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唯愛月眉一蹙，低頭親一口兒子，繼而聲音淡淡：“你跟誰在一起，有什麽關係，這是你的自由！而且，我覺得葉素素，挺適合你的……”

  沈少白聽著，臉上麵無表情，唯有握著方向盤的手，一點點青筋突起。

  直至，唯愛歎息一語，跟著道：“其實，沈少白，你知道嗎？葉素素，跟當年的我，特別的像呢。你對於她……真的沒有動過心嗎？”

  一時間，氣氛沉寂。

  唯愛撫著小佑額頭，跟著他分析：“那時，你眼睛失明，看不到我。所以，喜歡我，自然不是因為長相！除去長相，就是脾性方麵，我從葉素素身上能夠看到，我當年的影子！如果，你最初醒來，剛剛失去記憶，在不知道我的存在之前，你本就喜歡，這樣脾性的女孩子，那麽你對於葉素素，是種什麽感覺？”

  空曠的車裏，隻剩下唯愛，平靜的訴說，仿佛隻是有關風月，無關你我。

  然後，唯愛自嘲一下，抬頭望向鏡子，小小的鏡子裏麵，呈現彼此目光。

  “但是，四年過去，我卻早已不是當初！沈少白，你看看我，我為賺錢，能夠不顧所有，世故，貪婪，市儈，你確定……你喜歡，會是這樣的我嗎？”

  就在唯愛，話音剛剛落下，車子猛地停下。

  突來的慣性，讓唯愛身體，忍不住往前傾下，手上護著小佑……一瞬錯愕，正想問他，這是做什麽，沈少白座椅放平，然後轉過頭來。

  本就因為熬夜，憔悴的眸裏，涔著血紅的感覺：“夏唯愛，你覺得，你猜的這些，都是正確嗎？那麽，我呢，我是什麽樣想法，你從未想過……”

  “喜歡一個人，在你看來，隻是脾性嗎？當一個人，變得不再是當初，就不值得喜歡了，是不是？所以，你不再喜歡我，也是因為我的變化，是不是？”

  “是，目前看來，素素在脾性方麵，的確比你好！相處四年，她比你溫柔，比你善良，比你善解人意……而你，不過短短時間，就讓我生氣，讓我抓狂，讓我無法冷靜……”

  ……

  如果說，唯愛過於平靜，那麽沈少白，就是褪去平靜，十分的激烈……激烈的，讓人感到他的深沉，還有一絲絲悲涼，竟是無法言說。

  在唯愛，怔怔下，他修長的身軀，驀地向後迎麵，微微的探起，居高臨下望著她。

  “可是，我沈少白，就他媽這樣，心裏裝著你！裝著這樣的你，如果你覺得，你自己已經墮落，跟當初完全不同……那麽，裝著你的我，豈不更是犯賤！”

  沈少白一字一句說著，聲聲透著漣漪，惹人的心湖亂顫。

  “夏唯愛，不止你在變，我也在變！可是，唯一不變的，就是以前的我，喜歡上以前的你，現在的我，喜歡上現在的你……你看，這是不是命運呢？我們之間，注定逃不開的命運……”

  激烈的最後，已是苦笑的歎息，他的眼睛映滿，麵前女子沉默的模樣。

  心下一動，沈少白大大的手掌，伸出覆在夏天佑眼上，遮擋住孩子純潔的視線……然後，在唯愛不明，就要阻止之前，他驀地傾身，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