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少年惜字如金，瞪著麵前小不點，終是吐出二字。

  唯愛清澈的眸裏一黯，小嘴巴嘟起：“為什麽？”

  似乎意識到，小不點有點難纏，要是不解決徹底，沒法獲得清靜……索性，沈墨擱下書本，凝著麵前小女孩，臉上一笑也不笑，偏是麵容如玉，吸引著注意。

  “不想。”

  再回答，還是簡短的。

  唯愛不能理解，再接再厲問上：“為什麽不想？”

  沈墨起身，覺得這樣對話，實在沒有營養，他正處於發育期，身高往上漲……站在唯愛麵前，已經拉開很大的距離，他慵懶的垂眸：“那麽，你是為什麽，讓我做你哥哥？”

  為什麽？

  眨巴著眼睛，在他的注視下，唯愛小心髒亂跳的，來回的想著……直至，她抬頭，撞入他眼裏，流光璀璨：“因為，你長得漂亮，我喜歡你……”

  話落，滿是希望的，雙手捧著小熊，遞在他麵前：“做我哥哥，你沒有爸爸媽媽，我帶你，回我家……”

  不明怎麽，少年神情一變，眉眼含著譏誚：“是啊，我沒有父母，我們是孤兒！你有家，那也是你的，憑什麽我要跟你回家？”

  說著說著，沈墨信手一拈，將小熊握在手心裏，來回打量著。

  再然後，在唯愛滿是期盼下，少年笑意涼薄，透著無邊寒冷：“可惜，我不喜歡你！”

  一語畢，狠狠地，將小熊扔在地上，滿是厭棄感覺。

  唯愛就算年齡小，也是看得出，他討厭自己，心裏一害怕，委屈大哭起來……沈墨一愣，心裏滿是煩躁，想要不去理會，但是唯愛，哭得實在響亮。

  “我這麽可愛……還喜歡你……你為什麽……不喜歡我……我隻是想有哥哥……我會對你好的……”

  小女孩哭的一顫一顫，好看的小臉上，映滿了一道道淚痕。

  就在沈墨，沉著臉當中，她上前伸出小手，握上少年的手：“我隻有爸爸……沒有媽媽……你做我哥哥……我的爸爸……就是你的爸爸……這樣不好嗎？”

  難得的，沈墨聽著這些，在經曆過生死離別，還有親眼看到，父母遭到殺害以後，第一次在心裏，產生別的情緒。

  “哥哥，不要欺負天使姐姐……”

  小西跑上來，晃著沈墨的手臂，滿是認真說著。

  “天使姐姐，跟他們不一樣，她很好很好！哥哥，你不要這樣凶……”

  沈墨看著小西，她一向脆弱敏感，很少有喜歡誰。

  眼看著，小西也要哭，再看著小女孩，正在哭，他有點無奈……畢竟，隻是十二歲，無心欺負小女孩，隻能強行改變情緒，伸手一抹唯愛臉上。

  動作有點粗魯，隻是他指尖溫潤，唯愛怔怔的看著他。

  “不要哭……”

  他歎口氣，像是抱著小西那樣，認命抱起唯愛。

  唯愛破泣為笑，像是達到目的，雙手攬著少年脖子，似是在蕩秋千……看著沈墨，麵上沒有笑意，她莫名的，不再感到害怕，隻是聯想到父親。

  每次，爸爸不開心時，也是不苟言笑。

  每當這時，唯愛湊上前詢問，夏天澤看到女兒，就要逗一句：“你親爸爸一下，爸爸就不生氣……”

  未來的哥哥，是不是在生氣？

  要是親他一下，會不會好點？