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叔叔，您說的是。既然，您這麽不喜歡，我這種聲音，我對著您不再賣萌，正經就是……”

  念初說著坐直身體，一副乖乖學生模樣，像是真的正經。

  沈少白看著她，一時欲言又止。

  剛才，他所言的，明明不是她，理解的意思——

  便在這時，念初身體一傾，向前湊著下巴，似是打量著沈少白。

  之後，語氣慵懶，帶著惡趣味，平添上一句：“不過，我說警察叔叔，您已是三十歲的老男人，怎麽連一點賣萌聲音，都接受不了？看來，真是年齡大，跟我們這些年輕人存在代溝，所以這麽不經逗……”

  沈少白手上還在拿著鋼筆，聽著念初一句句道出，鋼筆不受控製般，在筆記上重重落下，筆尖一下點破紙張……三十歲的老男人？麵前的小女孩，這麽明晃晃說著，隱含一絲絲挑釁。

  以往，他還不曾注意到，他的年齡問題。

  隻是此時，他眼尾一挑，語氣沒有波瀾：“警察叔叔？在你眼裏，我有那麽老？”

  念初聽著，眼珠來回一轉，笑嘻嘻回上：“我指的是，對於我而言！畢竟，每差三歲，就是一代溝，我跟您差七歲，當然要尊稱一聲‘叔叔’！不過，您在別的方麵，十分的出色，深受女人喜歡，年齡什麽的，當然不是問題……”

  沈少白手指上，來回轉動著鋼筆，之於念初這些阿諛奉承，像是聽入耳裏……不過，在她停下時，淡淡反問一句：“那麽，你呢？”

  “什麽？”

  念初眨下眼，有一點茫然。

  但聽，沈少白凝著她的眉眼，一字一眼問得認真：“你喜歡我嗎？”

  登時，一片死寂。

  念初一沒注意，腦袋滑出掌心，差點磕在冰冷桌麵，隱是回不過神……不是，這是不是有點，不按照套路發展？說好的，一本正經的警司呢！

  怎麽有種，讓他調戲的感覺？！

  不由的，腦子有點懵，唯有訕訕一笑：“警察叔叔……”

  “還叫警察叔叔？”

  她才剛開口，對麵的男子，麵上似笑非笑，這麽插上一句。

  念初無語凝噎，看來在年齡上，在意的不止是女人，男人同樣在意……收斂一下，念初端正姿態，靠在椅背上：“好吧，沈警官！我覺得，您問的問題，跟案子本身，沒有半點關係，我拒絕回答……”

  話音剛落，念初月眉一蹙，趕忙接著道上：“當然，如果您，真的想知道，我願意回答！答案就是，不喜歡！喜歡您的那些女人，應該要麽單身，要麽心無所屬……”

  說到這裏，念初抬頭，直直對上沈少白，笑容帶著甜蜜：“可惜，不好意思，沈警官！我呢，已經結婚，而且——我愛我的丈夫！”

  ……

  海城，初夏上午，還是有點冷的。

  清早，念初一睜眼，整理一下衣服，連帶著洗簌一下，伸一下懶腰……之後，想著霍子銘，快速走出休息室，她所在的休息室，屬於沈少白的。

  昨晚，在進行審問過後，她意外沒有關入監獄，而是在眾人震驚下，讓沈少白帶至休息室，待上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