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白看她不動筷子，淡淡一笑：“就當，謝謝夏小姐，上回幫我挑選衣服！那套衣服，我很滿意……”

  滿意？才怪！

  念初實在覺得，沈少白跟著過去，性子真真的不同，起碼過去時候……他心情，好還是不好，她能夠看出一二，但是如今的他，根本分辨不出，話裏是真是假。

  “你滿意就好。”

  想起那套，紅的鮮豔的套裝，念初嘴角微抽。

  他是在說反話，還是審美觀異常，瞧著他平時，穿著非黑即白，審美觀不扭曲啊……念初垂首，漫不經心的陪著他，用一點湯水，溫溫的感覺，甚是暖胃。

  於是，由著最初敷衍，改為真的用餐。

  “你衣服上血跡，經過一番取證，跟著毒梟身上，並不相同……”

  突然地，就在用的差不多時，沈少白道上一句。

  念初一怔，她還在尋著理由，想讓自己摘出來，比如一口咬定，對於身上血跡，不清楚哪裏來的……但是，他突然說出，跟著自己身上不同，難道老板不是毒梟？

  未料，沈少白緊跟著下句：“但是，陽台上血跡，跟著毒梟屬實。所以，夏小姐當晚，真的不曾看到，有誰出入房間嗎？”

  這下，念初完全不知所雲。

  明明，她見過老板，身上的血，就是老板的，老板確實去過陽台，為什麽兩處血跡不一樣？難道，在她去往包廂之前，還有別的人，進過包廂不成？

  因此，老板可能不是毒梟，毒梟另有其人？

  念初覺得不解，但是堅定否認：“沒有，包廂裏麵，隻有霍子銘。其他的人，不曾見過……”

  說這些話時，念初垂著眼簾，沈少白深邃的目光，注視著她：“夏小姐，所言是否屬實？”

  之前，在警局，她擔心惹禍上身，已是十分肯定，說著不曾見過……何況，這回調查結果，老板可能不是毒梟，她再要改口，恐怕對方不信。

  索性，否認到底。

  收拾過心情，抬眼瞧著：“看來，沈警官，不太相信我？既是這樣，沈警官查出真相，不就能知道？沈警官，可是鼎鼎大名，想必查起案子，花費不了多久，就能真相大白……”

  這話，是誇獎，當然也是敷衍。

  沈少白聽得出，不過更關心的，還是話裏意思：“聽夏小姐意思，之前認識我？”

  “啪嗒——”

  念初手上一抖，瓷勺落回湯裏，碰撞著湯碗，發出細微聲音。

  在他麵前，她佯裝無事，但是他一句試探，讓她無所適從……抬頭，對上深深的笑容，有那麽一瞬間，念初錯覺的感到，沈少白認出自己。

  真的，這樣的錯覺，像是刻入骨子，經久不散。

  片刻，睫毛一顫，斂下一點情緒，聲音淺淺的：“沈警官，真是說笑！沈警官，那樣高高在上，豈是我這種人，能夠認識的？不過是在電視上，經常看到沈警官，經此而已——”

  原本，話茬到這裏，該是結束。

  偏是沈少白，帶著一種隱藏的逼迫感，繼而問上一句：“隻是電視上嗎？我還以為，夏小姐以前，生活在京城，聽說過我……”

  話頓，他目光直直的，落在念初身上：“說起來，倒想問下，夏小姐以前，有沒有去過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