

  聞言，唯愛恍若隔世，定定看著他：“你還記得？”

  這是四年前，她出於好玩心理，跟他約定的時候，隨口說的一句戲言……當時，還不夠成熟，固執的相信，隻要有愛情，就能天長地久。

  所以，說過不少幼稚的話語，後來想想，真是孩子氣，真不知道沈少白，心裏怎麽笑話自己。

  可是，沒想到，他還記得，一字不忘。

  “你說過的，我都記得。”

  沈少白回望著她，目光除了認真，還是認真。

  莫名的，唯愛有點不好意思，將他向後一推，退出他的懷裏：“我說的這些，都是當初，天真不懂事，當不得真……”

  隨著兩人相處加深，唯愛深深感到，每當沈少白以著深情目光看著自己，就有點承受不住。

  她一直覺得，自己給不了他想要的，想要守著距離，但是他以著強勢態度，重新占據她的身心，讓她無所適從。

  “怎麽當不得真？那是承諾……”

  沈少白步步緊逼，在這種事上，不給予她退縮的機會。

  “唯寶，看著我——”

  他箍著她的肩膀，不讓她從身邊逃離，偏執的不讓她逃走。

  目光一深，他嗓音沉沉的：“我還記得，那年下雪的時候，你抱著我說，不想要打傘，跟我一路走到白頭……”

  他的愛情，過於炙熱強烈，讓唯愛退無可退，點燃著她的心房。

  “讓你承認，心裏有我，真的這麽困難嗎？”

  看著她的沉默，沈少白難免不舍得，讓她這麽為難。

  有時候，他也會懷疑，這樣的強求，是不是不正確……可是，明明她對自己，也是有感情的，她有顧慮，他不擔心。

  他擔心的是，她不肯正麵感情，將人生埋葬在過去，永遠不願走出！

  更擔心，她連一點機會，都不給予自己。

  是人，都是會累的，他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累，他這一輩子，隻會愛她……隻是，當這份愛，成為負擔的時候，也許就是放手的時候。

  “沈少白，我有點累……”

  唯愛低著頭，就當是鴕鳥心理，她回避著他的感情。

  “你啊，真拿你沒辦法……”

  沈少白無奈，伸手揉揉她的發，俯身在她唇上，不輕不重咬上一口……在唯愛驚訝下，他牽著她的手，往外麵就走，安排住的地方。

  也罷，慢慢來，還有時間，不是嗎？

  就算，是在警局，沈少白也不可能，讓唯愛真的關在監獄……何況，白楓過來一趟，願意保釋唯愛離開，誰都不能說什麽。

  在警局，沈少白工作的地方，也是有住處的，他領唯愛來的，正是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